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大結局一
醒來入眼的第一個人就是坐在床前焦急的爹娘。
火狸的大鬍子已剃得乾乾淨淨,正規規矩矩的站在我爹後面。
青雲見我醒來喜極而泣,又怕我再次受刺激暈過去,一直躊躇不敢向前。
無智有些失神的看着房梁,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想開口,嗓子卻乾澀火辣。
娘抹了抹眼角的淚珠,給我倒了杯水。
溫熱的茶水潤了潤嗓子這才舒服了許多。
火狸眉頭糾結得皺了起來,似有千言萬語要對我說,礙於我爹不善的目光,只能忍耐着。
我問道:“爹、娘……他們是不是都跟你們說了?”
爹生氣地說:“閨女,你跟爹說實話,爹不罵你,你是不是被這群人給洗腦了?什麼轉世重生,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娘抓着我的手忐忑不安地說道:“閨女,你就跟爹娘說實話,如果真是他們威脅你,我們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絕不讓他們帶你走!”
我知道這讓他們很難接受,要不是自己親身經歷過,我也接受不了,畢竟很多東西已經超出了我的認知。
我不得不肯定地告訴他們,這一切都是真的。
娘“哇”地一聲就大哭起來,“我們林家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呀!為什麼都報應在我閨女身上。”
我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爹娘我的過去,怎麼成為的林家女兒。
本以為他們會非常生氣,但說完之後他們反而冷靜了下來。
我恢復記憶之後,叢雲劍的嗡鳴聲越來越大,拿在手中瞬間劍鋒從劍柄亮出,散發出幽幽寒光。
糰子撐着顫顫巍巍地身子爬到我身上嗅了嗅,嘴裏發出低沉地“吱吱”聲,最後安詳的在我懷中離開。
我感覺胸口像是堵了一道悶氣,想哭又哭不出來,眼睜睜地看着糰子身體在懷中變僵硬。
“小五……”
火狸的聲音把我從悲傷中拉出。
好久沒有聽到有人叫我小五了,又陌生又親切。
爹娘跟無智他們默默退了出去,留下我跟火狸在房內獨處。
火狸再也按捺不住他多年的思念,一把把我抱在懷裏。
手撫過火狸的眉眼唇角,在這一瞬間心中的衝動爆發,溫熱地身軀纏在一起,似要把彼此永遠地揉進身體裏。
“小五……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火狸的聲音帶着哽咽,此時的他像個孩子般脆弱。
“我明明聽到了你的聲音,但就是找不到你,我真的找不到!”
他把臉埋進我頸窩,溫熱的舌頭使我忍不住渾身顫慄。
這個男人,這麼多年了還是沒變。
我拍着他後背說:“我知道,我都知道,你看我現在不是回來了嗎!”
天啟國大殿的金椅不是出口,而是入口,有進無出。
至於許連君是不是第一次進去,我也無從得知,畢竟都過去了,再糾結下去毫無意義。
至於六公主跟許連君的靈魂去哪裏了,我覺得可能被他們體內的怪物吞噬了,就像把靈魂賣給魔鬼得到一些奇怪的東西一樣。
火狸說四皇子成為新帝后,白星白龍他們一眾人都離開了南魏國。
先是去了南疆國,最後從枯燈大師口中得知我沒死,而是在北齊國,也一併來到了北齊國尋我。
師傅在我死後,經受不住刺激,大病一場半身癱瘓,白婆黑婆本可以治好他,但是師傅不願意,就讓自己在輪椅上坐了五年。
比較讓我欣喜地是,玉挽嫁人了,正是小英子。
白龍白月的小孩也四歲了,但一直未舉辦婚禮,說是要等我回來。
秦尚書已告老還鄉,不再過問朝中之事。
秦銘也如願地娶了秀兒,一切都是那麼的圓滿。
牛爺追求黑婆多年,黑婆總是以我做借口,現在我回來了,這個借口也就行不通了。
我對爹娘說,我想去看看師傅,去看看天魔宮的人。
爹娘默許了,囑咐我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還給我準備了大包小包的東西,說是給天魔宮的見面禮。
其中有珍貴的千年血參,這可是爹一直視若珍寶地好東西,平時碰都不捨得給我碰一下。
才一出門口,就遇到了我不想見到的人。
李沐霖堵在門口,臉色陰霾地說:“你們林家真是好樣的,腳踏兩條船是吧。”
我給氣樂了,“怎麼就腳踏兩條船了,我不是沒看上你么。”
火狸緊緊地拽着我的手,冷冽地斜視了李沐霖一眼。
可能是火狸身上散發地殺氣讓李沐霖感到不安,氣勢弱了許多,但還是硬着頭皮說:“我李家有錢有勢,他有什麼?我倒想知道這位公子到底哪點比我李沐霖強了。”
我抱着看好戲的心思對火狸說:“這位公子,輪到你展示了。”
火狸笑笑沒說話,不一會兒就見小英子穿着太監服跑過來在李沐霖耳邊耳語了一陣。
李沐霖臉色大變,整個人都不好了。
火狸輕蔑地說:“怎麼樣?我這個乾兒子的身份再怎麼樣都比你強吧?”
李沐霖不甘心地讓開路,擠出一抹難看的笑臉,“是李某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四……四少爺莫怪。”
上馬車后我好奇地問火狸:“你恢復皇子的身份了?”
火狸像沒骨頭似的靠在我身上說:“三皇子早已死,我現在是皇后的乾兒子,桓璃四王爺。”
我兩眼放光地說:“那我豈不是四王妃了?”
火狸寵溺地用手指颳了下我鼻子,“那當然,四王妃之位非你莫屬。”
桓璃,還離,南宮離,皇后給的這個封號還真有點意味深長,只有懂其中之故的人才知其中之意。
想必火狸他爹也知道火狸的存在了,不然怎麼可能讓皇后隨便認乾兒子還給封號。
至於石穗,雖然沒有嫁給火狸,但她成為了南宮白的太子妃。
我沒見過南宮白,但他對火狸的所作所為,讓我覺得他就是個陰險小人,石穗嫁給他恐怕不會好過。
馬車停在一家酒樓,門口傳來吵鬧聲。
一道憤怒地女聲扯着大嗓門罵道:“你們放手,這明明是我的東西,不要太過分了!”
然後是猥瑣地男聲:“嘿你這小姑娘,這東西明明就是我的,你怎麼如此不講理。”
女子聲音都帶哭腔了,“放屁,這是我爹給我的,怎麼就成你的了!”
猥瑣男更加放肆起來,“上面又沒寫你名字,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呀,明明是你從我身上偷的,大家都看到了。”
其他人附和:“對對對,我們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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