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收租 你怎麼敢的呀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突然響起,程麗被嚇了一跳。
那個“法師”開始倒是滿不在乎,但在聽到門外說話的聲音時,也變的緊張起來。
“收租.收租”
門外不斷重複着這兩個字,聲音嘶啞,像是什麼東西卡在嗓子裏一樣。
賈澤偏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正好是傍晚時分,太陽落了一半。
此時,剛剛放下心來的程麗瞬間緊張起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臉上寫滿了驚恐。
一旁的“法師”也有些不知所措,還以為是程麗找來的演員,想賴賬,伸手就去開門。
當他握住門把手的那一刻,被另一隻手攔住了。
是一隻很白的手,白的不像是活人的手,他順着手往上,看到了戴着帽子口罩的賈澤,同時也注意到了他脖子上的八卦鏡。
“你也是法師?”
法師冷着臉問道,
“難道道友是想搶我的生意?”
“搶?那倒不至於,只不過你覺得你開門的話會怎樣?”
賈澤語氣平淡的問。
“還能怎樣?你難道沒看到門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嗎?”
法師對着貓眼向外看了一眼,然後一副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看着賈澤說。
“哦,原來是這樣啊。”賈澤鬆開了手。
下一刻,門開了,門口站着一個穿着深藍色工作服的人,戴着帽子,蒼白的臉色和賈澤有的一拼。
這個人也不多說話,反反覆復說著收租的話,那個“法師”讓他進來說話,就好像這是他家一樣。
或許是看出“法師”沒有本事,那個“人”完全沒有怕的意思,大步走了進來,在路過賈澤的時候,一股陰冷的寒氣讓賈澤渾身一顫。
這還有點意思。
賈澤心中想着,伸手在兜里取出一張紙牌貼在門上,在場的人都沒有發現賈澤這個舉動。
“那不妨說說,這個租金是什麼?”賈澤看着坐在沙發上的“人”說。
“六萬塊”那個“人”聲音沙啞的回答。
“哦?不知這六萬塊是哪的貨幣?”賈澤索性搬了個椅子坐在他對面問。
“六萬塊”沙啞的聲音沒有絲毫改變。
敬酒不吃吃罰酒。
賈澤心中想着,伸手從沙發上拿過背包,取出一個黃紙做的手銬,一枚銅錢和一張黃紙符擺在桌子上:
“路有三條,你自己選。”
說著,就起身關上所有窗戶並且很隱秘的在窗戶縫隙里塞上一張紙牌。
“你什麼意思?拿這些出來幹什麼?嚇唬人?”
一旁坐着的“法師”不願意了,彷彿被挑釁了一樣。
而程麗只是靜靜地站在一邊,雙手緊緊的捏着衣角,手心裏的汗已經將衣角浸濕了,而且在看到賈澤拿出來的東西時還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明顯的表現出了自己的緊張和害怕。
這些動作都被賈澤捕捉到了,不過出於常理,他也沒說什麼,就那麼靜靜看着沙發上的“人”。
“法師”看賈澤沒有搭理他,也悻悻的閉了嘴。
不一會兒,那個“人”就有點不對勁了,先是渾身顫抖,然後猛地站起來眼中已經沒有了瞳孔,整個眼球都是白色的,還充滿血絲。
這時,那個“法師”才感覺到不對勁,連忙從自己的布袋中取出各種“法寶”往那個“人”身上一通亂用,但是已經晚了,那“人”一把掐住了“法師”的脖子,看樣子他的目標是房子裏的所有人,而“法師”也是一臉驚恐。
因為他的“法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見狀,賈澤從衣服口袋中取出一張紙牌,將其夾在手心裏,一步跨過茶几,把掐着“法師”的手掰開,把那“人”拉到自己面前,一拳打在他肚子上,
一個虛影從他身體裏飛了出去,在場的三人都看到了,這時,程麗和“法師”才知道自己低估了面前這個黑衣男人。
下一刻,虛影又回到那“人”的身體裏,並且把賈澤震退了,看到後退的賈澤,那“人”拔腿往門口跑去。
結果剛抓住把手,就被一陣金光給震飛,沒錯,就是賈澤先前貼在門上的紙牌,那“人”摔倒在地后趕忙爬起來又朝着窗戶跑去,結果還是一樣的,而賈澤則站在原地靜靜看着。
收租,你怎麼敢的啊。
賈澤心中嘲諷着
突然,那“人”轉向了,朝着卧室的方向跑去,賈澤見狀又摸出一張紙牌甩出去打在那“人”的後背,先前那道虛影又跑了出來。
不過這次卻沒有再回身體,而是直接鑽進卧室不見了,只留下那個穿着工作服的人趴在地上。
賈澤去檢查了一番,陽壽少了一半左右,看樣子被附身很長一段時間了,起碼有一年以上了。
檢查完就打通了急救電話,說是一個維修工在這裏暈倒了,沒一會醫院就來人把他接走了,那個“法師”也趁亂溜走了。
此時屋子裏就剩下賈澤和程麗,還有剛才被賈澤一腳從茶几上踩落的東西,而賈澤在屋裏轉了一圈,看着地上散落的東西,還有不少是自己根本買不起的,這次的報酬雖然豐厚,但也就勉勉強強把這些東西賠上。
唉,又是白幫忙的一個活計啊。
賈澤心裏酸酸的,
為什麼這些人都能這麼有錢呢?心裏極度不平衡。
一隻腳已經跨出門的賈澤被一隻手給拉住了,是程麗,只見她可憐兮兮的看着賈澤:
“那什麼,那個東西還在卧室,我害怕。”
“哎?怕什麼?它已經走了。估計短時間不會再來。”賈澤有點莫名其妙。
“可是我就是害怕,這個房子我不敢住。”
“可以去外面住酒店,你不缺那點錢吧?”
“你在這個房子裏把它打跑了,它不會來,但是我在外面它又來了呢。”程麗還是不肯放手。
“額那好吧。”說著,賈澤將手上的一串手鏈摘下來遞給程麗,“這個給你,戴上,可護你平安。”
看着毫不猶豫走出去的賈澤,程麗心裏開始不安了起來,畢竟整個過程她都看在眼裏。
現在太陽已經落山了,屋子裏也變的昏暗了起來,程麗越發的害怕,連卧室都不敢進去,只敢坐在陽台的躺椅上面,看着對面樓的燈火,這時一個身影出現在程麗的視野中。
是賈澤,程麗一眼就看出來了,畢竟賈澤的走路方式很特別,怎麼看都不像個好人,但是更讓程麗驚喜的是賈澤走進了對面的樓,不一會,對面樓上唯一沒有亮燈的一間屋子亮了。
“原來他也住這裏啊。”程麗小聲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