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節魔頭七竅生煙賤婦又哭又笑
第十五節魔頭七竅生煙賤婦又哭又笑
9月2日12時30分。
何洛手提一隻南瓜,
一支湖藉,
一束芹菜,
一條鱖魚,
走進三閭小區27棟4門。
她與相遇的鄰里禮貌地點點頭,笑笑,客套地問一句:
“吃飯了沒有?”
她登上5樓。
她站在501室門前,暗暗觀察四周。
她沒有發現異常動靜。
她便放心地掏出鑰匙,打開不鏽鋼門,進入室內。
張君從那間秘室里迎出來,迫不及待地問道:
“寶貝!你總算回來了。濠口那邊的情況怎麼樣?那枚子彈殼找回來了嗎?”
何洛連連搖頭,手裏的物件滑落客廳。
張君追問:
“怎麼啦?究竟怎麼啦?”
何洛依然搖頭,眼噙淚水,撲進他懷裏,嚶嚶地訴說:
“陳哥!我無能。沒有完成你交給我的任務。那枚子彈殼被公安民警撿走了。”
張君頓時臉色大變,一把推開她,惡狠狠地說:
“你這婊子!你這娼婦!除了會做愛,別的什麼都干不好!”
何洛哭着申辯:
“陳哥!我一雙眼睛,怎麼比得上他們那麼多雙眼睛呀!你早知道這枚子彈殼重要,是你的命根子,你為什麼還丟在那裏?”
張君氣得七竅生煙,揚起手,對着何洛臉上“啪”的一耳光。嘴裏憤憤地罵著:
“賤婦!蠢貨!早知道你這麼無能,老子就不會愛你,也不會與你住在一起。我白養活了你。”
何洛癱軟在沙發上,哭得像個淚人兒。
她親愛的陳強哥對她發這麼大的火,這還是第一次。她又氣又怕。
她雙手捂住臉,身子蜷縮成一團,越哭越傷心。
張君聽她哭出聲,似乎突然意識到什麼。
他趕緊望了門口一眼,立即轉怒氣為溫柔。
他坐到沙發上,雙手摟住何洛,賠小心地說:
“寶貝!我的心肝寶貝!莫哭。我不應該對你發這麼大的火。請原諒我心裏有事,着急,情緒不好。”
何洛依然哭個不停。
張君又哄道:
“你要不肯原諒我,你就狠狠地打我。”
說著,他抓起何洛的手,朝自己臉上連打幾下。
何洛掙脫自己的手,抹着淚水,撲進張君懷裏,善解人意地說:
“陳哥!我的好哥哥!我不怪你。打是喜歡,罵是愛。你打我,你罵我,這是我的幸福。”
張君摟着她,說:
“寶貝!你真懂事!”
何洛手撫他嘴唇上淺淺的鬍鬚,說:
“都是你教的。”
張君說:
“我還要叫你做件事,你依不依?”
何洛說:
“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叫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敢。”
張君說:
“有你這樣賢淑聰明的妻子,我真是太幸福了。等闖過了這一關,我就要以最隆重、最盛大的結婚儀式娶你。讓你成為常德人眼裏最華貴、最富有的新娘。”
何洛撒嬌地說:
“不!我什麼都不要。只要你永遠和我在一起。”
張君連聲說:
“對!對!對!哪怕天崩地裂,海枯石爛,我倆永遠不分離。”
何洛摟緊張君的脖子,嗲聲嗲氣地說:
“天長地久,白頭偕老。”
說著,她解開自己的裙子。
張君連忙制止,道:
“乖乖!先莫急。你替我做件事了再玩不遲。”
何洛迫不及待,身子已經扭動起來。她問:
“陳哥!你到底要我做什麼事,快說呀!”
張君手裏拿着兩元人民幣,塞進何洛手裏,說:
“你趕緊下樓去,買今天的《常德日報》和《常德晚報》,我要了解公安的動態。”
何洛點點頭。
她起身,
提裙,
走近鏡前,
攏了攏散亂的頭髮,
沾盡眼角的淚水,
塗了塗蛾眉,
點了點口紅。
一切恢復正常。
她穿上高跟皮鞋,
拉開不鏽鋼門。
她回頭給了張君一個飛吻。
她趕緊關上門,
咚咚咚下樓去了。
張君將耳朵貼緊不鏽鋼門,心裏點數着何洛的腳步聲,計算她到了四樓、三樓、二樓……
他盼望她儘快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