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自己做的孽一定要自己受着
賈總監看着葉顏染的舉動,還有眾人的眼神,心裏更加的有些不是滋味兒。
他咬牙,回到了辦公室。
要不是葉顏染出現,這地方就是他的天下。然而現在卻有一種憋屈的羞辱感,迫使着他再度撥通了葉明玉的電話。
電話通了,他口氣瞬間變得有些不那麼有底氣,“舅媽!”
“那小賤人表現的怎麼樣?”葉明玉很明顯在意葉顏染,語氣不免有些迫切。
本來賈總監就想討葉明玉的歡心,自有了對比之後,就有了傷害,他自然是選擇前者。
“葉大小姐說她將來會接手公司,而且,第一天到公司就已經收買人心。”賈總監顯然是多了幾分添油加醋的意思。
“什麼?”葉明玉的聲音明顯都變了。
“那小賤蹄子可真夠不要臉的,這公司,將來未必是誰繼承。”她就知道那小賤蹄子,最近又在做什麼妖蛾子。
沒想到這新婚燕爾的,就到公司里報道。
難不成是因為感情生活不順?還是說刻意想踢出自己的人,將來好掌控公司。
她瞬間思緒萬千,甚至死死的咬了咬唇部,眼眸中閃過一絲銳利。
“好啊,這才剛上班,就敢給我的人來這麼一個下馬威!”葉明玉咬牙切齒道。
不過仗着有我哥撐腰,現在不但連我們這些做長輩的都敢頂撞,甚至半點兒都不給她好臉色看,這要是等小賤蹄子接手了公司,他們一家子以後喝西北風去。
“你先按兵不動,那小賤蹄子的事兒,我來想辦法。”葉明玉陰沉着臉道。
“舅媽,他現在是我的頂頭上司,遲早有一天要把我踢出這個位置,把這個核心位置放上她的人……”
賈總監又添油加醋道。
賈總監的話給葉明玉顯然提了一個醒,要是萬一葉顏染徹底接手了公司,她們一家,就徹底的被排除在葉氏集團之外。
“簡直欺人太甚,大哥怎麼能這樣子做,仗着自己是董事長,不分青紅皂白的任由那小賤蹄子在公司裏面胡鬧,這口氣我是怎麼也忍不下來。”
葉明玉越想越火氣大,在客廳里踱步,來來回回。
“老婆,那不要生氣了。金大哥現在掌管着整個葉氏集團,我們壓根兒就不是他的對手,萬一要是貿然行動,引起了他的警覺,那他肯定會針對我們……”劉輝分析的十分到位,眼眸里適當的帶着淡淡的擔憂。
“老公,我就是吐不下這口氣。大哥壓着也就算了,可現在又要被那小賤蹄子壓一頭,她將來還要當什麼董事長,我們家思宇怎麼辦?”
“這不還有他外婆呢嗎?”劉輝笑的一臉和旬,“有他外婆撐腰,一定會好好照顧我們的兒子。”
“話雖這樣說,可我這心裏憋屈的不得了,我也是葉家的女兒,繼承權難道就沒我的一部分?真不知道我爸當年怎麼就這麼糊塗!”葉明玉一臉的憤恨不甘。
臉上的表情變得微微有些扭曲。
她媽說得沒錯。
這葉家的所有財產,以後終歸是要有男丁來繼承的,至於那個丫頭片子,有什麼用。
而且她的女婿,可是這雲城的程江樺,青年才俊,第一公子哥兒。
等到葉思宇大一點,進入葉氏集團,到那時……
葉明玉的嘴角露出惡毒的笑容。
葉顏染她不配。
她的女兒,永遠都值得最好的。
她的宇兒,將來肯定能夠接手集團,畢竟她的一雙孩子十分優秀。
“佳芸,媽媽想過來看一下你,順便再見一見女婿!”
電話這頭的劉佳芸,臉色不免有些陰沉難看。
“媽,江樺現在還在上班,而且我公婆也在,現在過來會不會不太方便。”
“哎呀,你這孩子有什麼不方便的,我們兩家人都是親家了!”
“可是媽……”
劉佳芸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她媽已經掛斷了電話。
劉佳芸的臉色十分難看,她現在在程家過的什麼日子。
姚春燕每天眼神跟刀子似的,嘴裏顧左右而言他,說是讓她把嫁妝全部都交出來。
但天知道,她所有的嫁妝都已經填補了程家的這個窟窿。
再也拿不出多餘的錢了。
可也是從那個時候,作為婆婆的姚春燕,對她的態度和語氣一天比一天的差。
要不是肚子裏還懷着孩子,這會兒都已經被趕出家門。
“做出那種不要臉的事兒,勾引男人,婦德都沒有的賤人!”劉佳芸每每記得這句話,就像是一根刺一樣扎在她的心尖兒上,這話一度讓她窒息。
本以為程江樺會對自己說幾句好聽的話,至少看在肚子裏孩子的份兒上,會對自己和顏悅色,關心自己。
可是很顯然,對方壓根兒就不在意,或者說態度變得更差。
甚至有一天上班回來的時候喝醉酒,說她是個賤貨,勾引誰不好,偏要勾引他,他都是要結婚的人了。
“你可真夠下賤的!”
她以為是自己不夠好,這才剛結婚,而且嫁的又是自己心愛的人。她心中欣喜萬分,哪怕程江樺到現在為止還不那麼喜歡她,但是她已經有了他們的孩子。
她小心翼翼地撫摸着肚子裏的那個小生命,臉上載滿了溫暖和和旬的笑容。
等這個孩子生下來,程江樺和自己的婆婆一家人一定會對自己刮目相看,這些煩惱和受氣,遲早都會過去的。
可是眼下,她眼眸里堆積着深深的擔憂。
剛才她的母親葉明玉說要過來,這會兒,她的眉頭直接就皺成了一團。
因為她的婆婆,親自跟她說過。
“有事兒沒事兒的,千萬別來串門兒,我這嗓音高,脾氣大,免得親家來了,招待不周。”
她心裏清楚的很,這意思就是她以後的娘家人,沒有事情的情況下,儘可能減少不必要的見面聯繫,他們甚至懶得應酬。
她或許自己都沒有發現,只不過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她已經處處受制於人,被人穩穩的鉗制在手掌心,尚且還不自知。
這可比上輩子的葉顏染更加悲催的多,至少葉顏染還沒有誰敢明目張胆的挑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