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睚眥認主,鳳雛初鳴

第八章:睚眥認主,鳳雛初鳴

丹雪這幾天的生活極為規律,吃肉,練劍,扎馬,吃肉,御術,搏殺,吃肉,睡覺……

每天的御術和搏殺都是丹雪最難熬的時候,因為御術等於挨打,搏殺等於被動挨打。在丹雪給安淮遞上拜師茶的時候,安淮做了和每個師傅一樣的事:立威。

兩人手持木棍安淮讓了丹雪一隻手,然後丹雪被虐的體無完膚,皮膚上青一條紫一條的,然後從那天開始安淮就抓住了丹雪的弱點:不會避閃。所以為丹雪特地開了兩門課程:御術和搏殺。

每天早晨起來洗漱完早餐就是肉,休息十五分鐘之後開始練劍,安淮已經讓丹雪將所有劍譜都背了一遍,然後每日清晨舞劍是沒有人打擾的。

練劍半個時辰,然後剩下的時間用丹雪的話就是折磨的。扎馬半個時辰,然後負重蹲跳,反覆如此。安淮說這是為了鍛煉她的爆發力。

午飯時間,安淮會教她兵法,給她講解各種戰例。午飯過後會有半個時辰的午休時間,但這午休時間就像一個奪命時鐘,午休一過,就立馬切換為了地獄。

丹雪的每天都被安排的特別充實,她就像是一塊乾燥的海綿,而安淮則會向海綿里不斷的滴水。

日子晃眼三天已過,第四天兩人一早就去了天下第一鍛來取劍。

兩人進到店來,王鐵鎚仍在砸鐵。

“王師傅。”安淮喊了聲。

“兩位客官,劍早已鑄好,就等您來取呢。”王鐵鎚興奮的說著,看來這把劍的重鑄他是相當的滿意。

兩人進了店內,一眼就瞧見了那把放在桌上的劍。

“這把劍可是那殘劍?”丹雪問道。

王鐵鎚搖了搖頭,“現在它可不是殘劍了,而是一把上好的兵器。”

丹雪再定睛一看,劍長三尺,重約一鈞(鈞為計量單位,一鈞換算為三十斤)刃為朱紅,其內為銀白,由血槽隔開,雕睚眥為吞口,宛如龍之二子睚眥吞吐劍刃,劍柄為暗灰還有一處留白。

“殺伐之劍,還未飲血就有如此煞氣。”安淮略感驚訝,看來門外天下第一鍛的招牌不是白來的。

“王師傅,這留白的一部分是作什麼用的?”丹雪咽了咽口水問到。

“自然是題名了。”

“請師傅賜名。”丹雪看向安淮說道。

安淮點了點頭說:“就名睚眥吧,龍之二子睚眥生性殺伐,好勇擅斗,名與此劍為之絕配。”

丹雪點了點頭,“睚眥。”不知是不是錯覺,當丹雪喚出睚眥此名之時,放在桌案上的睚眥劍劍身有輕微的顫動,丹雪看的有些失神。

王鐵鎚看了看丹雪又看了看睚眥劍,對安淮點了點頭,安淮也點頭回應。

“丹雪,拿上劍,等會我們坐馬車。”說完扔給了王鐵鎚一個鼓囊囊的錢袋就帶着丹雪拿着劍往外走。

路上丹雪還在失神的狀態之中。

上了馬車,扔給車夫一塊碎銀子讓車夫立馬駕馬往城外西方走,說完便急忙回了車廂。

“雙腿盤坐,守住心神。”剛回到車廂就對仍在失神的丹雪說到。

丹雪木愣的照做,雙眼緊閉,雙腿盤坐。安淮將睚眥放在了丹雪的雙膝上,隨後就在丹雪的對面坐下。

約過了半個時辰,丹雪才緩緩睜開眼,額頭也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細汗,像是剛剛經歷了一場戰鬥,拿下膝上的睚眥劍,抬頭一看便見安淮閉上眼像是睡著了,向外看去竹城已經不見蹤影。

“我們會去黃州,那裏會有人等着我們,你的任務也會在那裏。”安淮沒有睜眼的說到。

丹雪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什麼。

“你現在是我記名弟子,有些不該告訴你的也應該告訴你了。”

丹雪抬頭直勾勾的看着安淮,她等的就是安淮這句話。

“先從劍說起吧,萬物有靈,亦通靈。睚眥是龍之二子必然有靈,不可輕易雕刻,輕則劍身碎裂,重則噬主。”

“這講的也就是受不受得住,劍受的住的話,就成功了一半,另一半則是對劍主的試驗,考驗其心神是否堅定,若有慾念,貪念,雜念。劍主,必死。不用怪王鐵匠,這是我讓他雕的,若你連這都受不住,又何談我的記名弟子呢。”

丹雪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再要和你講的就是修鍊者的秘辛了,就是修鍊者層次的劃分,我們把這分為七候,分別為:鳳初,琴心,騰雲,暉陽,乾元,無相,太清。”

“若能身輕體健方為鳳初;明晰自身,破甲而不傷方為琴心;可點水而不沉則為騰雲;天地能源為己用則為暉陽;抽刀斷水流則為乾元;無相與神人無異,可移山倒;至於太清,先祖也未曾多說,只描寫到混元二字。你現在就為鳳初。”

安淮的話着實讓丹雪驚掉了下巴。

“你骨齡為十之有四,能到鳳初已經是為奇了。”

“那師傅是什麼境界?”丹雪問道。

“為師年有四十初入暉陽,不足掛齒。”

無形裝逼,最為致命。

“你記好了,心動多靜少,思緣萬境,取捨無常,念慮度量,猶如野馬,常人心也,攝動入心,而心散逸,難可制伏,攝之動策,進道之始。”

“心動多靜少,思緣萬境,取捨無常,念慮度量,猶如野馬,常人心也,攝動入心,而心散逸,難可制伏,攝之動策,進道之始。”丹雪默念。

安淮點了點頭,“這句話要銘記於心,現在盤腿坐,將睚眥放於膝上,沉下心,在心中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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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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