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夢一場
天地歸於平靜，縹緲海洋，茫茫草原，遙遠的雪山衡坦，龍飛蒼天，一顆星辰，噴射光翼飛來。
始祖天宇收了萬千光華，率領眾靈族小子們等待雲天上，明宇神采奕奕，滿身露水，分不清是汗水海水，濕漉漉頭髮，鮮紅嘴唇，白皙膚色如冰潔，雙目深邃黝黑，精絕俊朗，讓人情不自禁憐愛迷醉。始祖天宇拉明宇穩穩落入光環，萬分得意，魔蛟化龍臣服於明宇，這是一種驕傲。
“天父，看我點化的蛟龍，是否能夠跟您的九龍神一比？”
“呵呵，不錯不錯，我兒厲害，降服上古魔蛟非一般人能辦得到，亦無人成功，你比我做得還好，可謂前無古人了。”
“天父，魔蛟化龍全占您老指點調教，否則我哪兒有能耐降服蛟龍。”
始祖天宇微笑，輕拍明宇肩膀，揮手赤色天龍飛來，威風的蛟龍化身成五爪神龍，始祖天宇和明宇聯合海上浩瀚的魔力，煉魔成龍，天大的機緣造化，赤焰威龍。
明潔湊到始祖天宇和明宇中間，拉着明宇的衣服說道：“小宇小宇，衣服好多多的破洞，還受傷了。”
始祖天宇擰明潔耳朵說道：“最不聽話了，魔穴之中得了什麼寶貝，拿出來我瞅瞅。”
左右回頭看看身後的三人，天靈和俊傑中間還站着一位極為穩重的男孩，淡淡一笑，天靈和俊傑奉上明潔得來的珊瑚和鈴鐺，始祖天宇搖頭嘆息說道：“真夠調皮，九元天尊的魔鈴，上古魔章魚的能量精元，皆被你小子乘虛奪走。”
明潔擺手說道：“不怪我，怪那魔運氣不好噻。”
始祖天宇點頭言道：“也對，上古章魚魔，一萬年了，毫無長進盡，失望失望。”
外套脫下披在明潔身上，始祖天宇放開手指，璀璨藍色星輝閃爍掌心，兇猛恐怖雷電，長嘆口氣，揮手轉身說道：“眾小子們，該回了。”
眾小子們聚攏而來，齊聲大叫，嚷嚷着暫時不想回去，才剛出來，難得一年一次的磨練之旅，剛開始就結束，任誰也不情願，特別看了剛才明潔和明宇刺激的深海之行，心中蠢蠢欲動，初生牛犢不怕虎，天生好戰的小子們哪裏肯放棄磨礪的機會，如果還能像明潔一樣收穫魔獸身上的法寶，戴在身上比任何獎勵都驕傲自豪。
氣宇軒昂、魅力無限的男孩們帥氣精緻，青春活力，清一色俊朗純潔活蹦亂跳，層層光輝迸射飄灑，始祖天宇微笑，一個動作手勢靜寂無聲，小夥子們很懂事，也不再糾纏始祖天宇。
聖境靈都，鐘鼓回天，音波震懾地脈，茫茫大地，聳立天地瓊樓玉宇點亮光華，璀璨聖殿座座，萬般靈波美輪美奐，千靈光芒熠熠生輝穿梭天空，靈族精英橫行雲天。
仰望天空，落日餘暉，最壯美的九顆太陽同時沉落，竟然黯然失色，漫天星辰流灑靈光似彩虹，如流星一般飛繞天宇聖靈天宮，璀璨光環交相輝映覆蓋山脈。
紛紛揚揚落下的流沙天光，曼妙飛天天女，宛若輕雲飄逸，翩翩然如流風回雪，天姿容顏，萬千風采。
群群點點閃耀的極光星辰，魅力無限俊男，彷彿明鑽璀璨，悠悠哉兮冰色動人，靈動天地，光芒萬丈。
夢中驚醒，分不清方向，明潔一腳踏空從床上摔下來，捂着腦袋，夢幻中的一切都不見了，皎月星空，灑入窗戶的月光，完全不見了夢境中虛無縹緲炫彩的世界，心情很失落。
握緊的拳頭好像有一顆東西，打開手掌一看，居然是一顆金光燦爛的珠子，深吸一口氣，完全不敢相信，夢境中的珠子，不是一顆毒珠么，嚇得明潔往地上扔，忽而一想夢中，鎮壓蛟蛇的男孩，心裏好像壓了鉛塊，沉甸甸的不知說什麼好。
忽然心情一動，明潔轉臉看着地上的珠子，想起野鴨湖中的蛇怪，小心翼翼的撿起珠子，迎着星空，明潔握在手心，自信的笑了。
一揮手，什麼破夢，明潔什麼都不想了，什麼亂七八糟，稀里糊塗的夢，翻身繼續睡，一覺睡到大中午。
第二日，明潔感覺好像過了很久很久，偷偷去看了還魂活過來的大哥哥，精神不濟，老人們都說是丟了魂魄，明潔又一次搞不懂什麼是魂魄，人死了還能還魂。
小海濤跑來揪住明潔，仰着臉兒對明潔說道：“小潔，你媽喊你回家吃飯了。說是你爸帶你上山采蜂蜜。”
“說什麼？”
“采野蜂蜜。”
一語驚醒，嚇得明潔不知說什麼好，該不會夢境成真，撞上不該撞上的蜜蜂吧。明潔慌慌張張撒丫子跑到家，拉住父親無論如何也不讓上山采野蜂蜂蜜。旁邊眨動眼睛的小海濤，不明白明潔今天為什麼不去采蜂蜜，平時明潔最喜歡吃蜂蜜拌飯，而且每次大伯都會分給自己家一些，不但能入葯，還能讓小海濤一飽口福。
問明潔不入山的理由，明潔也說不出什麼，最後只能說怕山中野狼，可是自從野狼被獵人獵殺以後，再也未見出沒，如今那些獵手目標瞄準野鴨湖的水怪巨魚，也從未看見水怪蹤影，都是人云亦云，特別明潔說說的怪物，根本不存在，父親向來不相信牛鬼蛇神之說，心中有正氣，外邪皆不能入侵，何況貪吃的明潔把入葯的蜂蜜吃光了。
挨了父親一個彈指，明潔狠狠的咬牙，本來準備去看看獵人們抓水怪的情況，打聽打聽水怪的情況，探聽一種用毒藥毒死水怪的方法。
“上山上山，我們入深山，采蜜。”
招呼老鷹，強行把鄰居家的獵狗抓來，牽着狗，獵狗見了明潔夾起尾巴，灰溜溜的不像平時兇猛的獵犬。
“哼~傻孩子，我們又不是去山裏打獵。”
跑在最前面，明潔認識路，往年都跟着父親入山采蜂蜜，還是以前的老地方，一座懸崖，漫山遍野的野花，可惜最近不是采蜜的季節，冬蜂蜜最好，但不能多采，否則蜜蜂可能會被餓死來年沒有蜂蜜可采。
煙霧繚繞山谷中，采野蜂蜂蜜需要攀爬高高懸崖上，父親采了野草燃火點煙，熏開蜜蜂，采割一塊一塊的蜜蜂，金黃的蜜汁逗得明潔流口水。
山下好無聊，明潔抓了一根棍子亂打枝枝葉葉，忽然煙霧飄過來，霧蒙蒙像是有人影飄過來，眨眨眼睛，好像唱大戲身穿華麗服裝的女人，抬着花轎飄飄忽忽，敲鑼打鼓飄過去。望着那些飄過去的影子，明潔一腳踹狂吠的狗，獵狗立刻安靜。
“什麼鬼？大夏天怎麼冷了？”
燃一堆火，裊裊煙霧，明潔拿了土豆出來，放火邊慢慢烤熟，等到父親從山崖上下來，也熟了。
密密麻麻蜜蜂嗡嗡嗡振翅在山崖上亂飛，明潔望着高處有些擔心父親，想要上去幫忙父親又不準，爬樹明潔像猴子一樣靈活，爬山更不在話下，可惜父親根本不準明潔上山，等在山腳下。
父親躡手躡腳從山上下來，看見明潔在山下準備好的點心，輕拍明潔的頭髮，微微一笑說道：“山下生火驚飛了蜜蜂，我還以為蜜蜂生氣了，要來蟄我，誰想到蜜蜂都自願讓開了，多割了一點兒，先吃點兒。”
“喔，我還把蕎粑粑也帶來了。”
“唉，我們家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貪吃鬼。”
“呵呵，吃是人生一大樂趣。”
眨眨眼睛，伸手抓了一塊金黃色的蜂蜜，咬一口滿口***兒，塞給父親一塊餅，望着空中的蜜蜂說道：“回巢了。野蜂都被我們家養乖了。”
“小潔，過幾天，你該上學了。”
“嗯，上學就上學吧。我做夢都夢見我上學了。”
“呵呵，編謊話。”
明潔歪着頭說道：“老爸你不信，我告訴你啊，我都夢見我的學校什麼樣子嘍。一棵蒼天大榕樹，後邊的學校蓋到天上雲層……。”
“傻小子，哪兒有那樣的學校，小小腦袋裏裝了什麼？成天就知道胡思亂想！”
父子倆在山中，踩了一些草藥，看見草藥明潔頭疼，有事沒事兒被逼迫喝一碗苦苦的草藥，說是能預防疾病，有病沒病都得喝，悄悄地扔了，又被父親發現，抓了棍子假裝打，歡得明潔滿樹林跑。
樹林中撿了一些蘑菇，清脆可口的青頭菌，擦乾淨即可吃，然而更多是含有毒素的蘑菇，需要炒熟才能吃，卻是一道極鮮的美味。
一路上風景極美，明潔也來了精神，小溪流水淙淙，飲足山澗泉水，洗了臉，精神百倍。
老人們常念叨一句話：“深山中到處都是寶貝，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住在山中的人們，只要擁有一雙勤勞的手，能獲得滿山的寶。”
明潔聽多了父親的諄諄教誨，有些話都膩了，根本看不到山中的寶貝在哪兒？
“還魂草。”
驚喜的父親終於在一片岩石間找到一叢草，明潔跳過去看，失望之極，原來還魂草長這樣子。
“還魂草，學名石斛，這是一味珍貴的中草藥，傳說這種東西喝了可以還魂，所以民間亦有人稱之為還魂草。《本草綱目》記載石斛性微寒，味甘，歸胃、腎經，除痹下氣，補五臟虛勞贏瘦，強陰益精，久服，厚腸胃，補內絕不足，平胃氣，長肌肉，逐皮膚邪熱痱氣，腳膝疼冷痹弱，定志除驚，輕身延年，益氣除熱，冶男子腰膝軟弱，健陽，逐皮膚風痹，骨中久冷，補腎益力，壯筋骨，暖水休，益智清氣，冶發熱自汗，癰疽排膿內塞。”
口口相授，父親背書一樣背誦了一段，明潔聽不懂打斷父親說道：“小草草可以還魂，難道老爸你是採回去救鄰居家大哥哥嗎？”
冰雪聰明的明潔最惹人喜愛，父親點頭邊採集石斛邊說道：“老奶奶囑託，我也是碰碰運氣試試，還真找到了，看來我們今天運氣真的很好。”
石斛放到背簍，明潔四處張望，忍不住驚嘆說道：“老爸，山下野谷中，肯定還有還魂草，要不我們下去找找吧？”
父親連連搖頭說道：“千萬不可進去，小潔你記住了，前面被布衣人割破樹皮的樹就是楓樹，過了楓樹林瘴氣煙霧有毒，亂石山峰錯亂，最容易讓人迷失，無論如何不可以進去知道嗎？”
明潔擦去額頭汗水說道：“難道這兒就是傳說中的神秘山谷，紹雲奶奶千叮嚀萬囑咐不可以進入的山谷嗎？”
“呵呵，你小子還能記得老奶奶的叮囑？”
“耳朵都聽出繭子，誰還能記不住。”
父親敲敲明潔肩膀說道：“沒大沒小，對待長輩不能如此無禮。”
明潔舔舔嘴唇答道：“好滴，我記住了。山谷中到底有什麼？難道是寶貝不讓人進去找？”
“不許瞎說。”
使勁兒點點頭，明潔背起小竹簍，既然收穫不少也該回去，太陽偏西，如果不早點動身，還真趕不到天黑之前回家。
忽然明潔問起關於布依族割破楓樹的事情，父親很耐心的為明潔解說了他們割破樹皮，采了樹脂，然後帶回去加工后，用以染布，一種精美的湛藍色土布。
傍晚往回趕，半道上，準備繞開野鴨湖，從來時候的山崖羊腸小道走。
野鴨湖方向傳來爆炸聲音，驚飛谷中鳥雀，高飛的山鷹紛紛轉回，盤旋明潔頭頂上，父親看一眼明潔說道：“趕緊回家去，我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兒！”
野鴨湖在明潔心中成了兇險之地，父親不信邪，不相信小小的湖潭能有多大的魚，鱷魚也不可能，說不定失蹤的牛羊都是失足落水也未可知，有人傳說有水怪，那麼也是民間人云亦云傳出來的鬼話奇談。
明潔鬼主意上心頭，父親不在身邊無人約束，懶病上身，招呼空中八隻山鷹落下，將采來的野蜂蜜，草藥、蘑菇扔給蒼鷹帶回家去，而明潔自己打算去野鴨湖，看清楚水中的怪獸，究竟是不是夢中見過的蛟蛇。
傳說蛟蛇化龍，世上真有蛟蛇存在的話，許許多多詭異的事情，在明潔的世界裏，才能得到解釋，否則如夢如幻，分不清夢境和現實，山谷中看見的鬼影，是真是假。萌芽明潔心中的神秘之源，呼喚明潔夢境的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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