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聖旨
“主子,您不用擔心,屬下昨晚就已經把司徒公子安全送回將軍府了。”
“屋裏不是有客房,幹嗎特意送回將軍府去,那多麻煩。”
“這是皇上的意思。”
步谷菱張了張嘴,很快又合上,然後衝著鷹九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楓陵那倒霉孩子也真是的,早不來,晚不來,一來就跟大佬碰上,這運氣也是沒誰了!祈禱他不會被穿小鞋。
在自己床上醒來的司徒楓陵,看着房間裏熟悉的佈置,懵逼的對着自己的小廝問道:“我怎麼回來了?我不是應該在步大哥那裏嗎?”
“您昨晚喝醉了,是步大人的兩個護衛親自把您送回來的。”
司徒楓陵愣愣的回憶半晌,實在想不起自己是怎麼醉過去的,礙於腦仁一抽一抽的疼,這才幹脆作罷。
“公子,我給您準備了醒酒湯,你喝一點,應該會舒服很多。”
“不喝不喝,那東西難喝死了!”司徒楓陵滿口拒絕,然後跟條死狗一樣癱在的床準備再休息休息。
這時,老管家匆匆跑進來說道:“公子,您快換衣服去大廳,準備接旨。”
“接旨?接什麼旨?”
“老奴也不知道是什麼旨,不過看那公公的態度,應該不是什麼壞事。”
等司徒楓陵換好衣服趕到,一家人齊齊跪在地上恭敬聽宣。
大意就是,虎父無犬子,司徒楓陵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放到軍營去鍛煉鍛煉,以待將來能像司徒將軍一樣頂立門戶、保家為國。
司徒夫人接到聖旨,內心既高興又擔憂,高興的是皇上還記掛着她的小兒子,願意把他放到軍營去培養,但刀劍無眼,又怕兒子在軍營里受苦。
倒是司徒楓陵,被這道聖旨給搞懵了,他就是個紈絝子弟,一點也不想去軍營那種又苦又累又無聊的地方,皇上下聖旨之前都不問問他的想法的嗎?
而且,他還有報社要管理,這要是去了京郊城營,誰來幫步大哥管理報社?
不行,他要去找步大哥!
步谷菱喝完醒酒湯,正懶洋洋的躺在椅子上一邊曬太陽,一邊聽青蓮跟她報備昨天培訓女孩的情況,司徒楓陵就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
“步大哥,不好了,我接剛到聖旨,皇上指名讓我去京郊城營!”
步谷菱沒想到桓宇文的報復來的如此之快,她在心裏對司徒楓陵默默的同情一瞬,就口吻安慰的說道:“去城營,那不錯呀,看來皇上這是有意要培養你啊!”
“步大哥,我不想去軍營,求你幫我想個辦法好不好?”
“司徒楓陵,你坑哥呢,已經宣讀的聖旨是能說改就改的嗎?這種事你求我沒用,除非先皇再世才能幫得了你。”
先皇再世,那怎麼可能,意識到事情再沒有迴旋的餘地,司徒楓陵耷拉着嘴角,一臉頹喪。
見他如此不情願,步谷菱稍稍有些愧疚和心虛,說起來,會發生這種事她也有責任,可她真的幫不了他。
“司徒楓陵,你就不想成為像你父親你爺爺那樣受世人敬仰的英雄嗎?”
司徒楓陵的神情似乎有所觸動,他垂下眼帘,語氣落寞道:“我沒有大哥那樣優秀。”
“我雖沒見過你大哥,卻聽過他的故事,他的優秀勿庸質疑,但在我眼裏,司徒楓陵同樣很厲害。你自己也許沒有感覺,其實在武術和兵法方面你非常有天賦,若是肯好好努力,我相信未來你的成就一定不亞於司徒家的任何一輩將軍!”
“你就這麼相信我?”司徒楓陵沒想到步谷菱竟然如此相信自己,一時間胸口熱血沸騰,一股豪氣自心底直衝腦門。
“我們是兄弟,我當然相信你!”步谷菱心說,傻小子就是好哄,隨便灌點心靈雞湯,就像打了雞血似的,哪像現代那那些被心靈雞湯泡膩歪的人們,你敢給他灌雞湯,他能一口噴你臉上!
“步大哥,謝謝你這麼相我!我跟你保證,去了京效城營,我一定闖出個名堂來!”
司徒夫人聽說兒子跑了,想到他從小被家人驕縱養大的性子,不由擔心的直嘆氣。
“夫人,需要小的帶人去把公子追回來嗎?”管家同樣憂心忡忡的問道,畢竟若是司徒楓陵明天上午之前不趕去城營,就是抗旨,那可是連累全族的大罪。
“派人遠遠跟着他,天黑之前把人帶回來就行。”
眼看太陽都快下山了,兒子還沒有回來,司徒夫人不僅有些緊張起來,“陵兒回來了沒有?”
這已經是她第五次問這個問題了。
“回夫人,公子還未回來。”
“他這是去哪了,怎麼太陽都落山了還不回?去叫管家過來!”
片刻過後,管家匆匆跑進來,“夫人,您找我。”
“你不是派人過去跟着陵兒了嗎?他現在在哪?怎麼還不回來?”
“回夫人,公子去了步大人那裏,進去以後就一直沒出來。”
“昨晚才從他那裏喝的醉熏熏的回來,怎麼又跑過去,這孩子也真是的,你確定公子在他那裏?”
“派過去的人,大門側門都留了眼睛盯着,沒見公子出來過。”
正說著,婢女突然跑來稟報,“夫人,公子回來了!”
司徒夫人一愣,“回來了?在哪?”
“往自己院子去了。”
司徒夫人霍然起身,趕緊往兒子院子去。
進到兒子院屋,發現司徒楓陵正在收拾東西,司徒夫人大驚失色的問道:“你收東西做什麼?”
“娘,你來啦?不是明天要去軍營嘛,我總得收拾點東西帶走,現在準備好,明天就可以不用起個大早收拾了。”
“你不是不願意去軍營,怎麼突然想通了?”
司徒楓陵微微一笑,眼中有司徒夫人看不懂的情緒一閃而過,“我覺得軍營挺好的,子承父業,不正是你們希望看到的嗎?”
司徒夫人突然覺得眼前的小兒子哪裏跟以前不一樣了,可又說不上來到底哪裏不一樣。
兒子突然不再抗拒去軍營,本應該皆大歡喜的事,司徒夫人卻並未覺得有多歡喜,她想着,是不是應該給丈夫去封家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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