第532章 真相
如果真相確實如老者講述的一般，那數千年之前的傳說豈不是完全是荒誕之說。
“夢翼前輩，既然魔龍和佛陀，都是歸塵禪師，那麼關於佛陀斬魔龍的傳說，是不是根本就不存在？”
老者並未立刻出聲作答，而是沉思許久，這才開口說道：“佛陀斬魔龍，是真實存在的。”
“什麼？真實存在的？”
“這有些人不太可能吧！畢竟無論是魔龍還是佛陀，全部都是歸塵禪師夢境中的東西而已。”
對於老者的回答，我依舊持懷疑態度。
老者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確實讓人難以相信，但融合夢境，也是我等能力之一。”
“如何夢境？難道……”
我有些驚訝的，不知如何開口，只能選擇靜靜的聆聽。
“你猜測的不錯，我確實利用了我的能力，幫助歸塵禪師在深層夢境之中，斬殺了那條魔龍。”
老者聲音沙啞，語氣沉重，看上去似乎並不願意訴說這段經歷。
“我發現了歸塵禪師具有雙生夢境后，就一直待在他的夢裏，有時候會在佛陀的夢境中，有時候也會去魔龍的夢境中。”
“直到有一天，歸塵禪師在夢中找到了我，他懇求我，希望我能夠幫助他將自己的雙生夢境，融合在一起，這樣他便可以親手斬滅心中的惡。”
“起初我並沒有答應，畢竟強行進行夢境融合，對宿主的負載特別大，若是一般的淺層夢境，融合倒也沒有什麼，可是對於深層夢境而言，一旦融合失敗，極有可能將夢境衍化為現實。”
“如果一旦將歸成禪師夢境中的魔龍化為現實，人間註定淪為煉獄，如此一來的話，我註定沾染因果。”
“所以一開始，我直接了當的拒絕了他，可是還是抵不過他日復一日的懇求，最終，還是答應了他。”
“然而，夢境融合果真失敗了，救世佛陀、滅世魔龍逆轉夢境，成為現實中真實存在的東西。”
“如此一來，也自然有了外面流傳的傳說。”
聽到這裏，我瞬間恍然大悟，同時也感慨道：“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呼！”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稍微平復心情后，繼續朝着老者問道：“那後來呢？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後來的事情就比較簡單了，無外乎如外界傳說那般，佛陀和魔龍在這片遺失之地展開一場混戰，最終的勝利者正是佛陀。”
“可是二者為雙生，註定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在魔龍被封印於囚龍井中后，佛陀也化作了參天古樹，默默的鎮守着魔龍。”
“參天古樹？難道就是村口的那棵大槐樹？它就是佛陀的化身？”
一時間諸多疑惑，如潮水般湧來。
老者不厭其煩，挨個肯定。
“那真正的歸塵禪師呢？他去了哪裏！”
在老者講述的故事中，似乎並沒有提到歸塵禪師自身的歸宿。
老者聽后微微一笑，道：“真正的歸塵禪師，想必你已經見過了才對！”
我真的感覺越聽越迷糊，難不成歸塵禪師是醉酒大叔？
不不不！
應該並不是醉酒大叔。
儘管他十分神秘，但我能感覺得出來，他並非是歸塵禪師。
如果不是醉酒大叔，那會是誰？
女祭司？文弱書生？李老婆子？
他們三個應該也不是。
“我見過的人……歸塵禪師……”
伴隨着一陣嘀咕聲，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腦海中仔細回想着鎖龍村的每一個村民，不過基本上都可以排除。
那麼歸塵禪師究竟是誰，總歸不是啞巴聖女吧！
瞎猜了一通后，我還是將目光落到了老者的身上，道：“請恕晚輩愚蠢，無法猜出。”
“無妨！現在的歸塵禪師只不過是一尊佛像罷了！”
“什麼？佛像？”
難道說我們幾人抬着的佛像，就是歸塵禪師本人，這怎麼可能？
“靈魂乾涸，身體又怎能煥發生機呢？”
老者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佛陀和魔龍變成現實的東西之後，歸塵禪師就已經完全失去了生機。”
聽到這裏，我算是終於明白了數千年前發生的事。
原來夢翼蠱蟲在幫助歸塵禪師融合夢境的過程中出現了紕漏，導致原本在夢境中的佛陀和魔龍相繼實體化，而作為二者實體化的代價，就是歸塵禪師本人無疑了。
“前輩，如此說來，關於鎖龍村的一切，其實全部都是歸塵禪師佛陀分身，後續佈置起來的是嗎？”
老者聽到我的詢問，微微點頭，道：“確實如此，在化身古樹之前，他確實做了很多事情。”
“其實換一種說法，佛陀夢境分身其實和歸塵禪師最為契合，所以他做的事，自然便是歸塵禪師想做的事情。”
“至於生活在這裏的人，其實想必你也明白，基本上全部都是已死之人，導致他們死亡的正是數千年前的那場大戰。”
“所以佛陀夢境分身在斬殺魔龍夢境分身後，用自己身體中殘餘的生命能量，讓這些死於征戰的可憐人，全部復活，但僅是特殊意義的復活而已，根本沒有辦法讓他們重新回到地面上生活，只能長期以往的居住在這片遺失之地。”
老者說完，我稍作尋思，繼續問道：“那三村和鎖龍村的關係呢？為什麼外面的那三個祭司認為，只有通過了歸塵禪師的考驗，才可以進入鎖龍村生活，難道不能將所有人全部接納嗎？”
“還是說除了鎖龍村之外的人，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說完，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嘿嘿笑着說道：“還勞煩前輩多擔待一點，畢竟這些東西壓在心頭，感覺痒痒的，還是弄清楚點比較舒服。”
“人有求知心是非常好的事情。”
老者同樣沖我笑了笑之後，再次不耐其煩的說道：“你剛才說的不錯，鎖龍村外的那些人，確實有着一定的特殊性。”
“經歷了那場戰爭后，他們始終沒有放下心中的一絲執念，貪婪、慾望、憤怒、不甘……等等。”
“最開始的時候，那尊佛陀夢境分身，還可以兼顧到所有的人，可是伴隨着時間的流逝，他從歸塵禪師那裏繼承來的力量，開始不斷消散，他擔心有一天，這裏所有的人會因為心中的執念，變成地獄最深處的惡鬼，所以他在化身古樹時，將居住在遺失之地的人們劃分為了四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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