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異獸左羊
激光槍衝擊怪物,無數的羊傀奔湧向萬潤東和楊琦。
兩個人,一個輕鬆擊殺成群的怪物,一個刀刃上不沾有一絲血跡,卻累的滿頭大汗。
楊琦正按着一頭比較壯猛的羊傀,面部表情已經處於猙獰狀態。利刃切入羊傀的脖頸,楊琦大吼一聲:“死嘜!”
羊傀的頭顱滾落在地上,化作一具枯骨。
“吐了呀兄弟。”楊琦癱坐在地面上。
羊傀群暫時停止了攻擊,它們損傷太多,自知地按捺住了獸性,選擇理性面對面前兩個“魔鬼”。
萬潤東走到楊琦身後,擺了擺手。“藍條要完了。”
楊琦看着自己還有半格藍條,他看着手裏的劍,劍身開始虛化。
這是技能的CD要到了。
“你的藍條還有多少?”楊琦問道。
“不到五分之一。”萬潤東的語氣很平靜。
楊琦明白,之所以萬潤東的藍條用的那麼快,是因為他用的是科技,自己使用的是體力。
再看看自己的生命值,100的點還剩下12!
而萬潤東的生命值還是滿100點。
萬潤東笑出聲:“現在換我近戰了!”
說完,手裏的激光器消失了,一把長刀出現在掌心,他緊緊握住。
“這把刀?”萬潤東遲疑了一下。“我叫它殺死左羊。”
他提着刀,衝進羊傀獸群裏面,一刀戰下三隻,頭顱化作枯骨,翻滾着消失了。
一旁的楊琦驚呆了,再一次感嘆遊戲玩的好的人就是牛皮!
羊傀獸群被逼得轉身後退,這些怪物第一次被人嚇得瘋狂逃竄。
萬潤東追上幾隻,飛快地斬下它們的頭顱,羊傀沒有心臟,頭顱控制着它們的生命,斬斷頭顱就是對這些怪物最好的救贖!
羊傀們驚慌失措,原本聚集在一起的獸群四散開來,分別往三個方向逃竄而去。
“獵殺!”萬潤東掉頭看了楊琦一眼。
楊琦心領神會,摩擦錶盤,手上一把高能狙擊大炮,瞄準一隻逃竄的羊傀一炮爆頭。
“嗨呀,這幾年反恐精英沒少玩!”楊琦再一次瞄準一隻逃竄的羊傀。“給我一把狙,我能逆風翻盤!”
狙擊大炮一顆子彈穿過兩隻前後奔跑的羊傀,楊琦大喊一聲:“漂亮!”
“我們乘勝追擊!”楊琦指着那群奔逃的怪物,勝利者的姿態展露無遺。
“獵人要變成獵物了。”萬潤東嘆了一口氣。
楊琦不解,他繼續狙殺逃竄的羊傀。
突然血紅色的霧氣從四面八方聚攏過來,狙擊鏡看不清遠處的移動物。
楊琦抬起頭,看着萬潤東。
霧氣聚攏至最濃的地方,龐大的身形映入兩個人的視野。
“這是什麼情況?”楊琦通過狙擊鏡也看不清巨大身形是什麼。
“我明白了,原來我們每殺一隻羊傀,四周的空氣里就會多出一絲血氣。”萬潤東握緊“殺死左羊”,眼神匯聚在十幾米開外的龐大虛影上。
“羊傀是靠這個孽畜的氣血養的,我怎麼才想起來。”
萬潤東的說辭就像一直以來都很了解這位叫左羊的傢伙,像了解老朋友一樣。
裂吼聲撕裂開血紅色的薄霧,一隻上下都是利長獠牙的怪物赫然映入楊琦的視野。
戰馬披着鎧甲,鬃毛在盔甲的反光下紅的異常鮮艷,馬尾上的毛如打上了臘一般,看起來尖銳無比。
“左羊,好久不見啊。”萬潤東拔出手裏的刀。“有一萬年了吧。”
左羊帶着嗔怒的眼神看向萬潤東,忽然壓抑起來,目光轉到萬潤東手裏的長刀,神色竟顯得有些許恐懼。
不過很快,憤怒的眼神再次佔據了左羊的雙眼。
“本王差點認錯!愚蠢的人類,一萬年?”它能言人語。
左羊死死盯着萬潤東,它要殺死他,因為他觸及了它的底線。
嘣!狙擊大炮的子彈正中左羊的眉心,發生巨大的爆炸聲。
左羊安然無恙,甚至還吸收了爆炸產生的能量。
“渺小。”它瞥了一眼朝他射擊的楊琦。了,嘲笑着人類的渺小。
“本王從未敗給過人類!”左羊的眉心一道比子彈還快的血線射向楊琦,終結了楊琦最後的12點生命值。
楊琦倒在地上,沒了呼吸。
萬潤東緩緩走向楊琦的“屍體”,他蹲下雙手合十,彷彿在為他祈禱,禱告他能入天堂。
“你說,這要不是遊戲該有多可怕!”
萬潤東和澤面對面,澤站着比萬潤東蹲着高,小屁孩摸頭殺。
“哥哥的好室友就這樣嗝屁了,怎麼辦吶?”
“我要殺了這個怪物!”萬潤東拉攏着腦袋,語氣不是很足。
“那哥哥為什麼不勇敢點?”澤捧起萬潤東的臉。
“可是我只是個小人物,誰也打不過。”萬潤東哭了,因為他發現自己什麼也做不了。
澤擦拭着萬潤東眼角的眼淚,小男孩的手在抖,不是害怕,是憤怒。萬潤東的眼淚猶如滾燙的熱水,一滴一滴灼燒着皮膚。
“別哭啦哥哥,我給這把刀起名叫殺死左羊呢,就是殺死這個怪物啦!”澤提起萬潤東右手邊的長刀。
六年級小學生提起一把長刀,罵罵咧咧。
“一個破遊戲,隨隨便便通關啦!”
長刀斬斷左羊的脖頸,澤就像一個久經沙場的戰士,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遊戲的BOSS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死的這樣憋屈,被秒殺?這是外掛還是外掛?
遊戲勝利!
萬潤東和楊琦合拍,學分不勞而獲。
“你遊戲玩的還挺厲害!”楊琦拍了拍萬潤東的肩膀。
“額……還行還行。”萬潤東扶着椅子站起來,尷尬地伸了一個懶腰。
“睡覺吧,課估計是選不了了。”
楊琦轉過椅子:“你咋知道?”
萬潤東擺了擺手機短訊,言詩九發來的消息。
“好傢夥,你和學姐這麼熟!”楊琦湊上來,把手機遞到萬潤東面前。“幫我也加上聯繫方式唄。”
“你做夢呢!”
……
九囿學院的夜晚,古老的路燈不滿意那麼明亮,後山上一雙翅膀展開,羽翼下是一張熟悉的臉。
張鄭看着九囿學院的燈火,舔了舔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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