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卷十年前那些事兒
CP|W:305|H:315|A:L]]]十年前,愛情,工作,生活,都在精彩中演繹,都在演繹中變故。當回首那些日子和那些事兒的時候,或許只有一點淡淡的情緒,就像宣紙上漸漸散開的水墨,慢慢放大,淡然————題記。
初見、小娜
中午,下了節目,正在化妝間卸妝,老同學園子給我打來電話。我甩了甩手上的水,抹一把臉,接通電話:
“有事就說,沒事兒就掛機,正忙…”
“老大,應該是吃飯的時候了吧?請我搓一頓吧,我就在你台門口,還有一個美女,不見別後悔…”
我直接撂了電話,又拿我開涮,這些女孩子,越來越不象話,說謊不眨眼。卸完妝換了衣服,沖同事們笑了笑:“各位辛苦,走先…”
走出台里,園子撫了撫她那八百度的眼鏡沖我嚷:“大主任就是不一樣,架子夠大啊,老妹等你一萬年啦,看這個大美女靚吧?…”
我沖她身邊的女孩笑了笑,點頭算打招呼了。有同事也走了過來,我忙走在前面說:“走,我們去塞那河畔吃吧…”
園子說:“你怎不問她是誰啊?”
“肖娜…”我回頭看她倆一眼淡淡的說。
“你們不會這麼有感覺吧?一見鍾情哦…”
我有些不自在,懶懶地說:“兩年的筆友,又通過電話,對小娜感覺差不多就如此,而且你早就說過她要來玩…”
小娜,不錯的女孩,沒多少話,我認為女孩子這樣害羞是難能可貴的。一個漂亮女孩,更應該矜持。除了園子東拉西扯,就沒什麼話頭。我,心情本來不算好,加上主持人請假,我得頂上,累…這樣的情緒,哪有心和美女說笑話。
怏怏地吃了個沒胃口的西餐,“不貴”,花了兩三千。朋友的說法:錢花在美女身上是投資,值。吼吼…值!謬論。
晚上下節目時園子又來電:“老大,今天的美女滿意吧?想不想追啊?”
“滿意!你追吧…”
“三天後我表妹住進你家,你對她怎麼樣我不管,她沒地方住。”
“不行,不行,我家不方便,你那不是…”
話沒說完鬼丫頭就撂了電話。這都是跟誰學的!這是。。。
藏、嬌
小娜打電話找我了,情面軟,就同意住我家了,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一女同學到台里找我,這個嬌氣女,我不大喜歡她。這不,跟我跑半天,我採訪她也跟着,又不好得罪她,在學校出名的辣妹,沒少被她折磨。中午真不想帶她去我家裏,又沒辦法支開她。
我回到家按了門鈴,小娜開門就說:“回來啦…”
她穿了個低胸衣服,正在給我洗衣服。我有點不自在,我那女同學張大嘴巴脫口而出:“哇,金屋藏嬌啊。”
我不喜歡在女人面前賣弄廚藝,所以中午我們在小飯店吃飯。我匆匆吃點,給小娜丟點錢埋單就逃回台里了。她們兩聊了半天,小娜說我那女同學說我一筐好話,我真不敢相信。不過,小娜對我的眼神似乎多了點什麼。嗯…我不願意去多想。
初戀、開始
端午節的前一天晚上,小娜躺在床上,我背對着她趴在寫字枱上寫散文。小娜說她晚上害怕,我每天就這樣背對着她寫東西,等她睡熟了再回房睡覺。小娜叫我陪她說話,我放下筆想想也是,做筆友的時候很多話,互相鼓勵對方努力,見面反而生分了,是該陪她說說話。我在小娜對面的沙發上躺下,伸伸懶腰,頭枕在手背上問:“說點什麼呢?”
“我們戀愛吧…”
我一愣,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看着小娜笑着說:“喂…別學你表姐那套涮人好不好…”
“我是認真的…”
看着小娜的表情,我一時間腦子很亂。沒想過這麼早戀愛,更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看我閉着眼不說話,小娜似乎急了:“我是很認真的…”
“小娜,一段感情一旦投入了,可能就會不斷互相傷害,因為現實生活浪漫大多只是一種期待和渴望,不浪漫的生活佔主要部分。我可以答應你做實習戀人,為期一個月。我這個人脾氣古怪,時間久了你就知道。一個月後再談這事好么?…”
“那你現在就是我男朋友啦,真開心…”
嗯,我卻不怎麼開心。內心矛盾,21歲戀愛、太早了吧!成了男女朋友關係,再住在一起叫同居啊!那還能象現在這樣單純的保持距離嗎?真的不想戀愛,可是小娜,她,確實很漂亮。俗、假正經、膽小鬼。我把這些詞都送給自己。愛情,它有魔力,我好象在半推半就中戀愛了,而且一個月實習期好象作廢了,我沒再提起。
同居
小靜很多天沒來了,我最近忙的沒去她家。今天晚上,小靜用我給她的鑰匙開門闖了進來。我正和娜娜面對面吃晚飯,她兩互相看了看又看我,都沒說話。簡單介紹一下,三人一起吃飯了。小靜很早去睡了,我在小娜房間還是背對着她寫散文。最近兩個月,寫散文和評論文章賺了不少稿費,挺有激情的。和娜娜關係拉近了,嗯…我們同居了,而且住一個房間。只是,她睡床,我仍舊躺沙發湊合。單純,同居。沒有故事,沒有什麼值得猜測的同居,儘管小靜早晨疑惑地看着我從娜娜房間走出來。
偽、君子
嗯,我是個偽君子。因為我開始對小娜有幻想,我幻想和她牽手是什麼感覺?我幻想和她親吻是什麼樣呢?我還沒有吻過女孩。我幻想伸手去摸她胸,她的胸那麼豐滿那麼挺,是不是很軟?雖然有幻想,可我還是每天背對着她寫字,然後睡沙發。最近幾天我醒來的時候,一睜眼就看見娜娜蹲在我身邊看着我。今天早晨她居然躺上沙發,我感覺有人在身邊,一把就把她推下去。娜娜摔得啪喳一聲,我也嚇醒了。嗯…我挺丟人的。汗……
初吻、探、酥胸
剛才,娜娜說:“陪我說說話吧…”
停下筆轉身趴在椅背上看着娜娜。“來床上坐着,靠近點好嗎?”
我的心跳的厲害,但我還是故作大大方方走過去盤腿打坐在那張雙人床上。娜娜挪了挪身體,靠近我躺着問:“我漂亮嗎?”
“漂亮…”
“喜歡我嗎?”
“喜歡…”
“吻我好嗎?”
猶豫一下,還是俯身低頭吻了她額角。娜娜用手勾住我的脖子,看着我不說話。女人,絕對是妖精變的。她的眼睛裏寫滿溫柔的電波,終於忍不住吻她額角、眼睛、臉頰、鼻頭、下巴、嘴角,最後是唇畔。
開始,是輕柔的,然後是狂熱的。感覺很奇妙,呼吸困難,很累,也很上癮,不想草草結束初吻。娜娜用力摟我,我竟然趴在她身體上了,為了控制身體,手竟然慌不擇路地按在她的胸口。很軟,想抽離,卻按着不動。然後手指神精般抽搐彎了彎,接着逐漸用力抓緊,最後笨拙的想從她領口伸進去,酥酥的軟。男人為什麼要喜歡這個?不明白,就象我不明白自己怎麼就一下子大膽了起來。胸衣怎麼解開?不知道,手忙腳亂一陣還是沒解開,最後直接掀起胸衣進手。那感覺,說不好,總之讓我很亢奮。身體反應也明顯了,全身發燙,微汗,口乾。我們上半身緊貼着,下半身保持着僵硬的距離。小娜的手碰到了我反應強烈的身體,我腦袋一麻,感覺到臉上很辣。
結束長長初吻,娜娜笑着說:“親愛的,等我…”
她去浴室了,水聲嘩嘩響。我點支香煙,坐回寫字枱。矛盾,矛盾。今晚,不會就那個了吧?不行,不行。萬一她有了,我們不就得結婚嗎?太早,不行。同事要知道了,多糗啊,台里不少同事做花邊新聞很拿手,萬一在內刊娛樂版八卦出來,我怎麼見人啊。拒絕,我們還小,不可以。
娜娜從後面摟着我,她香香的身體誘惑着我,她貼在我耳邊輕語:“我們,繼續?”
我吶吶地說:“你睡吧,明天我要交稿…”
娜娜鬆開手去睡了,我也在她睡着后躺在沙發上。**看着床上的娜娜,忽然覺得,不喜歡她這樣主動,怪怪的感覺,說不清楚。
旅遊、祭友、不愉快
“我們去旅遊,順便帶點祭品看看我那已故的女同學,不介意吧?”
“不會,活着的人用不着和亡魂吃醋…”
我對娜娜的理解表示感激。
這一天,我們雖然沒有手牽手,但也算開心。回程時都很累,娜娜一直不語。我也沒有心情說話,心裏還在想着女同學墓碑上的那張笑臉。娜娜穿了件弔帶裝,胸衣帶露了出來,我伸手去幫她拉衣服蓋住。娜娜突然變臉大聲說:“你是不是經常給女孩拉胸衣帶?”
大巴上的人都看我,我臉紅了,我惱了,我是個極愛面子的人,這真是對我心靈極大的侮辱!五分鐘後車進了站,我板著臉下車打個的士直接去了辦公室。我為我的大男子主義感到羞愧,我為我這樣的女朋友感到心痛,我算什麼?難道是個喜歡在公車上猥褻女孩的流氓?真可悲的我。
嗯,這是我和娜娜感情的第一道傷痕。
女人、八卦
我在導播台整理新磁帶準備錄像,主持人李娜化完妝過來問我:“主任,問你個問題,老實回答…”
“什麼?”
“你和你家小娜娜有沒有那個?…”
“那個?”
“就是那個!”
“那個?聽不懂…”
我實在不想回答她的無聊問題。
“你真討厭來,裝什麼算啊,你這麼聰明的人還能不懂?看着我的眼睛,說沒說謊從眼睛裏能看出來…”
我耐着性子看着李娜一字一頓地說:“沒…有…”
李娜拍拍我肩膀說:“弦啞,我相信你,好樣的。不過你家小娜娜不簡單,你可別陷入太深,感情很傷人的…”
“你快去看台詞好不好,今天再出錯我扣你獎金…”
“尊命、領導。不過導演高台貴手,別罰我,那多沒面子,我單獨請你吃飯。”
我說:“還不去,真想扣啊?”
李娜呼地一下端正地坐上主持人台位上,沖攝像機‘放電’,她不知道機器都開了。
我看着監視器屏幕說:“再放電,攝像師都會死的。”
李娜低下頭,不好意思了。我這個女同事平時最八卦,小道消息渠道甚多。不過她的話,倒讓我醒了醒。小娜和我之間除了那天的親密,後來就沒有再有進展。我忙工作,沒有牽手逛街,沒有去旅遊,也沒有再吻過。存在的只是虛擬似的男朋友和女朋友關係,沒別的了。小娜最近有些古怪,我給她安排在朋友酒業公司做領班的工作她辭了。然後在家獃著,我也沒管她。有她存在的最大好處就是到處都乾淨了,她總愛把我的煙灰缸擦得乾淨發亮。接下來小娜回家很晚,我沒說什麼。有一天小娜沒回家,我一夜沒睡。天亮時候她在樓下給我打了電話,跟我說對不起。我鐵着心沒說話,掛了電話。小娜買了早餐回來,哄我起來吃。我一夜沒睡,躺着不想動,又突然冷冷問她:“那天夜裏送你回來的男人是誰?”小娜低着頭,我又重重倒頭背對她睡了。
女朋友、失蹤
小娜失蹤了,要結束了嗎?三天沒消息了,還會回來嗎?嗯…算了,好好工作吧。也許實習期還沒結束,她感覺到我們不合適吧。
發現、秘密
朋友請客,去包河公園河邊的“老樹研磨咖啡”聊天。我看見幾天沒見的小娜,她對面坐着一個男人,白領,或者小老闆。我對朋友道歉說有急事,然後奪門而出。
女朋友、回家
小娜回來了,我在自己卧室躺着看書。她蹲在我床前趴在我胸口,我閉着眼睛不看她。
小娜說:“給我點點錢好不好?我想回家看看…”
我閉着眼睛從口袋裏摸出皮夾,扔在床上。
小娜說:“我拿了六百。”
我還是閉着眼睛不願看她。小娜在我的嘴角輕輕一吻。這是我最喜歡的吻,最值得以後懷念的吻,很純美。
小娜走了,下樓梯的聲音漸漸模糊,然後是關門聲,接着就安靜了,象死了的空間。
小靜最近不怎麼來了,懂事的乖女孩,大概怕打擾我和小娜吧。
奇怪、想她
感情真的很奇怪,我這個星期一直在告訴自己,她不會再來了。可是,我莫名的想她。失眠,香煙也抽的凶了。昨夜抽光家裏所有香煙,今晚又買了三條“萬寶路”,很孤獨。
她、回來了
小娜回來了,很開心的樣子,頭髮盤成新娘子那樣的。她問我好不好看,我說好看。她好象沒把以前的事放在心上,我也沒有再去多想,也許是我平時對她關心太少了。這樣一想,覺得挺對不起她的。想念她的感覺告訴我,我已深深愛上她了。
愧疚、補償
決定好好補償她,帶她去同事聚會,同事都說我的女朋友是最漂亮的一個。我給小娜買了她喜歡的許美靜的專輯。我盡量地推掉一些應酬,每天早點回家陪她,我發現,我已被牽着走了。
愛情、太早、還年輕
我確信,我不是十分貪婪的人,但我渴望左手是愛情,右手是工作,兩個對我都很重要。我們還年輕,我們要努力,我需要很多時間給自己充電,所以陪小娜的時間還是有限的。平時,最多也就是在家和她一起吃飯而已。象逛街,買衣服之類的事,都是她自己去。愛情來的太早,我對愛情的認識的很淺薄,我不懂得怎樣經營我的愛情。我總是認為,我工作上很出色,然後兩個人在一起分享成功的快樂,就是最好的。愛情,也許還有不同的概念,就象小娜並不快樂一樣。
木頭、工作狂
小娜常到我辦公室去,當然是我和門衛打了招呼她才來去自如。我不喜歡她在我辦公室,我對工作態度很嚴謹,公私分明。所以小娜在我辦公室坐着,我就會到演播室里獃著。同事經常說我不陪她,把人家丟在那裏不管,可我認為她會幹擾我的工作。我的女同事們都很八卦,她們和小娜熟悉了,好象什麼都聊。後來同事告訴我說小娜很喜歡我,我很開心,但我會假裝平靜的樣子。又過段時間聽同事說,小娜說我木頭人,什麼都不懂,只知道賣命工作,說我可憐的象狗。可憐的小娜,我的同事永遠會向著我,你怎麼什麼都說呢?我的臉鐵青鐵青,但我還是沒有在小娜面前有任何反應。在她心裏,我只是愛工作的人。其實她不知道,我除了把工作之外的時間給她,我還會想她,想她,成為了習慣,儘管天天都在一起。
初戀、句號
意料之中,但還是很受傷。。。
小娜走了,真的走了。我們沒說分手,但她的留言條上的“謝謝…對不起…再見…”告訴我,她不會回來了。
嗯…初戀,真是楚戀,苦楚的戀!
看着小靜乖乖地在我家窩着,她在冰箱裏一陣搜索,然後跳上沙發看電視。她嘎嘣嘎嘣地吃,女孩子似乎很能吃零食,冰箱裏的零食都是我特意為她準備。我靠在門邊看着小靜,真是可愛乖巧的小孩子。
沒有愛情,我覺得輕鬆了很多,雖然我愛小娜,但我愛的很累,我和小娜結束了,句號已定,就讓初戀死在歲月中。或許當初兄妹相稱,我對小娜會和對小靜一樣疼愛吧。
來了來,去了去,有人選擇向左,有人選擇向右,不是同路人,終要各自找尋一個安逸的方位。好好工作吧,我是個自強的人,不要被世俗擊敗,有那麼多人還是欣賞我的,有那麼多人在鼓勵我。我要為自己努力,生活,會把該給我的一切給我。
封存、日記本
這個日記本也許太大了,我還沒寫完它。《最美》:“……你在我心中最美……”
寫完這首歌詞,我會輕輕合上日記本封存,我會重新換一個,寫生活中的平淡事。我不會再唱《最美》,我不會再聽許美靜的歌曲,我把小娜的留言夾在這最後一頁吧。
對不起、不見了
一年過去了,又打開了這本日記。再添幾句吧,最後一次。
今天門衛打內線電話告訴我有人找我,說是叫娜娜的女孩。我站在十七樓窗口向下看去,我的視力很好,那身影是小娜。
我對門衛說:“不見,就說我趕節目,不要給她我的電話,不要放她進來…”
我,已經不是曾經的我。曾經我養你,曾經我的心都給你,雖然我不能24小時陪你。人活着,不是只有愛情。我們有工作,有朋友,有理想。
我開着車從台里出來,看見小娜一直在門口等。我一腳踩下油門,匯入來來去去的車流中。我沒有回家,直奔自己的工作室,在這個租來的工作室住了很久了。嗯…不想見了,就這樣吧。
愛情、不再寫
是不是該為徐玲寫點什麼?還是算了吧。沒有激情寫情詩了,也不想在日記寫感情了,那會是很DS的感覺。愛情,也許不是寫寫就可以的。
徐玲身材很好,很漂亮,是不是美女都跑深圳生活工作了。徐玲經常突然從深圳到合肥來,突然出現在我的個人工作室,而且特愛捉弄人。我們睡過一張床;她告訴過我她的胸衣和別人的不一樣,她的是從前面解開的,並教我學會解開;她和我吻過;我摸過她的胸。她告訴我她是處女,我對處女的概念是模糊的,她是不是處女,於我似乎都是無所謂的。而我們在一起只是停留在親吻,撫摸,相互擁抱和衣而睡,其他的沒有發生。徐玲說她的第一次一定給新婚那夜,我也希望自己的第一次會給將來的妻子。我和徐玲是理智的成年人,我們懂得什麼是相互尊重。這樣,那些生理反應又算什麼呢。
斷點、隨緣
徐玲沒有再來,也沒有再聯繫。也許,生活該斷點時,誰也無力回天。她要我陪她去深圳工作,安家,生活,我沒同意。就這麼簡單,沒有什麼值得拿捏。算了,她是屬於深圳的美女,不是我這個小城的故事。緣來緣散,也許從容些,才會真實。
女孩、別愛我
園子,你我不合適,尋找你的幸福去吧。娟子,你如果象小靜一樣單純對待我們的關係,我會天天對你笑,而不是冷臉指責你採訪不夠深入。
女孩,別愛我。我不值得你們愛,我怕傷害到你們,不是不喜歡你們。我是普通男人,我對女孩要求不高,愛我就行。
現在不了,我要走了。人人都認為我和帶着女兒的她在一起是錯誤,拆散了我們。你們說她會帶壞我,怎麼壞呢?我們相愛一場,僅僅擁抱過而已。算了,都不重要了。我要離開這個城市了,除了捨不得默默陪着我,眼看一天天長大的小靜妹妹以外,沒有什麼值得心疼的了。
結束安逸、勇敢漂流
我喜歡三毛的《撒哈拉大沙漠》,我喜歡魯賓迅的《漂流記》,殘酷的生活,有血有淚,有人情世俗,有動物的可愛,有自然的絕美和人性孤獨的自白……
這,正是我嚮往的生活,自由自在,不去想過去和未來。沒有人看見我有多麼孤獨。沒有人能體會我這種孤獨。
就這樣吧,走了……。
不回頭,不回頭……
跨越、獨茫
飛機從合肥駱崗機場蹲地而起,飛離合肥,飛離我所有的曾經。。。
多少人的嘆息,多少人的不解,多少人別離的眼神,都在飛機引擎的轟鳴中消失。看着機窗外,漆黑的一片,留戀也成為漆黑一片。我低着頭,翻着飛機上的刊物。我要忘記合肥,我要忘記合肥為我編寫的所有篇章。
在廣州下了飛機,我獨自茫然了,我該去向何方。背着雙肩包,莫名其妙地上了去海口的大巴。從機場到海安港,大概走了七八個小時。凌晨3點,大巴鑽在船艙里,旅客門都上了船,沒多久船就開了。我的旅行包除了一台相機和一些衣服就沒什麼,很輕。我這麼一直背着,手裏拎着三角架,穿着攝影馬夾,帶鴨舌帽,整個輕鬆狀態。上了船頂的甲板,月光下的大海別樣的美。大海中央,這艘看似很大的“椰香公主號”渺小了,在茫茫海面上猶如一扁輕舟在搖擺漂蕩。我抓住欄杆,靜靜望着海面的月光,聽海水拍打船板和崩濺撒落回海水中的聲音,一潮一波的規律。我就那樣靜靜的站着,什麼都沒想,只是在欣賞那種絕美。直到紅通通的太陽從海洋里澄澄欲出,我才從包里取出相機,支起三角架。
出來啦…出來啦…好漂亮哦……
人們開始歡雀躍呼,是呵,多美啊。太陽很紅很大,紅的溫柔可愛,象出浴姑娘羞澀的媚臉,從海水裏緩緩抬起頭來。我感嘆着,久違的美,久違的生活,前世的約定,我來了。
聽海、輕吟
踏上這個被譽為“健康島”的南國,懷抱着靜靜地心,來到“天涯、海角”。摸着刻有“天涯”和“海角”的大石頭,海風吹起我的潮思:這,就是戀人們承諾的“天涯海角”呵,真是蒼桑,真是蒼桑。也許,這蒼桑正是所謂的海枯石爛的衷腸,誰說相愛沒有智商?海怎會枯?石怎會爛?他們堅定的愛的信息,是最智慧的呵。
天涯海角、鹿回頭、萬泉河、五指山、三亞都寫滿了我的足印。轉眼,夏天過去了,皮膚晒黑了,又變白了。在海邊租間小屋,日日夜夜聽着海的輕吟,筆下的《流浪手記》已開篇數日,文字,給了我快樂,一種簡簡單單的快樂。月光下,赤足在海邊走着,任潮水不斷沖刷着我小小的淡淡的腳印。或,坐在海沙上抽着香煙。孤獨的畫面,在異域落寞空繾綣。這孤獨,這落寞,這繾綣,誰解其中味?或許,喜歡三毛和魯賓遜作品的人才會感嘆:一個人孤獨,靜心,獨美。
颱風、又來了
躲進鬧市。颱風,我怕你。站在三十幾層的房間看着窗外,大白天瞬間如同黃昏后暗了下來。風把窗搖得嘎嘎響,那風力似乎要將這幢大廈搬走。海綉大道兩邊的椰子樹被風拽彎了腰,象女人被男人拽住頭髮猛搖硬拖般殘忍,讓人如此的心疼!有的攔腰折斷,有的連根拔起。有幾輛麵包車停在路邊,被颳起並翻了幾個跟頭,癟了。彩紅天橋上沒有來往穿梭的人,替代一切的是三天的狂風劈雨。夜間,我還在拿捏着我的文字。腦子裏一直是《南國都市報》的新聞,颱風洗劫。有人被奪去了生命。我頭痛欲裂,靈感飛了,再也寫不出字。我從包里拿出葯袋,翻找到備用藥吃了,希望可以儘快退燒。我縮在床上,聽着狂風怒吼,迷迷糊糊睡着。我又在亂想了,我想到三毛在孤旅生涯中耗盡生命,魯賓遜也差點葬身荒島。我,不會剛開始就會結束吧。沒有,我恢復了。我深信,但凡獨行旅者都是堅強的,不會被困難折服。就象颱風,又來了,但它很快就會逃跑。
生活、不要太悲
小時候,我是個憂鬱的孩子。我會為自己總是不好的身體悲傷着,會為母親的疼悲傷着。悲傷伴着我的日記長大,擁着女兒心般情懷。我很感性,我會為小事感動,我會時而心酸酸的想哭泣。回憶,乖孩子長大了,不想再乖了。我的生活就讓我自己來建立,我有手。逃離,久違的想法。嗯,今成功逃離,陽光多麼耀眼呵,風兒多麼自由呵。我,笑了,我開心的笑了。我不會再做家裏的“女孩”了,我是一個瘋野的男孩。我是一個會翹着腳抽煙,一步三顛的男孩。不想在為了誰和誰,刻意的堅強着自己,不在為了誰和誰而活着。成熟、愛情、見鬼去吧。就這樣吧,生活要快樂、生活要陽光、不要那麼多的悲傷。大大方的走進酒吧,快快樂樂地隨着音樂搖滾,從從容容離去。夜市燈火通明,小吃各式各樣。每天都去,把每樣小吃都嘗試之後,選一些鍾情的獨品。街邊小吃一直被家庭稱之為“垃圾”,從沒有去吃一口。嗯…小吃,獨美。人生,獨美。自在,獨美。
霞浦、霞美
福建,霞浦。美麗的海域,海鮮很多。遇到一些攝影人,相互看作品,互留QQ、MSN、電話號碼,成為好朋友。
那個傍晚,站在海邊。晚霞染紅海面,一群漁民在海灘忙碌着。我痴痴地看着天邊,久久未動。有幾個漁家小女從我身邊嘻哈走過,她們看着我放肆的笑,我看看自己身上沒啥不對勁,沖她們把眼一眯微笑一下。吼…她們笑的更大聲了,而且跑着散去。不會吧,我又不是色狼。哎…拍一下腦門好似醒悟,我是男的。
霞浦的霞光,還有那頭上戴着大斗笠的少女。嘩…在我心裏是最美的畫卷。
累啦、找個地方歇腳
走在深圳華強北路,突發奇想,在深圳找個工作玩玩。不知道為什麼,跑遍深圳后不想離開了。在帝王大廈里,我成功應聘為《世界經理人雜誌》一欄目的主編。做了一個月,辭了。活的並不現實的我認為自己不是需要錢而工作,我需要休息,需要自在。忽然又突發奇想,進工廠。辦張假畢業證,不能太牛,辦個中專的。然後找個工作量不大的文員職位,投了自己捏造的簡歷,無非說自己在工廠多年,有經驗。一陣口若懸河過後,面試官叫我次日上班。心情很好,我要當工人啦。以前上班是指紋報到,工廠打卡報到。從廠宿舍飛奔下來,從車間門口抽牌插進打卡機,咔嗒…很好玩。一天八小時,手裏事兒很少,我做的是生產文員,整理一下材料就ok,總有六個小時沒事幹。有時老闆不在,就和主管、女文員們吹吹豬,更多的時候是在幾個車間裏跳來跳去。我對他們做的事兒總是很感興趣,總想也試一下。也許,我的身影太扎眼,工友提醒我小心點。小心被炒魷魚。我故問:“魷魚?好不好吃?”工友大笑,問我有沒有出來打過工。哈…看他們很有自豪感,我也笑。我經常遲到,我經常不去開會,所有制度對我無效。很多人都奇怪的看我,當然我也因此被罰款很多次。
一天,老闆的車啟動不開了,很急的樣子。我聽聲音不對,過去打開車蓋,在裏面摸兩把,然後鑽進車一把扭開車開出幾米剎車,下車。老闆說:“走,跟我去玩…”“我下午要上班…”我掉頭去吃飯了。後來,我又給老闆提了一些關於策劃方面的建議,好象有效。月底拿了一千的工資,老闆給了一個紅包,裏面有兩千說是獎金。老闆要調我去做他的助手,工資挺高,我拒絕了。拿着工資,請幾個工友去吃飯,請他們去網吧,去超市買很多吃的喝的。當然,純酒肉朋友型的工友我不請。嘿…我也有工友,真好。總之,很快花完工資。
三個月後,我辭職了,不對,是辭工,當然不批。經理挽留,我笑笑,走了。老闆的助手張小姐追上來,給我一個信封。信里寫着:“工資一千,獎金五千,你該得的。一路順風,歡迎回來。我的私人電話(***********)劉生。我看看張小姐笑着說:“謝謝…”“老闆叫司送你”“不用,謝謝…”我轉身走了。
休息結束了,我要繼續遠行,沒有人為我送行,因為我沒有終點。
南北、差異
北方和南方差異很大。人情,風俗,女子,男人,氣候都不一樣。我喜歡北方人的好客,那熱情絕對是真誠的。河南一個女孩,很哥們,邀一幫朋友陪我大碗喝酒。我們一起狂野,一起去採風。我喜歡南方的氣候,一年四季都養人。不象在北方,乾燥,乾冷。不過南北東西各地的小吃是好的,各自不同的風味總能讓舌根留戀。北方的女孩不怎麼化妝,自然的美,我喜歡這種自然,這叫純。對化妝,我還是有些了解。因為做主持人的時候,化妝也是‘必修課’。化簡妝的女孩我還是能勉強接受的,有些不懂化妝的女孩,紅一撮,綠一抹,簡直是糟蹋自己的臉。而且,化得太濃和那些燈紅酒綠中的女郎似乎沒有什麼區別。偏見,也許吧,只是自己的想法。
網友、朋友、好友
朋友很多,但能常問候一聲的好朋友並不是很多。網友很多,但能見面的網友更不多。第一次見的網友是個漂亮小妞,合肥的。她說想見面,想和電台主持人面對面說話。
我同意了,不過我有條件:
(一)、請我吃飯她埋單,吃什麼無所謂。
(二)、不準問我私人太多問題,包括我住哪裏,不能冒失找我。
(三)、不準喜歡上我,否則就成陌生人。
這三條她答應了,還笑得誇張。見面,她笑着說我還沒她高,比劃着,還說象可愛的小孩。我提示:不準談愛,她笑暈。逛累了,我提議去吃酸菜魚,我喜歡吃魚。她也說喜歡吃魚,就吃魚嘍。我吃相一反常態,她說更象小孩,不象節目中的人。嗯…很多人這麼說,也許平時太規矩了,放鬆隨意會很自我。我沒有說什麼,只是一直吃,一直聽她說她的故事,她只是想找人傾訴而已。吃飽后,我埋單走人。吃女人白食,不是我的性格。後來沒有再見面,她說她對我…我們只好陌生了。
嗯…有的網友很好,象攝影界的朋友就很好,見面說話都很投機,共同語言會很多。紅綢是個不錯的網絡女人,落落大方。我說過,網絡是個面具,在這個面具後面才是或孤獨,或快樂的一個人。很多人指責網上的她,甚至有人破口大罵。嗯…有些可笑。網絡,誰是誰的救世主呢?誰了解誰呢?最近有點空,紅綢姑娘出團邀請了我。嗯…我去了,對朋友真心邀請,我一向不會拒絕。她是個快樂的女人,職業素養比較好吧,總給人暖暖的微笑。嗯…朋友難得,難得有她這麼一個朋友。她們經理想拉我入伙當導遊,呵…我喜歡這個職業,只是當年考到導遊證后做了數月就不想做了。這個紅綢夠哥們,不過我有更重要的事做,所以後來的邀請只能說報歉了。
雲南、梯田
我喜歡雲南,一個民俗風情濃厚、少數民族彙集的省份。有很多美麗的古老傳說,有很美麗的風景。來了很多次了,走遍雲南各地,但總也看不夠。
想…清晨,有紅衣女子,綠裙姑娘在林間匆匆走過,傍晚,她們又披着紅霞在溪中梳洗。
呵…多麼美的畫卷呵。
滇南,當推梯田。那美,足以讓人抱懷長嘆。賞梯田之美,最佳視角是從高空俯瞰。說它到底有多美?這樣說吧,它美的讓我直想跳下去,擁抱它。
摘下、眼鏡
在深圳。朋友家。摘下。眼鏡。老哥,正看着我笑。我,站在門口,語塞。親情,思念,心跳。轉而,討厭,冷漠,呆立。
從深圳寶安機場到上海浦東國際機場。沉默、沉默。眼鏡、摘下。它,不用在遮蔽內心世界,那掩耳盜鈴。
校園、不同昨日
聽校園歌曲的歲月已過,校園,與昨天不同。tony,嗯…這個名字並不是很喜歡,只是代號而已。安娜和大衛是我的好朋友。安娜喜歡我身上的唐裝,我托朋友從國內寄了幾套,自然也有大衛的。大衛則對我拍攝的作品更有興趣,他嚮往中國,他對中國的文化、歷史、風景都那麼的神往。他對中國,了解挺多。難怪了,我們是研究世界歷史的。
安娜,大衛,我。經常結伴去拍照片。大衛的駕駛技術真的很爛,還不如安娜。外國人太隨便,我不怎麼喜歡。比如擁抱,親吻,太隨便了,一直都不喜歡。安娜經常高興激動時會擁抱我,嘴裏咕噥着:tony,Chineseboy。I。love。you。她會吻我,瘋…我常用力推開她,用手使勁擦嘴並指着大衛。安娜笑癲了,大衛也笑,他們無所謂。要是在國內,你吻我女人!k死你。大衛長的“熊壯”,安娜是漂亮的洋妞,他們都是美國人。嗯…雖然我不喜歡美國政府,但對美國的朋友不會討厭。就象很多人憎恨日本和日本人,我也是。但,我不會對人種歧視。就如黑人,有的很醜,我並厭惡他們。他們,很善良。
在深圳朋友的公司,有個日本女孩,嫁給了中國人。她說:“我不是來贖罪,我為愛情…”這話,讓人感動。是呵…愛情無國界,愛情是無辜的。
經常出去時,安娜會把車開飛,大衛總是抱着頭說:“哦…我的上帝…哦…我的上帝…”然後他們會大聲吵架,當然,不用擔心,他們會在下一秒擁抱,親吻,相互撫摸。我已習慣了,全當看美國大片吧。大衛喝酒去了,安娜哭了。安娜說他們要分手了,她走過來要擁抱我。我用胳膊擋住了,我知道他們只是吵架而已,下一秒就會好了。大衛可能會在酒吧找個女人過夜,但安娜想打Chineseboy的主義那是不可能的。這樣鬼把戲,總玩就沒意思了。
這些洋人,開放,就是開放,大衛和安娜說他和多少女人上過床,安娜會說某個男的比大衛有技巧,然後哈哈大笑。我經常罵他們:“瘋子,神經病,變態…”
加拿大是個很美的國家,但是我還是思念着中國,我的祖國。於是,我要回國了。
一個月後,我回到了上海。
大衛來了,安娜來了,他們的朋友喬治,唐娜.戴安芬也尾隨而至。我制定了路線,帶着他們在一個月內走完這些景點。東西南北中都安排了,他們沒有失望,他們稱奇,讚歎。他們說,中國,比書本上美麗。
日子、秘密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不敢寫日記,不能寫,比如我有了一個特殊的身份,有些秘密只能在心裏,哪怕在壓抑中而死,這叫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