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結案=未結案【六】
時間：慶功宴第四天
地點：金鎮
主題：突然冒出來的寶石案
要一個省Z法委書記，或者省公安廳廳長給一個小警察請假？
要是換成是其他人，早就有想法了。
這其中有以下幾點。
第一，很多人都叫沈老為老師，都敬重他。沈老叫你辦事，那是瞧得起你，是要提拔你。要沈老理都不理你，或者不對你指手畫腳，那說明他根本就看不上你，說明你根本不配，也別想升上去了。叫你辦事，那就是給你機會。所以，李大明，岳劍飛，不會介意，或者說不敢介意。即使是沈老早就退休的人了，可是人家現在是部里的什麼特別部門的顧問哦。說是顧問，實際就是領導。這都不懂，那官就白當了。所以呢？傻子才不去辦呢，不就是一個電話的事情嘛，很為難嗎？
第二，如果不了解情況的人，或許可能一時想不通。會認為沈老是遙控指揮？不，這，裏面有蹊蹺。就是不能公開的秘密。
第三，完全可以直接讓李力可出面給雲市方面，市委市Z府，或者公安局打一個電話。那真不叫一個事情。因為他們是部里特殊部門，真的有尚方寶劍。這真的不是蓋的。見官大一級，真不是誇張。早就下了紅頭文件給地方，要地方全力配合、但是這樣的話，其實省一級，你懂的，等於不跟你打招呼，直接越過你到下面辦事。你能舒服？這只是請假。那要是抓人，是不是地方上沒有面子，你省里更加丟臉了，對吧？
第四，雲市方面還蒙在鼓裏，省一級自然跟部里，上面還有一點內幕消息。自然，其實雲市將有一場變動。其中就涉及雲市的一些人，包括Z法委書記，副市長，公安局局長，當然曾子康，同樣跑不掉。這當然不能對外公佈。而雲市的公安局就是去學習了，還很長一段時間了，副市長最近也有點忙。曾子康？那是躲着李力可，不過他跟副市長，公安局局長是鐵哥們？鐵三角？反正據說走得很近。連省里都有小道消息了，你看看吧。
這點小事，讓廳長，Z法委書記打招呼，理論上講沒有什麼區別，不過畢竟Z法委書記怎麼說都是廳長的上司。這點官場規矩，作為廳長的岳劍飛，能不明白？自然說我來，我來。
這個事情，就是雲市公安局，或者就是刑偵總隊的事情。根本不需要通過公安局。
岳劍飛要打這個電話，當然有他的目的。
第一，曾子康就是以前他的手下，就是從省里下去的。那都是熟人，熟門熟路，溝通無障礙。
第二，本來，完全可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不是看在沈老的面子上、那就是稍微給他露點口風，讓他自己品品味道，不要陷得太深，後悔就晚了。
第三，曾子康，以前在自己手下時，還沒怎麼看出來。這一到下面，怎麼本性出來了？好像連沈老的話都聽不出來味道了？還是不相信？不願意聽？別看，他家裏，在上面有靠山。那可真說不定，收到風聲，上面似乎要有動作。會不會震到他家，就不好說了。沈老似乎跟他們家已經不怎麼往來了。
畢竟是多年的搭檔，一個眼神，就明白了。
不用李大明，岳劍飛拿着手機到旁邊去了。
那邊，沈老示意讓宗安康到前面來開始。
宗安康示意李力可過來。
李力可過來了。
宗安康跟他咬了咬耳朵：你們這是請君入甕，把我要趕鴨子上架，放在火上烤吧？可真有你們的，是早就設計好了，讓我鑽這個圈套吧？這不是聽我的想法，是要我給你們下保證書，什麼時候破案吧？先把記者給支走再說。現場人越少越好，隔牆有耳。
李力可一驚，馬上恢復了神態：美的你，就你事多。懶驢上磨屎尿多，事媽。這哪輪得上你坐鎮啊？不是有沈老嗎？就是請你說說你的看法。看把你嘚瑟的。小樣、哈哈哈......不過聲音很輕很輕。【其實，沈老早就做了安排，不過沒想到宗安康會和沈老想到一塊去了，難怪，連沈老都說破案，非他莫屬。當然是宗安康，而不是自己這個高材生】
但是一轉臉，回到了遠處，大聲說：現場的記者朋友們，請大家安靜。有幾件事情宣佈一下啊。
第一，有關寶石案，澄清一下，網上傳聞不準確，已經告破了。不日，公佈相關信息。請大家不要信謠傳謠。
第二，今天呢，其實是我們內部一場特殊的招聘面試會。就是這位宗同志已經面試成功了。
第三，我們現在，下面還有其它事情，所以記者朋友們，可以離開了。
記者們，本來還要再追問什麼，已經有工作人員開始送記者出去。
現場並沒有酒店的工作人員在內。
門口當然有穿制服的警察，或者便衣。
那邊，岳劍飛撥通了電話，但是對方聲音很吵，的高？KTV？夜總會？不會吧？都這種時候了，竟然沒有一點警覺，一點風聲傳到耳朵里？不收斂一點，夾起尾巴做人？
那聲音，還喘着粗氣？
這是喝了多少？
還是因為女人？
那邊，還“嗯，啊，說話，你，你，你誰啊？沒說你，寶貝.....快點，哦，知道了。你說話啊，再不說話，老子掛了”似乎是旁邊的聲音“誰啊？”“S擾電話，別管他，我們繼續”
那邊剛要掛掉。
岳劍飛忍不住了。
“好你個小康子啊，你，可真可以啊。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這才從我這裏走了幾年啊？”
那邊，似乎還在鬧騰，一聽這個，曾子康立刻知道是誰了。這下闖禍了。
不管怎麼說，那可是公安廳廳長，那是上司的上司。
雖然就算是有這點事情，未必會開除，最多是警告處分，記過，或者再通過關係撤銷。那可是家裏一句話的事情。不過縣官不如現管，那可是千古不變的道理啊。
而且，不對？
廳長直接給自己打電話，幾乎沒有過。
這件事，恐怕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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