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皇上確定會來
洛秋風來了,柳青在這秦皇觀內院就不孤單了。
兩個人在一起聊了起來。
柳青還向洛秋風背誦了自己寫(抄)的那一首中元節的詩,不過也拿出了先前的理由,就說是去年中元節時寫的,正好拿過來用。
洛秋風也挺羨慕他的運氣的,不過更多的是意外,意外於柳青的詩寫得還挺不錯的。
他雖然對詩詞沒有太深的造詣,可欣賞眼光還是有的,自然能夠看得出來這一首詩的水平,絕對是良好以上。
比他在內院的大門外面謅出來的那一首要好得多,難怪那麼早就進來了。
驚喜道:“沒想到你在詩詞方面有這樣的造詣,只要能夠維持這樣的水準,今天肯定有機會面聖。”
柳青心頭一跳,壓低了聲音,問道:“桐廬先生,皇上今天真的會來嗎?”
“可以確定了,今天會來。”洛秋風道。
他的聲音也壓得很低,道:“昨天晚上,禮部的崔侍郎已經給了我肯定的回復,今天皇上一定會出現。”
柳青忍不住四處張望了一下:“現在是不是已經來了?”
“沒那麼快,”洛秋風失笑,“現在詩會都沒開始,皇上哪能這麼早就來?不過崔侍郎跟我說過,皇上會親自參與評定這一場詩會詩、詞的前十名。而且還會召見進入前十名的二十個人。”
柳青一下子熱血上頭了:“意思就是不管詩還是詞,只要進入到了前十名,今天就可以見到皇上了嗎?”
想到自己的分身卡就可以使用出來,激動得渾身顫抖。
又感覺這樣太不鎮定了,於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心中告訴自己:“這不過是一場遊戲,並不是真實世界的事情,淡定,淡定,淡定!”
洛秋風藏在袖中的雙手都有些微微的顫抖,他也沒有計較柳青的失態,說道:
“正是如此,只要能夠僥倖進入前十,就可以一睹天顏。”
柳青又問道:“詩詞的題目確定是關於端午節的嗎?”
洛秋風搖了搖頭:“這個不能確定,因為出題的不是崔侍郎,而是皇上本人。只能說今天是端午節,出這個題的可能性最高。”
柳青道:“最好就是端午節的,別像進內院一樣,莫名其妙的來一個寫中元節的。要是以前沒寫過,突然間來這一個題目,真的挺折騰人的。”
洛秋風頗有同感:“可不是嗎?”
又笑了笑:“不過還真有可能出一些我們意想不到的題目來。寫端午節的詩詞應景,我們能夠想得到,別人也能想得到,大家都是有備而來,那就很難分出優劣。如果出一個大家都想不到的題目,現場作詩,倒是比較能夠測試出個人的水平。”
“出題也就罷了,最怕就是限韻。”柳青道。
有的詩會為了顯示現場做詩的水平,把用的韻限制死了,只能用那一個韻,有的甚至還確定到哪幾個字。
就算是做過那種題目的詩,不是用的那樣的韻,同樣要吃憋。
柳青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問題。
還是有一點後悔,早知道會穿越到這麼一個世界來,天天背誦詩詞就得了。
要是能記住那麼一兩萬首詩詞,限韻他也不用怕了,哪裏抄不來好的句子?
洛秋風搖頭:“應該不至於。皇上召開這一次詩會,想來應該是想看到咱們大虞這一代的才子們有多高的才華,應該給這些入會者一個盡情展示的機會,而不是用一些刁鑽的題目將大家給限制住。”
“如此就最好了。”柳青道。
心中實在不是很有底氣。
一開始來的時候都是自信滿滿的,可是聽到進入前十就能夠見到皇帝,突然就患得患失起來,有點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那麼好的運氣。
洛秋風倒也沒有說什麼。
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
想到進入前十就可以見到皇帝,他的養氣功夫也被他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兩個人在一起聊着倒還好,多少能夠宣洩一些心中的忐忑。
要是一個人呆那裏,恐怕越想越愁,會把自己給愁死。
又等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就看到一個十五六歲的道童氣喘吁吁的跑過來,一邊跑一邊喊着:
“詩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參加詩會的請去釣月潭那邊。”
洛秋風叫住那個道童:“釣月潭怎麼走?”
道童指了一個方向:“往那邊走一百多步,有一個大水潭,就在那邊。”
兩個人向那個方向走去。
那裏是一個大水潭,水質極其清洌,看着就喜人。
岸上栽種着各種奇花異草和樹木,顯得極為雅緻。
水塘中央還有一個小島,上面有着幾間草廬,有一座木橋連接過去。
小島那裏,還繫着一葉扁舟,想來平時應該有人泛舟水上。
洛秋風連連讚歎:“這裏真好,能夠在這裏住上幾天,就足以回味一生了。”
柳青道:“有的人卻可以天天住在這裏。”
兩個人相視一眼,又齊聲嘆息。
他們是讀書人,學的是儒家經典,對道家有些看不過去,見到道家的人過着如此奢華的生活,心裏多少有一些不爽。
舉行詩會的場地並不是在水潭中央的那個小島上面,而是在水潭西方的一片空地上。
那一片空地,面對着水潭,早上站在那裏可以看到日出,是內院的那些道士們做功課的地方。
那邊有一座亭子,名叫上善亭,取義於“上善若水”。
現在那一片空地上,已經擺放了一百多套桌椅,每一套桌椅旁邊,都侍立着一個清秀的道童。
桌子上面,還放着文房四寶。
來參加詩會的人都自備了文房四寶,因為按照以往的經驗,舉辦場所是不會提供這種東西的。
這一次果然不愧是皇家手段,將這些都備上了,甚至連磨墨兼監督的道童都給配上了。
已經陸陸續續的有人入座。
洛秋風和柳青走過去,也被引到了兩個相鄰的座位上。
說是相鄰,其實兩張桌子之間也隔開了一米五左右。
一百多個位子,說明舉辦方認為能夠進入內院的才子們只有這個數。
而實際上,這一百多個位置還沒有坐滿,空出了二三十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