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三個老頭
在李野傻眼，陳清雅懷疑她的世界的時候，董振邦已經揮拳擊向了猶豫徘徊的李野，他邊揮拳邊嚷道：“快快還手，決鬥定輸贏。”
董振邦的拳頭直衝臉門而來，李野不得不閃避，但他實在不想跟董振邦動手，這倒不是因為李野怕自己打不過他，收拾董振邦還是輕輕鬆鬆的，他只是單純的不想跟他打而已，他終究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萬一真把他怎麼樣了，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總是不方面的。所以，他往後一站，然後捂着胸膛說道：“董先生，你覺得你現在跟我決鬥有意思嗎？我剛動完手術沒幾天，傷口都還沒癒合，你這完完全全就是趁人之危，就算贏了你也勝之不武，清雅也不會因此而離開我，她只會更加的輕視你，覺得你人品有問題。”
“好。”李野說出這樣的話，董振邦還能說什麼，只是狠狠一咬牙，捏着拳頭揮舞一下，說道：“你等着，等你傷口癒合了，我一定會再2找你的，”說完，便快步離開了。
董振邦來得快，去的也快，只是他突然來這麼一茬，李野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他現在算是相信一句話了，無論那人多麼冷靜多麼理性，一旦墜入情網，都會變得跟個瘋子似的亂竄。董振邦如此行為，準確無誤的詮釋了這一點。
好在兩人的心情沒有受到董振邦插科打諢的影響，繼續保持一個良好的心態閑逛了半個多小時，回房間的時候李野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問了陳清雅一個問題：“你以前是萬人迷嗎？我現在都碰見兩個瘋狂的情敵了，董振邦還算好的，都直來直往沒下陰刀子，劉建軍那樣的，真挺滲人的。你現在最好排查一下，看還有沒有你的仰慕者，要知道你們那一批人可都是當權者，真給我弄軟刀子，我也有些防不勝防啊1”
“怎麼？”陳清雅媚眼一翻，嬌聲調戲道：“你害怕了？”
“害怕什麼？”李野拍拍胸膛，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屯，我有什麼好害怕的？他們還能把你從我手中搶走不成？”
“那可不一定。”陳清雅聳了聳肩膀，故意這般說道。
“嘿，你還賴賬不成？”李野順勢就將陳清雅摟入懷中，腦袋架在她肩膀上，嘴巴柔聲在她耳邊說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這生米煮成熟飯，趁着熱乎勁一股腦吃了。”
李野這話說的陳清雅漣漪四起，水流潺潺，眼神都變得迷離起來。這倒不是因為李野話語的內容，而是他說話的氣息全部撫慰在了她的耳後，這是她全身除了那地方之外最為敏感的地方，她能不水花四溢嗎？此時，李野若是打蛇隨棍上，一舉將她給推倒了，她是心裏想反抗也抵擋不住身體在投降，是的，李野溫熱的氣息早已征服了陳清雅的身體，此時正是一番蜜-桃正熟願君採摘的時節。
但是，李野卻並沒有下一步的行動，雖然他已經感受到陳清雅的身體已經臣服，但是既然之前陳清雅說過要等閻軍山出來后再與李野同房，那麼李野就絕對不會提前圓房。這不是想要證明自己是如何如何的重諾守情，他只是不想上一個有心結的陳清雅罷了，只有她完全臣服，李野才能上的問心無愧。
所以，他很快就鬆開了懷抱，然後說一聲：“該休息了，清雅。”
陳清雅被李野這麼一提醒，立即清醒了過來，儘管此時她臉上的紅潮尚未完全褪去，下面依然潮濕且潺潺流水未停，但理智已經戰勝了衝動，沖李野點點頭后，便回去了她自己房間。
陳清雅回房后，李野看了會兒電視，也入睡了。入夢后，這一次不是以往的群戰，而是變成了久違的單挑，這一次的女主角是陳清雅。兩人的戰場是在雲天之巔，白雲朵朵化作柔軟溫床，兩人通過一個深吻進入狀態，然後耳鬢廝磨，抵死纏綿……各種高潮，各種引吭高吼，爽的一塌糊塗。
當夢結束，李野渾身都濕透了，他好久好久沒有做過如此消耗體力且刺激的春夢了。李野都尚且渾身濕透，陳清雅更是軟趴趴的躺在床上完全無法動彈，儘管下體已經泥濘的不成模樣，此刻她全身都爽透了，她感覺自己的每一個細胞每一個毛孔都在盡情的唱歌，盡情的綻放。這無疑是她人生有史以來身體最酣爽的時刻，她從未如此痛快淋漓過。
次日，兩人在吃早餐的時候，陳清雅的神情明顯異樣了，既羞澀又帶點小興奮，眼睛居然也不怎麼敢直視李野。李野見她這般，自然知道肯定是昨晚的春夢作祟，於是也不說話，這個時候說話只能讓氣氛更加尷尬，讓陳清雅更加羞澀面對自己。索性，他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對於陳清雅的異樣也當作沒看見。
剛吃完飯，李野的電話便響了，一看，居然是何子文打過來的。於是連忙摁下了接聽鍵，說道：“什麼事？何大哥。”
“是這樣的，小野。”何子文熟悉的聲音傳來：“現在專案組需要你過來詳細的將當時的情況說明一下。”
“行，你們在哪兒，我馬上過去。”李野沒有猶豫，直接應承了下來。
“另外，還有幾個人說想要見見你。”何子文有些為難的說道：“我也只是個傳話的，所以……”
李野聽見這話，大概也知道何子文所說的幾個人是誰，何子文之所以為難他也知道，於是，他很開明的點了點頭，說道：“沒事，我知道該怎麼做，不會讓你為難的。”
“好，我們在公安-部等你。”
“拜！”
掛掉電話，李野起身與陳清雅告別，陳清雅問李野去幹嘛，李野回答去會會三大家族的老不死，陳清雅聽後點點頭囑咐一句小心行事，李野說知道，然後快步出了門。出門后，直奔公安-部。來到地方，剛進大廳，便看見何子文正站在大廳等候，見到李野進來，連忙迎了過去。
“好久不見啊！”何子文握着李野的手熱絡的說道，如果不是因為兩人現在是公事關係，何子文早就擁抱了上去。兩人實在是太熟了，而且可以說，沒有李野，就沒有何子文今天，何子文能夠從一個小小市分區的中隊長一路坐火箭似的狂飆至省公安廳廳長，沒有李野這個貴人提攜，是不可能達到今天這樣的成績的。
“好久不見。”李野也很知進退的回答一句，現在畢竟是在公共場所，兩人如果太過熱絡，難免會被人抓住小辮子的。
“走，我們去會議室，專案組的同志都在等候你。”何子文邊說邊引着李野往左手邊走去，走了一陣便來到了會議廳，此時會議廳坐滿了穿着警服的中年男子，從警銜肩章來看，這些人官職都不低。如此多公安系統的高官坐在這裏，原因自然是李野。當然更多的是幾大家族的角力，這些人肯定都是來自不同的派系，他們來這兒都是帶着目的或者說任務來的。
所以，當李野走進會議廳，立即感受到了眾人眼神的不同，有的是溫暖的關心，有的是平靜不起微瀾，更多的則是敵視。看來，雖然張老爺子出馬，力排眾議將何子文選為了專案組組長，但是三大家族還是往裏面塞了不少的自己派系人馬。這次的審問，明顯是一場以少戰多的戰役。
果然，當李野一落座，剛進入正式的談話模式，便有人站起發難了：“李野，你說你是被刺殺的對象，那麼那些人全部都負傷了，而你的傷痕反而是最小的呢？”
面對這麼愚蠢的質問，李野直接冷哼一聲，淡淡說道：“你知不知道懷疑一個國安局特別組員的身手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我一人一刀滅了金三角猛獁毒梟集團？你知不知道我單槍匹馬毀了東-突第一大對華恐怖組織？你現在居然問這麼愚蠢的問題，是不是因為你這個吃飽飯沒事幹的傢伙腦袋都閑秀逗了？我還不怕告訴你，如果不是因為我身邊有一位柔弱的女子，我連受傷都不會。”
李野這話說的冷漠十足，字字都是帶着透骨的諷刺。那人聽了，臉色紅一陣白一陣，他沒想到自己的發難竟然被李野一語駁回，還順帶的被人狠狠嘲弄了一番！
“正如你說，你的身手非常厲害？那麼你為什麼當初不只是擒住那些人，而是將他們的腳或者手砍斷呢？”連忙又有人質問道。
他這話無疑問的更加白痴，簡直是為了給何文文洗白而不惜曬下限了。李野聽后，直接冷哼一聲，沒好氣的說道：“如果有人手拿連弩，強力弩威脅你的生命，你難道不會將威脅解除嗎？還有，你難道不知道法律里有一款條文叫做自衛反擊嗎？”
“可是，當時何文文已經沒有了戰鬥力。”那人繼續辯駁道。
“你說他沒有戰鬥力？他手裏拿着強力弩，你居然說他沒有戰鬥力，要知道他在之前還拿着那把弩射了我一箭，直接洞穿了我的胸膛。”李野站起來，一拍桌子指着他的臉，吼道：“現在我拿一隻強力弩對準你的眉心，你說我有沒有戰鬥力，你說我對你的生命構不構成威脅？”
“你……你……”這人被李野搶白弄得一陣哆嗦，半響才說道：“你不要太囂張了，這裏是警局，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我現在是在撒野嗎？抱歉，我並不這麼認為，我只是被一些愚蠢的問題導致有些情緒失調罷了。”李野聳聳肩膀，戲謔道：“既然你都認為有人拿着強力弩對準你不算威脅，這麼一點反駁又算得了什麼？你不是應該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嗎？”
“你……”那人火了，也拍起了桌子，氣急敗壞的吼道：“你現在是什麼身份？這裏大部分人的官銜都比你高！”
“你現在跟我比官銜？而且還問我是什麼身份？”李野突然哈哈大笑，說道：“你不覺得你太可笑了嗎？我現在是受害者的身份，而你們都應該為我服務，為我找出真正的兇手，因為我是納稅人，是我在養着你們這幫人，懂嗎？別拿官銜壓人，你們不是大人，你們是公僕，懂嗎？如果這個都不懂，我覺得你沒有必要再在警方系統任職了。是的，我現在就覺得你沒有必要了。這次會議之後，我就會向中南海直接投訴你的瀆職，在場所有人都是我的人證。你應該知道，我將舉報信送進中南海的難度並不大，我上次從金三角回來就是在中南海外面交接的。”
李野說完這話，那人直接懵了，他沒想到李野居然是這麼難纏棘手。早知道就不答應劉老爺子來摻這趟渾水了，現在自己倒是陷進去了。
由於李野祭出投訴這招大旗，在座的人還真不敢繼續為難什麼。畢竟何文文意圖殺人的事實已經非常明確，他自己也承認了這一點，細節方面交代的更是清楚，再加上有人證物證，想翻案幾乎沒有可能，畢竟李野可不是什麼輕易就會被嚇住的主兒。什麼妖魔鬼怪，凶神惡煞李野沒見過，還能怕這些披了警皮的豬兒？
接下來的問話，非常和諧，基本上都是在跟何文文的證詞做比對。李野說的都是實情，所以比對之下基本上沒有誤差。很快，這場看似腥風血雨的問話就在李野幾聲怒吼后歸於了平靜，最終十分和諧的結束了。
問話結束后，這些警界高官紛紛退散魚貫而出，不一會兒偌大個會議廳便只剩下李野與何子文兩人，何子文在眾人走後，向李野比了個大拇指打趣道：“小野，沒想到你不僅拳腳功夫厲害，嘴上功夫更是舌戰群儒啊！不過也難怪，嘴巴不會說怎麼可能釣到那麼多紅顏知己呢。”
“去你的。”李野沒好氣的回道，雖然他也很想在末了加上一句：“我釣那麼多紅顏知己完全不是靠嘴皮，靠的是荷槍實彈。”
“走吧，上頂樓。這個會結束了，還有一個大會呢。”何子文聳聳肩膀，引着李野往外走，邊走邊說道：“我之前當小警察的時候做夢也沒想到居然能見到在課本上見到的大人物，現在不僅見着了，而且看上去，立場還不一樣。哎…誰讓咱們是生死不換的好兄弟呢。”
“別貧了，趕緊走吧。未來的部長大人。”
;“別取笑我，低調低調，十年之內，我定的目標都是副部長，我之前升的太快了，底蘊不足，關係也不硬扎，還是有十年功夫慢慢積累沉澱的比較好。”何子文十分謙虛的說道，越爬的高他就越了解根基的重要性，像他這種根基不深靠山不硬的人，今天爬的越高，將來就會摔得越慘。
何子文能這麼想，李野是很替他高興的。他雖然不在官場上廝混，但也知道些。就好像武俠小說中所寫的那樣，一下子吃大還丹漲幾十年功力，到頭來還是不夠精純，也許真鬥起來，還不如人家硬打硬累積起來的二十年功力。
兩人走到電梯，隨着電梯的往上升，李野非但沒有緊張，反而越來越放鬆。現在三大家族的老頭子要見自己，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對他們產生威脅了，如果傷不到他們的皮毛，他們壓根就不用來見李野這麼個乳臭未乾的小毛頭，直接讓孫輩去擺平就是了。如今，隨着李野的動作越來越多，越來越頻繁，他們不得不跳過兒子輩親自站出來。
很快，電梯便來到了頂層。何子文在一個古樸木門前敲了三下后，裏面傳來一聲：“請進。”
這時，何子文連忙沖李野打一個眼色，示意他趕緊進去。李野這才推門而入，進去房間后，發現房間的佈置極其簡單，就四張看不清材質的木椅，中間擺這個棋盤，其中三個座位上還坐了人。
李野走過去，三個坐在椅子上氣場非凡的人並沒有抬頭打招呼，他們正專心致志的看着那棋盤。這是一副殘局，李野順着他們的目光看了看，覺得棋盤星羅棋佈，並沒有深入的去觀察，掃了一眼便自顧自的坐在了一旁，然後想自己的事情。
三個老頭觀棋，李野獨自思考。四個人安安靜靜的坐着，寧靜的很。比較怪異的是，氣氛並不尷尬，反而渾然天成。
過了一陣，一位氣場稍弱的老頭猛地一拍座椅，說道：“他娘的，別看了。這棋局我們看了幾十年了，還不膩的，這就是個死局，解不了的。”
他這一聲吵鬧，立即將其餘二老驚醒了過來，但是卻讓李野來了好奇心，原本眼神左顧右盼的李野聽得他那句死局，頓時就將眼睛移了過去，仔仔細細的觀看起來。
約莫看了十來分鐘，李野腦海突然閃過一道光亮，明悟了過來，然後淡淡說道：“誰說這棋局是死局，我就能解。”
他這話一出，三老皆驚，滿臉不可思議的望向這個給自己家族製造了無限麻煩的後生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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