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愛能教人成長
自蘇心兒消失不見后,我收斂了很多,也想了很多,覺得一個人的感情即使發展的再不順,也不應該發泄在這個社會上。有本事,用一種大愛的心態來看待世界,你反而會獲得心靈真正的平靜。
我到底禍害了多少良家?用手指頭數來數去都數不清楚,得用計算器了。要懺悔,可能也得在廟裏敲爛幾個大銅鐘才成。[搜索最新更新盡在www.8jwx.com然後,我坦誠地告訴了璇璇我的身價底細,她居然只是驚訝地哦一下,然後更加不把自己當外人了,沒事就開着我那輛奔馳到處跑,偶爾還問我要個包包首飾什麼的,我也無所謂;只是林月清的手機,開始幾天打還顯示關機狀態,到後面就直接停機了。
我的寶馬x6呢?不知道在哪裏,要報警么?不需要吧,就當給自己以前的生活贖罪了。而且我還組織公司的員工到當地的敬老院做了幾次義工,去的人一律加工資。久而久之,公司竟然多了一條特殊的規矩,凡是升職或加工資的人都要去做幾天義工。搞得很多新晉員工看我的眼神,總包含着些亮晶晶的東西,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人格力量?
不過,公司的網站上總還是出現莫名其妙的帖子,例如,無傷大雅地罵我是一個大混蛋或壞傢伙之類,偶爾也寫點印象派小詩,什麼“我是你的風箏,線在你手上,可陪伴我的只有風”;什麼“我在過馬路,你又在哪裏?”什麼“我很好,不吵不鬧不炫耀,不委屈也不嘲笑,更不需要別人知道。”,還有什麼“最深的思念是把你放在心底卻說不出口”,然後又修改了幾遍,最後定稿“最深的思念是哭的時候想想你,開心的時候也想想你”之類的。把我的公司網站當情感論壇了?
我就去問璇璇,她卻茫然地搖搖頭道:不知道,這都是些什麼破詞啊,然後說好忙好忙,就開着車一溜煙跑了。
今天,陽光也很好,照得渾身暖洋洋的。我正開着一輛價值上百萬的大眾輝騰新車,路過“星城國際會展中心”那邊,心想:好久沒看到財哥,也該去調戲調戲這傢伙了。
便車頭一轉,駛往會展中心的附樓,那裏是一整套帶賓館帶酒店帶辦公的綜合性大樓。
我把車停在地下停車場,找電梯的過程中,突然發現,一台很騷包的橙黃色寶馬x6正靜靜地停在一個黑暗的小角落裏,若不是剛好有一輛車開着車燈轉彎,我還真難發現那台寶馬。
我走了過去,顏色和車牌都顯示這正是我借給林月清的車子,只是它上面佈滿了厚厚的灰塵,似乎有一個多月沒有開過。甚至我依稀還能在駕駛座的車門上,看到有人惡作劇地畫了顆碎裂的心形,和幾個模糊的字——不要再見你了。
心裏正琢磨着,就聽到手機鈴音,是阿屁打過來的,他在電話里道:“煜別,人現在哪裏?我帶他們往你公司來了。那塊地皮的事情就全拜託在你身上,兄弟!”
阿屁早從拘留所放了出來,如以前一樣活蹦亂跳。我去了趟北京,總算把他那個尖*銳濕*疣的項目跑下來,還給他墊資了500萬。這小子馬上打蛇順棍上,死活要我把那塊市中心的地皮也搞定,說璐丹天天催他,這兩天都在鬧分手了。
今天就是他帶來合作夥伴一起見面的日子。我只好把寶馬x6的事情先放放,去見阿屁他們。誰叫阿屁不僅僅是我朋友,還是我的兄弟呢,我就兩個好兄弟,另一個是胖子,滯留在浙江那邊拍影視的胖子。
接下來這一個case,既要顯示我們這一方的實力,又不能暴露我父親的身份。這件事,讓我很頭疼。不過還好,賤賤已經把我上次和父親的合影做了出來,而且還ps一張人民大會堂照片做背景,掛在我公司的會議室內,顯得相當氣派。
我拿定主意,便一踩油門,加速向公司駛去。一進公司大門,就感覺到氣氛比較緊張,公司門口和走廊上站了好幾個穿黑西裝的傢伙。
我往會議室走去,居然被兩個帶墨鏡的黑衣人攔下,問我的身份。我頓時惱了,一把推開他們,道:“都給老子滾蛋!這是我的公司,你們仵這裏幹什麼?”
裏面馬上傳來阿屁的聲音,道:“煜別,快進來,他們是喬治先生的保鏢。”靠,阿屁這鬼是引了頭狼過來吧,這麼大排場。
開始還以為對方是在打腫臉蛋冒充豪門,待走進去后才發現,那個極自然地坐在會議室首席的臉色慘白,梳着老式大背頭的傢伙,我居然認識——貌似黑幫背景的喬治!(第十二章黑道abc)
他就那麼坐着,聽見聲音,卻頭也不抬一下,一如既往地自顧自翻來覆去盯着自己的手掌看,似乎那保養極好的白皙手掌能長出一朵花來。我極其討厭這種喜歡裝b且帶點娘娘腔的男人,但對方的黑幫身份應該不是假的,只好克制住自己,收斂起來。
我先向對方禮貌性地打了聲招呼,然後撇下走過來和我裝熟絡的璐丹,拉着阿屁走出會議室,低聲道:“張正月,你知不知道這傢伙是個黑社會?”
阿屁還沒反應過來,道:“誰?誰是黑社會?”
我往會議室指了指,道:“就是那個臉色慘白的傢伙。”
“不會吧?”阿屁還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這人就一華裔外商,帶着資金到這邊找投資機會。那實力可不是蓋的,你看看他帶了這麼多保鏢就知道,而且還短時間斥資十幾億,收購了很多娛樂場所,例如中南保齡球館、湯池溫泉中心、晶宮娛樂城、水藝天下休閑會所……”
我打斷他的話,張了張嘴,想起前兩次見到這個喬治的時候,阿屁根本不在現場,便認真地道:“兄弟,這人我以前看到幾次,據我了解,他涉黑!跟他合作,你可要先想好了。”
阿屁自然知道我不會騙他,他遲疑着點了點頭,道:“涉黑?沒關係,我的身份正好克他。不過,接下該怎麼弄呢?我全聽你的。”阿屁對生意根本一竅不通,以為雙方一起見個面,相互認識一下,然後達成共識,最好有個簽字儀式什麼的,就把事情搞定了。所以一碰到情況之外的東西完全是在瞎抓。
我嘆一口氣,挺身往會議室走去。阿屁站在那裏,轉了半天腦筋,想不出個所以然,就也跟着走進來。
我坐在會議桌的另一頭,背對着身後窗外的陽光,考慮再三,用盡量謹慎的語氣地道:“喬治先生,關於這次合作,我想……”
喬治的視線終於離開自己的手掌,他很乾脆地打斷我的話,用生硬的語調道:“no!我們不是合作!而是你們在我面前展示實力,說服我,我為什麼要跟你們一起,對這塊市中心的地塊進行圍標?”
圍標,這是阿屁對我說的。因為這次地塊的招標,很可能會被對方依靠強大的資金實力拿下,但璐丹為這塊地皮,已在前期投入了巨額的公關費用,自然不願意輕易放棄,而對方為此也不想付出過於慘重的代價,所以雙方嘗試着接觸合作,看能不能雙贏。圍標,在外圍進行運作,一起以低價投標的方式用最小的代價把這一地塊拿下。
喬治毫不客氣地伸出一根手指頭,面無表情地指着我,冷冷道:“李先生,告訴我,為什麼我一定要跟你們合作?請說一個能讓我相信的理由!”
理由?實力?我看了看璐丹,說我們有錢?對方更加有錢,隨隨便便十多個億拿來投資娛樂業;說我們在當地的關係鐵?對方大不了在標書里多標些錢,關係再鐵,政府裏面的內線也不可能違規操作。
璐丹端端正正地坐在黑色皮質的轉椅上,優哉游哉地看着我,好像跟自己沒有一點關係,沒事還屏聲靜氣地喝上一口茶水。阿屁則坐在會議桌的另一側,白痴一般傻傻望着我,他再聰明,沒做過生意,碰上這種毫不客氣直接猛掀對手底牌的人,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這是璐丹的圈套!是想逼老子把家底露出來,給對方以震懾,然後自己去大發其財,甚至這娘們以後還可以靠着這塊金子牌子大吃四方。多年的生意經驗,使我的腦瓜子迅速把整個事情想了個**不離十。
我抬手,指了指會議室牆上那副足有2米*5米的大幅照片,道:“我是省級優秀企業家,和政府關係密切,這是其它任何人所不可比擬的。喬治先生,您看,這是我和省委書記的合影……”
喬治平時似乎是個喜歡打斷別人講話的主,他擺擺手,阻止我繼續下去,搖頭道:“這條理由不夠!我再投資大一些,馬上也可以成為這個省的優秀企業家,甚至可以成為省政協委員,這很容易,不是嗎?另外,合影?要搞到這個,我想也應該不難。”
他看看沉默的璐丹,又看看不知如何做答的阿屁,第一次在會議室里牽動牽動嘴角,算是笑了笑,然後站起來,攤攤手,道:“如果,貴方僅止於這點實力,那麼我想……”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這次會面可以結束了。
“當然!我還想說一點……”喬治的表情變化非常自然,上一刻還在虛偽的笑,下一刻,就露出隱藏在面具背後充滿戾氣的猙獰面目。
他從懷內掏出一把手槍!啪地拍在結實的會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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