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一嫡一庶的生辰
秋禾青瓷每日給她按摩。叫人縫製的淡綠、黑、白簡潔利索的衣服也制出。她用採購的材料制出了面膜、護膚霜、洗髮露等保養品,並讓秋禾跟着學。理出一大堆健康又美味的食材,採購和製作。
各種精心調養下,她的傷口恢復到一條極淺的痕,內傷也在鍾嬤嬤運功下好了大半。忽略細節,通體瑩澈,充滿動人的生機。
還命秋禾購買了一些韌性材料,她要還原掛鈎、地雷等器材,驚奇的是這王朝資源豐富,沒有你想不到,只是價更高。秋禾雖疑惑重重,仍小心置辦,不驚擾鶯鶯燕燕。果然有錢就是好,生活改善不少。期間科舉結果也出來了。
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闕憶染在院子裏練武完了,正準備進屋洗澡。突然轉身,見到一身乾爽的葉輕風,見她這麼敏銳眼底一絲詫異。
“秘修組織,聽說過吧?”輕淡道。
“有所耳聞。”
見她很平靜,“跟隨我,你就可以。”透着高傲。
“呵。”一聲輕笑,“我,不做下人。”
雖然想到她可能拒絕,但不會這麼快,“你現在不是下人?”彷彿在看傻子一樣的神光,不知所謂。
“反正不肯,慢走。”
看着闕憶染奇異的堅定,彷彿在說我可以,泛着莫名的神采,究竟憑什麼篤定。“你還是不了解秘組,由不得你!”
一片清風,毫無預兆一把攬過她,眨眼點過其後背,觸到有點濕在頰的髮絲。她早已反應過來,但這身子的速度好慢啊,一個起勢就被他制伏,傳聞中的點穴,身子不能動彈。
雙眼看着他,很平靜,也懊惱。自己好像不應該,管不了這麼多,扛起闕憶染。
本想咬去,可使不起力,就要飛走。
一道掌風拍向其後背,葉輕風不得不抽身應對,倉促之下,狠勁襲來往後直退。眼中驚奇,這裏還有不弱於他的人!
不待其回神又呼嘯而去,狠辣刁鑽,三兩下,一不留神闕憶染就被搶了去,他有些急,看着那人飛快點了其穴。闕憶染站一旁,看到鍾嬤嬤身手不凡,還好夜色朦朧,這葉輕風趁人之危,看來也強不過鍾嬤嬤,幾番打鬥,不分上下,葉輕風極速遁走。
從鍾嬤嬤口中,他六重初的實力。還好有鍾嬤嬤,不然這次還真得被人抓去,看來有些東西得快。
站在原地,夜色晦暗中未動。與榮耀並存的是危險,榮耀越大,危險越大。
“…前小姐路經仙女城、遙池城、曜朝,但此外的路線就斷了。”
放下一本厚冊。傾天城暗中有一部分親屬力量,是原主闕憶染不懈努力才獲得認可,調查的資格。在給定的時間通知,鍾嬤嬤交匯,算是取得聯繫。
鍾嬤嬤所能打探的,關鍵她只是個功力七重的,在這片天中卻有更高的。傾天城諸多管轄限制,並且闕憶染與之常年不曾交流,多久一次。
大多的匯總起來,想要查出殺害母親的真兇,實在太難了。相比較闕菲雅,她害死原主,自己仇恨,卻並未有多深,以仇報仇就是了。至少她只是殺人,並沒有那種惡寒的殺人手段。而母親的,怎麼感覺籠罩着一團團迷霧…
6月20日,非比尋常的日子,好事似乎接二連三,是闕憶染和闕映惋14歲生辰,說來也巧了在同一天。只是闕憶染生於寅時,闕映惋午時。
早前就着府準備的生辰,闕憶染卻打破了往日的格局。
一嫡一庶,闕映惋本是眾人慶賀的中心,只是闕憶染不純粹是戶府七小姐,更是王朝第四武士,兩人合辦生辰,需得同樣風光。
女子生辰,一般來的都是女眷。
往年,闕憶染的生辰根本無人問津,幾乎沒辦過,戶府的人都快忘了還是和惋小姐一日生辰,也就是武士身份才可平起平坐。
“小姐,穿哪件衣服好呢?這些看起來很尋常。”青瓷有些犯難地說。
之前武霸節得千兩黃金,把大部分禮品賣了,可這段日子不停採購數種材料,這傾天城的東西本就貴,並且都要上好的,銀兩所剩無幾,連件好衣裳也買不起。
“這件吧。”指了件粉衣,看着青瓷略苦的臉,“不失禮數就好。”想着這件顏色鮮嫩適齡,反正又不是及笄。
換好衣服,不染脂粉,剔透的肌膚映出粉撲撲的,披散的長發透出光澤,特別的青春活力,偏雙眸幽靜,老成靈異,一種矛盾的和諧。
青瓷認真梳妝,秋禾做健康美味的早餐,鍾嬤嬤隔間練功是隱形的保護。
梳罷,一個大雅又俏皮的頭式呈現。闕憶染從未這般鮮嫩妝扮過,整個人灼灼生輝,像自由雷達,不自覺被她吸引。
吃過早飯,老夫人貼身婢女春燕來請。
遠遠的,一抹天邊的娉婷飄來,似日月都被吸走了光芒,緩緩近前,明明很簡單的裝扮,卻變得明亮生姿起來。
“春燕,走吧。”
溫溫的嗓音如林籟泉韻沁人心脾。
回神,春燕暗嘆不已,對闕憶染很是恭敬,身為武士又天姿容顏,未來不可估量。
一路走向福如閣,府中張燈結綵已有很多貴客,儘是嫡系身份,八小姐和染武士可都是值得結交的權貴。
貴客們神色各異,雖見過,畢竟大多數去武霸節的小姐注意力在幾名大人物身上。不過今一打扮,剛見的八小姐就已嬿婉綽約,不想這染武士不差之。
還是這般簡單裝束,特別是那能擰出水的肌膚,光澤流轉,看一眼就忍不住想摸一摸那是何等順滑,想來只有這樣無暇的肌膚才配得上那容顏氣質吧。
福如閣
闕憶染走進,此處已很熱鬧。據記憶,認出了嫡子大哥闕瑞翔,夫人趙芳華,兩名姨娘曾菲芝、謝蓉英,三名賤婢欖枝、翠杉、香絹。
而之前闕瑞翔忙考科舉,姨娘、賤婢們則因夫人懷孕祈求安康去了雲山寺半月,想來是不想她懷孕而讓別的女人乘虛而入吧。闕槿妍、闕菲雅乾乾地站着。
屋內人只見一襲粉裙猶晝光曈曨,猗猗裊娜,照亮了整間屋子,從第一眼看到就再也不想移開,闕瑞翔眼底劃過驚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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