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水墨聖地
下意識的,趙心儀緊接着還一把拉住葉簫的衣角。
一時之間,她櫻唇輕咬、雙頰緋紅、神色間難掩的都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動人嫵媚,以至於連葉簫都忍不住暗暗動情。
但葉簫畢竟傳承了太初神女的絕世衣缽,醫德之高難以想像。
“呼——”
暗暗吐出一口胸中濁氣之後,葉簫繼續一邊單手駕駛軍用武裝戰鬥機飛速穿梭一邊暗運玄妙法力施展“龍爪手”推拿趙心儀的胸脯,心如止水,波瀾不起。
龍爪推拿手真不愧是傳自太初神女的無上神技,哪怕葉簫第一次實戰,但效果仍舊非常明顯。
只十分鐘不到的功夫,伴着一陣又一陣令趙心儀勉強能夠強忍的脹痛感覺,在葉簫的掌下,她原本幾乎完全平坦、毫無半點起伏的胸脯竟漸漸有了不小的渾圓。
緊接着,當葉簫中規中矩地施展完一套“龍爪手”而不露聲色地縮手之後,趙心儀微微睜眼看到自己的變化,頓時驚得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地驚呼:
“這……這真的不是做夢嗎,就算是用酵母發酵麵糰蒸饅頭也沒這麼立竿見影的神奇效果吧?”
見驚喜交加的趙心儀渾然不顧自己的上身依舊光着,葉簫隨手脫下上身的老舊外套丟到趙心儀身上,沒好氣地說:
“心儀小姐,你現在該承認自己之前說我對你耍流氓的行為是狗咬呂洞賓了吧?”
接過外套的趙心儀並不着急穿上,而是如小雞啄米一般連連點頭,並迫不及待地說:
“對!對對對!我是狗,你是呂洞賓,我之前咬了你,我錯了!
“葉大師,你的推拿實在是太神奇啦,求求你繼續幫我推拿好不好?
“我的要求也不高,能夠有白晶晶的替身一半大就成……”
說著,她甚至準備伸手拉扯葉簫,看那架勢是準備強行將葉簫的手掌往她的身上按。
“你先把衣服穿好。”
葉簫毫不猶豫地躲開趙心儀伸來的縴手,不緊不慢地說:
“平胸也是病,而治病講究的是循序漸進,絲毫也不能冒進。
“而且不管你信不信,我這次出門確實沒有準備相關的藥材。
“你別怪我嚇唬你,如果不用藥鞏固,你那裏就算被我揉得再大也終究只是充氣的氣球,早晚得泄氣。
“所以,還是改天吧!”
“可是……”
趙心儀顯然不死心,但同時也被葉簫的話嚇到了,忙不迭將葉簫的外套穿在自己的身上遮羞,唯唯諾諾地說:
“葉大師,小妹聽你的。”
軍用武裝戰鬥機的飛行速度遠超一般的客機,不知不覺已經抵達了燕北市燈火輝煌的上空。
趙心儀於是就指着導航顯示屏說:
“葉簫,你直接按照導航提示的終點繼續飛行即可。
“根據上級部門的明確指示,我們駕駛的軍用武裝戰鬥機有權直接降落在李無涯老先生養病的水墨別苑。”
葉簫深知,燕北市作為龍國的首都,對防空的管控以及先進程度都遠遠超過了國際標準,未經許可,連小小的玩具無人機都不允許飛行。
由此可見國家對李無涯的重視,同時也間接說明了李無涯對國家的貢獻之大。
為了爭分奪秒為李無涯續命,葉簫重重點頭的同時當即全速駕駛軍用武裝戰鬥機直奔水墨別苑的方向,淘汰版的軍用武裝戰鬥機因此發出一陣蓋過一陣的刺耳轟鳴聲。
然而,萬分不幸的是,就在這時,趙心儀突然接到龍鈞發來的消息:
“心儀,李老先生已於十分鐘前病逝,你的臨時飛行任務被迫取消了。”
和葉簫一樣,趙心儀也從小敬重為龍國教育事業做出過巨大貢獻的李無涯老先生,此時驚聞李無涯老先生與世長辭的噩耗,坐在葉簫身旁座位上的她陡覺一陣天旋地轉,以至於連手機都拿不穩了。
全速飛行的葉簫注意到趙心儀的手機掉在地上,不禁暗暗皺眉,說:
“怎麼了?”
趙心儀“嗚哇”一下失聲痛哭,哽咽着說:
“葉簫,你不必再去水墨別苑了,因為……因為十分鐘之前李老先生已經逝世,嗚嗚……
“可惡!可恨!可嘆!如果不是白晶晶在背地裏指使她的替身搗亂耽誤時間,說不定李老先生還有得救,嗚嗚嗚……”
“死……死了?”
葉簫的心猛地一沉,神色落寞。
常言道,人命有時盡,天意不可違!
縱然葉簫身懷太初神女的絕世衣缽、曠世醫術,修鍊到極致時甚至能夠活死人、肉白骨。
但就目前來看,葉簫根本就不具備起死回生的本事。
然而,來都來了,葉簫實在不甘心就這麼無功而返,於是就沉聲說:
“李老先生就算真的死了,我也該前去弔唁一番!
“否則這一夜的驚魂豈不是白費了?”
趙心儀此時只顧着嚎啕大哭,全然沒有考慮葉簫接下來可能會遇到的危險,哭着點頭說:
“我陪你,嗚嗚……嗚嗚嗚……”
……
“水墨別苑”地處燕北市北六環外的一處僻靜城郊,由清朝時期的一座荒廢古寺改建而成。
水墨別苑原本籍籍無名,但李無涯年輕時曾在這裏先後舉辦過十幾次個人書法展,因此而聞名全球,甚至被國外書法界譽為龍國水墨書法的聖地!
早些年李無涯卸任燕北大學的校長職務而退休后,國家更是直接將水墨別苑贈予李無涯養老,但為了保護李無涯的安全,新聞媒體從未有過隻言片語的報道。
當初葉簫於燕北醫科大學就讀時就曾帶着前女友木南枝乘坐公交車來過水墨別苑,打算瞻仰瞻仰李無涯揚名全球的水墨聖地,但卻連門都不能進。
夜更深,平時就非常幽深僻靜的水墨別苑更顯凄冷。
包括張回春、孫鼎盛、林百草等葉簫認識的國內名醫在內,數十個龍國各省各地最出類拔萃的神醫此時紛紛如斗敗了的公雞那般耷拉着腦袋長吁短嘆地走出堂屋。
別緻又寬敞的庭院中,隨處可見神色肅穆的士兵站崗,他們一個個戎裝英武,配槍林立,張回春和孫鼎盛等人更是佝僂着身子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而隨着張回春等人輕手輕腳地魚貫而出,房門虛掩的堂屋裏緊接着突然傳出女人聲嘶力竭的哭喊聲:
“爸爸,您老怎麼忍心撇下兒媳獨自駕鶴西去?兒媳還想孝敬您一百年呢,嗚嗚嗚……”
伴着令所有人揪心的哭聲,一輛無牌無照的加長款麵包車突然駛進水墨別苑。
緊接着,在張回春等人交頭接耳的議論中,七八名生面孔下車衝進堂屋,顯然是要處理李無涯的屍體。
同樣年過八旬的張回春不禁生出一種兔死狐悲的惆悵感,顧不得畏懼兩邊站崗的士兵,他忍不住向身旁同樣唯唯諾諾的孫鼎盛感慨說:
“老孫啊!咱們這輩子不值當啊!
“就拿李無涯來說,他生前夠風光了吧?用國士無雙來形容都不誇張!
“可結果呢,他前腳剛斷氣,他的兒媳婦就開始一邊裝模作樣地哭嚎一邊馬不停蹄地張羅着把他的屍體弄去火化了,哎!”
孫鼎盛立馬不樂意了,吹鬍子瞪眼回懟:
“什麼咱們?老子才七十幾歲好吧?”
頓了頓,他下意識避開左右站崗的士兵,壓低了聲音說:
“老張,難道你真覺得李無涯就這麼死了?為什麼直覺告訴我他還有救呢……”
“噓!”
不等孫鼎盛把話說完,張回春趕緊伸手捂住他的嘴,壓低了聲音嚴厲警告:
“老孫,你不想活了?這種話也敢亂說?
“雖然我也覺得李無涯的死太蹊蹺,但是他之前斷氣已經是咱們幾十號人公認的事實!
“除非……除非老師親臨,否則……否則李無涯的死無可更改……”
彷彿冥冥中自有天定,張回春話音剛落,伸手不見五指的夜幕上空突然有一架軍用武裝戰鬥機轟隆降落。
葉簫,雖遲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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