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又是天殺
長河落日圓,大漠孤煙直。
喬羽夫妻回到了大漠。這才是他們的地方。
大漠的陽光照在黃沙上,小紅感覺有點刺眼,喬羽牽着駱駝,小紅抱着嬰兒在駱駝上,享受着溫暖的陽光。小紅感覺心裏暖暖的,自己生在沙漠,長在沙漠,又在沙漠找到了自己可以託付的男人。沙漠,是小紅的生命。
喬羽本來是面無表情的走着,過了蘭州,看到大漠風光,心裏也舒暢起來,嘴角有了笑意。
喬羽加快腳步,他太想家了,家裏還有兩個弟弟,還有一個僕人,弟弟一直吵着看嫂子,僕人喬馱平時少言寡語,可是,對喬家可是忠心耿耿。自從10年前,自己替仝馱殺了他的仇人之後,他就改名叫喬馱。
喬羽興奮的叫:“小飛、小易,我回來了。”
還是無人答應。喬羽大聲說:“你們不想看看你們的嫂子嗎?”
還是無人回答。喬羽急了,自己兩個弟弟自小跟着自己,雖然偶爾外出,但是,和老僕喬馱都不在家,這是幾乎沒有過的事情。
喬羽鬆開駱駝,里裡外外翻了個遍。差一點把地都挖出三尺來。喬羽差一點哭出來,喬羽瘋了一樣的找來找去。小紅安慰道“也許他們出去有事,一會就回來了。”
喬羽黯然道:“他們一定出事了,可是,我們喬家並無什麼仇人,到底是誰劫走了他們?”
喬羽頹然坐在客廳的椅子上,這才發現,桌子上有一個字條:故人想念,迎賓與天殺門。
人在着急的時候,往往會忽略最明顯的地方,這字條是可以放在了進門就可以看到的地方。
喬羽喃喃道;“又是天殺門!”
天殺門,原來是做地下城堡。小義跟着父親曲曲彎彎的走了1個時辰,越走越窄。前面突然射來了一道亮光。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洞內不僅猶如白晝,而且寬闊無比。就算一匹快馬,至少也要奔跑一個時辰。
王雲天自豪的說,“這就是我苦心經營的天殺門,20年前,我就開始建造,我請了武林中最好的建造師卜巧大師,花了10萬兩黃金,買來了3三千個工人,用了3年的時間才建好這個宮殿。”
小義輕輕道:“人生猶如白馬過膝,你費盡心機來經營的天山門,終究也逃不脫煙消雲散的結局。”
王雲天怒道:“找到你之前是,現在就不是,你就是天殺門的傳人,我要稱霸武林,我要王家子子孫孫都是武林至尊!”
小義憤然道:“一將功成萬骨枯,你為了一己私慾,殘殺了多少武林人士,天山,華山,上千條人命,就是死在你的手裏,逼死李英親生父親,還殺了李英一家3口。這就是你要的霸業嗎?”
王雲天歇斯里地的吼道:“他們都該死,惠通私通靜滅,犯了佛門規矩,慧靈明知此事,還包庇與他。馬飛明行俠仗義,暗地裏做着劫鏢殺人的勾搭,柳傑人面獸心,為了到達目的,不擇手段,他竟然連你都要殺。孫不二沽名釣譽,華山已經名存實亡,我滅他,不過是順應天意。”王雲天越說越激動,在他眼裏,他所作的一切,都是應該的,錯的都是別人,這就是人性,人們對自己的認識,總是故意忽略掉自己的缺點。
小義大聲叫:“姑姑那,她可是我的親姑姑,你的親妹妹。”
王雲天激動的說:“為人子女,竟然不為父母報仇,我沒有這樣的妹妹。”
小義從見到父親時的喜悅,逐漸開始痛苦起來,沒錯,人是沒法選擇自己的父母的。他摔了下衣袖,憤然離開。
王雲天最背後喃喃的道:“你早晚會明白我的苦心。”
蕭萬里道:“要不要把少主請回來?”
王雲天淡淡的道:“不用了,他會回來都,你有更加重要的任務。如今崆峒武當青城高手非死即傷,少林恆山峨眉自顧不暇,正是我們進攻中原的好機會。明天天亮,我們殺入武當,逐鹿中原武林。”
小義曲曲彎彎的走出了天殺門,感覺胸口煩悶,一股無名的燥火衝來衝去。現在,朋友沒有了,和父親也鬧翻了,小義想哭,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其實,只是未到傷心處。喬羽那,過的好不好。姑姑那?姑姑的毒解了沒有?
小義六神無主,信步所走去,沿着彎彎曲曲的山路,到了一條小溪旁,看着自己的倒影兀自發獃,過了良久良久,嘆了一口長氣。
“唉”,一個女子口音從身後傳來,這聲音,小義再熟悉不過,小義慌忙轉過頭去,只見一人站在身後,正是李英。高興的叫了聲“表妹”,上前握住她雙手。李英猶如蛇咬一般,連連退了五步,怒道“我要殺了你!”不由分說,一劍刺來,小義呆立不動,李英一招仙人指路刺來,眼看就要刺在左胸,小義卻是不避不閃,李英無奈,慌忙收住,哭道:“你為什麼不出手,為什麼,為什麼?你殺了我吧。”嚎啕大哭起來。小義淡淡道“父債子還,你要殺我,天經地義。”李英哭着哭着,就撲到了小義懷裏,小義輕輕的攬住李英肩膀,自言自語的道:“我又何嘗不苦,我又何嘗不苦。”小義攜着她手,和她並排坐在一棵大樹下,說道:“自和你分開后,我日日思念,雖然不敢奢望你原諒,但是,你要是殺了我,我也解脫了。”你眼下雖不能報仇,總知道仇人是誰,日後豈無良機?我呢?連我爹爹是怎樣死的也不知,是誰害死他也不知,甚麽報仇雪恨,全不用提。”
李英啜泣道:“我媽回到恆山,暗自羞愧,就得了怪病,不吃不喝,雖然靜虛師太並沒有責怪與她,可是我母親生性剛強,沒幾日,就死了。你說我怎生是好啊?”。
小義動情的抓住了李英雙手,說:“王家上一輩欠你的,就讓我這輩子來還吧。”
李英臉上微微一紅,道:“我已經無依無靠,還能怎樣。”
小義握着她溫軟滑膩的手掌,大是心神不定,說道:“我們再也不問江湖事,以後男耕女織,豈不逍遙快活?”
倆人本就是青梅竹馬。何況在小義又坦露心跡。只嘆道:“我只盼你莫要再丟下我。”
小義聽她如此說,知道已經不再恨他,伸手搭在她的肩頭,在她耳邊低聲道:“表妹,許我一件事。”李英芳少女情懷,一隻手被他堅強粗厚的手掌握著,已自意亂情迷。嬌羞的道:“什麼事?”
小義看到李英嬌羞的神情,剛剛哭過的眼睛,還有些許淚水,妙目流波,怔怔的望着他,眼神中微帶嬌羞。小義凝視她的眼睛,更顯得楚楚動人。
如果說此刻還有男人可不動心,那這個男人就是烏龜王八蛋。小義雖然自小學習四書五經,孔孟之道,但是經過江湖風雨,再也不是以前的書獃子。加之有何喬羽天天在一起,也學得一點男女之事。他此刻腦子裏,一會是喬羽似笑非笑的眼神,一會是李英楚楚可憐的眼神,小義意亂情迷,一把把李英撲到再地,嘴裏亂叫:“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一邊說,一邊撕扯李英衣服。小義慾火焚身,真有點恨自己衣服太多。
那個少女不懷春,李英此刻也唧唧嚀嚀,嘴裏喊着:“小義哥,小義哥”。
小義和李英此刻已經是一絲不掛,李英雙腿盤在小義腰間,小義兩手攔在李英脖子後面,恨不得馬上融在李英身里。李英后臀扭來扭去,恨不得一口吃掉小義。
一個俊男,一個美女,勾出人間最美麗的圖畫。只是此刻,小義心裏還在想:“喬羽現在怎麼樣那?他們現在是不是已經到了大漠?”
一番酣暢淋漓之後,小義對李英說:“如今我們就要回洛陽,我唯有姑姑一個親人,我們先到魔刀門,告知我姑姑一聲。”
李英輕輕道:“如今,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到那裏,我就跟到那裏”
白雪皚皚,山腳下幾乎人家冒着青煙,空氣中瀰漫著米飯饅頭的香味,2個孩童在你追我趕的嬉戲。這讓小義李英想到了小時候倆人一起的樣子。
倆人到了魔刀門。山還是這座山,人卻不是原來的人。魔刀門一片死寂。姑姑那,哈雅哈圖那?
小義心裏茫然。難道魔刀門已經沒有了?小義四處找來找去,終於,在姑姑房間看到一個字條:“魔刀門已經歸屬天殺門,如要見我,到天殺門來。”
“這不可能”小義難以置信的大叫。
李英道:“無論如何,我們還是需要回天殺門看看姑姑才好。”
武當自張三丰祖師爺創建以來,經歷了百年風風雨雨,曾經和少林並為武林的泰山北斗。如今,武當卻猶如一團亂麻。
青石還沒有過三七,可是,青石的幾個弟子為了掌門之位,已經把武當鬧的天翻地覆了。
武當大弟子白雲,二弟子白空現在正在武當解劍岩下斗的你死我活。
竟然,掌門之位誰斗想做,那麼就用江湖規矩來解決。江湖規矩,最直接,最有效的,就是強者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