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黎朗來了
沈妙傾一刻也不敢耽誤,帶着兩千救援隊奔赴關洲,兩天一夜的時間便趕到目的地。為了穩定人心,沈妙傾刻意將自己偽裝成男人。
來到目的地,她沒有第一時間和大部隊匯合。救援隊兵分兩路,一隊人馬帶着物資和醫療團隊去大本營和朱容瑾匯合,她親自帶着另一隊前去救援朱容琛。
地下基地中,朱容瑾房間傳來一陣陣咳嗽聲,他被手臂受了傷,在這種地方最容易感染,朱容瑾連續兩天高燒不退,昏迷不醒,醫護人員都沒有辦法。
沈妙傾帶來的醫療團隊趕到,趙恆第一時間把他們帶到朱容瑾的房間。
“無關人員請出去等候。”
進來四五個大夫,主治大夫把趙恆一行人打發走,立即準備給做手術,趙恆帶着其他將領在外等候。
兩個小時后,手術結束了,朱容瑾終於清新過來,但依然還很虛弱。
“太好了,少爺你終於醒了。”
趙恆欣喜,將朱容瑾攙扶起來,靠着床頭。
“少爺,上面帶來了救援和醫療團隊。”
趙恆示意這房裏的幾個醫生,朱容瑾虛弱的點點頭。
“從沒見過你這麼麻煩的人。”
一個醫生走到床邊指責朱容瑾。
“你是容珣。”
朱容瑾很熟悉黎朗的聲音,驚喜的看着他。
“除了我還能有誰啊。”
黎朗摘下口罩,露出和他相似的面孔。
“黎朗,你大半夜挾持我,還把我拉這麼遠的地方,就為了救他,你這一次可欠我一個大人情。”
主治醫生也摘下口罩,是一個和黎朗年紀相仿的男人,面容俊朗,自帶深不可測的氣質。他優雅的坐下,悠閑的喝了一口茶。
“容珣,這位是?”
朱容瑾疑問。
“肖徹,無名醫學教授。”
黎朗回答。
“是世界首屈一指的知名醫學教授。”
肖徹糾正道。
“都差不多。”
黎朗才沒心思糾結這些。肖徹也懶得理會他。
“你是怎麼過來的。”
朱容瑾好奇。
“是你那個會長老爸知道你受傷,重金招聘醫療團隊,我就把他給揪來了。否則你真的死翹翹了。”
黎朗解釋。
“瞧你說的,我老爸不也是你老爸嗎?”
朱容瑾笑了笑,黎朗只是冷笑。
“他就是你親大哥。”
肖徹問道。
“還不明顯嗎?”
黎朗反問。看長相就知道是親兄弟。
“哎呀,有你這麼個弟弟,肯定是上輩子造了孽。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少爺,一個是人人喊打的地痞流氓,這就是命啊。”
“再廢話,我把你舌頭剪了。”
肖徹感嘆。黎朗甩他一個冷眼,肖徹做了一個封嘴的動作。
“今晚我們就回南洲,他雖然有些不靠譜,但醫術還是不錯,相信你很快就會痊癒。”
黎朗向朱容瑾說明,朱容瑾卻拒絕了。
“我不能走,若是走了,將士們哪還有心思打仗。只有我堅守營地,才能激勵他們士氣。你回去吧,要真打起很危險的。”
朱容瑾倔強的搖搖頭。
黎朗掃了一眼牆上掛着的匕首,順手奪來,對準朱容瑾的下顎。趙恆驚恐,顫顫巍巍的看着他們。
“你要真想死,我現在就可以一槍斃了你,免得在戰場上斷手斷腳死得痛苦。真以為死守陣地就會有人敬仰你,感謝你。別傻了,等戰爭一過,沒人會記得朱容瑾這個人。”
黎朗憤怒,斥責道。
“容珣,這是我的使命和責任,不為別的,就為是南洲幾億人口的性命。”
朱容瑾嚴肅的說到。
“什麼使命責任在我這裏不存在,我只知道我大老遠跑來不是聽你廢話,要麼跟我回去,要麼我了決你。”
黎朗給朱容瑾選擇。
“那你動手吧。”
朱容瑾也是個倔脾氣。
“真以為我不敢是不是?”
黎朗氣急敗壞,移動手中的匕首。
“冷靜,冷靜,兩位少爺,千萬要冷靜。”
趙恆冒死勸架,小心翼翼的拿開黎朗的手,謹慎的拿走匕首,放進刀鞘,將它藏於身後。肖徹依然悠閑的看戲。
“你今晚必須跟他離開,我替你留下來。”
黎朗決定留下,幾人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不行,這太危險了。”
朱容瑾自然不會同意。說著又開始咳嗽。
“你特么真想死是不是。”
黎朗那個恨,怎麼就有這麼麻煩的傢伙。
“我不怕死,但會怕你出事,我是你大哥,哪有讓弟弟給我擋刀的道理。”
朱容瑾淡淡一笑。
“你給我聽着,就憑你這小身板,一踏出這門就被一炮給轟了,你覺得我和你誰活下來的幾率大。”
“那我也不能讓你冒這個險。”
朱容瑾絲毫沒有猶豫的拒絕了,依然堅定自己留下。
“我說佷···”
黎朗一氣之下將朱容瑾打暈,簡直跟他沒話說。
“少爺。”
“叫什麼,讓他睡一覺而已。”
趙恆焦急,黎朗解釋道。
“他就交給你了,他要出什麼意外,我就讓你陪葬。”
黎朗向肖徹聲明道,肖徹點點頭,比了個沒問題的手勢。
趙恆和肖徹收拾準備把朱容瑾送走,趙恆卻一直在猶豫,就這麼把自家少爺交給陌生人。
“你放心吧,你家少爺留下是九死一生,他留下是九生一死。”
肖徹看出趙恆疑慮。
“他能行嗎?”
趙恆任然心有疑慮,但還是決定賭一把,在他的安排下,肖徹順利把朱容瑾帶出關洲邊境。
朱容琛帶領部隊被困在敵人的包圍圈,到現在已經第五天了,裝備所剩不多,水糧都已經耗盡。就在他絕望時沈妙傾帶領救援隊突襲。救援隊趕到,朱容琛和沈妙傾默契配合,裏應外合把對手打個措手不及。
擊退敵人,沈妙傾順利救出朱容琛和他的隊伍,將他們帶到安全地帶,給他們分配了醫藥和水糧。
朱容琛也受了重傷,加上幾天勞累,身體虛弱無比,醫護人員給他包紮傷口,沈妙傾拿來水和食物。
“來喝點水。”
沈妙傾給朱容琛喂水,朱容琛一口氣喝下一整瓶水,隨後將沈妙傾緊緊擁在懷裏。
“二少爺,你傷勢嚴重,最好不要亂動。”
沈妙傾提醒說。
“阿琰,就讓我抱抱你。我真的好想你,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最後你還是來救我。”
朱容琛落下悔恨的淚水。
“我們畢竟在一起生活十幾年,或許在你心裏我可有可無,但我一直把你當作親人看待。”
沈妙傾平淡的說到。
“不是的,阿琰。我最愛的人一直是你。從小我對你苛刻,逼迫你學習,就是為了將來有一天我們能平起平坐,不會因為我們的身份差距而被迫分離。我現在很後悔,其實真正配不上你的是我自己。”
朱容琛真誠坦白,因為沈妙傾是孤兒,所以母親不認可她,嫌棄她。為了讓母親認可她,朱容琛只能對她嚴格要求。
“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吧,現在最重要的是平定這場,我們去和大少爺匯合吧。”
沈妙傾已經不計較過往了,朱容琛欣喜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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