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靈魂鎖鏈

第七十四章 靈魂鎖鏈

劉偉望着靜靜躺在雜草從中,臉上帶着安然與解脫的馬嚷聯甘戲士。再看看幾行不斷向大草原深處繼續延伸的腳印,他輕輕抿住了自己單薄的嘴唇。在這個,時候,就算是位靈魂學專家,也根本看不出來。劉偉的心裏究竟在想着些什麼。

在幾天前,就是劉偉帶着風影樓用馬塞族人屍體製造詭雷的錄相,隻身趕到了馬塞族部落,因為和這些人有過最直接的接觸,所以劉偉清楚的知道,在特定環境下,眼前這名女戰士所擁有的絕對恐怖力量。可是現在,這個就連他都要暗中警惕。更心生欣賞的女戰士,還有二十多個馬塞族最優聳的戰士,全部到在了他們生活了一輩子的大草原上。

到處都是彈殼,到處都是斜斜插在地面上的箭支和短矛,到處都是鮮血和凌亂的足跡,不用通過軍用衛星頻道去看曾經發生的最慘烈戰鬥。只要看看周圍的一切,還有那把劉偉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迴旋鏢。他就可以大概推理出當時發生的一切

風影樓拿着女戰士用的迴旋鏢。回到主戰場上,把迴旋高高舉起來放聲呼叫。在平時,這種戰術的確能有效打擊敵人的士氣,達到不戰而屈人兵的效果,甚至會讓那些以勇氣和武力凝聚在一起的烏合之眾當場潰敗。可是當那二十多名正在和笑小小纏鬥的馬塞族戰士,聽到風影樓的聲音,一起扭頭,終於看清楚風影樓的臉時,這些生活在大草原上,用最單純率直,可以說是黑白分明的態度,對待周圍一切的原始部落戰士。在瞬間就發狂了。

他們忘記了手持自動步槍躲藏在草叢裏,比一條毒蛇更危險的笑小他們吼着,叫着,放棄一切閃避。不顧一切對着風影樓發起了最兇悍的衝鋒,所有的人都是胸前中彈,所有的人就算是死,雙手仍然拼盡全力握緊了自己的武器,所有人,就連面對死亡時撲到的方向,都是一模一樣!

“風影樓,你這位一進學校。就的到所有重量級教官另眼相看的種子學員,你這位在戰場上衝鋒陷陣所向無敵,以非凡的勇氣和智謀,獲得獠牙稱號的超級精銳,能不能告訴我,當你在戰場上,輕而易舉的收割這些手持最原始武器的戰士生命時,你的雙手,是不是已經開始發顫了?!”

劉偉彎下腰,拾起了一枚子彈殼,把它送到自己的鼻端,僅僅過了幾個小時,在彈殼裏還殘存着刺鼻的硝煙味,更在默默對劉偉訴說著那一場近乎單方面屠殺的戰鬥,在瞬間爆發出來的慘烈與凄厲。

最後劉偉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因為他已經找到了風影樓曾經站立的位置。劉偉霍然扭頭,從他站立的這個位置望過去,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一具又一具馬塞族戰士的屍體,還有他們以這個位置為終點,發起死亡衝鋒時,留下的每一道印痕與軌跡。

劉偉低下了頭,因為他驚訝的發現。在地面上竟然有一攤噴濺出一米多遠的血跡。

“風影樓受傷了?”

劉偉很快就搖搖頭,推翻了這個判斷,沖在最前面的馬塞族戰士,距離風影樓還有一百多米遠,憑他們手中的武器,根本不可能對風影樓造成實質性重創。再次看了一眼那些已經變成黑褐色,遠遠噴濺出去的血跡,劉偉神色微微一動,他取出自己的軍用水壺,在嘴裏含了一口水。再用力把它們噴出去。

水清,和血跡,看起來竟然有八成的相似。

蹲下身體,抓起一把混合著清水與血跡的泥沙,看着它們順着自己的指縫,一點點、的流失,劉偉低聲道:“還不到二十五歲,正處於一個男人精神與體力巔峰,明明沒有受傷。卻在戰場上吐血,風影樓,我已經可以確定,無論最後誰能走出這片戰場,你都絕不可能是贏家。”

是的,風影樓在戰場上,明明沒有受傷,卻猛然噴出了一口熾熱的鮮血。

卓實上,通過軍用衛星頻道,親眼看到了一切的職業軍人們,又有誰能忘記,當時發生的一切?!

面對一個就連屍體都不肯放過。直接挑戰了他們整個。民族道德與倫理底限的死敵,那些最勇敢,就連獅子都不敢與之為敵的馬塞族戰士,又怎麼可能因為風影樓手中有槍,就放棄了進攻,放棄了復仇?!

二十多名馬塞族戰士,每一個人都瞪圓了眼睛,他們嘴裏喊着一些風影樓和笑小小聽不懂,也不想聽懂的音符,他們手裏握着弓,捏着矛。對着風影樓發之間直線最短的最直接進攻。

那種瘋狂,那種歇斯底里,那種不共戴天的仇恨,那種手挽手心連心的同仇敵愾,讓風影樓在瞬間就明白了,對於這些祖祖輩輩生活在非洲大草原上的馬塞族人來說,他就是入侵者,就是他們拼上整個民族命運,也絕不會妥協的死敵!

“撻咕咕”

在草原某個角落,傳來了輕脆的槍聲,兩個馬塞族戰士一頭栽倒在地上,是笑小小開槍了。

看着他們就算是受到了致命重創。仍然掙扎着繼續向風影樓站立的位置上爬,笑小小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就算他在側翼,就算那些馬塞族戰士,已經不再把他當成目標,笑川舊點清楚感妥到了讀此戰十,放棄了生存希望,在瞬間爆物。不的最凌厲殺氣。笑小小一邊從側翼不停掃射,一邊對着步話機嘶聲叫道:“風影樓你在幹什麼,開槍,開槍。開槍啊!如果讓他們衝到面前,你會死的!他們就算沒有弓箭,沒有長矛。沒有刀子,就算是用手指抓,用牙齒咬,也會把你活活抓死、咬死、生吞活錄的!!!”

“略咕略”

風影樓手中的自動步槍終於響了,在彈殼飛跳中,沖在最前面的幾名馬塞族戰士,身體狠狠一顫,胸前猛然炸出一團團艷麗的血花,可是這幾名受到致命重創的戰士,這些粗魯不文,但是意志堅定得足以讓社會上,那些越來越象女人的男人們為之汗顏的是,他們並沒有倒下。

當他們身體中彈,生命力混合在鮮血里,從傷口飛速流失的同時。這幾名馬塞族的男人,把手豐的長矛狠狠刺入了地面,他們拼盡全力死死握住了長矛的木杆,用這種方法,支撐住了自己的身體。他們知道自己死定了,他們要做的,就是用這種方法,激烈自己的族人,衝鋒得更猛烈,他們更想這樣站着,親眼看到風影樓這個刻骨死敵,到在他們族人的弓箭長矛之下,最終永世不得超生。

眼睜着的看着馬塞族人對着自己發起了前赴後繼的自殺式衝鋒,眼睜睜的看着他們一個。個倒下,不知道什麼時候,風影樓握槍的雙手,都在輕輕發顫。

中目車人的大職走保家衛國,中國軍人是人民子弟兵,哪裏危險,哪裏就會有人民子弟兵,雖然已經時近境遷,但是“我是一個兵,我驕傲”這樣的宣言,仍然依稀在耳邊迴響,依然在第五特殊部隊,那些地下建築物的長廊中,通過歷代前輩們用粉筆寫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而薪火相傳。

就是因為有這些驕傲,就是因為可以把這股不屈的氣血薪火相傳,中國軍人才能在戰場上爆發出近乎偉大的力量。

可是在這個時候,風影樓卻在自己的敵人身上,看到了不屈的氣血。看到了一個民族從靈魂深處爆發出來的偉大力量。

“不要衝了,不要衝了,不要再沖了!你們沖不過來的,你們都會死的!!!”

手中的自動步槍在不停掃射。他不能讓這些馬塞族戰士衝上來,他不能死,他有絕不能死的理由,在彈殼飛跳,鮮血四濺,一條條勇士的生命隨之消逝,風影樓不停的嘶聲叫喊,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了自己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忘記的一幕。

馬塞族戰士大概也明白,他們就算是全軍覆沒,也不可能再衝到風影樓的身邊了,隨着一聲呼哨,幾個戰士一起拼盡全力,把他們手中的長矛投擲出來。可是他們的距離實在太遠了,就算是力量最大,投擲技術最好的戰士,投出的長矛。落下的位置,距離風影樓也足足有三十多米遠。

投出長矛后,這些戰士又取出了身上的弓箭,他們一邊跑一邊射。其中有一名戰士,在射出第一枝箭后。他的身體被子彈打中了,子彈打碎了他的心臟,他已經沒有更多的力量。再去取出第二枝箭,就在這生命最後的十幾秒鐘時間裏,這位生命力比正常人強韌好幾倍的戰士,做的事情,就是拉開沒有搭箭的弓弦,對準了風影樓。

“教!”

弓弦在空中急顫,在射出這一“箭”的同時,那名馬塞族的戰士,就被死神徹底抱進懷裏,陷入了永遠的長眠。

這沒有實質意義的一箭,當然不會有什麼殺傷力,可是在那名戰士射出這一箭的瞬間,風影樓卻覺得自己的心口猛然傳來一陣撕心裂肺般的劇痛。那名戰士在面對死亡之前,通過手中弓,竟然把他所有的愛。所有的恨,所有的不甘,所有的憤怒,凝聚起了一支靈魂之箭,並用它狠狠“射”中了風影樓。

“哄!”

一口鮮血猛然從風影樓的嘴裏噴出。雖然這種箭是無形的,但是,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那些在屠殺中尋找快感的瘋子,又有幾個人,能承受得住它的攻擊?!又有誰能忘記,對方哪怕是只剩下十幾秒鐘時間,哪怕手裏只剩下一張沒有箭的弓,也要再射他一箭,再進攻他一次的執着?!

當二十多名馬塞族戰士都倒在了血泊當中,戰鬥終於結束,風影樓的臉色一片慘白,但是他的自體,卻依然挺得像標槍一樣堅挺,他甚至可以對着遠方的笑小揮了揮手。

在這個時候,風影樓不知道,通過軍用衛星頻道,至少有幾千名世界各地的特種部隊軍人,看到了他在揮手后,喃喃低語時,嘴唇蠕動的弧度。

“天哪!”

遠在萬里之外。通過特殊渠道。關注着這裏發生的一切,卻因為身份所限,無法再給風影樓提供任何幫助的薛寧波教官,猛然捂住嘴,發出了一聲悲呼。而眼淚,已經止不住從她的眼睛裏奔涌而出。她懂的唇語,所以她在第一時間,就“讀”出了風影樓輕輕說的那一句話:“原來,千夫所視無疾自終,就是這樣一個感覺啊!”

伸手拭掉了唇角的血絲,望着那條在那個激烈而悲傷的夜晚海青舞親手戴在他手腕澗書曬加凹口泯姍不一樣的體胎”、說閱讀好去外”;廣千結,風影樓輕輕吸着與。低聲道!,“我向你發誓,心刪處赤安全了之前,我絕不會到下。如果。你這個時候已經死了,在斬盡所有仇敵之前,我絕不會倒下。至於我們的兒子東方海燕活下去的兄弟。會照顧他的

說完這些話,風影樓調轉頭,遙遙望着世界的東方,他以自己為旗幟。吸引了所有敵人的目光與瘋狂進攻,所以,雷洪飛大哥小狐狸周玉起,鐵牛,那些經歷了最慘烈戰鬥的東方海燕成員,現在應該已經順利逃出生天,甚至已經通過各種渠道,重新回到他們朝思暮想的祖國,再也不用擔心風雲變幻的世界嫩境,更不必擔心,什麼時候就會遭遇敵人突然襲擊了吧?

看着眼前的痕迹,感受着風影樓那個受到重創,所以傷痕纍纍的靈魂。就連劉偉都在搖頭輕掉手中的子彈殼,劉偉走到凶面前。仔細看着這位靈魂學專家的臉,他沉默了半晌,才道:“茄喜,你成功了

用錄相讓馬塞族人對風影樓恨之入骨,引導他們在適當的時間,突然出現對風影樓發起自殺性進攻。赫然就是剛這位靈魂學專家,一手

炬語就道破了劉偉的內心想法。“你不喜歡我用這種方式,去對付風影樓?。

劉偉點了點頭,他拍了拍自己背在身上的大口徑狙擊步槍,“我喜歡更直接的方法,一槍斃命,乾脆利索

“你不止是不喜歡,看着風影樓這樣一個頂級特種兵,被我用你看不上眼的手段玩弄於掌股之間,你這條蝮蛇,甚至有點兔死狐悲了。還有,你記住,殺人,快有快的好處。慢有慢的優點

劉偉輕輕一挑眉毛,在嘴裏發出一聲不置可否的低哼。

“現在我們集中優勢兵力全線壓上,一旦追上風影樓,憑我們手中掌握的戰力,的確有很大機率將風影樓他們全殲。

可是你別忘了,在風影樓的身後,還有一個海青舞!當她知道自己的情人為了救她,而死在你的槍下。你認為,一個,像她那樣強勢的女人。會爆發出什麼樣的反擊,又會把你的老師金擇喜,推到什麼樣的危機當中?”。

着劉偉的臉,揚聲道:“你曾經和海青舞有過接觸,對她應該有一定了解。告訴我,如果她徹底發了瘋,你有多少把握,擋住海青舞這種女人,絕望的拚死報復?”

劉偉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但走過了很久很久,他都沒有回答。

“你沒有把握!”凶斯然道:“她這次會被打得全軍覆沒,不過就是因為她把太多的精力,都轉移到幾個月後,即將在北京召開的第二十六界奧運會上,想要做好奧運會安保協防工作,得到國家重新承認的渴望,麻痹了她的警覺性,才被一群烏合之眾,打了一個意外突擊,從一開始就處於絕對劣勢罷了

着手,她絲毫沒有掩飾對海青舞的欣賞,“能讓身邊每一個,人甘效死命的統率力;化腐朽為神奇的指揮技巧;和風影樓只相處了兩天。就敢情定終身,近乎先知的識人眼光;已經不必再出手,就可以在以強者為尊的軍營中,超脫規則束縛的強大單兵作戰力把這些特質放在一起,你就會發現,海青舞幾乎就是戰俠歌和風影樓兩個人優點的綜合體。她唯一欠缺的,就是男人與生俱來的侵略和好鬥天性,無論做什麼,都會下意識的留有一分餘地,優雅得不願意欺人太甚罷了

劉偉繼續抿着嘴唇,用沉默的方式。認可了凶的判斷。

女人會成為母親,為了讓她們能更好的保護下一代,在生物不斷進化中,女人慢慢擁有了“溫柔包容。等一系列天性。可是一旦女人在絕望中陷入瘋狂,保護的天性變成破壞,她們面對敵人爆發出來的力量,絕對會比男人更恐怖!

“可是如果我的戰術運用得當。我就可以用風影樓,直接攻擊海青舞”。

眼睛裏,猛然揚起了一縷絕對鋒利的熾熱,她沉聲道:“我可以用各種方法,不斷在精神角度打擊風影樓,像他這樣的男人,在完成目標前絕不會輕易到下。那麼,我們就給他機會,最終見到活的海青舞。我可以斷定,無論是體力還是精神。都處於絕對透支境地的風影樓。在確定海青舞無恙后,精神一鬆懈,會直接死在海青舞的懷裏。”

語調很輕鬆,但是聽着她的講述,就連劉偉,心裏都緩緩湧起了一股寒意,“風影樓才八歲時。海青舞就會接受了他的“追求”理由,不就是因為她清楚的明白,像她這種女人,一輩子也不會遇到幾次真正的感情,所以該出手時,就必須出手嗎?機會比正常人少得多,所以海青舞比正常人,更在乎已經獲的的真摯感情。想想看吧,當風影樓死在她的面前,她甚至連一個報仇的對象都沒有,最後終於想明白。害死眼前這個,男人的人,其實就是她自己時,她會怎麼樣?”。

還會怎麼樣?!

當一個。女人自己開始帳惡自己時。她無論有多強大,多寄智,都會親手悔了自己!

先以兒下憊重的角煮對付風影樓。再用風影樓為跳台攻杏海青舞?聯心失控的海青舞,會親手毀滅掉涅盤重生的東方海燕部隊

這就是靈魂學怪才昭,為風影樓。海青舞,東方海燕,這三個目標。量身定做的靈魂鎖鏈!

“不錯”面對灶環套着一環的鎖鏈攻擊,就連劉偉都在點頭稱讚,看着他臉上的笑意,和愈發顯得深隱難測的雙眸,四的臉色不由一變,但是她已經什麼都來不及做了,因為幾乎在同時,小偉已經閃電般的走前一步,四甚至沒有看清楚他是怎麼拔出了一直斜插在戰術背心上的格鬥軍刀,冰冷而鋒利的金屬質感,就已經緊緊貼在了她的喉嚨上。

“我必須承認,你很危險,比我預計得還要危險得多

劉偉望着輕輕眯起了雙眼,用這種動作,將他眼睛裏再無法掩飾的殺氣,壓制到最低限度,“雖然我們現在是同一陣營,但是誰也不能保證,下一刻,你就會成為我的敵人。凶,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分析一下,我現在應該不應該先下手為強,把你這個無法控制的危險,直接抹除呢?!”

要殺人,還讓即將被殺的人替自己分析,應該不應該殺她,這樣的事情,怎麼看都有幾分灰色幽默的意味,但是凶卻沒有笑。無論是劉偉眯起雙眼的動作,還是他手中那把鋒利透骨二不知道割斷過多少人喉嚨的格鬥軍刀,都在無聲的提醒着她,劉偉是真的動了殺機。

她能兵不血刃的把風影樓逼到絕境。當然也可以用類似的方法,讓劉偉連放手一戰的機會都沒有,就只能含恨收場。

“我是很危險,但是我的危險,對你而言,幾乎沒有作用

聽着昭的話,劉偉輕輕一抬手中的格鬥軍刀,四必須努力抬起頭。才能讓自己的喉嚨不至於受傷。但是這樣昂起頭,一她已經無法再看到劉偉的眼睛,更無法再分析他的內心想法。

這種方式雖然粗暴,但是對待比這種智商超高,個人戰鬥力幾乎為零的人物,卻是最好的方法。盯着如天鵝般修長而白暫的脖子劉偉沉聲道:“是人都會有弱點

“沒錯,你是有弱點。但是我永遠也不可能用這個弱點去對付你。”

劉偉:“噢?。

“在這個,世界上,你唯一在乎的人,就是金擇喜,至於其他人,包括我在內,就算餓死在你面前。你也不會丟一塊乾麵包。首先,我喜歡金擇喜,絕不會對他不利;再者。金擇喜太強勢了,你覺得我很危險。所以把刀子架在我的脖子上。可是金擇喜卻覺得,我很調皮,在學校時,經常舌着我的鼻子告訴我。不要再跟他搗蛋了

說到這裏,匕吼的眼神,突然有點迷離了,她悠然道:“海青舞太強勢了,男人面對她會自慚形穢,而我卻太聰明了,男人面對我,會覺的根本無法駕駐。象我們這樣的女人。運氣差的話,也許一輩子都不會遇到一個。能不在乎我們身上太過另類的特殊,願意真心喜歡我們,包容我們的男人,所以,只要發現合適的男人,只要心動了,願意了,我們就絕不會鬆手,更不允許別人傷害他

“對了,你知道我為什麼換了那麼毒男朋友嗎?”

炬臉的笑容,但是在這麼近的距離,劉偉卻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笑容中的寂賓,“我很漂亮,也很性感,所以我身邊從來不缺乏追求者。但是每一個追求我的人,很快就會發現,與其和我這樣一個怪胎交往,還不如找一個平凡的女孩愉快。也只有那些智商超高,情商卻成反比,被所有人當成怪胎的狂人,才會無視我的缺點,允許我的存在。”

“可是,我必須說,呆在他們的身邊,真是太無聊了。我也想有人。偶爾能給我一點小驚喜,我不貪心的,只要他能突然送我一枝最便宜的玫瑰花,我就能開心好久好久。我也想兩個人在餐廳里,一起吃情侶套餐,也想像正常人一樣,手挽手去看一場電影,我更希望在心情不好的時候,能有人陪我聊天,逗我開心,而不是一聽到我說話,就嚇得目瞪口呆,最終落荒而逃

息着,低聲道:“對於一個女孩來說,我的這些要求,真的是太正常,太普通不過了,可是。我找了這麼久,真正能做到這一切的。也只有金擇喜一個人。我也知道。他對我的感覺,象妹妹更多過象情人,但就算是這樣,當他輕輕舌着我的鼻子,要我不要再調皮,要做一個乖乖的女孩時,我還是會開心得要命

脖子上的壓力突然消失了,格鬥軍刀又回到了刀匣內。

輕撫摸着被刀鋒頂得生疼的皮膚,還沒有說話,劉偉手一伸。一朵乾枯卻依然散發著淡淡幽香的野花,就展露在她的面前。

看着這朵花,再看看剛才還出手無情,只要一言不合,就會直接把自己當場擊斃的劉偉,凶臉上的表情,就像是一隻被主人不小心弄疼了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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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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