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穿過人山人海
飯點時分,李商紅拿到陳有力不知那裏得到的一枚金幣,心情愉悅,犒勞了全家,做了一份豐盛的晚餐。
桌上有不知名的廉價紅酒,玻璃酒杯,烤雞,臘腸,小雞燉蘑菇,生魚片,滿桌的食物讓幼妹陳小紅直流口水。
陳有力放下手中的白酒瓶打了幾個嗝迷離的雙眼落在白牆上的時鐘:“這個時間點小言是不會回來了,小紅你去閣樓叫小彬下來吃飯。”
小紅彎起眼眸,偏過頭輕柔輕嗲說道:“好呢。”
后又疑惑道:“為什麼他每次都不按時吃飯?”
陳有力望着廚房觸動的豐滿臀部,不好說什麼。
(你應該問你媽。)
少女烏黑的捲髮上下飄動,腳下一雙足有五公分胖頭小皮靴噠噠噠,一步步跳着走上閣樓。
閣樓房間,陳彬捂住胸口,顫抖的手拿起水壺沒有倒入水杯,直接灌入喉嚨,清水入體,萎靡的精氣神恢復些許,軟坐在地上雙眼發獃,隨後破口大罵:“法克!差點要了老子的命!”
他知道光環的力量很神秘,哪怕他從一些大眾的書籍有過了解,仍然讓他觸不及防,好像和書里說的完全是兩碼事。
“算了,沒死就好。”
他可不想成為還沒崛起就被金手指帶走的主角。
“接下來就是進軍東德芙滋。”
陳彬充滿信心。
有光環做底蘊成為東德芙滋的學員輕而易舉,相信那些環師感應到他的光環後會將他扶成爺。
很快他的臉色又難看起來,因為不管他如何呼喊體內的光環,愣是一點動靜一個屁都不響。
“看來東德芙滋的學習必不可少。”
他無法使用體內的光環,要想知道如何運用,只能向真正的環師學習,而東德芙滋就是環師聚集的地方。
這個世界很多高層次的東西並沒有對平民開放,東德芙滋卻是個列外,那裏專門培養出色的環師。
閣樓的門推開,昏暗的光線下少女洋洋洒洒的黑色捲髮飄落在雙肩,小巧的鼻子微微皺起,在黯淡的光線下仔細觀察能發現細細紋,輕柔的嗲聲不飽含任何情緒:“吃飯了。”
陳彬勉強“哦”了一聲。
少女轉身邁着輕盈的步伐噠噠噠下樓。
陳彬晃了晃腦袋,試圖支撐起身,無力的身軀讓他再次軟坐下來,視線漸漸模糊,倒下昏迷過去。
“羅德醫生,我家孩子生了什麼病?”
叫羅德的老頭默不作聲,粗糙的雙手在少年的額頭摸了摸,又順着額頭摸到腹部,摸到腎臟部位,收回右手,從藥箱子拿出一瓶藥丸:“沒病,就是太虛,氣味地藍丸等下給他吃一顆補補氣,明天就好了。”
陳有力客客氣氣的感謝羅德醫生,不忘從破錢袋取出十枚銀幣,羅德老頭看了一眼銀幣,只拿了五枚:“沒什麼大問題五枚銀幣就行,聽說你剛被辭退,還是多留些錢養家餬口,對了,明天就是學院考核,些許他能通過。”
說完羅德老頭拿起藥箱離開大門。
陳有力疑惑的看着他離去的背影,不明白羅德醫生的意思。
陳彬從迷迷糊糊的沉睡中蘇醒過來,看到紅月消逝,明亮的晨光刺痛他的眼睛連忙從床上爬起來,穿上一件黑色短袖,一條黑色皮褲,從破柜子拿出自己的褐色皮鞋,走入廁所用清水梳理了一下遭亂的頭髮,又覺得不行,脫下衣服沖了個涼水澡,頓時精神氣爽。
清洗完,陳彬走下閣樓,看到桌子上已經準備好的早餐,牛奶,麵包,香腸,雞蛋,陳彬坐下來準備開動,陳有力走過來關心道:“身體好點沒?我剛才聽到水聲,你沖涼了?”
陳彬嗯了一聲,他昨晚雖然昏迷,不過後半夜自己叔叔喂投自己氣味地藍丸,他還是有意識的。
陳有力還想叮囑,就看到陳彬坐在飯桌上一邊拿起麵包啃咬一邊大口灌入牛奶。
陳有力內心嘀咕:“看來是真的好了。”
坐在飯桌上準備吃早餐,耳邊傳來陳彬的疑惑:“叔,嬸嬸和妹妹呢?”
陳有力嘆了一口氣:“昨晚羅德醫生來了兩次。”
“來了兩次?”
陳彬嗅到不對勁,他昏迷過去好人叔叔叫醫生過來很正常,他只是虛了,非發燒感冒,那羅德醫生來兩次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我不單單是虛?
腎虧?呸呸呸!
羅德醫生是馬樂格壁的老醫生,以前是正規醫療隊的醫生,後來不喜醫療隊一些事情辭退自己入住馬樂格壁,通過給他們這些貧窮的家庭看病賺取一些小酬勞。
這個人呢,在陳彬的印象是一位合格又令人尊敬的醫生,不僅是醫術高明,任何找他看病的人從來不會發生亂收費的現象,甚至看到一些太過貧困的家庭,還會施以愛心,掏葯掏錢。
羅德老頭的品質符合醫者父母心,加上高超的醫術,陳彬認為他不會誤診,更不會相信自己有腎虧的表現,呸呸呸!
“小言在學院被人欺負了,回到家的時候頭破血流,小胳膊被人折斷,現在躺在房間裏,你嬸嬸和妹妹在照顧他。”
聽到消息,陳彬第一個反應就是,校園暴力不管在那個世界都無法規避!
“羅德醫生怎麼說?嚴重嗎?”
陳有力低沉道:“休養十來天應該沒問題,不過你嬸嬸想要他退出東德芙滋學院,嗯......我也是這麼打算的。”
看到陳有力即無奈又無法作為的沮喪臉,他非常理解。
退出學院總好過每天看着自家的小孩被人欺負,作為平民家裏的小孩被欺負,若對方也是平民還能大刀闊斧干一架。
可東德芙滋學院是什麼地方?
那裏是富家子弟的天堂,平民學子的地獄,春風城關於東德芙滋學員內鬥的小道消息時不時會傳出來,今天那名富家子弟欺負誰,明天那名平民家的孩子因為忍受不了校園暴力退出學院,比比皆是。
拿起旁邊的白色毛巾擦了擦嘴邊的雜物,從錢袋拿出五枚金幣放在桌子上:“我記得小言是初學班,放心不會讓他白受罪。”
陳有力沒看桌子上的金閃閃,連忙叮囑:“你可別亂來,東德芙滋學院那是什麼地方,你不是東德芙滋的學員,要是鬧出事情,小心會沒命!”
陳彬輕笑一聲:“今天就是了,好了,我先出門,等我好消息。”
“等等!我話還沒說完!”
“叔叔再見!”
陳彬輕車熟路走出貧民窟,說是平民窟其實是一種貶義詞,他們所居住的地方並非混亂臟臭,每天都有固定的執法隊伍巡邏維持治安,而且街道都是混泥土地面乾乾淨淨。
路過一間武器店,陳彬遲疑了下,還是走入裏面來到櫃枱問道:“老闆有無短刀或匕首,要鋒利那種。”
老闆是名油膩中年人,臃腫肥胖,圓頭光亮,說話帶着喘氣:“有,匕首3枚銀幣。”
陳彬拿出3枚銀幣遞給他,油膩老闆從柜子下面取出一把小巧的匕首,配上一副羊皮匕鞘,陳彬拔出匕首鋒刃嘹亮,滿意點頭,將匕首踹入褲袋子轉身離開。
走到大馬路,看着一輛輛噴氣式的交通工具,陳彬發出一聲感嘆,不,是每一次看見都會感嘆。
這裏也有類似出租車的代步工具,不過這些代步工具所運用的能源並非石油,而是通過光環的力量以奇特的方式轉換成一種固定能量體。
在噴氣式的交通工具下面有一個水槽,水槽加入的是水,以及由光環轉換而成的固定能量,兩者一結合為交通工具帶來發動力,再詳細的他就不清楚。
攔下一輛噴氣式汽車,陳彬坐上去,左右觀察一下,內室裝飾精緻沒異味,比那個世界的出租車更乾淨舒坦。
司機問道:“去那裏?”
“東德芙滋學院。”
“10枚銀幣。”
陳彬眯着小眼,心裏暗暗嘀咕:“不管在那個世界都有人明目張胆的剝削。”
正常的價格從馬樂格壁到東德芙滋也就5枚銀幣,這傢伙倒好,獅子大開口。
陳彬無奈道:“行。”
沒辦法,他趕時間。
不得不說噴氣式的出租車很快,不到40分鐘就到了東德芙滋學院的通道途徑,可惜前面塞車了。
陳彬給了司機10枚銀幣,直接下車,朝着通道前進,小跑了十分鐘,終於來到東德芙滋的廣場。
此時廣場人山人海,目光所及,各種身穿華麗頭髮打蠟的成年人牽着自家的孩子滿臉期待的準備驗檢考核。
陳彬來過一次,見怪不怪,而且他知道路的方向,不像第一次和陳小言不知道路,雙雙成了迷途的小羔羊。
邁着歡快的步伐,口中低哼自己最喜歡的歌曲:“我曾經跨過山和大海,也穿過人山人海,我曾經擁有着一切,轉眼都飄散如煙........”
哼着小曲,來到廣場正門,正門兩扇鐵門下面有一扇小門,前面排了一條長龍,陳彬是有素質的人,規規矩矩排在最後。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大約排了一個小時輪到陳彬,陳彬把身份令牌交給眼前的魁梧大漢,大漢穿着一身黑色西裝,戴着一副墨鏡,完全一副西裝暴徒的打扮。
西裝暴徒反覆看了下陳彬的身份令牌,打量了他兩眼從懷裏拿出一塊黑色的令牌,令牌發著光,照着陳彬的身份令牌,嘴角輕翹:“原來是落榜生。”
說著將令牌丟回給陳彬,讓他入門,陳彬甩了他一個眼神意思是:“落榜生怎麼了?落湯雞也有成為走地雞的時候!”
“切!”
西裝暴徒一樣無聲的回應。
彼此心照不宣。
陳彬才不會在意這些冷嘲熱諷,他要面對的是全新的世界,走出去看看,世界很大,浮生很短。
入了大門,兩邊有兩座小池塘,餵養着魚類,還有一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陳彬認不出來,索性朝着驗檢的練習場直奔。
剛來到驗檢場的大門,就看到大門口走來一道性感的身影。
雙眼直勾勾打量。
門口的女人一頭金色大波浪此起彼伏散發耀眼的光芒,魔鬼般的火辣身段讓人丹田燥熱,尤其是那一雙妖艷魄人的勾魂眼,一顰一眸都令人渾身不自在。
修長的大長腿上是一條黑色緊身衣,裹到胸前,雙肩披露,膚色如羊脂美白如雪,陳彬腦海不由想起:“是不是差一根皮鞭?”
因為那女人穿着高跟黑靴,整的一副女王陛下的高傲姿態,別說是陳彬,周圍只要是正常男性都會忍不住觀察和打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