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階下囚!
鄺泰山表情一震,時不時回頭,王柏看到他臉色一狠,眉頭一挑,一手抓起馬背上的弓箭,居然拉弓滿月,朝自己陡然射出一箭!
“王柏,你休想讓我屈服於你!你去死吧!”
“鐺!”
弓弦響,鐵箭破空而來!
王柏眼中精光爆射!右手一抖!
“沒羽箭!”
王柏身形一低讓過鄺泰山的鐵箭,與此同時,前面那鄺泰山座下的黑馬陡然四分五裂!被火焰刺擊中!
“嘭!”
鄺泰山滾落下馬,連忙爬起來瘋狂奔走,不要命地逃跑。王柏則是飛離馬背,迅速追趕上他!
“穿心拳!”王柏陷入暴怒,一出手便是穿心拳!
“嗡嗡嗡!”三響勁,現在已經是信手拈來!
“虎嘯神拳!”鄺泰山不肯就範,虎意靈猿胎中力量狂湧出來,一轉身,當即打出虎嘯神拳!拳勁中有猛虎嘶吼之聲!
“嘭!”
雙拳對撞,王柏前進的架勢被止住,鄺泰山則是極為狼狽地倒退、翻滾了五六米。
“不可能,王柏!你怎麼會變得這麼強!”鄺泰山嘴角流淌着一絲血線,一身夜行衣掛破多處,破爛不堪。他看向王柏的眼神中,充滿了不甘與震驚,彷彿不敢相信眼下的現實!
“鄺泰山!當日在青魔山,你就應該想到有今天!”王柏雙目瞪圓,一步步逼近過去,那鄺泰山則是步步倒退。
“你別過來!”鄺泰山披頭散髮,目光之中的恐懼之色無法掩蓋,他感受到王柏身上蘊含的濃濃殺機!他感受到,自己的性命已經不在自己手中,全被對方所掌控住!
“啊!”他忽而轉身,瘋狂大叫,不要命地逃跑起來!
“嗯?”王柏動了!
“萬馬脫韁!”
“轟隆隆……”王柏的腳步掀起一片狂風,頓時大地顫抖,沙塵四濺,就看到一道聲勢浩大的風團,十幾米寬,拖着長尾,迅速追上了鄺泰山!
王柏目前最大的殺招!
狂暴的風團頓時從那鄺泰山身上碾過去!
王柏腳下滑行了十來米,才止住了前進的勢頭,他回頭走向鄺泰山,此時鄺泰山趴在地上,掙扎着想要爬起來,卻怎麼也做不到。
“萬馬脫韁”,這一招的力道產生於腳下,集中於拳頭。如果真的一拳打中,鄺泰山恐怕會直接死掉,王柏卻不能讓他死,因此將其推倒,隨後碾了過去!
這一碾,直接將鄺泰山打得全身幾乎散架,分筋錯骨,使不上絲毫的力道。鄺泰山在地上哼哼出聲,痛苦地呻吟着。
王柏冷冷一笑,跑去將跑得老遠的黑馬追了回來,隨後將鄺泰山扔上馬背,自己駕着馬,朝着東邊的山頭奔去。
“說吧,‘南荒三毒’的老巢在哪兒?”到了近處,王柏語氣微微平靜地問道——平靜,同時也不容抗拒!王柏沒有進入到龜息境,縱然身體強大,但功力卻不能持久,此時連番打鬥之後,他也是接近精疲力竭了,必須要找個地方休整,同時要填飽肚皮。
鄺泰山指了指不遠處一座頗為陡峭的山頭,王柏於是騎馬過去,到了近處,果然能看到半山腰有一些高大的建築物,與石壁相連,氣勢十分宏大。此刻天色蒙蒙亮,那山寨之中,已經有三三兩兩的人影進進出出,或是練功,或是巡邏。
“你在寨子中是什麼身份?”王柏微微低頭,問道。
“四當家。”鄺泰山吃力地說道,此時他身上幾處大穴已經被王柏點死,短時間內絲毫提不起力量。
“待會兒如果我穿你的衣服,假裝山賊,會不會被認出來?”
聽到王柏的話,那鄺泰山眼中射出精光,隨即一偏頭,冷冷說道:“你這個狂徒,不要再異想天開了!南荒三毒中,還剩下一名氣動境的高手,青蟾王!你想要混進去,肯定會死無全屍!”
“嘿嘿……”王柏笑了笑,將鄺泰山放下馬,動手剝他身上的夜行衣,往自己身上穿,“鄺泰山,我猜,你們鄺家苦心建立這片寨子,恐怕也有些時日了吧,好一邊犯事,一邊管事。並且有些事情,不適合用家族的身份,就可以借山賊之名來做——我已經察覺出,這些所謂的山賊,真正的身份,就是軍人!”
此言一出,那鄺泰山臉色煞白,眼神微微閃爍,別過頭去狠狠說道:“王柏,你會後悔的!”
王柏此時已經換好衣衫,他將馬放走,挾持着鄺泰山,不冷不熱說道:“鄺泰山,你一定要記住,如果我要死,你也會立刻沒命。你應該知道,我手上有秘密武器,百步之內,能立即要你的命。所以說,我們的命現在已經綁在了一起……當然,我是不會輕易去死的,因為我始終不相信,鄺橫野會把他最得意的兒子放在山賊窩裏,唯一的可能,那就是,裏面的人完全聽命於你,全是你們鄺家的人!”
鄺泰山眼神中流淌着怒意,然而卻被王柏死死挾制,無法反抗,王柏讓他在前面,自己則是走在後面,一步之內。
“待會兒給我找個僻靜的房間,就說是你自己想靜一靜,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王柏摸出一柄火焰刺,尖銳的鋒刃微微冰涼,頂在鄺泰山的后腰上,“不要告訴我你做不到!”
鄺泰山沒有回答,只能在前面帶路。順着陡峭的山路,二人一前一後攀爬上去,並且很快被巡邏的人發現。
“公子,您回來了!”彪形大漢身穿皮背心,臉上有着剛毅之色,他右拳置於心臟,一彎腰,朝着鄺泰山行了一個軍禮。鄺泰山頓時臉白如紙,王柏嘴角微微勾了勾。事實已經很明顯,所謂“山賊”,正是鄺家的軍人。
鄺泰山沒有理會他,奪過道來,徑直朝山上走去,王柏緊跟在後,就見那大漢在後面又行個軍禮:“恭送公子!”
鄺泰山和王柏很爬到了山腰上,來到大殿門口,頓時,許許多多精壯大漢清一色手持大刀,身穿皮背心,足有一百多人,一齊圍了上來,都顯得十分高興。
“公子回來了!”
“泰山公子回來了!”
“……”
鄺泰山臉色極為難看,這時,人群中走出來一名身披銀甲、手持長槍的中年人,看得出來是一名將軍。此人打量了一下極為狼狽的鄺泰山,銳利的目光又在王柏身上一掃而過,頓時一對濃眉微微蹙了起來。
“公子,莫非奇襲失敗了?”
四下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不敢大聲說話,氣氛壓抑,如同有座山峰壓在頭頂。奇襲失敗,意味着死人,同時有着更可怕的後果——截殺歸雲國的王子,歸雲國又豈會善罷甘休?
王柏面無表情,心裏卻冷笑不止。那鄺泰山耷拉着腦袋,目光彷彿失去了神采,這個時候,旁邊的王柏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外人看來,就好像是安慰他一般。
鄺泰山身體一震,隨後聲音低沉說道:“許將軍,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王柏不動聲色捅了捅他,此時有不少人已經注意到王柏,大約是覺得面生,眼中都閃爍着警惕的光芒。
鄺泰山連忙說道:“哦,對了,這位是我安插在王家的卧底,這次我能活着回來,他功不可沒。我想和他單獨呆一段時間,不想有任何人來打擾。”
鄺泰山擠出人群,王柏跟在後面,徑直走到了寨子之中。王柏感受到一雙雙驚愕的目光扎在背上,一種怪異的感覺頓時從腦後升起。
“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來!”
鄺泰山朝門口兩個護衛打招呼,帶着王柏進入到一處極為豪華的別院,院子裏面種幾棵桂樹、顯得十分幽靜。這時候,十幾個身穿綵衣、樣貌可人的少女聞得腳步聲,紛紛從旁邊的廂房中跑出來,迎上鄺泰山。
“公子,您回來了!
“哎呀,公子怎麼受傷了,讓奴婢為您敷藥……”
“……”
鶯鶯燕燕紛紛包圍上來,鄺泰山的臉色卻難看異常。
“王柏,瞧瞧人家混得多好,你小子到現在還是光棍一根,哈哈哈……”這時候,夕在王柏的腦海中冒頭,顯得異常興奮。
“切,本少才看不上這些庸脂俗粉呢!”王柏不以為然。這個時候,鄺泰山朝着旁邊十幾個婢女說道:“你們都先退下吧,這些天沒有我的允許,不要進來了,我想要靜一靜。”
鄺泰山對於婢女的態度似乎還不錯。
婢女們聞言,紛紛從院落門口出去,遠遠聽到極小聲的議論:“兩個大男人在一起,卻把女子趕走,大少爺難道有龍陽之癖……”
“過來吧!”見到院落里只剩下自己和鄺泰山,王柏的壓抑感一掃而空,頓時他雙手化作指形,在鄺泰山的胸口上急點!
“月影點穴手!”
“啊!”那鄺泰山極度痛苦地蹲下身體,十分不滿地說道:“我已經在你手上了,你,為何還要虐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