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狗血的失憶
霍舒耘看着昏迷不醒的那個姑娘,有些擔心地問道:
“郎中,她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何時醒來,老夫也不敢保證。如果姑娘需要將這人喚醒的話,老夫可以以金針刺穴將人叫醒。”郎中說道。
“如果用金針刺穴,對她的身體有沒有不好的影響?”
霍舒耘雖然想把人弄醒,但是並不想傷害她的身體。
“並無大礙。”
聽郎中這麼說,霍舒耘就讓他用金針把那個姑娘刺醒。
要不然讓這人一直這麼昏睡着,霍舒耘是在這等着呢,還是回家呀?
她要是在這等着,這人一直不醒怎麼辦?
她若是回家,把這姑娘一個人放在外面,她也不放心。
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先把人叫醒,把事情解決了再說。
郎中依照霍舒耘所說,用金針刺激那個姑娘的穴位。
片刻之後,霍舒耘就看見那個姑娘的眼睛微微的動了一下,像是要醒來一樣。
“這、這是哪裏……”
那個姑娘醒來之後,滿眼迷茫,聲音虛弱地說道。
“這位姑娘,你半個時辰前突然從路邊衝出來,摔在我馬車前面,我就將你帶到了醫館。”霍舒耘聲音柔和的解釋道。
“醫館?”那個姑娘環顧四周,像是在打量周圍的環境。
然後又迷茫地問道,“那你又是誰?”
“過路人罷了。”霍舒耘做好事不留名。
跟這個姑娘交流期間,霍舒耘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
為什麼這個姑娘一直在不斷的發問,卻沒有想着介紹自己。
不是霍舒耘挾恩圖報,只是按照常理來說,如果一個人醒來,第一眼就看見自己的救命恩人,難道不是應該說聲謝謝嗎?
這是最起碼的禮貌呀。
不過霍舒耘也沒想那麼多,見人醒了就放心地說道:
“既然你醒了,那我就先走了。一會兒我會幫你把醫藥費交了,你休息好了就回家去吧。”
“等等!”
那個姑娘伸手拉住霍舒耘的衣袖,懵懂地問道:
“可是我的家在哪裏呀?我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不是吧……
居然失憶了?
這也太狗血了吧。
“郎中,你快過來再給她把把脈,她居然連自己的家在哪都不知道了!”
霍舒耘連忙呼叫郎中。
之前這姑娘摔在她馬車前的時候,應該是只摔了腿,沒碰到腦袋吧?
郎中過來之後,再次仔細的給這位姑娘診脈。
只是診來診去,郎中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畢竟大腦是最複雜的東西,而他只是一個鎮上的小郎中,並沒有那麼好的醫術。
所以郎中十分委婉的跟霍舒耘說道:
“對不起,老夫不擅腦疾。姑娘若是不放心的話,就將這人送到縣城的醫館去瞧瞧吧。”
還要往縣城送?
霍舒耘一聽,心裏就有些猶豫,總覺得有些麻煩。
不是她不想送這個姑娘去治病,只是失憶這種癥狀,在古代根本就是無解的。
哪怕是醫療技術十分發達的現代,醫生對於失憶者唯一的治療方法,就是讓家屬朋友帶着失憶者,多去以前生活過的地方走一走看一看,刺激他們的大腦。
根本無葯可醫。
而且在霍舒耘看到的一些狗血小說電視劇里。
男主角若是失憶了,恢復記憶的唯一辦法,就是某一次不經意的撞了腦袋。
結果這麼一撞,反而把記憶找回來了。
你說神不神?
所以無論是從醫學的角度,還是文學創作的角度來看,霍舒耘都想不到合適的辦法來治這個姑娘的失憶。
只能靠她自己機緣巧合想起來。
所以霍舒耘就問道:“姑娘既然醒了,不知道現下可有什麼打算?”
“我、我……”這個姑娘捏着自己的衣角,十分膽怯地張了張嘴。
一雙濕潤的眼睛看着霍舒耘,欲言又止。
霍舒耘善意地說道:“姑娘,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恩人,你救了我一命,我本應該報答你才是。可是我現在腦中一片模糊,什麼都想不起來了,連自己姓甚名誰都不知。”
“沒事沒事,我也不是為了讓你報答我才救你的。”霍舒耘趕緊寬慰道。
“可是我現在……”
這姑娘一句話沒說完,眼淚就流了下來:
“恩人不知我的過去,我自己也忘了許多,只是看看我身上的衣裳,還有我身上這些傷,恩人你又說我是突然從路邊衝出來的。
小女子就猜想,自己會不會是從什麼地方逃出來的?要不然我好端端的,為什麼會在路邊奔竄呢,許是有人在後面追我……”
“那你想怎麼樣?”
“我現在腿腳不便,不知恩人能否收留我一段時間?等我身體養好之後,我在為恩人做牛做馬,報答恩人的救命之情。”
這姑娘說著,就要拖着骨裂的傷腿,從床上下來,像是要給霍舒耘磕頭似的。
霍舒耘從現代而來,最受不了這些禮節了。
她連忙把人摁在床上,不讓這姑娘隨意動的函,以免腿傷的更重。
“不是我不願意收留你,只是我覺得你現在最應該做的,不是跟着我回家,而是去縣衙報一下案。
就像你剛才所猜測的,如果你真是從不好的地方逃出來的,你家裏人說不定還在找你,只有報案之後,才能得到保護。
我也只是一個小女子,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去保護你,而且你不想找到自己的家人嗎?
總不能因為想不起來過去的事情,就一直給我當牛做馬吧。你在我家呆個三五天倒還行,要是三年五載想不起來,你又不回家,你家裏人豈不是要急死了?”
霍舒耘十分有道理地說道。
她跟古代人的思維模式完全不一樣。
霍舒耘從現代而來,以前遇到麻煩了,第一個想法就是趕快找警察叔叔求助。
同理,現在來到了古代,也應該找捕快。
只有利用官府的力量,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幫失憶的人找到自己的家。
霍舒耘原以為自己說的已經很透徹了,結果那姑娘聽了以後,反而更加淚眼朦朧。
“恩人是怕我拖累你嗎?我吃的很少的,你也不用給我買傷葯,我自己熬熬就行。”那個姑娘抽抽啼啼地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在意那些銀錢。”
霍舒耘一腦門的黑線,怎麼就跟人說不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