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口袋裏的精靈】072星戰前日
上車的時候婷婷悄悄的從胡言的褲兜里探出腦袋,猛然看到滿車巨人,趕緊又鑽了回去,她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恐懼的。
今天出行的人特別多,生意冷清了好幾天的公交車人滿為患。
天氣忽然變得燥熱起來,路上的積雪化成了水,車輛經過,濺起一片污水,引得路人破口大罵。
胡言鬆了松衣領,還是覺得熱,之後不得不把棉襖脫了。天氣越來越熱,車上眾人都脫了棉衣,可棉褲卻不能當眾脫了,很多人已經開始出汗。胡言拿手當扇子扇了扇,又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想起自己的開心火鍋店,一陣肉痛,看這天兒,估計沒幾個人要吃火鍋了。
幸好很快就到了長途車站,胡言擠下車,舒服的呼了口氣,嘴裏咒罵,“媽的,老天也發瘧疾嗎?”
婷婷從胡言褲兜里探出腦袋大喘氣,眉頭凝成了疙瘩,“咦…你幾天沒洗澡了?臭死了。”天氣一熱,胡言褲襠里一股騷臭味越來越濃。
“也沒幾天。”胡言鬆了松腰帶,抖了一下褲腰,讓裏面的熱氣冒出來。
婷婷捏着鼻子作噁心狀,路邊行人很多,想起胡言說這些巨人很可能把自己拿去做標本,她也不敢大聲咒罵了,只好悶哼了一聲,忍了。
胡言抬頭看看天上烈日,刺眼的陽光差點把他給照暈了。不行,得脫點衣服。這樣搞下去到不了X縣就中暑了。胡言說罷正好看到附近的廁所,便急忙奔了過去。
婷婷不知道胡言要幹什麼,也懶得理他,把腦袋搭在胡言的褲縫上看風景。這個巨人星球的人真是太多了,不僅人大,房子也大,那高樓大廈頂的上精靈星一個城鎮了。
婷婷正感嘆着,忽然聞到一股異樣的氣味。蹭了兩下鼻子。回頭一看,不由大驚,眼前的巨大的門上郝然寫着“廁所”兩個大字。
婷婷心裏叫苦。趕緊鑽進了胡言的褲兜里,她可不想看着一個大男人上廁所。
胡言鑽進廁所,關了小門。開始脫褲子。把裏面地一層厚厚的棉衣脫了,才把褲子套上,之後又覺得膀胱有些漲。正準備放水,忽然想起婷婷來。
“那個…”胡言小聲道。“不準偷看。”
婷婷躲在褲兜里瓮聲瓮氣的氣道,“我又沒病!”
胡言咧咧嘴,感覺有些好笑,即使被她看到又怎麼樣?她也不能**咱不是?再說就是給她**——胡言看了看自己全身,之後揪下一根頭髮。看了看粗細程度,點了點頭。
“呵。”胡言為自己地行為和思想感到可笑。重新解開腰帶,胡言開始放水。
婷婷雙手捂着眼睛,感覺到胡言脫褲子的動作,之後是一陣嘩啦啦的水聲,像精靈星地瀑布一樣。想想胡言正在乾的事兒,婷婷滿臉羞紅,趕緊用手捂住了耳朵。
胡言舒了口氣,提上褲子。拿起脫掉的棉衣走出廁所。
婷婷竄出頭來。大口大口地喘氣,“呼。真臭!差點熏死我。”說著兩手趴在褲兜的邊上,兩條腿調皮地甩着。
胡言感覺怪怪的,現在穿的比較少,婷婷的一舉一動他都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一個可愛地精靈女孩在自己的大腿根部亂晃蕩…
“老實點行不行?”胡言埋怨了一聲,心中默念阿彌陀佛,抬頭看看不遠處的車站,加快腳步走過去,買了車票上了車。
長途客車上已經開始開着空調了,車裏眾人吵吵嚷嚷的議論着最近天氣詭異的現象,不泛有崇信鬼神以及世界末日說的人危言聳聽。胡言把這些事情當成故事一般聽着,在靠窗的位子上坐下,期盼着旁邊可以坐上來一個美女,搞不好到時候還能發生點艷遇什麼的。上天基本上沒有讓胡言很滿意的對待過他,但這次例外。一個身材火爆地漂亮女孩兒坐在了胡言身邊。女孩對天氣是很敏感地,一旦稍微有點熱就會迫不及待的換上一身暴露性感地衣服來顯示自己的身材了。
胡言心中大喜,悄悄的瞥了一眼身邊的女孩,正好看到其飽滿的**間深深的乳溝。根據胡言的經驗,如果看不到乳溝,即使可以看到半個**,男人也不會感興趣。女人胸部的魅力,完全在乳溝上,因為只有看到乳溝,男人才可以意識到那條溝旁邊是**——不包括乳頭。關於此問題,省略數千字不提。
女孩似乎意識到了胡言的偷窺,卻也懶得過問,毫不在意的把頭靠在座位的靠背上閉上了眼睛休息。
胡言打了個哈欠,用手抹了一下臉,趁着手遮住眼睛的片刻,又看了一下女孩穿着黑色絲襪的大腿,心裏撲騰撲騰的興奮不已。
再往上看,女孩高腰T恤下裸露的肚臍上穿着一個銀色小環,一側還紋着紋身。再往下面看,短短的裙子下幾乎可以看到內褲了。
胡言喉嚨發乾,尋思着自己好像好幾天沒有近女色了。想起女色,胡言又想起了趙月兒。和趙月兒一起翻雲覆雨的情節又在腦海里翻轉起來,只是趙月兒的臉換成了身邊這位美女的臉。而此時的他卻淡忘了趙月兒是個男人的事實,在慾望翻騰的時刻,有些事情總會變得不值一提。
婷婷躲在胡言的褲兜里擺弄着破天神環,老祖宗們傾心打造的神器,祖上數代苦苦尋找的神器,如今終於被她得到了,她自然很有些愛不釋手。
忽然,婷婷覺察到有些異樣。周圍的布忽然動了起來,好像在往上升,而且越來越緊,兩層布已經緊緊的貼着她了。“怎麼回事兒?”婷婷心中起疑,輕輕的往上爬去,爬到頂,婷婷用權杖鋒利的尾部把褲兜割開了一條口子。又讓權杖的頭部泛出一些亮光,抬眼看去。頓時一驚,不知道什麼時候,一條比她的個子還高的大柱子立在了這裏。“這是?”婷婷思索了一會兒。臉上唰的一下通紅起來。可惡!竟敢對本公主起邪念!不想混了!婷婷在心裏惡狠狠地念叨着,反拿着權杖,用權杖的尾部使勁的戳了一下那根大柱子。
“啊!”胡言驚叫一聲。雙手死死地按住了襠部。他身邊的美女睜開眼懶洋洋看了一下胡言,露出厭煩的表情,閉上眼繼續睡。車上眾人被胡言地驚叫嚇了一下。紛紛轉過頭看是怎麼回事。售票員在車頭處站起來,看着胡言問道。“怎麼回事?”
“沒,沒事。”胡言歉意的笑了一聲,苦着臉低下了頭,手伸進口袋裏,打算好好的教訓一下婷婷。
婷婷可不怕他。見他地手伸過來,就用權杖去戳。胡言吃痛,抽回手。他感覺到自己的小兄弟已經疲軟,頓時開始擔心會不會因此陽痿。想到此心頭更恨,瞅了瞅略微鼓起地褲兜,胡言恨不得一巴掌拍下去直接把婷婷給拍死。但想到陸欣還得靠她去救,黑洞還要靠她去阻止,便只好忍氣吞聲了。
胡言起初不明白婷婷為什麼要置雨涵於死地——命根子不能用了,雨涵自然也就等於死了。仔細想想。才明白過來…
一路無話,到了X縣。胡言欲起身下車,剛站起來,嘴裏猛地抽了一口涼氣,表情異常痛苦的又坐了下來。
原來褲兜已經被婷婷割破,胡言站起來時婷婷沒有防備,一下從褲兜里漏了下去,幸好她反應快,及時抓住了一根救命的汗毛,不過這汗毛長得不結實,竟然脫落了,要不是胡言坐下的快,婷婷就準備用權杖在胡言大腿上鑿一下以避免掉下去了。
婷婷順着褲腿爬回褲兜里,又爬出褲兜探出腦袋,看了一眼痛苦不堪的胡言,低聲抱怨,“站起來也不說一聲。”
“嘿!我…我地錯!”胡言強壓着怒火,又道,“你抓好了。”說著慢慢站起,小心的下了車。走到無人處,胡言把婷婷從褲兜里掏出來,裝進另一個褲兜。看看時間還早,便找了個飯館吃了點東西,又在大街上溜了一圈,到了將近九點,胡言忽然覺得心裏發怵,婷婷身手雖然不錯,但個頭小力氣也小,萬一不小心被那些小混混給拍死了不是太慘了嘛!她死了不要緊,到時候胡某不是也得跟着遭殃?
婷婷似乎明白了胡言的心思,不滿的哼了一聲,道,“別瞧不起本公主!”
“呃…哪有,我只是…我看還是報警吧,你是客人,怎麼好意思勞駕你呢。”
“你什麼意思嘛!”婷婷惱怒的瞪了胡言一眼,這個笨蛋竟然藐視本公主,真是豈有此理,“我跟你說,本公主可厲害呢!”
“真的?”胡言更加不放心了,一般來說,越是說自己很厲害的人越是夠菜。
“要不我讓你吃點苦頭?”婷婷冷聲說道。
“不用了,我信你還不成嗎?”胡言身上直起雞皮疙瘩,昨天被婷婷折騰的渾身疼,他這輩子都忘不了。
婷婷得意的笑了笑,“走吧。”說著鑽回褲兜深處,找了個舒服地姿勢躺了下來。
胡言有些擔心,走了兩步,正好看到路邊地一塊板磚,順手撿了起來,裹在了手裏的衣服里。來到罐頭廠,胡言朝保安室看了看,保安室里坐着幾個年輕人,煙霧瀰漫,吵吵嚷嚷。見到胡言進來,一人走到門口,高聲喝問,“幹什麼呢?”
“找人。”胡言望了望屋內幾個看似囂張地傢伙,心裏很緊張。“我們約了九點鐘…”
“哦。”這人顯然知道了胡言是來幹什麼的,回頭對屋內幾人叫道,“來了。”
眾人立時擁了出來,看到胡言手裏的棉衣,裏面好像裹着東西,大概就是那五百萬了。五百萬到底有多大體積,他們誰也不清楚。
剛才說話那人大咧咧的走到胡言身邊,圍着他轉了一圈,哼了一聲,問道,“錢呢?”說著朝着胡言伸出了手。
胡言下意識的把手裏的衣服往後縮了一下。穩了一下情緒,反問道,“人呢?”
“嘿。走吧。”這人說著領着胡言往廠子的車間裏走去,後面一群人跟在了胡言身後。
走在前面那人回頭看了頗為緊張的胡言一眼,嘿嘿一笑。道,“哥們兒,別緊張。以後咱還得多親近親近。”說罷掏出手機給黃毛打了個電話。
胡言嘿嘿的陪笑着,對於這些所謂黑道即害怕又不屑一顧。跟着前面那人進了車間。就看到了在裏面坐着正在喝茶的陸欣。
陸欣看到只有胡言一個人來,眉頭不禁一皺,難道鶯鶯躲在暗處?準備偷襲?“胡言,你…錢帶來了嗎?”
“錢?”胡言深吸一口氣,看似無意地摸了摸褲兜。示意婷婷出來。說話間一眼瞥到黃毛,頓時明白了,“原來是你們。”
黃毛也認出了胡言,嘿嘿一笑,“不是冤家不聚頭啊。”面上雖帶笑容,但心底早就嚇了一下,胡言上次的如來神掌的威力他還沒有忘記。
胡言心頭有氣,這一群小混混怎麼就偏偏跟自己過不去呢!三番兩次地挨了打還是不悔改,看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憤怒之餘。胡言的膽氣也大了點。再加上有婷婷助陣,胡言還真有點臨危不懼的派頭。
“好吧。”胡言咬咬牙。感覺到褲兜里地婷婷動了一下,微微低頭,看到了婷婷露出的小腦袋,嘿了一聲,道,“看來我又得使出絕招了。”
黃毛額頭冒出冷汗,從腰帶上拿出一把彈簧刀,抵在了陸欣的喉間。“小子,別耍花招。”
陸欣心頭駭然,瞥了一眼近在咫尺地刀,心想莫非又要動用罰惡指環?
胡言也嚇了一跳,急道,“再不出手,更待何時!”
話音剛落,眾人之間忽見一團影子速度極快的飛來飛去,一聲聲慘叫在空曠地車間裏回蕩——婷婷出手了。不亞於羽人甚至比羽人更快的速度,靈巧的身形,精確到極致的攻擊,每一下都點中對手的要穴。
只頃刻間,小混混們一個個倒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婷婷落在車間地窗台上,看着對手倒下,得意的哈哈大笑。陸欣愣愣的看着婷婷,張口結舌。
胡言興奮的掏出板磚,死命的朝着倒在地上的黃毛扔去,準備撒撒氣。不想準頭太差,一下砸到了牆上。轉頭碎裂,磚粒紛飛,一粒不偏不巧的砸中了正在得意的婷婷,差點把她砸趴下。
揉了揉疼痛的額頭,婷婷發誓,以後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能大意。
地球上越來越熱,前兩天落下地積雪化成水,之後又被炎熱蒸發。多處森林大火,城市大火,池塘干涉,河流水位也急速下降。而海平面地水位卻在不停的上漲。據民間傳言,很多沿海城市已經被淹沒,日本半壁山河已經成了水中城市。日本民心惶惶,家曾經預言地日本沉沒似乎就要成為現實了。
有南極考察隊發回消息,稱南極冰山似乎不見了,而且現在根本無法靠近南極的中心,似乎有一道看不見的屏障攔住了去路。各界專家們都開始沉默不語了,彷彿他們從沒有靠着“專家”的名頭拿過工資一般。
早木枯萎,田地乾裂,鳥獸熱死無數。
世界末日,似乎已經來臨。
有錢人開始揮霍金錢,而金錢也忽然變得不值錢了。他們開始四散錢財,希望積下陰德下輩子投個好胎。各地寺廟的香火也空前鼎盛起來,落滿灰塵的神佛又恢復了數千年前的輝煌。物價飛漲,民不聊生,旱災與頻繁的火災只在兩天內形成。各大城市相繼斷水,鄉村的地下水位也迅速下降。
印巴停火,兩國領導人開始商量克什米爾的歸屬問題。而讓人乍舌的是此時兩國都不願再要克什米爾了,因為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克什米爾之後必然成為難民區,誰擁有它都必須負擔起更大的責任。兩國人民期待已久的和平終於到來了。
石油、石油氣突然降價,因為已經有使用汽油的車輛行駛中因高溫而爆炸的案例發生,沒有人再開車出門了。世界人民期待已久的石油降價終於等到了。
這兩天來,各地的婚姻登記處忽然熱鬧起來。世界末日到了,很多人開始急着結婚。單身貴族和賤族們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夠享受一下婚姻的樂趣了。
情婦二奶們都失業了,不得已都轉行干起了小姐。包養她們的大款忽然感覺到了家庭的溫馨,妻子的溫柔。
一線明星們忽然變成了冷門貨,沒有人願意在所剩不多的生命里為不相干的人浪費熱情了…
只有世界末日的那一天,人才更像個人。
距離陸欣被救之後的第三天的中午,落雁山上的天空忽然暗了下來,一艘艘帶着黑色羽翼標誌的飛船突然出現,遮住了晴朗的天空。
與此同時,地球的最南端,轟然一聲巨響,大地為之顫抖,天空為之變色。一團紅光飄在半空之中,火紅的色彩渲染着整個南極——乃至整個地球。
烈焰說:“沒有人可以困住我。”
傲天說:“黑洞只是幼稚的豬。”
婷婷終於破解了破天神環裏面的秘密,裏面只有精靈祖先留下的一句話。
精靈祖先說:“我們不該被奴役。”
胡言回到了家裏,與父母守在吱吱作響的風扇下,吹着燥熱的風,相親,相守。
信奉上帝的母親說,“上帝啊,你要帶我們上天堂?還是懲罰我們下地獄?”
信奉佛祖的老胡看看妻子,再看看兒子,眼睛濕了。佛祖啊,西天極樂里有我的妻子和兒子嗎?
胡言苦笑,高高在上的神靈太忙了,無暇理會卑微的人類。
星戰前日,世界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