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只有3天
“有目標性？這是什麼意思？它在追蹤什麼嗎？”李光反問。
“你們可以看這裏。”李沁收回了原本在劉北手上的虛擬平板，然後通過手指的動作，將整個投射畫面放大。
這是一張精確的地圖，閃爍的紅點起點在H市，一路筆直地北上，最終抵達到了N市。李沁指着這條現金vngv;筆直的軌跡，解釋：“如圖上所示，我們分析，它的目標也不是N市。我們認為，X09實驗體是在追蹤某一個信號。”
霍德森將軍哼了一聲：“二十多天了，你們在搞什麼東西！到現在為止還在分析狗屁不通的軌跡？這能幫助你們找到那東西嗎？恕我直言，不！李光先生，我認為搜索和處決的工作應該ct；交給我們了，而不是繼續浪費時間！”
李光舉起一隻手：“霍德森將軍，我知道你很着急，但既然此刻我們召開了本次會議，就耐心一點。”
霍德森將軍只能閉上了嘴巴。
“你接下去說。”
李沁點點頭：“這是我們獲取到的數據。實驗體X09在H市停留了十二天左右，接着就一路北上，看這裏。”X09的運動軌跡抵達H市和N市中間時，有過一次改變，方向往西北，但是立刻就恢復到了正北：“我們認為它是在辨別方位。截止目前，我們還未收到其他地方出現人員傷亡的情況。”
李光皺了皺眉頭：“也就是說，你們認為，有什麼東西在吸引着它。正是因為這一點，阻止了它的暴力行為？”
“沒錯。團隊裏的信息收集人員也正在對沿線的所有可疑點進行複查。我們也只是初步懷疑，它現在處於極度的飢餓當中，吸引它的正是某種食物。”
“對西德瑪的調查怎麼樣了？”
李沁自顧自地搖了搖頭：“負責人已經被我們控制了，但是很顯然，他也不知道存在這樣的非法行為。”
“實驗室就位於西德瑪醫藥公司的主體大樓里，他顯然就是在撒謊！”霍德森將軍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李光先生，我能說一句話嗎？”一直未開口的明頓說道：“很顯然，我贊同霍德森將軍的觀點。我們已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退一步講，假如我們現在的身份是普通的公眾呢？有一隻時時刻刻處於憤怒和暴力當中的怪物，在殺死了數人之後，卻仍舊逍遙法外地在外面亂逛，一旦這樣的事情被曝光，整個體系都會受到質疑。到時候我們的行動就會變得很被動。”
李沁解釋：“我能明白你們的意思！但我們對這些東西的研究基本為零，現在正是一個讓我們了解它們的好機會！”
霍德森將軍似乎就在等這句話：“李博士，你是說，你們在用公眾的安危做賭注，故意放任實驗體X09的逃脫，藉此機會來研究它？”
李沁被抓到了把柄，想要解釋，卻被李光直接打斷了：“3天。3天之內，必須抓到它。我們不能拿公眾的生命開玩笑。明白了嗎？另外，明頓，你支援李博士他們，霍德森，在必要時候對目標進行毀滅性打擊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會議到此結束。
劉北也暫時搞清楚了目前的狀況。
“它殺了多少人？你們怎麼知道？”
李沁回答：“4個。我們在郊區找到了他們的屍體，很抱歉，你的同事羅波爾也在其中之一。”
劉北的呼吸也急促了起來：“我的……”
李沁搖了搖頭：“你兒子不在。我們也正在搜尋他的蹤跡。不過，劉北，我希望你明白，有些時候我們這麼做，也是逼不得已。你也見到了，牽扯了太多的部門之後，做出一個決定，往往也需要承受過多的壓力。”
“我認為你錯了。”
李沁抬起頭來，看着劉北。
“至少在這件事情上面。如果它已經動過手，殺了人，那就說明它本身具備威脅人類危險的部分。現在它不動手，不能說明任何問題。它遲早還會動手。”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李沁看起來很疲憊：“我們之所以會存在，就是接受了和平正義聯盟的要求，秘密調查研究這個世界上存在於黑暗那一面的怪物。它們從地球開始孕育生命之初就存在了。自從頒佈了人類和平安全生存法之後，我們的任務就是保證人類可以儘可能地在地球上生活的長久。要達到這個目的，我們如果單純地用武力去解決，殺了一隻，那還會有下一隻冒出來，這是一個無法根治解決的矛盾。”
“所以你們在試圖理解，那些東西存在的規則？”劉北暫時沒有辦法用“怪物”去稱呼那些東西。
李沁點點頭，嘆了口氣：“在其他人看來，我不過是一個鋌而走險的女魔頭，是這樣嗎？”
劉北毫無猶豫地肯定：“當然，他們說的一點也沒錯。”
“是嗎？”李沁現在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在經歷了這場並不那麼真實的會議過後，她身上原本擁有的銳氣在一瞬間被清除：“反過來說，既然連李光先生都做出了清理的決定，我也沒有資格多說什麼。”
“還有3天，不是嗎！”劉北強忍着憤怒：“體系存在有它的道理，但這並不是你就此放棄的理由！我還要找回我的兒子！如果你想要撕毀我們之間的約定，請現在就送我回家！不要在這裏說什麼屁話！我已經受夠了你們的藏藏掖掖！既然不想開誠佈公，那在一開始就不要給虛假的承諾！”
李沁看着劉北。
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現在帶你去了解一下現場的情況。”
不管現在外面正在逃跑的，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哪怕它是外星人也好，長着翅膀的怪物也罷，劉北必須要找回自己的兒子！為此，他可以不惜犧牲一切！
李沁打開門：“準備飛機，我們要到H市。”
兩個值守的人點點頭。
可就在這時，伴隨着不斷靠近的腳步聲，剛才出現在虛擬投影當中的明頓，已經帶着一隊人馬，全副武裝地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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