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 番外之十年後 故人聚首
語氣里全部都是不滿,都怪那個白日裏總是沉睡的男人,霸佔着他的母后。
“就算王爺不擔心您,那您也該考慮王妃的感受吧?”侍衛打扮的小男孩繼續勸說道:“王妃向來疼愛您,她若是知道您不見了,肯定會很着急。”
“墨白,你不會跟墨叔叔說了朕的行蹤吧?”君夜白轉頭看了小男孩一眼,“你若是已經告訴了墨叔叔朕的行蹤,就直接告訴朕。”
墨白是墨閣和玉竹的兒子,君夜白是君祁軒和冥若心的兒子,墨白比君夜白小了半歲,兩人卻是一生下來就混在一起。君夜白性子調皮詭計多端,墨白卻是生性沉穩內斂,兩人性格截然不同,卻關係很好。
“沒有,墨白也是很有原則的,所以沒有告訴父親大人。”
君夜白聽到墨白的話很是滿意,看了眼窗戶外的情況,順着那個方向再走個十幾里,就是他母后和那個總是跟他搶母后的男人住的地方。
可,到底去還是不去呢?
雖然他也很想等着她們來找他,可是他們若是太笨,一時間找不到他可怎麼辦?難道他要在這裏待很久嗎?
想想就覺得很心煩,一聲嘆息從一個小孩嘴裏發出。
“皇上,我們還是去找王爺和王妃吧。”墨白見君夜白如此苦惱,勸說道:“你想,我們可是莫統領護送來的,我們若是不主動找上去,以莫統領的本事,完全可以讓我們很長時間都不被別人發現。而且我們這次出來的時間不能太長了,皇宮裏可是還有很多事情需要皇上您處理的,若是將時間耗在了這裏,那豈不是與您出來的初衷不對付?”
通過墨白的一番勸解,君夜白終於做了決定,叫來莫統領護送他往冥君府去了。
冥君府。
事情始終是瞞不住的,君夜白從皇宮出走的事情,冥若心沒多久就知道了,因為此事將君祁軒狠狠地呵斥了一番,君祁軒哄了很久才將冥若心哄住。
兩人帶着人正準備去找君夜白,走到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了兩個小孩子和一個大人正站着。
“娘親。”冥若心還沒反應過來,君夜白就已經撲了上來,抱着冥若心的大腿不放,“娘親,孩兒好想你啊。”
冥若心低下頭,看着身高已經到了自己胸前的君夜白,也是滿眼憐愛,“夜白,你又調皮了,若是想娘親和爹爹了,完全可以派人傳信,娘親和爹爹去看你便是了。你還這麼小,你帶着墨白,你們兩個小孩子若是遇到了壞人該怎麼辦?”
冥若心說完,就抬頭去看墨白,卻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微微一愣。
君祁軒在第一時間就看到了莫河,只是很奇怪,莫河看向心兒的眼神,像是在努力的回憶着什麼,覺得熟悉卻又偏偏想不起來。
君夜白自然也發現了冥若心的注意力,便拉着冥若心的手,介紹道:“娘親,這位是我前不久才封的掌管宮裏禁衛軍的莫統領,聽說他以前就是負責這一塊的,你們應該認識。”
君夜白話落,君祁軒的臉色就冷了冷,君夜白向來知道自己父親是個大醋罈子的事情,於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向君祁軒說道:“你們之前應該算是同朝為官,應該認識吧?”
君夜白沒說話,倒是莫河先開口了,“怎麼能不認識呢?這可是大名鼎鼎的戰神攝政王。”
莫河也不知道為什麼,莫名的對眼前的這個男人沒什麼好感,按理說他應該很崇拜他才是,他一向崇拜有才能的人。
可是當大名鼎鼎的攝政王站在他面前時,他的心裏卻莫名的湧現出一股敵意,簡直太奇怪了!
冥若心見兩人的氣氛有些尷尬,便開口調解道:“謝謝你了,莫統領,謝謝你不遠千里的將這兩個小傢伙送到了揚州。”
莫河的視線落在冥若心的身上,他總覺得這個人他應該認識,卻怎麼都想不起來她到底是誰,索性就不想了,極其禮貌的回道:“王妃客氣了,微臣護送皇帝陛下是應該的。”
聽到莫河的話,不知道為什麼,君祁軒心底突然鬆了一口氣。
他與心兒好不容易苦盡甘來,這個時候若是有人再來橫插一腳,他肯定是要與人拚命的。可這來橫插一腳的人若是莫河,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弄,畢竟他們都欠着莫河人情。
“好了,大家都站着這兒幹什麼?”冥若心笑着說道:“莫統領一路跋山涉水也辛苦了,留下來用膳吧,正好玉竹也在這兒,想必你們兄妹已經很久沒有團聚了。”
這種事情他本來是想要推辭的,可聽到冥若心說出來的話,他卻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君祁軒被氣得要死,但是臉上依舊保持着笑容。
冥若心將幾人迎進府里后,吩咐下人下去將在這附近的老熟人都叫來了,有前段時間剛剛到揚州的冥淵和君玉華,有墨閣和玉竹,還有落一和他喜歡的姑娘,這是大家十年後的第一次團聚,也是此生第一次聚得這麼齊。
席中,莫河突然問冥若心,“很久以前,我們是不是認識?”
冥若心微微愣了愣,席中的氣氛有些怪異的緊張,玉竹擔憂的看着莫河和冥若心以及醋罈子君祁軒,君祁軒卻出奇的沒有發作。
半響后,冥若心笑着回答,“是啊,很久很久以前,我們認識,不僅認識,還是朋友。既然重逢了,我們以後依舊是朋友。”
聽到冥若心的回答,莫河笑了起來,所有人都只看到了他的笑容,卻沒有人知道他的苦楚,在看到冥若心沒有多久后,他就想起了所有,只是她希望他和她是朋友,那麼此生他就只做她的朋友。
這一場聚會,冥若心喝了很多,席間很多人都醉了,君祁軒吩咐下人將客人照顧好,便抱着冥若心回了房間,君夜白很懂事,沒有跟君祁軒搶自己的母親。
房中。
冥若心的雙眼有些迷離,明明已經泛起了一層水霧,卻硬生生的撐着,沒有讓眼淚掉下來。
君祁軒抱着她,輕聲的說道:“心兒,你若是想哭,那便哭吧。情之一字,最為傷人,你之前給他喂下了丹藥,就應該已經想到他會有恢復記憶的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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