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只能看命
來到這裏發生的種種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認知之外,越是往下走,就越是讓人覺得沒有勇氣,可是不管怎樣,這路還是要一直走下去,因為我們根本沒有退路,退回去會死的更慘。
這裏面或許會面臨著很多難以想像的挑戰,但是這裏起碼有水源和吃的東西,一段時間之內我們不會活活餓死渴死。
經歷了這次事情,眾人便再次變的有些沉默寡言了起來,李潤傑感激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也沒有再多說些什麼,旋即大傢伙繼續朝着密林深處走去。
我們已經迷失在這個地方兩天了,跟外界失去了一切聯繫,我想這兩天的時間,外面的人肯定得到了我們失蹤的消息,也或許覺得我們已經死在了未知處。
他們也不可能會一直呆在這裏搜尋我們,三天之內如果還找不到我們的話,我想他們應該不會再繼續找下去了。
這是讓我最為擔憂的問題,即便是我們歷經千辛萬苦逃了出去,說不定就已經精疲力盡,傷痕纍纍,如果得不到補給和醫治的話,一樣不能活命。
有時候,我會突然冒出一個想法,這次或許是真的選擇錯誤,不該跟着李潤傑冒險。
可是這一切都是我自己選擇的,怨不得別人,再艱難也要走下去。
一行人在茂密的山林之中穿梭,由於這個地方不知道幾百甚至上千上萬年都沒有人來過,植被十分茂密,沒有道路可以走,只能自己開闢出一條道路出來,所以我們往前行進的速度十分慢。
看着懸崖峭壁就在不遠處,但是有句話說的好,叫做望山跑死馬,走了好長時間,離着那山崖還有很遠很遠的距離。
不知不覺中,天色再一次的黯淡下來,暮色籠罩四野,就像是一塊巨大的黑布將天地間包裹了起來。
莫名的就讓人覺得壓抑。
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我們直接找了一處開闊的所在,所有人都停了下來,打算在這裏過上一夜,第二天天一亮再繼續往前走。
在這樣茂密而又不熟悉的深山老林之中,夜間行軍絕對是個很大的忌諱,且不說這山林之中隨處潛伏的野獸,還有這老林子到處遊走的毒蛇,這一路之上,我們遇到了不少毒蛇,幸虧都是在白天,我們能夠及時發現,這要是在晚上,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萬一再走丟了一個人,麻煩就更大了。
所以,天黑之後,李潤傑便選擇讓大家就地安營紮寨,等天亮之後再行軍。
眾人走了一天,十分疲憊,而且白天又經歷了魚毒的事件,也確實無法再繼續往前走了。
我們選擇的這個地方靠近一棵大樹,周圍的雜草被眾人清理了一下,搭上了帳篷,然後人數分成了三波,大傢伙輪流值夜班。
我和李潤傑一組,其餘的特調組的人一組,剩下的便是劉長平帶領的兩個武警戰士一組。
等收拾好的時候,估計大約在晚上七八點鐘的光景,上半夜肯定要比後半夜安全許多,所以先由實力最弱的幾個武警戰士執勤,剩下的人儘快休息,保持好體力。
我和特調組的一撥人先開始休息,昨天晚上由於被鬼煞強行給我吞噬了那條蛟龍的內丹,這後遺症一直都沒有好利索,所以十分疲憊,不過鼓起來的肚子倒是消了下去,這是我唯一值得慶幸的事情,若總是一副懷胎八月的樣子,即便是活着出去也沒臉見人了。
一開始躺下來的時候也睡不太安穩,腦子裏一直都在想着亂七八糟的事情,不過我必須要強迫自己入睡,要不然明天的路就走不安穩。
在默念了幾遍靜心口訣之後,我還是沉沉的睡著了,至於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也不想管了,死了就死了吧,這會兒睡覺大於天。
這一覺睡過去便睡的很沉,一夜無夢,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人給叫醒的,我迷迷瞪瞪的一看,叫醒我的人正是李潤傑。
不用想,那肯定是我們值班的時間到了。
我點了點頭,提着棗木劍就跟着李潤傑走了出去。
今晚的夜色不錯,漫天繁星,一輪皎潔的圓月掛在夜空之上,這樣的景色已經很少見了。
由於我們的人數一直都在不斷的減少,所以只搭了兩個帳篷,特調組的人和劉長平的人混在了一起住,這樣也相對安全一些。
一走到外面,李潤傑就丟給了我一根煙,我點着了,慢慢的抽了起來。
偶爾朝着遠處看上一眼,還能夠看到一些綠油油的眼睛藏在草叢和大樹的後面,偷偷的朝着我們這邊看來。
那些都是這老林子裏的野獸,不知道是出於好奇還是想要獵殺我們,但是卻不敢靠近。
他們怕火,更怕的是我們手中的武器。
李潤傑吐出了一口濃濃的白霧,轉頭看向了我,突然苦笑了一聲,問我道:“天洛兄,你覺得咱們還能活着出去嗎?”
這個問題讓我一愣,旋即也苦笑了一聲,如實答道:“我也不知道,這隻能看命,但是只要還有一口氣在,我們就不能放棄,你說呢?”
李潤傑沒有回應,只是默然的點了點頭,神情看起來有些蕭索。
我朝着北斗七星的位置看了一眼,大體估算了一下時間,感覺這會兒應該是凌晨三四點鐘,再過兩三個小時天又該亮了。
未知的一切在等待着我們,我們所能做的就是跟這命運抗爭。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和李潤傑抽了不少煙,地面上很快就堆積了一大片的煙頭。
我這個人是不怎麼抽煙的,也沒有學會,不過這時候突然就想抽煙,可能是太過無聊的緣故吧。
還有一種感覺叫做憂愁。
整個上半夜都沒有出現一點兒問題,下半夜也很平靜,倒是很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
也不知道那個被嚇的精神失常的小戰士跑到哪裏去了,而這一路的艱難險阻又是如何躲避過去的,亦或許,他早就已經死在了這片林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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