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殺手杜殺
哈爾斯與小義四掌相對,她只覺的小義體內竟然經脈不通,功力生生給反彈回來。
哈爾斯大吃一驚,道:“你督脈怎麼如此古怪,竟然進不了一絲真氣?”
小義道:“我母親自小就鎖了我的督脈,恐怕姑姑一片美意,我是無福消受。”
哈爾斯頹廢的解開小義穴道。說:“看來只有找到餘二先生,才可以解開督脈,20年前,餘二為了躲避十大高手,已經遠走大漠。他也是山海關一事的見證人,也是武林百事通,與公與私,我看都需要找到他,他醫術精通,也熟知個大門派武學,如果要阻止殺戮,解開秘密,只有找到余先生。此去肯定是前路艱險,我派左右護法和你一起,餘二和你爺爺是世交,只要你說明身份,他一定會幫助你打通督脈,解開謎底,也許,也只有他,才知道魔刀神功的破綻。”
小義淡然道:“我對武功是沒有什麼興趣,但是,這關係到我父親、爺爺以及十大高手,我是一定會弄個水落石出”。
小義本來是洒脫的個性,可是,知道自己父親竟然是陰謀的主持人之後,心裏的滋味恐怕連他自己也無法形容。
大漠大早上,冷風如尖刀一樣,刺入肌膚,中午,太陽猶如一個烤爐,小義肌膚又是火辣辣的疼。
這荒漠中,客棧豈非很少?三人走了一天,才找到了一個小客棧,簡直小的都不像一個客棧。屋裏三張桌子,看起來就擁擠不堪。
這樣的小店,老闆和小二都會是一個人。
三人坐了一張最靠裏面的桌子,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少婦扭了過來。
笑盈盈的道:“客官,要吃什麼那,我這小店可是包子、牛肉、竹葉青、燒刀子、花雕什麼都有的。”
然後,眼睛就盯在了小義的臉上:這小夥子粉粉嫩嫩的,斯斯文文,秀氣的像個大姑娘,越看越好看。
哈圖大喝:“喂,不要顧着看人,五斤花雕,十斤牛肉。”
婦人朝小義拋了個媚眼,嫣然一笑,扭着屁股進去了。
呼啦啦的一陣寒風吹來,掀開了小店的門帘,一個人猶如紙片一樣,被吹了進來。
這輕功,着實可怕。
這個人帶着一個斗笠,看不清臉面,手裏一把鋼刀,一身黑衣。
他顯然是熟客,老闆娘並沒有招呼他。他徑直來到了小義桌旁,一雙眼睛,猶如沙漠裏的野狼,寒光森森。
“如果你們要找餘二,就趕快滾出去。”
哈圖哈哈大笑:“如果你找餘二,就趕快滾出去。”
斗笠大漢摘下斗笠,露出一張枯瘦而醜陋的臉,只有眼睛,閃着寒光。
他拔出了一把鋼刀。
小義笑的直不起腰,這刀,猶如帶了一個木柄的鐵片,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滑稽的人,帶了一把這麼滑稽的道。
小義道:“古人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看,你這個刀算不上屠刀,是不是人家誰家小孩的玩具,你偷來的?”
小義這麼懂武林的可怕,一個真正的高手,兵器已經不再重要。
斗笠人冷冷的道:“莫非你要試試這玩具?”
小義笑的還沒有緩過氣,斷斷續續的說:“古人云:和氣生財,和氣生財,這,這,這刀是兇器,大哥還是別玩的好。”
哈圖哈雅手裏都握緊了兵器,猶如一個準備捕獵的老虎。他們知道,這把刀非但不是玩具,還是一個恐怕的兇器。
斗笠漢子拿過小義前面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又把茶杯放了回去。
小義笑道:“古人云,相逢一笑泯恩仇,四海之內皆兄弟來,我再敬你一杯。”
突然,小義臉上臉上滿是驚訝,他在也笑不出來了,因為,酒杯已經粉碎了。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朗朗的聲音傳了進來,老闆娘又扭了進來,笑盈盈道:“喬大爺有一個月沒來了,今個怎麼想起小店了。”
一個白衣男子手拿摺扇悠然的走了進來,後面跟着四個彪形大漢。
小義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動心的男人,風流儒雅,身上又一股隱約的英雄氣概。小義暗道:“這樣一位公子,怎麼會跟四個醜八怪在一起。”身後的四人,相似的面孔,相似的醜陋,滿臉橫肉,鼻子大的把眼睛已經擠到耳朵,看起來像四隻大狒狒。
這白衣男子伸掐了一下老闆娘的屁股笑嘻嘻的道:“這店裏的酒像馬尿,我非想起這店,而是想起來你。”
一轉眼,看到了小義,這白衣男子心裏暗道:“好一個美男子,我喬羽自命不凡,原來這世上還有好看過我千倍的人。”小義被喬羽盯的緊,竟然害羞的低了頭。
喬羽又看到了小義前面的斗笠漢子。似乎明白了什麼。
喬羽走到了小義和斗笠漢子之間,笑呵呵的說:“這位小兄弟手無縛雞之力,這位大俠怎麼也有興趣和他比試?”
斗笠大漢狼一樣的眼睛盯在了喬羽臉上,冷冷的問:“你是百變書生喬羽?”
喬羽笑呵呵道:“先生果然見識不凡,想我喬羽無名小輩,閣下竟然可以一眼看出。”
喬羽暗想,我經常易容,一日三變,怎麼他可以一眼看出?
斗笠大漢大笑道:“哈哈,一羽飛,四狐隨。武林人士,就算不知道你的真面目,看到這四隻呆狐狸,也該猜到。”
喬羽竟然一點都不發怒,還是微笑說:“閣下尊姓大名?”
斗笠大漢也不言語,嗖的一聲打出一串飛鏢,依次排列成了一個星星形狀。喬羽大吃一驚,然後笑道:“原來是七星殺手杜殺,兄弟多有得罪。不知道,這次是否也是為了餘二而來?”
杜殺還是冷冷道:“如果你們也是要殺餘二,就趕快離去,我杜殺要殺的人,別人休想染指。”
喬羽臉色有點掛不住了,壓住怒火道:“我們找不找餘二和先生有什麼關係?自己做自己的事,豈不更好?”杜殺冷冷道“因為,餘二是我杜殺要找的人。”
杜殺又夾了一塊牛肉,押了一口小酒,竟然把喬羽當做了空氣。
喬羽一張好看的臉也顯出殺氣,四狐已經圍住杜殺,杜殺喝了一口酒,低頭夾了一顆花生米,突然,手腕一翻,花生米激射出去,花生米就在要打在單江鼻子的時候,在空中繞着四虎旋轉起來。
杜殺冷冷道:“我從來不走虧本買賣,沒人付錢,我是不會殺你們,但是,如果我心情不好,給你們哪個耳聾眼瞎,休怪我無情。”
說完,就見花生米在四虎的鼻子各打一下,速度之快難以形容,四虎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鼻子疼痛難忍,相互一看,鼻子都打歪了。
喬羽騎虎難下,論武功,確實抵不過杜殺,可是,他自命風流,把面子看的比生命都重要。
正在這時,老闆娘拿菜出來:“哎呀,我說客官,我可是小店,要是出來人命,叫我可怎麼做生意啊?杜大爺是大人物,莫要為難我一個婦道人家。喬大於最是憐香惜玉,還請給我個面子。”
老闆娘大,一雙勾魂眼,滴溜溜的大量喬羽和杜殺。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剛才還劍弩拔張,老闆娘幾句話,一個眼神,氣氛立刻就平和了。
喬羽趁坡下驢:“看在這麼漂亮的美人面上,我就不計較了。”眼睛直溜溜盯着老闆娘的雙峰。杜殺只是哼了一聲。
這邊哈雅看到對哈圖說:“男人都一個德行,看到美人,都是這樣。”
哈圖說:“我對你可是一心一意。”小義聽到小兩口**,只做沒聽到,低頭夾了一片牛肉。
喬羽眯起一雙眼睛,誇張道:“沒想到這荒山野嶺,還有如此美人啊!”
老闆娘嗔道:么,喬大爺,這裏杜大爺吃菜,我給你換到裏屋的桌去。
喬羽求之不得,笑到:“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四狐守在門口,喬羽到了裏屋,一雙眼不轉睛,只看着那婦人。那婆娘一雙勾魂眼,水汪汪的勾喬羽,喬羽輕車熟路,喬羽就迫不及待的撕扯老闆娘的衣服,嘴上也亂啃起來,一邊啃一邊說:“寶貝,我想死你了,做夢都想。”
老闆娘也使盡柔媚之術。嗔道:“天天和你的小紅姑娘纏綿,還記得我嗎。”一邊說,手上也解了喬羽扣子,解下腰帶。
喬羽倆手揉住老闆娘**,一邊揉,一邊說:“誰讓他是餘二的孫女那,我要是能騙到余紅,做了余家女婿,不愁那個老不死的不傳神功給我,到時候,我就是天下無敵了。”
喬羽脫了老闆娘衣服,就朝雙峰亂啃,老闆娘哼哼唧唧,口不能言,雙手只搓喬羽**。喬羽只覺小腹發熱,一股熱氣沖入腦門,一把抱起老闆娘,按到在桌子上幹了起來。
老闆娘呻吟到:“還學什麼神功,你這功夫,不知道都讓我死了多少回了!”喬羽道心肝寶貝亂叫,越發努力,提前老闆娘雙腿,搭在肩上,倆人:
交頸鴛鴦戲水,並頭鸞鳳穿花。喜孜孜連理枝生,美甘甘同心帶結。一個將朱唇緊貼,一個將粉臉斜偎。羅襪高挑,肩膀上露兩彎新月;金釵斜墜,枕頭邊堆一朵烏雲。誓海盟山,搏弄得千般旖妮;羞雲怯雨,萬種妖嬈。恰恰鶯聲,不離耳畔。津津甜唾,笑吐舌尖。楊柳腰脈脈春,櫻桃口微微氣喘。星眼朦朧,細細汗流香玉顆;酥胸蕩漾,涓涓露滴牡丹心。直饒匹配眷姻諧,真箇偷情滋味美。
好一個春光滋味。
大約一個時辰,喬羽從裏屋出來,三人看去,喬羽已經是另外一番面孔,十足美男子一個,年紀也看起來20上下,溫文爾雅,剛才登徒子的形色一點痕迹都沒有了。如此美男子,連男人看了都心動。
小義都看呆了,琢磨道:“如此美男,如果是一個**,不知道會有多少少女被敗壞名節。”
喬羽發覺小義盯他,對着小義嫵媚一笑,小義連忙低頭,臉上猶如紅布一般。喬羽竟然走到小義前:“這位兄台,要到何處啊,我自幼生長在這大漠,對這裏甚為熟悉,如有可以幫助的,請兄台儘管開口。”如果不是小義看到剛才他和老闆娘**的一幕,還真的要交這個朋友了。
小義尷尬道:“我們是做綢緞生意的,到附近鎮上即可。謝謝兄台美意。”
夜晚,他們都住在了這家客棧。小義就住在喬羽隔壁。大約亥時,聽到隔壁有開門之聲。小義躡手躡腳的跟了出來,看到喬羽門口站一姑娘。喬羽攔腰把姑娘抱起,就關了門。小義聽到:“小紅,怎麼這麼晚才來,好幾天都沒見你影子了。”
小紅幽怨的聲音道:“喬大哥,我爺爺最近身體不好,最近總有一些不明身份的人來殺我們,爺爺說,這些都是中原的所謂武林正派,為了滅口。我們一家五口自躲避到這荒漠中,就不斷遭到追殺,我父母就是被他們殺死的,最近,又被他們盯上,我看,我們要分別了,再這裏住不久了,喬大哥,你會想我嗎?”
喬羽溫柔一笑道:“傻姑娘,說什麼那,我對你一心一意,你去那裏,我就跟到那裏。”
“可是我爺爺不會同意的,他說,這世界,沒有一個好人,說所有的人都是騙子,他要親自給我找夫君才放心的。”
喬羽柔聲道:“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只要我們真心相愛,我相信,會打動他老人家的。如果他不同意,我就和你遠在高飛。”
“喬羽哥,我該回去了,否則我爺爺要罵我了”
喬羽道:“妹妹,我送你。”然後就聽到吱呀一聲,然後就是一陣腳步聲,漸漸遠去。
次日,小義把昨晚之事,說給哈雅哈圖,哈圖道:“這喬羽必定知道許多事情,如果找機會能套出話來,說不定可以打聽出餘二的住處。“
小店裏,小義等幾個打尖喝早茶.
小義走到喬羽目前,鞠了一躬,說:“喬大哥,昨天謝謝你了。”
喬羽看到小義,心裏就有一種親近的念頭,也想多親近:“所謂四海之內皆兄弟,客氣什麼,來,陪我喝幾杯。”
小義看到喬羽也感到親切,暗想,雖然喬羽沾花惹草,但是這渾身的氣質,並不像壞人,自己還要套餘二口風,要多結交一下。
小義微笑道:“昨夜小弟夜起,看到大哥和一位美人一起出去,呵呵,誰家妹子這麼有福氣,被哥哥看上。”
其實,這喬羽,武功尚可,名下四狐,其實也是採花大盜,只因四狐在一次樹林裏要非禮良家婦女,被餘二撞見,餘二把他們綁在了樹林,只想着讓他們自生自滅,沒想到,喬羽路過,救下四虎。這四虎雖然好色,但是為人卻講義氣。從此就跟了喬羽。
喬羽對小義頗有好感,又看他並非江湖人士,就說:“是餘二孫女,余小紅,他們近日要走,向我辭行。大哥看到你之後,一顆心都記掛着你,好像似曾相識的感覺。”
小義笑道:“我對大哥也仰慕的緊,看大哥風流倜儻,能文能武,羨慕的很”。
喬羽綽號百變書生,最善於易容,懂得人的心理。他一心想結交小義,小義也對喬羽頗有好感。
倆人你來我往,談的甚為投機。
是夜,小紅又來客棧會喬羽,小紅出來,這次,喬羽沒有跟來,三人就悄悄跟隨小紅,越過一片樹林,繞來繞去,在一棵大樹下面,樹後面一個石門,石門是大開的。
小紅急忙跑了進去,口叫:“爺爺,爺爺”。三人跟了過去。
只見杜殺和一位老者對立。原來,杜殺昨晚也跟隨小紅,探得餘二住處。
杜殺冷冷道:“餘二先生,有什麼遺言嗎?”
餘二淡淡道:“我只想知道,誰指使你來了,聽聞杜殺20年不問江湖是非,如今怎麼也為人賣命?”
“殺手有殺手的規矩,我不能說。”
餘二道:“你有把握殺我?”
“20年前不能,現在可以。請!”杜殺說完,刀光一閃,就沖餘二殺過去。餘二也不含糊,抽出三尺寶劍,挽了一個劍花,就戰在一處。
倆人衣袖,呼呼帶聲,看來,都是鼓足了內力。杜殺作為中原第一殺手,果然名不虛傳,刀光舞的猶如一個銀球,把餘二罩在裏面。杜殺,沒門沒派,武功都是從不斷的殺人中總結出來,絲毫沒有章法可循,饒是餘二見聞廣博,也找不出破綻。
大約300餘合后,餘二體力漸漸不支,額頭已經冒出細汗。餘二想,杜殺招招斃命,招式毫無章法可循,如此下去,我命休矣。看來只有智取,還有一線生機。
小紅看到爺爺要敗,也神色慌張。哈雅哈圖,也看出來,再戰下去,餘二必死無疑,餘二已死,線索就全斷了。
想到此處,哈圖哈雅揮刀前去助陣。哈雅哈圖,是魔刀門左右護法,刀下功夫,自不含糊。
哈雅哈圖的加入,是局勢有了逆轉,餘二就戰了上風。
杜殺刀鋒一收,人影不見,只見一道烏有光,就朝餘二飛來。餘二失聲道:“魔刀神功,人刀合一!”
哈雅哈圖是魔刀門弟子,自然知道這是魔刀神功。雖然不能破解,還是可以躲避。餘二20年來,始終在研究破解魔刀神功,先前,杜殺毫無章法的亂砍,他只能應付,如今看到魔刀神功,就有了破解之法。
只見餘二手上用力,劍身一分為二,一柄護住頭頂,一柄就向上刺去。哐啷一聲,刀劍相擊,刀光消失,杜殺踉踉蹌蹌的退了一仗多遠。左胸已經中了一劍。餘二看一劍得手,就收劍站立。再看餘二,腦袋也被刀光削過,露出白骨。
餘二痛心疾首道:“如果再給我三天,我就可以完全破了魔刀神功,可惜啊可惜。”杜殺搖搖晃晃倒去,餘二也支持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小紅趕緊過來攙扶。小義也趕緊過來,幾個人攙扶了餘二先生到床上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