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祭奠

佐助現在作為一個小嬰兒，一天能做的事情十分有限，但他思維意識好歹自認為已經是成年人了，自然無法每天心安理得的吃了睡，睡了吃。

“只要你足夠努力，便能使家庭美滿，兄弟和睦。”

這裏的宇智波沒有處在一個安全的環境中，進進出出是難以洗凈的血腥味。

只有強大的實力才能保護自己，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這點恆古不變。

佐助操控着經脈中的查克拉，翻身坐了起來，把一旁盯着搖籃上掛着的五彩紙片片，大概在思考人生的泉奈，嚇得打了個嗝。滿臉驚奇的盯着他看，不過也沒有什麼意義，這只是小孩子下意識追逐會動的東西。

泉奈：“呀～”

佐助沒坐穩三秒，梆——的一聲，躺回了毛毯上，果然還是不行嗎？

他想快點恢復行動能力，連奶瓶都拿不動，讓他感到不安。

若是有敵人潛進來怎麼辦，這樣的擔心並不是他無的放矢。

他和泉奈就是因為敵襲才早產，若不是這樣泉奈的身體不會這麼差。

他半夜偶爾會被喧鬧聲吵醒，看到滿頭大汗的醫生圍着泉奈焦急的搶救，屋子中的苦澀的藥味也越來越濃郁。

若不是泉奈離開他會很不安，他們已經被分開了。

當然若他們真的要把泉奈抱走，他可能，大概，也許會強忍着尷尬哭吧。

佐助忽然感覺手痒痒的，抬眼望去，泉奈偏着頭，正用他沒牙稚嫩的牙槽慢慢的啃着，他搭在他臉邊胖乎乎的手。

短短半個月，佐助像充氣球一樣，長了泉奈的兩倍大，表現出了的就是他變成了一個小胖子。m.

察覺有人看他，泉奈鬆開了吃不到食物的玩具，沖佐助傻乎乎的笑了起來。

“噗～”順便吐了點口水出來。

佐助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慢慢挪動過去，用乾淨的另一隻手摸了摸泉奈笑臉。

這是他的弟弟，親的。

佐助每次想都會覺得心中暖洋洋，就像是喝了一噸的蜂蜜，連指尖都變得滾燙。

“？？”

佐助猛然瞪大眼睛，指尖確實變燙了，這才發現泉奈臉上並不是健康的紅潤，眼睛濕漉漉的，哈出來的全都是熱氣。

“啊啊啊～”玲！！

佐助想喊人，發出來的卻是意義不明的音節。

玲出去已經有一會了，為什麼還沒有回來，怎麼回事？出事了嗎？

佐助的腦子亂成了一團，他沒見過這麼小的孩子，但是當初呆在醫院的時候，同一樓層最容易沒有的就是小孩子，總是有哪間哪間病房的孩子又夭折的交談。

那時候他不在意，現在想想只覺得是一個恐怖故事集合。

佐助掙扎着把被子拖起給泉奈捂得更嚴實一些，順便把自己也當成被子蓋了上去。

懷中的孩子不舒服，委委屈屈的小聲哭了起來。

若是泉奈長大點以後還能記得現在的事情，那他一定會告訴佐助，尼桑你太重啦。

玲不知道在做什麼一直沒有回來，佐助漸漸扛不住洶湧而來的睡意，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等佐助再次醒來的時候，感知中看到走廊房樑上不停飄蕩的黑布，代表着死亡與哀悼的大白花，正正的掛在門房中間。

佐助不自覺的瞪大了眼睛，與剛好湊過來的玲對上了眼睛。

“啊啊～”帶我去找泉奈。

宇智波玲平時對嬰兒的需求只有他們餓了，渴了，需要換尿布了，無數次無視了佐助對她隨便抱着泉奈玩的抗議。這次卻像是聽得懂了一般，伸手將佐助抱了起來，只是她的動作看上去有些僵硬，彷彿提線木偶一般。

宇智波雲身體往後仰了仰，微弱的舒展了一下筋骨，手中的工作沒有停止，不停地把自己火屬性從而有些暴躁的查克拉轉變的溫和無害，輸入到泉奈的小身體中。

前段時間任務失敗的後續問題，前天才解決完，今天他們終於有時間料理戰死族人的後事，不妨今天有貴族的夫人親自上門來委託任務，結果撞見了宇智波的葬禮，這對於他們來說是非常不詳的事情。

當場暴怒，指責宇智波對貴族不敬，並且表示以後再也不會給宇智波任何的委託。

沒有這一單委託任務自然餓不死一個宇智波，但是他們必須要和貴族建立良好的關係，忍者必須依附於貴族才能生存，這是忍界不便的規矩。

玲也因為外出的時候，剛好遇見這件事情，勸說貴族夫人這是宇智波的失誤，請再給他們一點時間，差點害懷中的小東西沒了他的小命。

不過好在搶救回來，又離不得她的查克拉，只好抱着過來，也是為了向貴族夫人賣個慘。

好在那些貴族夫人脾氣儘管大了些，同情心還挺豐富的，勉強憐惜她作為一個母親生活不易，儘管任務最後還是沒有落在他們頭上，卻還是好好的安撫了他們受到驚嚇的心，答應以後若是有什麼需求訂單儘力而為。

可是嘛，只要是任務他們宇智波當然要儘力完成，給人家也不過是口頭真誠的應付。

想着看向了懷中的泉奈，忍不住甜蜜的抱怨：

現在睡的倒是香，差點沒給她嚇出個好歹，小豬！

呼呼大睡的小嬰兒忽然不滿地哼唧了兩聲，他似是聽到有人在說他的壞話。

“還挺敏銳的哦。”

宇智波雲失笑的站起來，拿起了一旁放着的斗篷，正打算回屋，忽然察覺到外面有什麼人飛快的往這裏跑。

“玲？”她不是應該看着佐助的嗎？

宇智波雲在宇智波玲推門而進前又喊了一聲，聲線嚴肅帶着點警告。

“玲！”

宇智波玲全然無視了她的警告，直愣愣的推開了門，睜着一雙宇智波特有的大眼睛無懼的同她對視上。

“玲？”

宇智波雲看着她那有着複雜花紋的雙瞳，瞠目結舌，他們宇智波多少年沒有出過萬花筒了。

她本應該狂喜，卻立刻發現玲的表情有些不對，那並不是開心到不知該怎麼辦的僵硬，而是被幻術控制的獃滯。

她剛為了泉奈和族中的一部分族人大吵一架，現在有人新生不滿也是正常。

哼！要說做出的貢獻，她和田島所做的，族中有人一輩子都趕不上，平日裏不計較，現在不計較不行了。

宇智波雲抽了抽嘴角，盡然讓心態如此不好的人覺醒了萬花筒，會是誰？

大長老？三長老？

將泉奈抱得更緊了一些，另一隻手中已經做好應戰的準備。

就在這時，宇智波玲懷中的棉被微微地動了動，一個還在禿的小腦袋探了出來，眼中擁有着和玲眼中一樣的花紋，靈動的表情告訴宇智波雲，他才是這雙萬花筒的主人。

“佐，佐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