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第84、85章
84
太宰治不敢對上三日月的視線。
愛麗絲試圖刺痛太宰治。
太宰治反過來將愛麗絲嚇得哇哇大哭,並試圖引起三日月的注意。
三日月無視了太宰治,並凶了愛麗絲。
織田作之助試圖讓太宰治擦擦濕漉漉的頭髮,並計劃着將三日月和亂步送走。
亂步無視了所有人,並高聲嚷嚷着試圖將織田作之助拐回偵探社。
這個角落過於活潑,以至於在場所有人都悄悄豎起了耳朵,並投來了遮遮掩掩的目光。
貝爾摩德一臉麻木,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裏。
任務,什麼任務?
她是想着等這個世界的自己落單之後,找機會去完成的,運氣好的話,都不會讓她發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當然,在出發之前,突然被三日月要求了在對方同樣知情的情況下進行接觸之後,這已經變得不可能。
用着常年對外的克麗絲·溫亞德的荷里活知名女星身份,Vermouth端着香檳杯靠在大廳漆成黑色的圓柱上,含笑看着那個生動活潑的角落。
“真可愛~”
她的尾音直往上飄,聽起來甜得有點發膩,“你說呢,Gin?”
圓柱另一面的陰影中,傳來一聲冷哼,銀髮的殺手跨了幾步走出來,他嫌惡地看了眼女子:“裝模作樣。”
對小孩都能輕易下手的女人,現在裝什麼良民呢?
金髮的女子見他走出來,臉上倒是帶出了一些貨真價實的驚訝,隨即又掩飾了起來:“怎麼,那裏有你在意的人?”
她用開玩笑似的語氣試探道,“不過,都是小鬼,還是說你的興趣變得奇怪了。”
銀髮殺手看她的目光,彷彿在看一堆不可回收垃圾。
他完全不理她,自顧自地觀察起餐點區的角落。
現在所有人都在看那邊,他也不用非要躲在角落裏遮遮掩掩的。
混亂成一團的情況暫且不說,有一點,他很在意,那就是羊之王中原中也似乎並不在那個叫三日月的小鬼身邊。
倒是武裝偵探社的那個偵探在,同樣很麻煩。
不遠處,用了另一個身份的貝爾摩德看着這個世界的Gin看‘自己’的目光,心頭漫上濃濃的不滿。
她是知道琴酒對她的作風不滿的,並且有數次是真的考慮在她的頭上開一個洞,這些都無所謂。
但是,這種看垃圾的目光是怎麼回事?
果然,無論是哪個世界的琴酒,都是完全不懂得尊重女性的冷血混蛋。
“不去管管嗎,鷗外閣下?”
“為什麼要管?應該說,看到孩子們這麼活潑,我就放心了呢。”
不遠處,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和唯一的女性幹部影影綽綽的談話聲傳到打扮成一個中年男子的貝爾摩德耳中。
她忌憚地退開幾步,離開能夠聽到他們談話聲音的範圍。
這個世界存在異能,而港口黑手黨就是這樣一個聚集了不少異能力者的組織,知道這一點之後,貝爾摩德就異常忌憚。
至於,這些異能力者都頂着文豪的名字,對她的衝擊力反而沒那麼大。
連異世界的自己都有了,文豪的同位體,還都去混黑去了,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貝爾摩德隱晦地關注了一下Vermouth和Gin那邊,沒敢多看,就怕被敏.感的Gin注意到,到時候,本來只是中等難度的任務,恐怕就要變成地獄模式了。
然後發現銀髮殺手的目光落點似乎不大對勁。
她沿着對方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某張熟悉的小臉,正兇巴巴地凶一個比他還小的金髮小姑娘,可能是剛吃過高熱量甜食的原因,臉頰兩側還帶着兩團可愛的紅暈。
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悄悄回過頭瞄一眼。
還在看?
貝爾摩德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這個Gin是不是哪裏不大對勁?
“那個,三日月……”思考了一下,還是在小少年看過來的目光下用了先生這個稱呼,織田作之助看着一個方向,問道,“那邊那位,你認識嗎?”
三日月毫不猶豫地搖頭:“不,才不認識呢!”
亂步百忙之中看他了一眼,嘲笑道:“撒謊。”
太宰治若有所思,拿織田作之助遞來的手帕小貓擦臉似的胡亂呼嚕了一把,然後把弄髒了的手帕把青年手裏一塞。
紅棕發色的青年也沒覺得不禮貌,將手帕疊好放回兜里。
愛麗絲舉手:“我知道我知道,那是結盟組織的幹部,不過他們沒有這個說法。”
“哦,是這樣啊!”
太宰笑眯眯地湊過去,嚇得愛麗絲使勁往三日月的身後縮。
三日月不高興,拽着自己的衣服,試圖把被她揪在手裏的衣角給拉回來,嘴上氣勢洶洶道:“放手啦,快放手!”
金髮少女被越湊越近,眼底泛着無數惡意的太宰治給嚇得眼淚再一次掉下來,哪裏還顧得上三日月,抓着他衣服的手越來越緊。
短髮少年被拽地直跺腳。
亂步:“哈哈哈,好遜哦!”
鬧成這樣,沒有大人出面恐怕是不成了。
“愛麗絲醬。”
靠近過來、穿着黑大衣、圍着紅色圍巾的港.黑首領出乎意料的溫和,他用無奈的口吻呼喚着金髮的少女,蹲下來接住撲過來的小姑娘后,還對衣服都變得皺巴巴的三日月道歉,“抱歉,我家小姑娘有點害羞。”
三日月氣哼哼地抱胸俯視他:“你是該道歉。”
森鷗外笑眯眯:“嗨嗨,都是我的錯。”
三日月:“不許嗨嗨——!”
Gin把目光收回去,嘖了一聲。
Vermouth手指卷着肩上垂下的金髮,笑了一聲:“怎麼,聽上去很不甘的樣子。”
Gin從口袋裏掏出煙來,抽出一根點上,不理這個沒事都想攪出點事來的女人。
“如果真的很想要的話,只要你去提一聲,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恐怕是不會在剛續簽的盟約的時候,拒絕你的要求的。”
她微笑着,吐出涼薄而嘲諷的話,“那可是一個非常理智的首領呢!”
就是因為理智,所以,森鷗外那邊走不通。
Vermouth看到了森鷗外的為利至上,朗姆乾脆就根本沒正視過這位以醫生上位的新任首領,至於那一位,因為朗姆的影響,也沒太將他放在心上。
這一次的續簽盟約,一方面是組織的模式決定了他們只是隱在黑暗中的蛇,而做不了這些有着固定據點的黑手黨。
另一方面,兩個組織之間的合作已經可以追溯到上世紀50年代,只要這一代的港口黑手黨沒有沒落下去,那麼合約就會繼續。
一個能提供其他組織拿不出來的,包括且不限於武器、藥物等重要貨物,一個具備渠道和安全的港口,兩家的合作愉快已經持續了數十年,實在找不到什麼要翻臉的理由。
按理來說,森鷗外出現了,那麼同等地位的那一位應該也要出席。
不過,那一位謹慎慣了。
兩位首領通過網絡語音完成了盟約的續簽之後,那一位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不僅派來了二把手朗姆,還讓Vermouth帶上自己的禮物走了一趟,不僅如此,Gin這個備受重視的核心成員也在那一位的要求之下,露了一面。
比起先代去世、森鷗外剛上位時,僅讓朗姆打了一個恭賀的電話,其他什麼都沒有表示來說,已經相當有誠意了。
但也僅此而已。
Gin知道,那一位只是看在了兩家數十年來合作都很穩定的份上,其實本人並沒有多重視森鷗外這個人。
他看着那一邊,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蹲在地上,仰起頭笑眯眯地和少年談話的樣子,皺着眉頭低語了一聲:“真是令人作嘔的氣息。”
這個男人,可從來都不是什麼‘有點手段’,‘運氣不錯’,而是真真正正的惡鬼。
只可惜,那一位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不過,這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Gin冷漠地閉上眼睛。
——就算他提醒了,那一位也不會相信的。
另一邊,森鷗外還在微笑着試圖哄三日月:“那要不要去換一身衣服呢,有很可愛的洋服哦。”
三日月鄙視地看了他一眼:“不堅持原則也是屑。”
吵過一次,胃裏也消化過一輪的亂步再一次埋頭苦吃,太宰退後兩步,目光注視着他鼓起來的圓潤腮幫子,好奇道:“你不管嗎,他是很喜歡的朋友吧!”
亂步警惕地撇了他一眼,推開兩步離開他的爪子範圍:“三日月做事情有他自己的道理啦,我才不管。”
他今天就是來吃飯噠!
“再說。”咽下一口小蛋糕,武裝偵探社的牌面睜開他那雙翠綠色的眼睛,仔細地盯着笑容完美無缺的少年,“比較在意的明明是你,不是嗎?”
太宰:“……”
——又一個嗎?
他垮下臉,可憐道,“這麼明顯嗎?”
亂步挺胸,驕傲:“亂步大人一眼就看出來啦!”
太宰等了一會兒,見他又開始向小蛋糕進攻,沒再說出什麼讓他心跳驟停的話,不由得鬆了口氣。然後,又忍不住悄咪咪地去瞄三日月。
低頭俯視森鷗外的三日月直覺得自己氣場兩米八!
他遺憾地想到,自己沒把普羅米修斯帶過來,要不然就能拍一張張片啦!
“衣服什麼的就算了,我今天就是來辦事噠,嗯,小蛋糕也很好吃。”
森鷗外:“……”
森鷗外:“……謝謝誇獎?”
三日月矜持地點點頭,繼續道:“還有,我知道你喜歡我,但是,死心吧,我是不會加入港口黑手黨的!”
85
森鷗外:“……”
森鷗外:“噗!”
這宣言,似乎也過於可愛了一些。
但如果真的把他當做什麼可愛的,可以糊弄的孩子,那才是腦子有問題吧。
他遺憾地砸了咂嘴,站起身來,對三日月道:“真遺憾,那我先走了。”
黑髮的男人牽起身邊的小姑娘,想了想又回頭道,“不過,港.黑隨時恭候閣下的到來。”
三日月不耐煩地揮揮手:“這裏一點都不好玩,沒可能的,再見。”
森鷗外輕笑一聲,離開了。
自從森鷗外出現之後,就被亂步拉着站在後面,一路(被)保持沉默的織田作之助遲鈍地眨了眨眼睛:“沒事了?”
太宰噗得一聲,笑了出來:“你這人可真有趣。”
剛才要不是被亂步拉着,好像就要開口說話了,完全沒有面對港口黑手黨首領的緊張感,各種意義上都挺強的。
織田作之助點點頭:“是嗎,謝謝。”
太宰睜大眼睛:“你這人居然不會吐槽地嗎?”
織田作之助顯然不是第一次被這麼說,非常淡定:“別人也是這麼說我的。”
“本來就不會有事嘛!”
從開始就已經知道了結局的亂步同樣沒什麼緊張感,不過,和織田作之助不一樣,他屬於太過聰明,所以早就被‘事實’給提前劇透了。
同樣被劇透了還有三日月。
他的表情頗為無所謂:“今天肯定是不會有問題的。”
太宰治悄咪咪摸上來,小小聲地問道:“所以,你今天過來,其實就是想和森鷗外說剛才那句話?”
三日月瞥他一眼,倒是沒有無視他,而是回答道:“是啊,順便就過來了。”
說著,從餐點區拿了一個牛肉卷。
甜的剛才吃過了,現在想試試鹹的。
——主要是想吃甜點吧!
在場所有人心道。
餐點區一向都不是這種宴會的重點,但是,也不是一點都沒人光顧。
今天因為這波少男少女的原因,這裏幾乎沒人靠近。
說來也奇怪,這次的宴會本就傾向於嚴肅,所有就算有普通人出席,也都是和港口黑手黨以及黑衣組織的直接相關人士。
沒有一個人帶上家屬,更別說是家裏未成年的孩子。
所以,這些小鬼們都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很快,他們就沒有心思就考慮這些沒關緊要的內容了。
作為首領的森鷗外對着太宰招了招手:“太宰君。”
太宰臉一垮,不情不願地磨蹭了一下,最後在森鷗外和善的眼神中,出現在他身邊。
三日月拍拍手:“好啦,愛哭鬼也走了,我們也該離開啦!”他盯着還在往嘴裏塞點心的亂步道,“你還沒吃完啊!”
按照運動量,明明是他的消耗比較大吧!
亂步張口就要反駁,結果一張口就岔了氣,織田作之助忙從角落裏找到一杯果汁,給他灌了下去。
“你在想什麼失禮的東西呢!”
恢復順暢之後,他第一時間先反駁了三日月,然後才對織田作之助道,“怎麼樣,你看,這裏三日月都不願意待,你笨笨的,更加不適合啦!”
織田·笨笨的·作之助認真考慮了一下:“是這樣嗎?”
他有點為難地摸了摸頭:“我是黑戶。”
前少年殺手,還在業界赫赫有名的織田作之助出身自然算不上清白,要不然,他在被勸着不再殺人後,也至於落到港口黑手黨。
橫濱經濟還沒有復蘇,堅持營業的店鋪都不多,怎麼可能還招收多少打工的人?
正規企業更不用說了,招人都要看學歷。而且,公司倒閉的都不少,哪裏還招人?沒被裁員就謝天謝地,很多學歷不錯的白領在走投無路之下都進了港口黑手黨,更不用說織田作之助了。
戶籍還好說,學歷那東西他根本拿不出來。
亂步叉腰:“亂步大人早就知道啦,我們才不管這個呢!”
三日月也跟着點了點頭:“他說的沒錯,你還是換一份工作比較好哦,在這裏做下去,你早晚會死噠!”
織田作之助:“啊,是嗎。”
語氣平靜毫無波瀾,彷彿三日月說得好像不是他一樣。也一點都沒懷疑,他是不是在危言聳聽。
亂步鄭重地點了點頭:“是的!”
如果說,三日月是隨時隨地都在接受信息的六眼硬生生塞了答案的話,亂步就是已經和森鷗外這個傢伙接觸過,所以早就知道但對方是什麼人。
“就算你不願意殺人,也不願意升職,但就算在底層,你的能力依舊被好好的使用了,不是嗎?”
亂步拽着他的衣角往外走,三日月沒有跟上,沖兩人揮了揮手。
走遠了,他依舊能聽到亂步恨鐵不成鋼地指責,“你不會以為拆啞.彈這些事都是底層應該做的吧?”
織田作之助順着他的力道離開宴會廳:“就這麼離開沒問題嗎?”
“沒事沒事,有三日月在呢!”
亂步大咧咧地揮揮手,另一隻手卻緊緊地長在紅棕發色男子的衣角上,“交給他就行,這可是難得的一次好機會。”
他可是放棄了觀看不同世界同位體相遇的機會——如果會發生湮滅之類不好事情的話,那這一次可就是唯一一次了——才抓住這個人,來給偵探社補充人手。要是就這麼跑了的話,那可就太虧了。
好機會嗎?
織田作之助懵懵懂懂地點點頭:“不用交辭職信?”
說完他就知道自己犯傻了,在亂步‘你果然很笨啊’的眼光中,撓了撓後腦勺。
正在宴會廳外面巡邏的黑西裝看見兩人走過來,開口詢問道:“織田,你不是應該在裏面做侍應生嗎?怎麼自己跑出來了?”
說著,還用懷疑和輕蔑的目光上下掃視對方。
沒等織田作之助回話,抓着他的亂步就開口道:“他要負責送我回去的!”
黑西裝將信將疑,直到耳機里傳來隊長‘讓他們過去’的聲音,這才讓開堵着電梯門的身體。
兩人暢通無阻地離開了這一家港口黑手黨名下的酒店。
——看在三日月的面子上,我可是放走了一個很好用的棋子呢。
如果森鷗外在邊上的話,一定會這麼說的。
不過,這對兩人來說,都是不需要直接說出來的內容。
趴在落地窗邊,看着兩人順利離開,三日月就懂了對方的這一份心思了。
回頭給他一個信息當報酬就好了。
全世界網絡隨便逛的三日月這麼毫無誠意地想,並且覺得自己很會做生意。
見少年落了單,獨自一人盯着樓下,原本不準備靠近的Gin想了想,直起身走了過去。
他會唇語,也知道,剛才這個名為三日月的少年已經拒絕了森鷗外。
只不過,剛剛走沒兩步,穿着水手服,帽子下兩根綬帶一飄一飄,活像只大兔子的少年突然往遠離自己的方向走去。
Gin挑了挑眉,他能肯定對方一直背對着自己,不應該注意到他的行動才對。
鈴木·不想和與琴酒一模一樣的Gin正面對上·幼稚鬼·三日月憑藉三百六十度視覺快速地離開原地。
他不用左右張望,直接目的明確地左拐右拐,就離開了宴會大廳,來到了靠近休息室的走廊。
無聊着的Vermouth眼角餘光正好瞥到那個被Gin過渡關注地小鬼,她回過頭,看見正在搜尋着什麼的銀髮殺手,不由笑了笑,悄無聲息地跟上了嗒嗒嗒自顧自往前走的少年。
她對自己潛行跟蹤的技巧很有自信。
恰好,在場另一個人對自己的跟蹤技巧有着同樣的自信。
這時候的休息室附近沒什麼人,三日月隨便打開了一間空房間,等着獵物自動送上門來。
“哦呀,這裏可不是乖孩子應該來的地方哦!”
見三日月連門都沒關,擺明着等人的樣子,Vermouth也沒覺得這裏有什麼陷阱,幾乎沒什麼猶豫地就走了進來。
——港.黑在這方面的信譽還是有的。
她用不加掩飾地目光打量着三日月,似乎想找出來他被Gin另眼相看的緣故,“嗯,是很可愛。”
如果是她的話,只要他對她多露出那種可愛的微笑,也是願意拿可口的小點心來投喂的。
但是。
那可是Gin!
那傢伙會有這種欣賞功能嗎?
“的確很可愛。”
女子的身後傳來一個她無比熟悉的聲音,她震驚且疑惑地回過頭,就看見一個中年男子模樣的人步伐妖嬈的走來,嘴裏發出的,是和外表截然不同的女聲,總之,相當辣眼睛。
Vermouth:“……”
她不可能不懂,因為她自己就有這樣的惡趣味。
在她難以置信地時候,只見來人輕巧地帶上了門,並用她極其眼熟的姿態撕下臉上的面具,笑道:“不愧是我自己,審美還是一樣的有品位。”
兩個同樣金髮的女子面對面站着,後來的那一個見前面的人露出懷疑的神色,便笑着用力扯了扯臉頰:“貨真價實哦!”
“Vermouth。”
話說到這裏,貝爾摩德也猜到,所謂讓對方知情後進行接觸其實只是三日月的惡趣味。
換做是沒有親身經歷過世界轉換的自己,只會覺得是組織又弄出來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克隆體而已。
她扭過頭,就見坐在桌子上的少年一邊晃蕩着腳,一邊對她吐出一小截舌頭。
貝爾摩德哭笑不得。
她走上前,趁着對方還在瞳孔地震時,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自己’的手。
——什麼都沒有發生。
貝爾摩德暗暗鬆了口氣,最大的危機過去了。
就在這時,一個低沉的、熟悉的、自帶殺氣的男聲在外面響起。
“你在搞什麼,Vermou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