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結案=未結案【十四】
時間：慶功宴第四天
地點：金鎮
主題：突然冒出來的寶石案
李力可看了看王家平，宗安康是怎麼知道賊王的推斷的？這還是聽沈老，沈老提起來一個很久很久以前的案子，說有這麼一個人，做下了一個案子，甚至很多案子。
但是沒有警察抓的到他，查來查去，好像都不對。
東西丟了，竟然抓不到賊。
大家以為賊是怎麼樣的？
是不是偷一般的東西，叫小偷。一個人作案，或者同夥幾個。或者所謂的飛檐走壁【攀爬，用工具，繩索，鉤子等】，或者溜門撬鎖，開保險箱，或者盜墓小說，現實里盜墓，盜文物的等等，諸如此類的，都叫賊，對吧？
有些人被人成為神偷，只是障眼法，手快，或者調包，對吧？
或者自己不偷，讓人偷，但是自己不動手，不代表沒有動過手，對吧？
小偷，神偷，都是偷。
但是你見過自己一生從來沒有動過手，但是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干出來了驚天大案的賊嗎？
那個賊，就是賊王。
曾經轟動全國的賊王。
而當年他犯下的案子，就用沈老的說法，近乎相似。
賊王後來怎麼樣了，沈老沒說。
賊王之後，出來過很多自稱神偷，賊王的賊，結果抓了很多，都不是賊王，都無法跟當年的賊王相提並論。
沈老的年紀知道那些很正常，那麼就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宗安康，是怎麼想起賊王的呢？
宗安康嘴裏說的賊王，是不是，就是沈老提到的賊王呢？
宗安康提到了他們隱瞞了一些事情。
是的，一開始，並不是李力可，也到不了他那個級別。也是從下往上，事情似乎鬧大了，最後不知道是走通了誰的關係，還是驚動了部里？
反正，在李力可之前，部里也是派了人下去查的，結果，也是兩手一攤，無能為力。
李力可，情況並不比宗安康好多少。不過不是受排擠，而是一直追的案子，多年來沒有線索。等於是李力可，也被雪藏了，靠邊了。
不過，近年來，似乎又有奇怪的案子冒出來了，手法跟他當年追的很相似，所以部里又重新啟用了他。
而且這次，還請出來了沈老，還配備了一些人，組成了專案組。
不過，對外，沒有編號，掛的是調研組的名頭。
王家平，實際知道一些當年的賊王案子，但是，他，沒有點出來。這個還跟宗安康有點關係呢。
“那麼，小宗。你說說看，我們對你隱瞞了什麼？你說的賊王是......？還有你覺得這個案子到底是什麼？破案的關鍵又是什麼？”沈老突然一連串的問題。
“我看，我們是不是該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啊，沈老？我們幾個還行，你這麼大歲數了嗎，這麼拚命可不行啊。這我們總隊長年紀也不小了，這陪着您，也沒吃喝了吧？”宗安康，突然來了這麼一段。
“說案子呢，吃什麼飯啊？你早點說完，我們就能安心吃飯睡覺了。”當然是李力可咯。
“呵呵，是啊。家平年紀也不小了，還得陪着我老頭子熬着。是我不周到了。嗯，那個誰進來一下。給我們準備點吃的，我們都餓了。力可，都累了一天了，坐下，坐下。再着急，也得吃飯。你不用那麼上火。你瞧不出來，人家已經胸有成竹了嗎？我說的對吧，小宗？”沈老如是說。
宗安康，忽然調皮了一下，“我什麼也不知道，就是餓了。餓了，什麼也想不起來了。再說了，這不是有你們幾位專家坐鎮呢吧？”
“哈哈哈，挺樂觀。說明心情不錯，說明案子有眉目了。好，休息，吃飯。”沈老說。
宗安康，真的餓了嗎？
不。
宗安康，以前，很多年前，不會這樣做，喜歡一鼓作氣，拚命三郎的作風。經歷了很多事情，尤其是有一些兄弟，因為自己的魯莽，或者背後的蹊蹺，犧牲之後，他開始反思。
再經過這麼多年的冷板凳，他把心給靜下來了。
他開始替別人考慮了。
但是這個別人，是真正辦案的人，同事。或者值得尊敬的人。
沈老，雖然精神矍鑠，不過這麼大歲數了，好像是一天都沒有好好吃飯了吧？或者這個情況已經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吧？這對身體不好。
總隊長呢？要是別人，都已經下台的人了，或者你已經走了，退了，誰還叫你總隊長啊。就是叫，也很假。總隊長，雖然比沈老年紀輕很多，但是也經不起這麼，老相聲里，有一個詞語，叫熬鷹【是貶義詞】。
考慮這兩位，所以宗安康，提了吃飯。
那李力可呢，就有點像當年的自己，年輕氣盛，做事，只考慮自己，出發點是儘快把事情一股氣做完。
不是什麼事情，都能一下子做完的。
有些事情要一鼓作氣，有些事情要張弛有度。
因為你靜不下來，就好像熱鍋上的螞蟻，只能是東一榔頭西一錘的，瞎撞、撞來撞去，頭破血流了，還沒摸到門道。
就好像，沈老，李力可，實際是陷入了一個死循環當中，自己把自己給套進去了。
這個死循環，不能論證，也找不出來可以支撐的證據鏈。似乎都對，又似乎哪裏出了問題。又似乎都有問題。
但是問題在哪裏呢？
所以，才破不了案。
這個時候，越是着急，越出不來結果，結果只會更加糟糕。
吃飯，是吃飯。也是一個緩解。也是讓自己暫時忘記案子，冷靜一下。破案思路，就好像解題。解題是你會，就做得出來。不會，怎麼都出不來。
而破案，有的時候，是一團L麻，還織了網。破案人就是飛蛾，你看不見，就會一頭撞上去，被粘住了。
有的時候，看似找到了線頭，那就解吧，越拉，越解，頭越來越多，還是解不開。
解着，解着，還打了死結。
這個時候，如果還繼續解，結果不會更好，只會更壞，所以需要暫停一下，休息一下，緩解一下，冷靜一下，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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