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兼職小混混
鼻環男眼看着葛老闆不敢說話的樣子，他便說道：“葛老闆你放心，咱們今天不是來要保護費的。”
“那，你們……”
“我們是來追債的啊，哈哈……”
鼻環男大笑着，其餘的人這時候也跟着大笑，他們的笑聲是那麼的張狂，這讓不少正在吃飯的人都有些懼怕他們了，都在想着是不是要先走了。
葛老闆憋着臉，說道：“張……馳哥，那錢我暫時真還不起啊！”
“還不起那可以先還點利息啊，最近咱們兄弟缺錢吃飯，這個月的利息是五千塊，拿出來吧！”鼻環男張馳伸出手來要錢。
葛老闆的臉色大變，“什麼？一個月的利息五千？你們這和強盜有什麼區別？”
鼻環男打了個響指，哈哈笑道：“老葛啊，你這話說對了，咱們是幹嘛的？財務公司啊，這財務公司和強盜還真沒什麼區別呢，你可以不還，但是利息就這樣，利滾利的，你在咱們公司借的三十萬現在已經變成五十萬了，你要是再不還，還會更多，要是一直不還的話……黑狗，上回不還錢那傢伙怎麼回事了？”
一名男子裝作懵然道：“馳哥，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他們家自己走火了，和咱們沒關係。”
“對，和咱們沒關係，哈哈！”
看着這一群人狂笑起來的樣子，葛老闆的臉上已經變得一陣青一陣紫了，可他偏生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借了財務公司的錢，這就是結果了。
“錢的事你可以好好考慮，反正咱們老大也說了最後還錢的期限就是下個月十五號。”張馳拍拍葛老闆的肩膀，然後說道：“在你還錢之前，咱們兄弟是沒飯吃了，只能天天到你這裏來蹭飯了。”說著就坐了下來，拿着菜單開始點菜，葛老闆張張口，終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小子，你可以滾了。”張馳坐下來之後，發現還坐在圓桌邊上的凌遲。
只是凌遲卻像是完全沒聽到張馳的話一樣，他拿着菜單，對葛老闆說道：“老闆，先來個炒腰花，多放點辣椒，越辣越好。”
葛老闆愣住了，這傢伙難道沒察覺到異常嗎？
“呦，還碰上了個不怕死的啊？”張馳則是將凌遲這樣的表現完全當成是挑釁了，而敢在這一帶收保護費的人哪一個是好人啊？張馳這時候也發難了，拿起了桌面上的水壺直接就讓凌遲的頭上砸，那狠勁簡直就是要直接將人廢了的節奏。
“哐當”一聲，這是水壺和腦袋碰撞的聲音。
水壺還是那個水壺，腦袋卻變成了張馳的腦袋，跟在張馳身邊的人都傻眼了，他們根本就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張馳拿着水壺砸凌遲的頭，可最後為什麼卻砸在了他自己的腦袋上呢？
“混蛋，我弄死你！”
張馳爆喝起來，雖然他也沒看清楚凌遲是怎麼出手的，但他卻清楚這事肯定就是凌遲耍的手段，這時候他整個人已經被憤怒的情緒覆蓋了，於是他拿起了一把一次性筷子，又是兇猛地往凌遲的臉上插來。
“啊！”
眼看着凌遲要吃虧了，可事情再次來了一個神逆轉，那些看起來很脆弱的一次性筷子卻是插在了張馳的手背上，並且緊緊地釘在了桌面上，張馳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餘人深吸一口冷氣，這是遇上高手了？
而且，這還不是一般的高手，由始至終他坐在那裏都顯得那麼的淡然，甚至於連屁股都沒有動一下，可張馳已經吃了那麼大的虧，這小子看起來不簡單啊！
張馳這時候已經徹底震怒了，他吼叫着，“你們這群廢物，還愣在那作什麼？給我拿傢伙，動手，弄死這王八犢子啊！”
“哄”的一下，大排檔內不少食客都開始往外逃，還有一些則是好奇地留下來了看熱鬧，跟在張馳身邊的那些傢伙開始拿傢伙，啤酒瓶，板凳什麼的都派上用場了，這就是真真實實的街頭小混混打架的方式了，不過凌遲卻看出來了，這些男子似乎都有些手段，像是練過的。
一群人涌過來，凌遲這時候也終於站了起來。
“哐當”一聲，首先接近凌遲的一名男子舉起啤酒瓶就要砸，可和張馳的情況一樣，眨眼之間啤酒瓶就砸回到了他的腦袋之上，凌遲緊接着向前伸手，一抓，一名男子被他扯了過來，轟隆一拳，那男子就直接被砸倒在地上。
“嘶！”
剩餘的人眼看着眨眼之間就有兩人栽倒了，深知現在的確是惹上猛人了，可這些小混混這時候哪裏還有時間計較這些啊？於是繼續向著凌遲攻擊。
“轟隆~~”
“啊~~”
大排檔內不斷傳來慘叫聲，還有身體與地面親密接觸的聲音，這前前後後持續的時間不到兩分鐘，跟隨在張馳身後的七八名小混混就橫七豎八地倒在了地上。
凌遲回到張馳身邊，張馳這時候看着凌遲的樣子都充滿了恐懼。
“大……大哥，咱們錯了，咱們有眼無珠得罪了你老人家，你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就將咱們當成個屁放了吧？”張馳這時候都要哭了，怎麼就招惹上這麼一個猛人了呢？
凌遲撇嘴道：“你叫張馳吧？”
“是，是，小的叫張馳。”張馳點着頭，就像是小雞啄米一樣。
“這倒是緣分，我叫凌遲，不過我是遲到的遲，木蘭中學高二部的教官，你要是想報仇隨時可以來找我。”凌遲說著，將那把筷子從張馳手中拔出，張馳再次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他另外一手捏着手腕，聲音顫抖着說道：“不敢，不敢，咱們不會報仇的。”
“好，那就滾蛋吧！”
凌遲揮揮手，張馳連忙帶着他的小弟逃走了，周圍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張馳的那些人在這附近欺負人已經不少見了，現在總算有人出手治得了他，大家自然開心。
只是，作為大排檔老闆的葛明卻是愁壞了！
“凌教官，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什麼事兒？”這時候，一名中年男子走了出來，指着凌遲就是罵。
“黃主任？”凌遲愕然地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厚眼鏡，白襯衫，典型的領導范，早上凌遲報到的時候找的就是這個黃奇遠主任。可凌遲覺得自己剛剛做的都是大快人心的事啊，他這時候這樣跳出來罵自己是幾個意思啊？
黃奇遠哼聲道：“凌教官，你知不知道你剛剛打的是誰啊？他們是西陽武校的學生，你這第一天來報到就跟別的學校學生打架，你還想不想混了？”
“他們是學生？”凌遲苦笑道：“黃主任，他們明明就是小混混好吧？”
黃奇遠憋着臉，說道：“他們是兼職的，不行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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