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零章 鯨歌(4)
“沒錯,這首曲子叫做《loveofmylife》來自‘Queen’樂隊,中文我們將他翻譯成‘皇后樂隊’,但其實他應該叫做‘女王樂隊’才更準確。不知道大家對這支被評委搖滾樂史上最偉大的樂隊第三名的‘Queen’和他的音樂熟悉嗎?不熟悉也沒關係,我會幫助大家喚醒有關他的記憶,一段有關音樂和勇氣的記憶.......”
“說起這支傳奇樂隊,要從樂隊的結他手BrianMay(布萊恩·梅)說起。這位1947年出生的英格蘭人留着一頭長長的捲髮,按照我們現在眼光看過去大概就是QQ空間最流行的葬愛家族非主流,其實那個年代他也算是吧!不過布萊恩·梅絕對不是普通的非主流,他非主流到叫普通人都會仰視,因為他實際上個做學術出身的牛人,在他決定成為一名結他手之前,他剛剛從倫敦帝國理工學院攻讀數學和物理學專業畢業,並打算繼續攻讀天體物理博士學位。”程曉羽聳了聳肩膀,“倫敦帝國理工學院~這個名字是不是能夠改變你對葬愛家族的印象?”
程曉羽背後的一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不只是一頭瀑布般的黑色捲髮另類,他的樂器也很另類,不是時下流行的任何一把美式經典型號,而是一把他在十六歲的時候自己設計並和父親Haru(一名航空工程師)合作製成的結他。他的父親絕對沒有想到就是這把結他改變了自己寄予眾望的兒子的一生。就在他收到導師的推薦信后,他遇到了一些玩音樂的夥伴,為此他放棄了他的科學夢想,專職成為了一名結他手。為此布萊恩·梅差點和父親斷絕關係,很長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說過話......我要是他父親我估計也很生氣,那可是倫敦帝國理工學院的博士啊!你特莫就不讀了?去玩音樂?不行!我追到倫敦去都得砸了你的結他,打斷你的腿......幸好他父親不是我,只是好幾年沒理他而已.....”
這一次笑聲更大了,不止是廣播站里的人在笑,程曉羽半隻耳朵戴着監聽耳機,都能聽到教學樓的笑聲。
笑聲在共鳴。
“在寒冷的霧都倫敦,在一個物價飛漲經濟停滯的蕭條年代,布萊恩和TimStaffell(提姆·史塔菲爾),以及鼓手RogerTaylor(羅傑泰勒)組成了Smile樂隊。羅傑·泰勒也和我們樂隊的陳浩然一樣,是個英俊極了的天才鼓手,同樣,他的成績也很好,在倫敦醫藥大學學習牙醫專業,我的天,我想大家應該都知道在國外牙醫就是個金飯碗,在徵婚市場上牙醫可是比千萬富豪還珍貴的存在,然而羅傑·泰勒被殺馬特非主流的事業所吸引,毅然決然的加入了Smile葬愛家族,成為了一名驕傲的鼓手......”
程曉羽不知道現在坐在教室里的陳浩然是怎麼樣一副表情,不過他很開心,身後的王歐和夏紗沫也很開心,似乎大家都很開心的樣子。
“不過糟糕的是葬愛家族的事業進行的並不順利,雖然他們的家族叫做‘Smile’,可生活並沒有對他們微笑。1970年的時候,經濟狀況更糟糕了,許多人都勸他們別玩音樂了,應該另謀出路,非主流也得長成社會人啊!貝斯手提姆·史塔菲爾也覺得這個對音樂的愛真得埋葬下去,於是他選擇了退出,成為了一名設計師。好吧!我想說.....一隻樂隊少了誰都不行,唯獨少了貝斯手,其實挺無關緊要的......”
有關貝斯手的梗並沒有引起共鳴,程曉羽也不介意,將音樂切換到了《BohemianRhapsody》(《波西米亞狂想曲》)上,音樂的氛圍一下就從溫柔平緩轉換到了曲折激昂,他稍稍拉了下推子,讓音樂聲恰好合適他的聲音,“提姆·史塔菲爾的退出是‘Smile’葬愛家族的最低谷,王者總要歷經磨難才能夠重獲新生,就像是勾踐需要卧薪嘗膽才能成就霸業,就在‘Smile’葬愛家族事業最晦暗的時候FarrokhBulsara(法羅克·布勒撒拉,皇后樂隊主唱后改名FreddieMercury弗萊迪·默克里)出現了!”
“這個患有多齒症的奇男子,生來孤獨且艱難。他出生在貧窮的東非桑給巴爾島,父母是從宇宙第一強國印杜來淘金的收銀員。8歲的時候因為沒地方讀書,他一個人隻身回到了印杜讀寄宿學校。12歲,他就察覺了自己體內的磅礴的洪荒之力,自己當鍵盤手組建了樂隊......我沒有影射我自己的意思啊!我雖然也是鍵盤手,但我沒有他寬達四個八度的音域,也沒有勇氣驕傲的對其他人說‘要與世無雙’。15歲的時候弗萊迪在嘲笑中回到了東非,兩年後桑給巴爾戰亂,他又作為難民跟隨父母逃到倫敦,在鄉下小地方來到國際大都會的弗萊迪一邊讀書,一邊擺地攤,一邊唱歌,在居無定所的流浪中度過了青年時代。當他看到‘Smile’樂隊的非主流演出時,深深的被台上的幾個人所吸引,那滔天的大波浪,那唏噓的鬍渣和破洞牛仔褲,就是他夢想中的葬愛家族!於是在提姆·史塔菲爾退出以後,作為一個學渣他傲慢的對兩個學霸說道:你們需要新主唱。在加入樂隊以後,他把‘smile’這樣不符合他們氣質的名字改成了‘Queen’,他們要做女王一樣華麗的搖滾!”
在激昂的音樂中程曉羽停頓了須臾,才繼續說道:“然而事情並非一帆風順,皇后樂隊改了名字也沒有能一下就改變運氣,他們出的前三張專輯成績都很慘淡,成員們也窮的揭不開鍋了,一度大家都受不了經濟上和對未來期待的壓力分崩離析。弗萊迪不能接受就這樣失敗,他把隊員們都找來,將他們關在房間裏,就像是武俠小說里的閉關修鍊一樣,他發了瘋似的在房間裏大喊:我們不僅要做偉大的樂隊,更要做傳奇!一般情況下我們稱這種人為神經病,但我想能成功的人,多多少少都會有點頑固和偏執,弗萊迪把父母、親戚以及世人對他的不理解寫進了歌里——《波西米亞狂想曲》誕生了,大家聽看看這歌詞是不是癲狂又中二,簡直像極了在家裏面對家長無情壓迫無能狂怒的自己?當然,我們在這裏還是要說得高大上一點,這首歌是他向母親和世界懺悔‘謀殺’的罪,他哭泣、憤怒、吶喊,他的那把槍不是指得別人,就是自己,最後他說:要以愛的名義毀滅我,逼我成為另外一個人,這不可能......”
整個世界彷彿都在程曉羽的敘述中寂靜了下來。
程曉羽也在緘默中壓低了聲音,“多少精神暴力,是以愛的名義發生?我不知道,也許我們與父母之間總有隔閡和難以理解。幸運的是皇后樂隊第四張專輯出名了,《WeAreTheChampions》和《WeWillRockYou》這兩首熱單將皇后樂隊一下就推上了巔峰。我想大家一定聽過這兩首歌,尤其是男同學,不知道你們是不是想起了那句震撼人心的歌詞‘WeAreTheChampions’和‘WeWillRockYou’,此時此刻你的記憶是否在復蘇?熱血是否在沸騰?這劇情就像是爽文一樣,皇后樂隊的成員們狠狠的打了那些看不起他們的人的臉。至於後面的故事,不重要了,就像童話故事總以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作為結尾,我們用弗萊迪的話作為這個故事的結尾.......”他微笑了一下,輕聲說,“只要活得精彩,我不在乎活多久。”
說完這句話后,程曉羽立刻關閉了麥克風的推子,《波西米亞狂想曲》也馬上放完,他轉身向目光獃滯似乎還沉浸在他解說中的夏紗沫招了下手,“summer,準備好,該你了。”
夏紗沫回過神來,慌慌張張的走了過來,“現在就唱嗎?話筒我用哪個?”
程曉羽微笑了一下,“別急,等音樂放完,我給你起節奏。”
夏紗沫這才長舒了口氣。
須臾之後,音樂進入最後的尾聲,程曉羽重新打開麥克風,“最後,由夏紗沫為大家帶來改編過的《WeWillRockYou》,祝福大家都有勇氣,在不理解、不順遂的時刻,用行動改變一切。”
(參考曲目:BGM——《WeWillRockYou》演唱:WhyMona/UnlikePluto/JoannaJones版本)
夏紗沫震撼人心的歌聲隨着程曉羽的彈奏,在校園裏開始鼓盪,如同高聳的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