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節手持護身符闖過重重關
第二十七節手持護身符闖過重重關
敲門聲不再響起。
張君、何洛都輕鬆地出了口氣,以為是誰找人敲錯了門。一場虛驚。
張君再次撥打趙正洪的電話,了解李澤軍往益陽與其會合的情況。
9月2日15時。
李澤軍與澧縣姨姨、舅媽何洛共進了午餐,起身道了“拜拜”,便走出銀河賓館餐廳,溶入茫茫人海中。
按照張君的安排,他今天務必趕到益陽,與趙正洪會合。因為張君對趙正洪有點不放心,總覺得趙正洪文化水平低,辦事欠謹慎,嘴巴有點不牢靠。
張君派他跟趙正洪一起,意在遇事有個照應,不會出什麼差錯。此時,他覺得時間還早,沒有急於離開常德。他是張君的得力助手,他時刻沒有忘記為張君分憂。
剛才,他順利地完成了張君交給的取款、交款任務,他感到很滿意。
日後,舅舅一定會給他獎勵。只有他知道張君眼前囊中空空,迫切需要錢用。
張君策劃搶劫胡夢廉、張元珍夫婦,也就是因為急需錢用。沒想到該死的行長夫婦只肯交出16000元現金。供他們花不了幾天。
張君委派他急赴廣州,找到曾為他們多次製作假身份證的個體老闆,按照胡夢廉、張元珍夫婦交出的三張存摺上的名字:楊勇、張世華、仕健,分別用張君、李澤軍、陳世清的照片,製作了三張假身份證。
他回到安鄉,交給張君。
他們原以為憑這三張假身份證,向銀行出示三張存摺,能提取406000元現金。沒想到那個該千刀萬剮的胡夢廉告知的密碼全部是假的。
他們不但分文未取到,還險些露了馬腳。要是取到了那406000元,張君也不會急於策劃搶銀行。
哪知搶劫銀行也未成功。真是運氣不好,處處碰壁。張君只得向姐姐開口借錢,備足外逃資金。
此時,李澤軍有種責任感。
他要繼續為張君分憂。
他抓緊時間,來到建設路西243號常德市農業銀行江北支行北站分理處門前觀風。
他鑽進圍觀的人群中,看見警察仍在現場勘查。這說明警察還沒有找到明確的目標。他那顆緊張的心有了一絲放鬆。他覺得目前張君的安全沒有問題。
他自己也不必躲躲閃閃,可以直接乘車去益陽。
他離開搶劫現場,來到常德汽車北站,坐上了一輛常德開往長沙,沿常長高速公路行駛的依維柯客班車。
李澤軍掏出僅有的100元人民幣購票,坐在1號座位。
倚維柯啟動,行進。每過一道關卡,李澤軍都主動出示化名“李金海”的身份證,從容而鎮定地與警察對答如流。
他有一套反偵查的本領。一張“李金海”的假身份證,簡直成了他的護身符,順利通過常德公安民警、武警官兵設下的重重關卡。
依維柯客班車行駛至益陽資江北岸幸福渠收費站,李澤軍下車,如同跳出了死亡之門。
他沒有放鬆警惕,擇田間小路,趕往資陽區向倉路。
傍晚時分,他來到了資陽區。他看見所有入城的路,都有全副武裝的警察設卡檢查過往車輛和行人。他又憑着那張“李金海”的假身份證,騙過了警察的檢查,進入資陽區。
他在益陽資江一大橋北橋頭底下,乘坐3路公共汽車,到達終點站。
他下車走出汽車站,沒用兩分鐘,就登上了向倉路59號42棟2樓。他敲響了201室的鐵皮門。
室內,趙正洪聽見暗號,知道是誰來了,趕緊開門,將李澤軍迎進室內。
他倆互不打聽一路逃亡的經過,只是高興地擁抱在一起。女主人母女倆也為他倆別後重逢而高興,一邊叫好,一邊沏茶。
天黑了。趙正洪邀李澤軍去益陽大廈桑拿按摩。
李澤軍有幾分猶豫。這時,他看見趙正洪與其情婦在一起,勾起了他對妻子和女兒的思念。
這次逃離常德不知何時能回安鄉與妻子女兒重逢。他記得自己是8月19日離開家,8月21日是女兒出生滿100天。
原定這天全家到安鄉縣照相館合影,就因為接了張君的電話,沒等到這一天就走了,未能了卻這一心愿。
此時,李澤軍身在異鄉,越發思念妻子和女兒。
趙正洪不了解他的內心活動,硬是邀他去桑拿按摩,說:
“有朋友在那裏,全免,何不瀟洒走一回。”
李澤軍知道,趙正洪最大的興趣就是桑拿按摩,他只好成全。但他提了個條件:
“必須快去快回,收看電視台的晚間新聞節目。”
趙正洪點頭應允。他還特彆強調:“我這裏是有線電視,除了能收益陽、中央和各省市電視台的節目外,還能收看常德電視台的節目。你放心。警察的動靜全能了解到。”
趙正洪邊說,邊拉着李澤軍開門,下樓,去益陽大廈尋歡作樂。
張君得知趙正洪、李澤軍相繼安全抵達益陽,合兵一處的情況后,頗為高興。
何洛也為他們高興,並對陳強誇獎道:“陳哥!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
張君得意地揮揮手,說:“走!上凱利賓館吃宵夜。順便觀觀動靜。那裏北邊是市公安局,南邊是武陵區公安分局,看看警察都在幹些什麼,好決定下一步的行動。”
何洛驚訝地說:“你不要命了!大街上佈滿了拿槍的警察。你不怕他們抓你?”
張君說:“我不怕。我有合法證件。從報紙、電台報道的警察行動來看,他們還沒有懷疑到我頭上。也不可能懷疑到我頭上。”
他倆出門,鎖門,下樓。
正巧,有輛的士載客到樓下。他倆上車,對司機交待:“凱利賓館。”
司機點點頭。出租車急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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