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的天

狗子狂叫，它一路卻都很是安安靜靜，卷着沙石卻也只有細小的沙沙聲，越追越近。

箱子畢竟不怎麼高，窗戶邊又窄，狗子一直叫着，一直跳着。終於一個急轉彎，找了屋頂，跳了上去，屋頂很寬，放眼望去，也沒有其它威脅。它倒停下了喊叫，呆在了那裏。

聽見了那東西正在靠近，它渾身在顫抖,兩爪子手捂着雙眼，低着頭，就緊緊捂着。

這東西還是找過來了，尾巴粗長，盤旋在箱子邊，鱗甲映着月光的冷光。它扭着腰身，一點點往屋頂靠近。

這狗子聽見了動靜，一瞅，沒眼睛沒鼻子只一張嘴，已經上來了。

“汪”得一聲，狗子伸長了脖子驚叫着去看，下巴都要張掉了。而這怪物已經離了只1米不到。

它越叫越響，向外一跑。三兩步來到樹下，本着自己的腎上腺素，往上一爬，到了樹榦上，往下看了一眼，又往上爬了幾層。從樹榦一直到樹枝，樹枝越來越細，它越爬越高，終於樹枝已經快要載不住它，終於，沒有了給它立足的地方。

它向下一瞅。這怪物在樹下盤旋，鱗甲在月光下顯出沉黑的流色，它盤旋着一圈又一圈，張了嘴，滿嘴粘液，一圈獠牙，越來越向上。

狗子盯着，滿目驚恐，張大了嘴，一聲聲慘叫。

而那慘叫不絕，樹搖晃一陣又一陣。一些鳥類飛了出來。

那其中一主人聽得滲得慌，回頭一瞅：“那是什麼。”

卻突然聽“哇”得一聲，身子被什麼緊緊束住，啊——，一聲尖叫，向旁直逃。

卻原來是一個同伴惡作劇。他指着這人哈哈大笑：“怪物，這裏有怪物！”

這人氣得頭一歪：“我去。”

繼續向前，但是也沒有走多久，那前面傳來咕嚕嚕的聲響，二人一看，只是陰影在那裏一時看不清，更向那裏走近了。

李子辰趕向警局的路上。四周沒什麼不同，異常得安靜。還有一些人溜狗，都在朋友圈裏讚歎着這次月全食。

等他進了警局。門一開。吵吵嚷嚷帶着熱氣撲面而來。有一人正跟警員道：“這是真的。我有好幾頭牛不見了。”

……

房內，李子辰有些不安：“怪物一說，是個人都可能不接受。怎麼說比較全面。”思考說法。

警長進來了：“你好，發生什麼了。”跟李子辰握了手。

李子辰：“老頭沒了。”

警長一愣：“你有父親？”拿手帕擦了手。

李子辰身子一歪，跑題了。一時看向別的地方，彆扭得提不起氣來。

警長不想有人鬧事，道：“我只是在公事公辦。請你配合。”

李子辰一聲苦笑，揮了手，像在把疑惑趕走。他道：“好吧。好吧。是這樣的。今晚有山體滑坡。”

警長面無表情，平靜下，似乎是在覺得好笑。

李子辰略微尷尬得緊張，向右倒了身子，左右閃了一回眼神，有緩了緩。

“怪物一說不被認同，怎麼辦。”他有些虛，又想，“人命關天，自己還要住這裏呢。這裏有家，走不了。”回正了身子，點了點頭，沉了沉氣。

他道：“剛剛有人說家裏的牛突然不見了。”

警長道：“繼續。”

李子辰：“老頭家雞也突然不見了。”

警長：“嗯哼。”

李子辰：“但是他一年都指着這群雞過日子，怎麼可能突然沒了呢。”

警長愣了一會兒，又點了點頭：“嗯。這是挺不正常的。”

李子辰吞了口唾沫，道：“所以……老頭也沒了。”

警長：“那很可能出事了。”

李子辰：“不是可能。是必須。今晚不是月全食嗎？”

警長一聽，身子向後一抬，似乎是解脫了。攤開雙手朗聲一笑：“這就說得通了。出去玩了。好了。呵呵呵，我的天，李子辰。”哼得一笑，轉身要走。

李子辰連忙伸了手攔了她。慎重道：“等下等下。”沉了一口氣道“這裏可能出現怪物了。”

同時，有人在喊：“我又有好幾隻羊，突然不見了。”

有人喊：“快點記下來。這已經是第5起了。”

房間隔音並不強，警長和李子辰都聽見得一清二楚。二人對視了一眼。警長終於穩了下來。看着李子辰，深思了有一會兒，眼裏忽然劃過一絲無助，向旁邊微微偏頭。她正視着李子辰，伸手往空中一壓，請求道：“請等一下。”叫來了幾名警員，警員圍着警長，正對李子辰對面。

警長道：“好了。李子辰先生。請繼續。”

李子辰一見，挺重視這事的，放了點心：“是這樣的。今晚月全食，同時有了山體滑坡。偏偏是這個時候出現。所以很可能是植物出了問題。然後。我想知道為什麼出去看了看。前面一路還好。沒什麼事。但是到了老頭家。他家的雞全部被吃了。怎麼可能。他指着這雞過活呢。不可能一次都吃了。然後。我看見了他的……他的頭。就在那裏。很恐怖，眼睛張得很大。。所以。我猜測很可能是有怪物。”

說完了，眾人仍盯着。他不解，又補充道：“所以，趕緊出警吧。”

那警長和身後的警員卻仍是良久的沉默。終於其中一人撲哧一笑。旁邊幾個也都跟着捂嘴笑了。李子辰頭一歪，急死了，又不懂怎麼了。

終於，這幾名警員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腰都直不了。“我的天啊，怪物，哈哈。”一人扶向了警長的肩。

警長也終於笑出來，對着身後的幾人，一揚雙手，吹了聲口哨。她伸了食指在空中彈了彈：“看到了吧。以後別說我這個當上司的不照顧你們。哈哈。哈哈。”笑得也直往桌上去倒。

其它警員笑得更歡了。一人扶着腰，又扶着打印機，笑得站都站不直。一個笑得直拍桌子，蹲了下去。一人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那警長道：“我的天啊。真的是。怪物，哎～”擦了擦眼淚。

李子辰一臉懵：“不是，怎麼了。”

警長直搖身笑道：“好了，李子辰，你可以回去了。”

李子辰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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