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賀家

另一邊的賀老爺子處，賀均剛剛上工回來就看見自己爺爺躺在床上，下了一跳。爺爺每天都會在自己做完飯在餵豬的地方等着他過去，今天回來的這麼早還是躺在床上肯定是出什麼事了。

他臉上微微一愣，然後心急如焚地問道：“爺爺，你怎麼了！”

賀老看見這個孫子就來氣，當初讓他留在部隊裏死活不留最後跟着他這個老傢伙來到這裏，簡直氣死他了。有心罵他兩句卻看到了他焦急是神色便彆扭的說：“我一個老頭子能有什麼事，這不是好好的嗎？一天天的瞎操心。”

雖說看着爺爺現在沒事賀均還是覺得有問題，自家爺爺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不可能上工期間平白無故的回來躺着其中必然發生了什麼事還不想自己知道。

“爺爺到底怎麼回事，你知道你肯定騙不過我。”賀均眯起眼睛看着不說實話的老爺子。

賀老看見孫子這麼較真就知道這件事瞞不住了，孫子當兵出身為人固執要是自己不和他說明白肯定要和自己糾纏下去。

便說了自己今天的經歷。“我和你說老頭子我沒事你可別犯脾氣去找人家的麻煩。”賀老盯着孫子生怕他做出什麼不好的事來。

賀均自然知道自己爺爺為什麼會突然暈倒雖然餓的沒有營養是一部分可還有一部分肯定是因為身上的傷，賀均眼神幽暗的看着西南方想着爺爺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在心裏暗暗發誓這個仇不報誓不為人。

可現在最重要的是爺爺身上的傷，大隊上沒有赤腳醫生自然也不會有葯而鎮上像他們這種人是不能去的不會有人給他們開證明所以葯不能從整個醫院來，賀均想看來只能去一趟黑市了。

“爺爺你好好休息我去給你熬點粥。”賀均給爺爺掖了掖被角說。

“臭小子，我說了我沒事不用熬粥，我說的你聽到了沒有到時候別忘了謝謝人家小姑娘。你說你我不讓你來你偏要來現在好了看到合老頭子心意的小姑娘也不能介紹給你了。”賀老看着孫子發泄着當初非要來照顧他的不滿。

賀均沒有搭理他，他現在都習慣了自從他離開部隊來到這裏爺爺一天都沒有消停過。爺爺說的那個小姑娘他自然會感謝並記得這份恩情，只是現在不能輕易出現在她面前讓人看到了只會帶給她麻煩。

賀均走到廚房看到即便是加了糠的雜糧粥都沒有多少了，心裏暗恨他來到這裏這些人都敢如此囂張那爺爺從前得受了多少苦，他絕對不會放過革委會那幫人還有他們在大隊的走狗。

賀均賀均做好了飯菜又煮了最後一點粥看着爺爺喝了下去心裏想着要上哪裏整點糧食和葯。還有父母和楊老將軍那邊都缺少糧食和藥品，現在馬上就要過冬了防寒的衣服和棉被也要準備。

父母和楊老將軍一家都遠在西北也不知道境況如何了，賀均鄒起眉頭想。

賀均正想着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便知道是宋先生宋毅和姚瑾年先生，他們都是楊老將軍的部下要不是受人暗害猝不及防也不至於到現在艱難度日。

“宋叔，姚叔回來了，飯都準備好了。”賀均看見宋老姚老進來說。

宋老姚老一進來看見賀老躺在床上還以為革委會那幫子的狗腿子又來了，連忙詢問：“老賀，你怎麼了是不是那些人又來了。”

賀老看見老友如此着急急忙解釋道：“沒事沒事，沒人來就是我老頭子老了身體不中用了沒什麼大事。”

賀均扶着爺爺去吃飯說了這件事。宋老是個脾氣暴躁的直接說：“還不是那幫狗腿子每回我們一發糧就過來拿走大半，要不我們那裏用得着餓肚子就是給西北也能勻出來不少。”

姚老是一個很謹慎的人“老宋慎言，隔牆有耳。”

宋老先生看情況也不說話了，他們現在只能盡量保全自己少給楊老將軍添麻煩靜靜等待復起的那天，他們從不認為攪的全國天翻地覆的人能一直興風作浪。

近來艷陽高照的天開始陰雲密佈壓的人們心裏沉甸甸的，地里的麥子還沒有全部收割這要是下了雨估計地里的麥子會顆粒無收，大家不約而同的開始加快收割的步伐爭取在下雨之前能全部收割完畢。

所謂是怕什麼來什麼，即便這幾天來眾人合力收割地里還是留下了大概五分之一的麥子，這天夜裏眾人都在熟睡之際天空響起悶雷驚醒了睡夢中的人，伴隨着陣陣驚呼“下雨了——下雨了——快起來搶麥子。”

大隊上每家每戶都點上煤油燈穿着蓑衣在大雨中穿行，知青點也不例外聽到了驚呼紛紛起床這個時候搶的都是糧食即便在疲憊也得起來，可是知青點一共就一件蓑衣還漏雨，男知青都已經衝出去了只留下女知青還在屋裏焦急的直打轉。

男人的衣服濕了也沒什麼，要是女人濕了衣服被看了去少不得又是一場腥風血雨這就是留下來的陳規陋習，即便在種要緊是時刻還束縛着女性前進的腳步，因為誰有賭不起，現在是不追究不代表等事情平定下來了沒有人提及。

聲聲悶雷像是打在她們心上，她們知道要是糧食減產首先交給國家的不能動，那麼減少的糧食就會從百姓的嘴裏扣而扣的最狠的還是他們這些人生地不熟的知青和出身不好的壞分子。

像是宋淼和胡雪對於餓肚子體會的還不是那麼深刻，下鄉多年的劉梅和某某絕對不會忘記餓肚子的滋味，所以她們是最緊張的。

現在外面下着大雨屋裏還下着小雨，泥土順着牆壁往下流看的她們愈加擔心害怕眼前的小屋子撐不住。

宋淼看她們一直擔心也不是個辦法便說：“我們給他們燒點水吧！現在的雨還冷等他們回來了可以喝點熱水暖暖身子或者洗一個熱水澡。”

宋淼又回屋其實去系統里取了一大袋紅糖打算放在水裏給大家喝，孫悅悅看見了連忙拒絕說：“宋淼，你快收起來紅糖可金貴來着。”

“沒事，大家暖暖身子，我還有不少呢！”宋淼渾然不在意因為這還不是宋母給準備的，是她自己抽卡牌抽到的倒是一點也不心疼。

把熱水燒開盛到暖水瓶里宋淼就開始往裏放紅糖，好幾壺水擺在那裏宋淼一點也不節約的一直放，看的胡雪都想出言阻止了。

“夠了，宋淼可以了。”眼看着一袋紅糖下去了大半胡雪終於忍不住了。

雖然嘴上說著不用了可是心裏還是很感動的，看着別人這麼捨得的對待自己說不感動那是沒有心的。

宋淼給每個人都到了一碗紅糖水讓她們喝着等着男知青回來。喝着紅糖水大家聚在一起還當是在家裏心裏熱熱的倒也不覺得焦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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