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審訊
警察局內,張雲峰被帶到一間只有一個小鐵窗的小房間,然後警察就消失在他視野中。一個小時過去,依然沒有人來看他,或者是審訊他。不過,在這足以讓人精神崩潰的小房間裏,張雲峰沒有任何的恐懼感,而是坐在房間裏唯一的一張獨凳上思考着什麼。
“蓉城大學真是個奇怪的學校,師父當初說無論什麼冤魂野鬼都無法進入學校,因為那是一個很神聖的地方。難道師父是騙我的?不可能啊,師父好像從來沒有騙過我。不對,師父這次就騙了我,說出去半個月,現在都快三個月了,他都沒有消息。看來那些拍學校鬧鬼的電影也不全是假的,說不定學校這種神聖的地方也會鬧鬼。”張雲峰想的問題都很玄乎,如果他把知己想的東西說出來,恐怕會被人恥笑,說他鬼片看多了。
警察們此時最忙,正四處搜尋這次凶殺案的證據,而且將張雲峰的底細查了個底朝天。
在學校,幾個領導聚在一間辦公室,辦公室的門被反鎖上。裏面的人臉上有惶恐,有焦慮,現場的氣氛有些壓抑。
良久,作為學校的代表人物校長,皺了皺眉頭開口道:“三年了,每年會出現一次學生死亡事件。這一次居然在學生上學時間,我們想隱瞞都不可能了。”
“校長,三年前,不應該說四年前那個跳樓的女學生臨死前到底說過什麼?你當時在場,難道她真的只說了一句話嗎?可是我們在遠處看到她好像說了很多。”
“只有一句話,因為她重複了好幾次。所以我記得很清楚,她就只說了‘我不是第一個,她還會回來的,每年會帶走一個。’”
“每年帶走一個,第一年死的是一個快要畢業的大四男生,第二年死的是一個大二女生。今年居然是大一新生,剛來學校不到兩個月的新生。難道說我們學校真的受到了什麼詛咒嗎?校長,要不我們請玄學方面的大師看看?”說話的是教導主任,算上這次死亡的學生,學校在四年裏死了四個學生。作為教導主任,他的各方面壓力很大。
“什麼玄學大師,我們都是有學問的人,難道要去信那些東西?”校長瞪了一眼教導主任。雖然大學中有玄學這門學科,可他知道教導主任口中的玄學大師其實是那些江湖術士。
“校長,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又一個學校領導抬起頭問道。
“先看看警察那邊的調查,直覺告訴我那個張雲峰不是兇手,而劉明的死和前兩年死的兩個學生有點相似,都死的很詭異。”
校長說到詭異,在場的幾個學校領導都感覺到背心發涼,他們其實很擔心死亡的人會轉到學校老師身上。如果出現這種情況,那麼在場的人都有可能倒霉。
在警察局的張雲峰足足等了一天時間,中午的時候有人給他送來一個快餐。然後就再也沒人來理會他,直到天色黑下來,兩個警察前來將他帶到了審訊室。
一間四面牆都裝着柔軟材料的審訊室,裏面有一張審訊桌和一張鐵制的犯人椅。張雲峰被帶到后就坐到了鐵椅子上,而且雙手還被鐵椅子上的手銬給銬了起來。
“警官,你們這樣做是侵犯了我的人權。”張雲峰受不了再次被戴上手銬。
“少廢話,張雲峰,我們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各個證據都顯示你就是殺害劉明的兇手。”
“哦?……你們掌握了證據?那就拿出來讓我認罪吧!”張雲峰假裝驚訝的說道,不過他臉上那份自信一直沒有消失。
“好,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根據我們今天的調查和走訪,你和劉明剛到學校就發生了衝突。而且,當你們被分到同一個寢室后,你還恐嚇過劉明。當時你說讓他小心點,別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後來你們參加軍訓,你還單獨和劉明在比較隱蔽的地方談過話,當時有同學去方便,正好聽到你們談話。他說你當時要劉明跪下磕頭,否則小命難保是嗎?”警察經過一天的調查,幾乎把張雲峰到學校后的一些動向給調查清楚了。
“恩,不錯,你說的都是事實。記得我剛來學校,在學校門口準備進去報到的時候。劉明直接衝進去把我的行李撞倒在地上,當時他連個道歉都沒有,所以我諷刺了他幾句。結果他惡狠狠的指着我鼻子罵,當時要不是白老師正好經過,說不定我們兩人會打起來。至於在宿舍和軍訓時我和他的接觸,這其中有些複雜,現在劉明死了,我說了你們也不會相信。不過……”張雲峰說道這裏抬頭看看審訊自己的警官。
審訊是一項技術活,一個審訊高手會在問話中觀察犯人的一舉一動,甚至連犯人說話時,嘴唇的抖動程度都要看清楚。因為這些都能判斷犯人有沒有說謊,所以,張雲峰看審訊警官時,對方的雙眼正好和他的目光相碰。
只是一剎那,那個警官不由的使勁兒眨了幾下眼,還下意識的搖了一下頭,似乎要把剛才看到的詭異確認一下。與此同時,在他心裏出現一個疑問:“怎麼回事?他的眼睛剛剛好像閃過一抹金光。”
雖然發現了詭異的事情,但在他下意識的搖頭后,很快又恢復過來,伸手在審訊桌上一拍。
‘啪!……’
“張雲峰,有什麼話直接說出來,別跟我們打啞謎,這可是兇殺大案要判死刑的,一旦確定,你這輩子就算走到頭了。”
“警官,我沒殺人,也沒有打啞謎,而是想告訴你。關於劉明的死,過了今晚你就會明白的。所以,你現在就去好好睡一覺吧,我看你的樣子很疲憊,等睡醒了你自然就知道劉明是怎麼死的。”
‘啪!……’
警察再次拍桌子:“張雲峰,這裏是審訊室,不是聊天室,給我嚴肅點。要是你不配合的話,我們只有通知你父母,讓他們來協助我們調查。”
“不能,你們不能這樣做。我已經二十歲了,我有權利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再說我又沒殺人,憑什麼你們要我父母來擔驚受怕?”一提到要通知家人,張雲峰有些着急了。
雖然父母和他的感情比不上和他才待了幾年的師父,可他依然不想讓父母為他擔心。更何況劉明的死和那些東西有關係,他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件事。就算是警察,他也只想讓這個審訊他的警察知道一些,其他人最好不知道事情的真像為好。
“好,既然你不想你父母知道,那你就老實交代吧!我們會看在你坦白的份上給法官求個情,或許可能免去死刑。”
“免去死刑?那就是說坦白了就要判個無期,把牢底坐穿?當我傻子嗎。”張雲峰心中暗暗的想到。不過臉上的表情還是沒有改變,眼珠一轉,似乎想到了辦法:“警官,昨晚我離開宿舍時劉明剛剛回來,我們是在學校籃球場遇到的。而且,當時好像有個女同學在籃球場邊上看書,她應該看到我們兩人交談,你明天可以去學校問問。而我們在籃球場分開后,我就直接離開了學校。”
“那你離開學校後去了哪裏?有什麼人能證明你昨晚一直沒有回學校?”
“這個……走出學校后倒是沒人能證明,不過宿舍的管理員能證明我沒有回學校。”
聽了張雲峰的話,負責審訊的警官和旁邊跟他做記錄的警察小聲的說了幾句。因為他們了解到的情況的確是在張雲峰離開學校后一直沒回去,不過,關於劉明是什麼時候回宿舍的,那個宿舍管理員卻沒有看到,因為他那時候沒在宿舍管理處,而是剛剛從學校外買了點東西回來,在校門口碰到的張雲峰。所以,劉明什麼時候回的宿舍,正好是管理員斷片的時間。
這樣一來能證明張雲峰和劉明兩人沒有單獨在宿舍中,就只有在籃球場看到他們兩人的那個女生。而蓉城大學幾千名女學生,要找到那個目擊證人恐怕又要他們忙碌一天了。
“那為什麼劉明死後會緊緊的拽着這個東西?管理員說這是屬於你的。”警察從桌子上拿起一個硬幣大小的銅板,不過那不是銅錢,而是一面刻着八卦圖,一面刻着太極圖的銅片。
“那是我在籃球場送給劉明的,如果找到那個女生,她應該能給我證明。”
“好,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你說說,你送這個東西給劉明是什麼意思?”
“辟邪!……”張雲峰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開口說道。
“胡說八道,你是個大學生,你覺得用這個理由能讓我們相信嗎?”警察有些憤怒。劉明死的確實有些詭異,下午他們在調查的時候,也有同事說是撞邪死的,所以死的那麼詭異。而現在張雲峰也這麼說,他就忍不住要罵人了,作為一名合格的警察,自然不會相信那些鬼東西的。
“我說的是事實,當時我送給劉明的時候就是這麼說的。”張雲峰並沒有覺得自己有錯。
“好,你小子有點本事,可以說你是我做警察以來,遇到的最鎮定的嫌疑人了。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們就找夠證據讓你心服口服。明天我們就去查你說的目擊證人,把他先帶下去!”警官對做記錄的警察說了一句。
“是,隊長!”旁邊的警察放下筆,拿出手銬鑰匙走向張雲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