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案中案？【九】
李力可，可不死心。
雲市，自然上下，總隊長，總隊長，很親熱。
而且有一些人，李力可是知道的，他們是，或者曾經是宗安康的手下。
通常有一句話：人走茶涼。
但是，這句話，應用到宗安康的頭上，卻是一個特例。
他們能聽你的任何工作安排，但是不會為你做工作之外的安排。
哪怕就是偶遇，藉著什麼案子，順便提一下宗安康，或者有的人說的宗師傅，總是一筆帶過。或者午餐的時候，問一下誰，宗師傅最近好嗎？
人家不是說不知道，就是說好像休假了之類的官話。
李力可在部里也是有人的。
別誤會了這層含義，就是以前一起工作過，還算談得來的“哥們”【但是是打引號的。真正誰跟你是哥們？能在部里的，不是有背景的，就是有實力的。這種特殊關係下的人際關係，不會特別近，不會特別遠。若即若離。這才是官場最高之道。這在古代，有一個詞語，叫中庸】。
當然李力可也不是想幹嘛，就是單純地想知道，沈老，宗安康，部長他們到底在幹嘛。
李力可，當然還聯繫過宗安康幾次。
宗安康不是嗯，啊的應付，就是圖片過來：大餐，紅酒，西餐？牛排，紅腸？或者大閘蟹？生猛海鮮？或者有時又是穿着病號服在醫院裏，還有人攙扶着走路都困難的樣子。
等等吧。
這裏面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西餐，紅酒，或者生猛海鮮一半是真吃，一半是假吃。有些是那些需要你購買產品，或者什麼請客，有些是宗安康故意做樣子，要讓那些人放心，這就是一個凱子，不是被宰，就是馬上就可以被宰，或者不會對他們構成威脅。還有一半真吃壞了肚子，或者假的，就是要讓李力可死心。
沈老提醒過宗安康不要理他。
太沉不住氣了。
當然這都是小插曲。
別以為李力可就這點能量哦，他可是有同學在各個系統里的。這個定位，啊？在什麼城市裏，或者人託人最後找到宗安康，肯定不成問題。
就算是知道，又能怎麼樣？
宗安康在休假，這是公開的消息。
部里，各地省廳，市裡對於我們普通老百姓，那不可能知道那麼多，但是內部人員，尤其是達到一定級別的警務人員，那肯定要關心全國各地的案子。
當然有一個等級，主要是A類，重特大，或者引起關注度高的案件等。
所以楚春的案子，瞞不過李力可。
而宗安康，又恰巧出現在楚春市，那意味着什麼？
不言而喻。
所以，宗安康在上案子。但是沈老不肯透露。部里的人也不肯透露，或者多說什麼。
但是，這些很快就反饋到沈老那裏。
所以馬上就會有人找那些人談話，管好自己的嘴，否則就得換部門，或者脫衣服。
有這麼嚴重嗎？至於嗎？
反正李力可再聯繫他們時，基本就聯繫不上了。
而且他的老領導，自從他調動到部里，多年不怎麼聯繫，突然跟他打招呼，關心他個人問題。還有部里，或者什麼部門出來講紀律，規定，還有今後的前途等等一大堆。
總之，李力可，也消停了一階段，直到楚春的案子了了。
楚春某一個角落，不起眼的地方。地下停車場？還是普通的居民區裏的某一個打牌的棋牌室？
都是老頭老太，或者小區裏的人摸兩把，看手氣好胡幾把牌的地方。
生意？
天天好，或者時好時壞。
那種地方能有什麼呢？
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居民。
在關門停業的時候，或者樓上，或者穿過棋牌室的後面，有一間屋子。
那屋子裏有人，就好像一間小辦公室？或者休息間。似乎還是兩間。
外間是一些無所事事的人，抽着煙？打着牌？或者喝着飲料，喝着瓶裝水，外家抽煙的年輕人。裏間里有一個女人，或者沒有女人。
這屋子的頭，老闆，不常在。
通常這些人就在這屋子裏。
裏間里有人接電話，打電話。
有的時候，他們會穿那種工作服，或者配送單位的工作服。外面還有一間？幾間倉庫？庫房？
那後面有後門，有的時候，商務車，麵包車，或者什麼小車進來裝貨。
或者他們接到什麼電話出去。
有一個人傻傻的，總是被喊着跟他們打牌，然後總是輸了。他最開心的時候，就是吃飯的時候，別人不吃肥肉，全部塞給了他。
這個傻子見過了那個屠宰場送貨的人，有的時候那個屠宰場也送貨過來。
送貨的夥計總是很大方，給這個派煙，給那個遞個飲料。
當然這也給傻個一根煙，或者一品飲料。
平時吧，那些人要從傻個手裏拿走什麼，他都無所謂，總是呵呵呵傻笑。
可是唯獨見到這個送貨的給的煙，那個饞，那個眼神，然後立刻點上了，那銷魂的樣子，就跟抽了D品，YP似的。或者平時不怎麼喝飲料，瓶裝水的，就人送貨給的，立刻打開來了，咕咚咕咚一口氣給幹了。
真是幹了。
但是他是一個傻子，這裏的人都知道。
所以沒有人會跟傻子過不去，也不會真跟他計較什麼的。
看着傻子的表演，那也是一種樂趣。
不然窩在這個鬼地方，都得憋出病來。
以前可不這樣，最近是怎麼啦？
好像老大發狠了，誰TM要是不聽話，惹出什麼貨來，條子不收拾你們。我TM也得收拾你們。
錢呢，是發了一點。
不過，這裏又沒有妞，又沒有XJ。
這什麼都是定好的，又不能跑到外面去。
所以啊，除了打牌消遣，只剩下時不時看這個傻子的表演了。
這哥們是怎麼來的呢？
一般都知道這個規矩，不該問的別問。總之有這哥們在，那大家都輕鬆了好多。否則夜裏熬夜，輪班倒守夜看貨，那可不好受。
這個鬼地方，小偷都不過來，看毛線啊？
也不知道老大怎麼啦？
怎麼膽子變小了呢？
以前可不這樣啊。
能有什麼事情？
這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查出什麼來了嗎？
也沒見條子有什麼新的動作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