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討好
天魔宮人脾氣比我想像中的好點,並沒有因為我所說的話而不悅。
不過那個叫火狸的人給我一種很不一樣的感覺,一見到他就胸口堵得慌。
“火狸哥,枯燈大師來了。”
一個小男孩一蹦一跳的跑了進來,後面跟着一位八字鬍的老和尚和一位年輕稚嫩的小和尚。
火狸見到和尚后表情變得特別恭敬,彎着身子對老和尚說:“枯燈大師您終於來了。”
枯燈大師捏了下八字鬍,不高興地說:“還不是無智天天煩我,簡直受不了他了,我怎麼就收了個跟老媽子一樣的徒弟。”
旁邊的無智尷尬一笑,“師傅,俗話說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枯燈大師打斷無智的話:“我就差沒把人送他們面前了。”
我的太陽穴突然傳來一陣刺痛,像有什麼東西卡在我腦子裏。
枯燈大師突然看向我,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小男孩也發現房間多了我這個陌生人,好奇地問:“咦?你是誰?”
火狸淡淡地說:“小磊,這位是林府千金林青,我們不小心認錯人了。”
面對着一屋子男人,我頭痛得越來越厲害,連忙推開門跑了出去。
我捂着腦袋跑齣子歸閣,發現那位叫無智的小和尚也跟過來了。
無智靦腆地對我說:“林姑娘真不好意思,我們不是壞人,你別害怕。”
他遞給我剛才看過的玉柄,“為了以表歉意,這個玉柄送給林姑娘,還請林姑娘莫嫌棄。”
我第一眼看到玉柄就喜歡上了,特別合眼緣。
只不過這是人家的東西,我也不好開口問人家要,既然非要送給我,豈不是正合我意。
我爹是喜玉之人,書房內收藏了各種各樣的玉,幾乎天下所有玉的種類都有。
而我從小耳濡目染,對玉略知一二。
玉柄的玉與我所認識的玉皆不同,可以說是根本沒見過。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這玉柄本該就是我的東西。
拿着玉柄一路興沖沖地跑回家,一到門口管家就告訴我爹在前廳等着我。
正好我也想讓爹看看玉柄用的到底是什麼玉。
結果一看到大廳看到李沐霖還在,臉瞬間垮了下來,怎麼這人還不走,這是賴在我家了么,真厚臉皮!
李沐霖來我家打扮得倒是人模狗樣的,看爹的表情,一定與他相談甚歡,這讓我非常不高興。
爹應該跟我一起討厭這個人才對,我不在的這幾個時辰,也不知道李沐霖給我爹灌了什麼迷魂湯。
眼睛漫不經心地瞟向爹旁邊桌上的精緻盒子。
原來李沐霖送了爹一尊血觀音,難怪爹對他態度轉變那麼快。
雖我家是有錢,但血玉並不好搞。
因為血玉早已成了南疆國皇室的珍品,民間不得私自買賣,被查到可是要殺頭的。
這李沐霖還真有兩把刷子,連血玉都能搞到,還是一大塊,我要不要去舉報他?
我爹對血玉那叫一個愛不釋手,眼睛都挪不開了。
我生氣地跑到爹面前小聲地說:“爹!你怎麼能隨便收人家東西,你的原則呢?更何況還是這個人的,我討厭他!”
爹依依不捨的把血玉重新放入盒子裏,咳了咳說:“我就看看,我不要……”
我才不信他呢,瞧他兩眼放光的樣子,玉是收定了。
李沐霖不合時宜地插嘴:“我知林姑娘對我有些誤會,但我希望林姑娘能夠再給一次機會,或許你會改觀。”
我翻了個白眼,還改觀啥,用花言巧語來讓我改觀么。
我說:“還是別了,我這人注重第一印象,第一印象決定以後要不要來往,我覺得咱倆不合適。況且我也不會綉香囊,你還是找個會綉香囊的人去吧!”
爹囁嚅地說:“小青……我覺得你應該再考慮考慮。”
擺明了拿人手短,不就是一塊玉嘛,我也有。
我霸氣的把玉柄放在爹面前,“爹,您看我搞到了什麼好東西,您喜歡的話就送您了。”
爹疑惑地拿起玉柄左看右看,然後眼中突然迸出精光,雙手激動得顫抖,差點把玉柄摔了。
“扶桑玉……是扶桑玉!沒想到我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扶桑玉!”
李沐霖的眉頭皺成一團,凝重地說:“林姑娘,你是從哪裏收到的玉?”
當然是男人送的,但這話我可不能直接說。
我清了清嗓子,“我在古玩街淘的,剛開始以為是騙子,沒想到撿到寶了,還真是扶桑玉。”
扶桑玉我只在玉書上看過介紹,比血玉更加珍貴。
不過關於扶桑玉的介紹並不多,只一筆帶過。
娘聞聲而來,對爹嗔怪道:“那麼大聲嚷嚷啥,隔着老遠都聽到你大嗓門了。”
爹把玉柄拿到娘面前,激動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李沐霖存心掃興,緩緩說道:“扶桑玉據說是邪玉。”
果然爹一聽就沒了剛才的興奮勁,陰沉着臉說:“什麼邪不邪的,我閨女送我的東西都是寶貝。”
我不給李沐霖解釋的機會,反駁道:“要說邪的話,血玉據說是山精鬼怪的血滴在玉中行程的血玉,那這不是更邪,連南疆國皇室都不怕,我們平民百姓怕什麼。”
我成功把爹對李沐霖的好印象給掰沒了。
爹對李沐霖態度冷淡了許多,不一會兒就下起逐客令:“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李公子與小女的親事還是日後再談。”
我鬱悶不已,還談啥呀,就該一口回絕。
娘看出我的不高興,把我拉到一邊說道:“李家與宮內人來往密切,咱們不好得罪,你放心,你爹就算再怎麼笨,也不會把你交給這麼不靠譜一男的,就算他同意為娘也不同意。”
李沐霖自討沒趣,悻悻離開。
而爹等前廳就剩下我們三人之後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厲聲對我說:“小青,你老實說,玉柄是誰送的!”
一聽這語氣就知道不妙了,弱弱地說:“是一個和尚給我的,叫枯燈大師。”
其實我應該說實話的,但是心裏有個聲音不讓我說。
爹的臉色緩和起來,“唔……你確定是枯燈大師?”
我拚命點頭,“沒錯,就是他,非拉着我要送,怎麼推辭都沒用。”
說完后心裏默念:大師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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