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千載難逢的機遇
剛才從脈象上看,江興的反應只是在腦部。
可是現在已經很明顯了,問題不僅僅在腦部,心臟也有問題。
嚴水炎緊急施針,徐小山也順手幫忙,在江興的身上點了幾個穴位。
江華驚異地看了看徐小山,剛才這個年輕人說父親心臟有問題,自己還對他頗為不滿。
可誰知道,父親馬上就表現出來心臟上面的問題。
而且,嚴大師竟然也認可了這種說法!
不由自主地,江華看徐小山的眼神有些不一樣了。
徐小山對於這些並不在意,他關注着江興的病況。
一番救治,江興又恢復之前的狀態。
不過,經過這番折騰,顯得有些虛弱。
“這位小友如何稱呼?”嚴水炎此刻才算是歇了一口氣。
不過,對於面前這個年輕人卻高看了一眼。
他能洞察前兆,敏銳力和觀察力可不在自己之下。
一旁的江華和許勇劍驚訝不已,以嚴水炎大師這樣的身份和地位,居然主動詢問默默無聞的徐小山。
“嚴老前輩,我叫徐小山。”徐小山回答道。
嚴水炎在中醫界名震一方,卻能接受別人的意見,徐小山對他頗有好感。
“小山啊,依你看,患者這可是黃昏恐懼症發作!”嚴水炎說道。
剛才徐小山出手,封住了患者的幾處要緊穴位,這使得自己能從容施針。
不得不說,這個年輕人點擊穴位的力度和精準,拿捏得那是爐火純青啊。
“前輩在此,小可不敢造次。”徐小山見嚴水炎問自己,先推讓道。
畢竟,尊老這是傳統,尤其是在嚴水炎大師的面前,那就更應該謙恭有禮了。
看到嚴水炎朝自己含笑點頭,示意繼續說下去,徐小山這才說道:“根據之前家屬所說,患者發病時的癥狀跟以往不一樣。”
“所以,剛才這還不是黃昏恐懼症。不過,多為此證引起的後遺症!理應先行治療出現的癥狀,然後伺機等候主要病症發作時再行觀察醫治。”
“說得有理。”嚴水炎點了點頭,他心裏也是這麼想的。
當下,嚴水炎開了方子,讓德景閣的夥計把葯煎好送來。
此時天色將晚,看到父親跟之前並無太多的變化,江華認為今天父親不會發病了,稍稍趕到了心安。
而夫人和女兒忙完了工作,這時候也回到了家裏。
江華馬上讓家裏的阿姨擺好飯菜,把許勇劍、嚴水炎和徐小山請上了餐桌。
夫人李芳和女兒江雲一看這情形,就知道是江華請來給老爺子看病的了。
當下對嚴水炎熱情不已,李芳親自為嚴水炎和許勇劍盛飯。
江雲一一幫幾個人斟滿了酒,開始吃飯。
“嚴大師不辭勞苦,為我爺爺治病,感激不已,小女敬你一杯。”江雲舉杯敬酒。
“承蒙抬愛。”嚴水炎笑着喝了酒,說道。
“許叔叔身體健康。”江雲給許勇劍敬酒。
“別那麼忙了,趕緊找個男朋友,我手裏資源可是很多啊。”許勇劍調侃着,也喝了酒。
江雲看了徐小山一眼,並沒有說話。
心中暗想,之前誰也沒有介紹,這男子究竟是誰?
對剛才許勇劍說的話揣測一番,難道是爸媽讓許勇劍給自己介紹的男生!
喲,這穿着也太土了。
不對,看嚴水炎對他的態度,他們應該是一起的,估計是嚴老爺子的愛徒或者夥計之類。
此刻,阿姨正在客廳照料爺爺。
李芳聽到水燒開了,就拿了茶葉和杯子放到桌子上,然後對徐小山說道:“麻煩你倒一下水。”
“呃,好的。”徐小山站起身來,準備拎過水壺來倒水。
“我來。”許勇劍見狀,急忙拎起水壺給大夥倒水。
李芳嘴裏答應了一聲,心裏卻疑惑不已。
這年輕人一看就是嚴水炎的夥計,能跟這裏的人坐在一起吃飯,應該算是他的高光時刻了。
年紀和地位他都是最低的,許勇劍主動要求倒水。
那也就是跟他客氣一下的,他還真就理所當然地接受了,一點禮節也不懂啊。
此刻,江雲也在冷眼旁觀。
即使這個年輕人背景很好,許勇劍也不至於如此呀。
而且面前的這個年輕人還真是坦然地接受了,看他喝着許勇劍倒的茶,倒也悠然自得啊。
其實,徐小山也感受到了這對母女不屑的眼神。
可是,自己能怎麼辦?跟許勇劍搶這倒水嗎?
許勇劍給自己傳遞的眼神,就是任憑雨打風吹,我自巋然不動。
而此刻為此感到無奈的,則是江華。
他實在是不好介紹,徐小山年紀尚輕,只是偶爾說出幾句符合嚴水炎心思的話來而已。
嚴水炎抬愛他,可以說是關愛後輩成長,也許隨後會收他為徒,成為德景閣的一名藥房夥計。
當然,這也有可能也是許勇劍推薦的用意所在。
也許,這個叫做徐小山的年輕人是許勇劍的遠方親戚吧。
“這位年輕人從未見過,請問……”夫人李芳終於忍不住了,問道。
“這位叫徐小山,是我特意請他來為江叔看病的。”說這話的時候,許勇劍明顯的多了幾分底氣。
剛才,徐小山一出手,旁邊的嚴水炎大師也對他頗有好感呢。
人家是來看病的?
許勇劍叔叔不早說,還以為是來相親的呢!
江雲驚訝之餘,又覺得不可思議,這個叫做徐小山的看着很年輕呀。
爺爺生病以來請了多少名醫,還到各地醫院進行過診治,卻根本不管用。
這個小年輕怎麼看也不像是醫生,他要怎麼幫爺爺治病啊。
一向自詡看人眼光毒辣的許勇劍叔叔,估計這回是看走眼了。
“請問小山醫生,你在哪家醫院?”李芳問道。
人不可貌相。
這年輕小伙穿着很普通的,能被許勇劍看上,應該也是有點能力的。
“還沒呢。”徐小山回答道。
“那你是哪個醫科大學畢業的?”李芳又接着問。
這一定是個著名院校出來的高材生,前途無限,才會入得了許勇劍的法眼。
看着很樸實的,也許還能介紹給江雲認識呢。
剛才,江雲連酒都不敬人家,可不能錯過這個機會呀。
李芳猜測了一番,心中暗喜。
“沒有。”徐小山一時間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
自己可不知道,這個徐小山究竟有沒有讀過什麼大學啊。
徐小山此話一出,所有人頓時就沉默了。
許勇劍也是一臉的尷尬,沒想到徐小山完全是野路子出家的呀。
不過,就算是這樣,他看病的能力就在那兒擺着,不必拘泥於形式啊。
但是,江華卻面露不悅。
許勇劍可是自己的同學至交了,往常辦事都很靠譜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把一個這樣的年輕人引見給自己是什麼意思。
難道以為我們是病急亂投醫,還是死馬當做活馬醫!
簡直是豈有此理。
“小山,有沒有興趣到我的德景閣幫忙。”嚴水炎此刻卻說道。
別人不清楚,他可是心裏明白,剛才徐小山沒有號脈便看出了患者的一些端倪,這可不是一般醫生能夠做得到的。
如果把徐小山招到德景閣,自己調教一番的話,終究會達到個大成醫師的境界。
“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遇啊。”江華說這話的時候,還看了看許勇劍。
像徐小山這樣的年輕人,要什麼沒什麼。
能得到嚴水炎的提點,到德景閣坐館,那可是他的榮幸呀。
其他人也是這麼想的,都轉頭看着徐小山。
“江老爺爺的疾患要發作了!”徐小山說著話,站起身往外面走去。
眾人又是一愣,本來以為嚴水炎一開口,徐小山就會滿心歡喜地答應下來。
誰知道他卻來了這麼一句,自個兒往外面走去。
可是,外面的老爺子有阿姨在照看,並未有什麼任何動靜呀。
看來,這個徐小山還挺狂的,沒把嚴水炎放在眼裏。
“哎,現在的年輕人……”李芳忍不住說道:“沒一點教養啊!”
許勇劍頓時老臉一紅,自己看徐小山是挺好的一個年輕人,可卻是這麼年少輕狂。
好心好意地把他引見給好友江華,偏偏德景閣的嚴水炎大師也在。
在中醫界,徐小山哪裏能跟嚴大師相提並論啊,也許今天做了個錯誤的決定。
看來,自己這臉是丟大發了。
就在這時候,外面傳來了阿姨的喊聲。
不好,老爺子又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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