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明所以
夏微微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木頭,不懂他為什麼這樣灼熱的看着自己,這個男人很美,美到只需一眼就足以讓人動心。可夏微微,前世自己一心都撲到事業上,情之一字,都未嘗過,所以面對木頭的時候,只是覺得心裏有些不太對勁,她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但總覺得這樣的感覺是不好的,一直都在想辦法克制,甚至刻意避開和木頭的獨處。夏微微經歷過那麼多事,唯獨面對木頭事心裏有些慌。
夏微微皺起眉頭,微微和他錯開。看到夏大剛坐在那,閉着眼睛一副不舒服的樣子。木頭示意她出來說,實在避不開了,就跟着木頭出來,也是低下頭若有所思的樣子。木頭無奈的搖搖頭,言簡意賅的將今日發生的事情給她說了。夏微微聽后,也是氣得想笑。
“這家人還真是不消停,趕也趕不走,罵也罵不走,真是沒臉沒皮不害臊的很。”也幸虧夏大剛沒有把鹹菜的事給說出來,否則這主意被人給搶去,確實令他不快。
不過也沒事,也就是夏雄過來無恥了一番,讓夏大剛傷了心,其他的也就沒什麼了。陳月蘭帶着夏蓉蓉和夏之言回了家,也聽了夏雄的作為,陳月蘭嘆了口氣道,“他過來我就知道他沒什麼好心思,沒想到竟這般無恥。我也是不想面對這家人了,才帶着之言蓉蓉出去奪得,要知道這樣,我倒不如留在這,同你們父親一起了。”搖搖頭,又感慨幾句。
夏雄也是一路憤慨的回到家中,一看楊春桃舔着老臉迎過來,又被噎了一下。“怎麼樣,可曾將那法子要到手?若是要到手,那便是最好的,看那丫頭的煎餅…”夏雄直接一口吐沫吐到她臉上,打斷了她的話,“你生的好兒子,我問恁多,他竟半個字都不曾回,如此不孝,虧我將他養這麼大,倒是虧了這些年的糧食。”楊春桃本來想對夏雄發怒,結果聽到他這話,也被夏大剛給氣着了。“老三家也是真夠自私的,這一朝富了,倒是想不起從前的窮日子怎麼過了。”夏雄坐下來,讓楊春桃去給自己泡茶,茶是好茶,雖拼不出是什麼茶,到這味道卻是他這輩子第一次嘗過。一邊抱怨着夏大剛,一邊喝着從他家順走的茶,夏微微說得對,這家人根本就沒有什麼廉恥之心。
若是夏大剛知道夏雄和楊春桃這樣說他,估計又得被氣着。小時候怎麼過的,她如今想起來仍歷歷在目。從有記憶開始,他就受着不公平的待遇。他出生前夏家家底還是比較雄厚的,夏家也曾經是富豪之家。可夏雄不思進取,祖父去世后便以吃喝玩樂為業,後來更是學會賭博,楊春桃懷着他的時候,夏雄還經常往賭場和青樓跑,楊春桃日日垂淚,卻也無可奈何。
熬過了十月,夏大剛嗷嗷的從楊春桃肚子裏出來,楊春桃受盡苦難,等了夏雄一宿,他才回來。眼睛紅紅的,臉上也是頹廢,他輸了,輸了夏家的家財。除了這座房子,再也沒有留下什麼。楊春桃哭紅了眼睛,沒想到夏雄竟是這般不爭氣,她在這給他生着孩子,他竟去將家裏的錢都輸了個乾淨。恨恨的盯着尚在襁褓中的夏大剛,抓起來就要往地上摔。
夏雄趕忙接住,沖她怒吼,“你在幹什麼?”楊春桃瞪着眼睛看他,“這孩子不會挑時候,偏偏選這個時候出生,他爹不爭氣,輸了養他的糧食,與其讓他活活餓死,倒不如現在就將他給摔死,省了養他的一口糧。明天找個空閑,將大郎二郎也給發賣出去。”說著就低頭開始垂淚。哭得是個我見猶憐。那時的楊春桃還沒有臉上的褶子,雖是三個孩子的娘,可臉上依舊水嫩。夏雄還憐惜她,抱着她到自己的懷裏,將楊春桃哄好,有看着夏大剛開始發愁,到底是自己的孩子,摔死是怎麼也不會的,可若要將其養大,也確實愁人。
夏大剛出生的確實不是個好時機,他的爹他的娘還有他的兩個哥哥都認為是他將災難帶到夏家,夏家的人都對他不好,可他也不曾有過怨言,他以為家人們愛他,他也渴望能夠得到他們的愛,從小時到這會,這種想法從來都不曾停息。可是他永遠都遭受着不公平的待遇,譬如說哥哥們在玩耍的時候,他依舊在干農活,哥哥們吃的永遠是最好的,他永遠都是穿哥哥們穿小的衣服。夏雄憑什麼說這些?那麼多年的付出,還不夠么?
夏大剛是可悲的,他的希望每時每刻都被打破,他怕,怕有一天連燃起這種希望的勇氣都沒有,他不在乎他們怎麼對待他,他在乎的是,他的父母兄弟,如何對待自己的妻子兒女。夏大剛在那種極度陰暗環境中成長,和哥哥們一起,都再書堂里讀書,他很努力的讀書,希望夏雄和楊春桃能看他一眼,小小的夏大剛渴望被人關愛。
直到遇到夏微微的母親,陳月蘭。他抱着書慌慌張張的往學堂趕,因為被哥哥捉弄,所以遲了。也是在這種慌忙中,他看不見眼前的人,也看不見眼前的路,行人看到他都會自發的讓開,這一路也算暢通無阻,可是,偏偏就在最後的時候,碰倒了那個人。
他的心開始跳動,陳月蘭臉上的傷疤像是蝴蝶一樣,翩翩的飛到他的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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