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一不小心成了首富千金
就在這時,秦恆裕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醫院手術室外
大家焦慮地等待。
不一會,有護士從電子門出來,對着大家喊道,“病人的情況特殊,血庫的血與他的身體產生抗拒。家屬趕緊去三樓檢查,看看你們的血能不能用。快點去。”
秦昊天急的團團轉,一時不知道怎麼去三樓。
顏歡也很着急,因為秦恆裕為了保護她才受傷,如果出事,真是的對不起老爺子。
她上前跟着他,“我和你一起去。”
秦昊天腦袋終於清醒了一些,抓起顏歡的手,好像看見救星,“對啊,你能救他,快跟我來。”
顏歡本來要陪他去,結果成了他陪顏歡。
.......
等她按住胳膊彎壓着的棉球,始終不清楚發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秦昊天不輸血,要她輸?
坐回顏嬌暖身邊,看着哭泣的無助女人,又看着壓住的棉球,她希望自己的血型和秦恆裕的絕配。
說來也怪,等了大概十幾分鐘,電子門再次打開。
護士拿着一張報告單,朝家屬區喊道:“顏歡,你的血型和病人的相符,趕緊去三樓輸血。快點啊,這邊等着。”
顏歡:“.......”
能用最好,她想都沒想,以最快的速度下到三樓,輸了八百毫升的血液。
整個人虛脫了,躺在病床上接受靜脈注射,保住體力。
閉眼凝神,腦海里想的都是一個問題,為什麼她的血液能用?
這是什麼巧合,她和秦家真的有緣到這種地步?
秦恆裕為了救她受傷,流了很多血,而她的血又救了他一命。
這算不算因果輪迴?
護士進來邊給她換鹽水瓶,邊微笑着問:“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顏歡癟癟嘴搖搖頭。
其實她哪裏都不舒服。尤其心裏特別悶的慌,好像有些事情還沒有問清楚。
護士忙好,推着車準備離開。
顏歡問道:“醫生,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護士回身點點頭,“你問。”
“是不是所有血型一樣的人,都可以彼此用血?”
護士想了想,嚴謹地回答,“按理是,也有特殊情況。比如秦董事長這次,血庫的血就不能用。他失血過多,心腦已經有缺氧的癥狀,這樣的情況下對血液的要求很高,一般人的就很排斥。”
顏歡還是很詫異,為什麼血庫的血不行,而她的就行呢?
秦昊天讓她去抽血的時候,她還擔心和秦恆裕的血型不一樣。
當檢測結果出來,他們的血型完全一致時,她心裏並沒有鬆一口氣,而是進一步擔憂自己的也會被他排斥。
那樣秦恆裕很可能要丟命。
這是萬萬不能的,老大叔她還是挺喜歡的。
“那這種情況下什麼樣的人才能適合他呢?”
護士也沒在意,隨口道:“直系親屬一般可以,他們擁有同一母系或者父系的基因鏈,之間的排斥性很小。”
“可是我和秦董事長沒有直系親屬關係呢?!”顏歡想打破砂鍋問到底。
護士意味深長地笑道,“要麼你和他有親緣關係,不一定是兒女,有可能你是秦家旁系親屬。比如是他兄弟姐妹的孩子。”
“那就是說,我們之間一定存在某種關係咯?”
護士點點頭,“肯定的,有可能你自己都不知道呢。”
這世間千奇百怪,父母和孩子存在關係,雙方有可能不知道的例子比比皆是。
護士離開后,顏歡陷入深深地思索當中。
她和秦家到底有什麼關係呢?別說秦恆裕沒有兄弟姐妹,就連秦昊天都沒有。
他們家多代單傳已經人人皆知。
那她到底是誰的孩子?
突然想到什麼,額頭汗珠直冒,她不會真的和秦恆裕有父女關係吧?
想起秦昊天的種種行為,顏歡越發覺得可能。
不敢再想下去,護士進來叮囑她早點休息,明天早上就能恢復體力。
病房裏的燈關了,顏歡輾轉反側,擔憂秦恆裕的情況,又好奇自己的身世,怎麼也不能入眠。
第二天清晨
顏歡一個激靈坐起來,茫然無措地掃視空蕩蕩的房間。
一種恐懼悄然心頭,正慌亂地下床,打算去看看秦恆裕怎麼樣了,輕輕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
秦昊天臉上揚着疲憊的笑容走過來,心疼地握着她的手,“現在感覺怎麼樣?算他積了一點福報,替你挨了一刀,要不.....唉。”
語氣中盡顯僥倖。
顏歡想問,又不敢問,“我沒事,”
病房裏陷入死一般寂靜,秦昊天握住顏歡的手,欲言又止。
過了好一會,秦子墨走進來敘述了秦恆裕的情況,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秦昊天的心這才一松,老淚縱橫。
顏歡傻傻地看着他從羊毛衫口袋裏掏出那張紙,顫抖着手放在她面前,“這個報告是真的,我拿着你的血液樣本親自送去檢測中心,在那裏坐了兩個多小時,等報告結果。”
言外之意,這份報告的真實性完全不用質疑。
顏歡:“.......”
秦子墨也陷入短暫的迷茫,知道郁容對親緣報告做了手腳后,事情比較多,他根本沒再考慮這個事。
原來報告作假,事情卻如他所料。
秦昊天悲傷難掩,這些年因為秦家無後,他與兒子的關係十分尖銳,以至於家不像家,父子也不像父子。
天地良心,曾經的事就全是他的錯?為什麼他要承擔這樣嚴重的後果?
清楚與兒子的矛盾難以化解,他心都死了。
所有精力放在對秦子墨的教育上,某天他接秦子墨回家,在衡山一帶出了車禍,意識模糊間看見一個女孩走過來。
當時那張臉瞬間喚醒他,在女孩的幫助下,他和秦子墨順利被救。
小女孩卻為此受了傷,失血過多!
猶如今天一樣,醫生告訴他血庫的血不能用。
萬幫無奈之下,秦昊天用他的血試試看,結果真行!
這件事當時並沒有引起秦昊天的過度猜測。
事後,他坐在小女孩床前問她家庭情況,才發現女孩眉眼間和兒子有幾分相似,整張臉又像極了顏嬌暖。
最最讓他難以置信的是女孩緊張的時候會不自覺撓左手手腕。
秦恆裕也有這個毛病!
他心裏既興奮,又焦慮,生怕老天垂愛最後變成一場夢。
打算等顏歡好了以後,偷偷做個鑒定,誰知道那天早上他給女孩送早飯,人不見了……
這麼多年各種找,好不容易在福利院有點線索,卻趕上了付家那群狗東西,不僅對顏歡在福利院的資料做了手腳,還製造了‘車禍’,將她改頭換面藏起來。
“我這麼多年追着杜修苒,就是心中不甘心你死了。”
雖然顏歡已經身故,但他還是希望確定她的身份,然而杜修苒去了一趟南洋后,回來就精神失常,連話都說不清。
事情就這樣被耽擱了。
後來杜修苒住進了麒麟山療養院,那裏費用高,一般人進不去,秦昊天認為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為了弄清心中的疑惑,他也跟着住進去。
這幾年,他是跟杜修苒走的最近的人,為了使她恢復正常,秦昊天沒少用辦法,一直毫無收穫。直到顏歡出現,他才恍然大悟,顏歡沒死,一切都是付家的陰謀,這更表明其中有問題。
顏歡眨着大眼睛,目光四處尋覓,不知道在找什麼,或許就是無處安放現在的迷茫。
到底都發生了什麼,她的腦子一天天趕不上節奏?
“我是您孫女?秦恆裕是我爸爸?顏嬌暖.....還真是我媽?”
秦昊天抽了一張紙整了整濕潤的眼角,握住她的手拚命地點頭。
顏歡又拿起那張親子報告瞅了瞅,遞給秦子墨,“你把上面的內容再給我念一遍。念清楚一點,慢一點。”
怎麼感覺有心臟病?心率跳動有點不正常。
秦子墨看着顏歡懵懂的樣子笑起來,不用念了,“爺爺弄的東西不會有錯。如果你不是顏阿姨的女兒,付老太會處心積慮將你留在身邊?”
顏嬌暖跟了付承恩后發現有孕,付承恩期初也是喜歡她的,就算後期有什麼矛盾,付家不會對他的骨肉下毒手。
付承恩能當著顏嬌暖的面摔死孩子,證明這個孩子是他極厭惡的,絕不是他的親生骨肉。而杜修珩沒有生育能力,顏歡更不可能是他的。
“好像也對,付家要的是顏氏女兒的血,呵呵。”顏歡倒在床上,盲目地看着天花板,心中泛起難以描述的滋味。
故事的脈絡完全看明白了,她在顏嬌暖的肚子裏離開秦家,饒了彎彎扭扭的一圈,又回到秦家。
她是孤兒院孤女,是付家養女,是失誤致人死亡的勞改犯.....一朝成了秦恆裕的獨女,首富千金?
這劇情反轉的有點突兀啊。
長長嘆了一口氣,頭慢慢壓在枕頭上,突然擁有了許多親人,她內心無比複雜。
秦昊天一直害怕突然挑明關係,讓她不適應,這才時不時在她面前提一下‘孫女’這個詞,讓她儘快適應。
今天他認為是最好的機會,順着溫鵬飛的話挑破窗戶紙。
只是沒想到兒子會為了孫女擋這麼一刀,這就是天意。
現在看顏歡的表情,眼裏沒有驚喜,完全被嚇懵了。
他握住孫女的手,悲戚地說,“你爸爸現在躺在床上,情況危急,只有你才能給他活下去的勇氣。”
說完又整了整眼角,好像他兒子真的要不行了,“你要是不認他,以後我們養老送終的人都沒一個。”
說的極度悲慘。
顏歡側身看着他,眨了眨眼,認真地安慰:“您多慮了,剛才子墨說他已經沒大礙。”
秦昊天神情一頓,緩緩回頭,眼裏意味不明地看着秦子墨,“是嗎?”
秦子墨吞了吞口水,眨着眼睛,“醫生一般都是這樣安慰的,至於到底有沒有大礙,其實我也沒看見人,不知道呢。”
顏歡真沒想到,秦子墨居然這樣怕老爺子,睜眼說瞎話。
她尷尬地說:“有了媽媽,您兒子就是地府報過道也會回來的。”
讓秦恆裕活下去的理由從來都不是別人,只有顏嬌暖。
“不不不,你媽媽固然重要,但是女兒更重要。如果不是和你有血緣關係,能感受到危險,怎麼可能那麼快抱住你,替你挨上一刀?!”
顏歡抿抿嘴,眼珠子轉了轉,“好像他剛才離我最近。”
秦昊天:“......”
還能不能好好好說話?
拋開這個話題,顏歡垂眸,“你這些年監視我杜媽媽就是為了找我?”
她好像還有點不敢相信,一直覺得自己無依無靠,遇到的都是一些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人,和秦家人接觸后,才感到溫情,尤其是秦昊天,某些時候確實給了她處理事情的勇氣和決心,比如那次決定重返職場展開決鬥,就是得了秦昊天的鼓勵。
為此,秦昊天第二天還特地陪顏歡進入董事會現場。
還有付家訂婚宴,雖然她做好了孤軍奮戰的準備,可是當所有背叛利用暗害出現在大屏幕上展露在眾人面前時,她還是希望有支撐她的力量,秦昊天當時就站在她背後。
還有許多許多小事情,記住她最愛吃的菜品和點心,平時她去家裏做客,秦昊天說話什麼的都很顧忌她的感受,甚至以她為重,她心裏早就被他的慈愛打動。
沒想到他就是爺爺,親爺爺。
現在心裏好像有點高興了......
秦昊天說:“我這輩子還有什麼比找回孫女更重要的?”
他就是打算杜修苒一天不清醒,他就跟着她一天。
自從遇到顏歡,他便徹底放下了公司的事務,甚至連想都不願意想一下,一心一意只為找到她,“可惜有人阻止,又有往事膈應,我憋到今天才敢開口。”
“我是不配做你爺爺,沒本事找回你,害你吃了那麼多苦。”說著說著,眼睛又模糊起來。
這次完全出自真心。
孫女的遭遇只要被想起,他的心裏就如萬千螻蟻啃噬一樣,痛不欲生。
這時一旁的白俊德忍不住插嘴,“小姐,老爺這些年過的很苦,想到你曾經從他眼皮底下消失,晚上就再也沒睡過好覺,一個商業帝國的王,突然放下一切看破紅塵去了療養院,在那樣的寧靜的地方尋找那不確定的希望。好在天不負人,你完好無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