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歸處

女孩一愣，隨即高興地又磕了幾個頭，連忙說道：“謝謝，謝謝。”

白衣男子早已習慣了被人叩拜，也沒在意，甩了甩袖子，喚出了一把劍。

手伸向她，“走吧。”

女孩手伸向他，可一眼就感覺自己髒兮兮的手不適合放在那修長潔白如玉的手上，壓下自己的激動，只是用手輕輕碰了一下，又立刻收回來，自己跳上劍，開心地道聲：“嗯！”

白衣男子愣了一下，隨即知道她是因為手臟而不敢握自己，只是輕輕觸碰視為禮貌。這倒是他的疏忽了，一開始帶她回來的時候，就應該給她清理清理。

他手上掐了去塵決，急速白色的流光飛向女孩，圍着她繞了幾圈，女孩全身上下竟一絲灰塵都沒有留下。

女孩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衣服，竟然一點污漬都沒有，“仙，仙術，好厲害。”

白衣男子淡淡地說道：“站好，速度很快。”他最慢的御劍飛行速度對凡人來說也還是太快了。

“嗯，嗯。”女孩的小手輕輕捏住白衣男子的衣擺，點了點頭回答道。

白衣男子右手輕抬，劍也跟着緩緩升起，向後一甩，劍便迅速向前行駛，他手上結印，一道仙障護住了女孩，但女孩還是怕得緊緊摟住他的腰。

可白衣男子實在不習慣有人這麼的親近，便道：“我設了仙障，沒事的，把手放開。”

女孩狠狠地搖了搖頭，手依舊摟的死死的，回答道：“不行，我怕高。”

白衣男子皺了皺眉，罷了，一個孩子而已他計較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一愣，她以前從未有過名字，村裏的人都叫她小丫頭，不過，她的腦海里卻一直有一個字，“淵。”

“淵？”這名字怎麼感覺很熟悉，白衣男子想了一會兒也沒想起來是在哪裏聽過，便拋開這個念頭，魔界應該會有答案吧。

“仙人仙人，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話一出口，淵就急忙捂住嘴，眼眸漸漸黯淡，這可是仙人，她有什麼資格知道他的名字呢？

白衣男子無所謂地道：“墨清夜。”

淵雙眼一亮，摟着他的手又緊了幾分，難以掩飾的激動和開心，沒想到，仙人竟願意告訴她！

墨清夜不理解她為何如此開心，有些莫名，卻沒有在意，興許是因為她是個孩子吧。

仙人願意告訴她名字，是不是說明他不討厭自己？那麼是不是她就能呆在仙人的身邊呢？

不一會兒，劍便在一座大山前停下，墨清夜指尖一彈，那座大山就像雲朵一般消散了，他又御劍飛進去，裏面還有許多正在御劍的人。

淵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前看看后看看，實在沒想到仙人那麼厲害，一座山彈彈指就消失了，結巴的問道：“那，那座山……”

她的聲音頓住，但墨清夜也知道她問的是什麼，“那只是保護門派的結界，是幻象。”

“哦。”

這裏面的每一座山都很險峻，攀爬是根本不可能的，因為這山是下面細上面粗，而且直插雲間，可卻不會倒塌，似乎是用什麼無形的東西支撐着一樣。

空中有許多人御劍，每一個人都坐着白衣，表情嚴肅認真的練習，令淵十分羨慕。雖然她也很想學，可能留在仙人身邊，對她來說已經是恩賜了，不能有太過分的要求。

她隨意的掃幾眼就收回目光低下頭，因為她不能看到別人的臉，看見臉便會是源源不斷噩夢的開始。

墨清夜注意到她的神情變化，明明剛剛還一臉興奮，怎麼就沒興趣了？那他怎麼才能把她留在這裏？剛想到這兒，他的思緒便被幾聲大喊打亂。

“無冥仙尊！是無冥仙尊回來了！”

“真的嗎？哇！真的是無冥仙尊，他好俊啊，要是能收我為徒就好了，即便不能在一起能天天看着也好啊！”

“犯什麼花痴呢？快去稟報掌門！”

“不過，無冥仙尊身後似乎還有個小女孩哎？！”

“什麼？哪來的小女孩？”

“……”

墨清夜領着淵向著大殿走去，殿門的石碑上刻着大大的三個字，可惜淵只認得第一個字，“無……無……”

墨清夜撇了她一眼，開口道：“無妄殿。”

淵臉上微微發燙，她知道在她這個年紀的小孩都認得很多字了，而她因為自身條件，幾乎都不認得。

“無冥啊，你終於回來了，呦，這個小女娃哪來的？長得挺可愛的。”一個身穿青色衣袍的男子輕身飛躍而來，落在了他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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