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為什麼不是畜生
晚上七點半，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蕭玫早回家去了，林閑一個人守在偵探社裏。一天時間了，他和蕭玫派了至少七八百張傳單，可是到現在，別說有客人上門，連打電話來諮詢的都沒有。人家姓木的警察第一天上班都開張了，他林閑不會那麼倒霉，一單生意都接不到？
耐着性子等到了八點鐘，林閑決定放棄了，今天先這樣，明天再說，生意是慢慢來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剛要關門，手機響了，林閑激靈一下拿出手機，上面顯示一個陌生的號碼，得，生意來了。
“喂，您好。”林閑接通電話，裏面傳來一個女聲：“喂，你是林閑吧，我是木婉婷，你怎麼從廁所里跑了？”
該死的，本以為是客人，沒想到竟然是那個凶婆娘打來的，林閑道：“我姓張，不姓林，小姐，你打錯電話了，拜拜。”說完林閑就掛斷了通話，為免她再打來，直接關機了事。
看來今天註定不能開門紅，林閑走出偵探社把門鎖上，朝盧雲家走。沒走兩步，後面有人喊：“您好，是林先生嗎？”轉頭看去，一個美婦人正站在偵探社門口，林閑走回去，問道：“我就是，請問您是？”
美婦人道：“我是誰不重要，我來這裏，是有件事情想請你們調查，你們好像已經下班了，我是不是該明天再來？”
“不不不，現在就能談，不是有那麼一句話，顧客是上帝，我馬上開門。”
功夫不負有心人，生意終於上門了，林閑取出鑰匙打開門，把美婦人請了進去。遞上椅子，林閑想泡杯茶，可惜他這地兒沒熱水，也沒茶葉，只得作罷，與美婦人談正事，問道：“鄙人林閑，這家偵探社的老闆。小姐，你不說名字可以，請問我該怎麼稱呼你？”
美婦人道：“林先生你好，你叫我丁太太就可以了。”
林閑道：“丁太太，有什麼我可以效勞的？”
美婦人道：“我的一個家人最近行為有些古怪，經常很晚才歸家，問她出去做什麼也不說。我想請你們幫我調查一下，她最近在做什麼，都和些什麼人在接觸。”
林閑聞言，以為美婦人要調查她老公，林閑道：“沒問題，你把你先生的資料和平時的行蹤提供給我，我可以在幾天時間內把事情弄清楚。”美婦人從隨身帶着的包里取出了一個封口袋遞給林閑，道：“我請你調查的不是我先生，而是我女兒，她的一些信息和平時的行蹤我都已經寫下來了，給你。”
林閑尷尬的笑了笑，伸手接過封口袋，打開看了下，裏面裝着一個小冊子和幾張照片。看到照片上的人後，林閑下意識的看了下美婦人，再看了看照片，有些事情他想不明白，遂開口問道：“丁太太，這上面的女孩真的是你女兒，親身的？”
無怪乎林閑有此問，美婦人看起來也就三十齣頭，而相片上的女孩，年紀大約在十七八歲。三十歲的女人有十七八歲的女兒，這事情不是沒有，但是極少有。也有另一種說法可以解釋，美婦人是女孩的后媽，可對比一下，兩人的臉龐有很多相似之處，沒有血緣關係長得那麼像，又生活在同一個家裏，有點說不過去。
美婦人道：“林先生，很多人說過我和我女兒不像是母女，像是姐妹。我想這個與調查無關，你還是看一下資料好。”
林閑逐一看了照片，上面的女孩是個難得的美少女，看得出很活潑。翻開小冊子，裏面記載着女孩的一些信息，女孩名叫丁倩倩，家住市政府家屬大院，在市一中高三一班讀書，除此之外就是她的作息活動規律了。待林閑看完，美婦人道：“這些資料夠嗎？”
林閑道：“你女兒每天下午五點半放學，但是一般都在十點以後才能回家，也就是說，你要我調查她在這段時間內做什麼。如果她繼續保持這樣的作息，給我三天時間，三天時間內，我一定能調查出來。”
美婦人有些質疑，道：“三天就可以，那麼快？”
林閑道：“丁太太，我們偵探社自從開張到現在，沒有一件案子沒有辦妥，只要我們接下的案子，全部都調查清楚，給客戶一個滿意的調查結果。你的這個事情，放心交給我辦，保證三天後給你結果。”
可不是嘛，林閑說的也不全是假話，開張到現在，一件案子沒接呢，哪有沒調查清楚的案子，更談不上有客戶不滿意一說。
見林閑說得那麼篤定，美婦人也不疑有他，道：“那這件事情就麻煩林先生了。嗯，調查費用是多少，什麼時候給合適？”
“這個嘛。”
林閑光想着開張做生意，還沒想過酬勞怎麼算，經美婦人提醒，才想起來這麼回事。在宜居公司時候，林閑一個月也就四五千塊錢，平均日工資在一百五十塊左右，現在自己單幹了，怎麼著也得翻倍吧。一百五翻倍就是三百，三天的話是九百塊。第一單生意，只收九百塊似乎有點少，美婦人家住市政府家屬大院，老公一定是個政府高官，這樣的人缺不了錢，林閑心稍微黑了一點，道：“三天調查時間，我們只收費三千塊，你現在先交一半，到時候拿到調查結果再交另一半。”
“三千塊，好的，我現在就給你一千五。”
美婦人沒談價，爽快的從隨身小包里取了現金和一張名片給林閑，道：“林先生，這件事就麻煩你了，這是我的聯繫電話，你如果有什麼現就聯繫我，不管有沒有調查清楚，我三天後再來你這裏。時間不早了，告辭。”
林閑道：“我送你。”
將美婦人送偵探社，待美婦人走遠，林閑握拳朝天上空揮了一拳，歡呼道：“耶，萬歲！”
把美婦人給的酬金拿出來數了一下，不多不少十五張百元大鈔，林閑數了一遍又一遍，好一會才停下手。他在想，能花錢請偵探調查的，大概都不會太在乎錢，兩三千對於他們來說可能並不算什麼，十有**他要一天一千塊調查費還收少了。林閑心裏那點奸商氣冒了出來，暗暗決定，以後接案子，調查費絕不能少於一天一千塊。他干三天，頂不少人一個月的工資了，還不滿足呢。現在已經晚上八點多了，沒辦法去調查丁倩倩，只能從明天開始了。林閑收拾好東西，鎖好偵探社門，朝葉家行去，他迫不及待想把心裏的喜悅和伯父分享。
一路歡快的跑到葉家門外，林閑停住了腳步。本來滿心想與伯父分享喜悅，可是站在葉家門前，林閑卻躊躇該不該進去。
現在他有點像是得到心愛玩具的孩子，迫不及待想與人分享，站在葉家門前躊躇了近半個小時，林閑決定還是不進去為妙，他現在事業只是剛剛起步，不如等以後做出成績再來不遲。
想通了，林閑邁着步子，慢慢朝盧雲家走去，他不知道葉家二樓某個窗口正有一個人望着他漸漸遠去的背影。
因為去葉家繞了一圈，林閑走回來時步子又慢，到盧家時，已經是十點鐘了。打開門進了屋子，林閑看到盧雲穿着一套家居服靠在沙上睡著了。看她的樣子，應該是在等他回來。
走到盧雲身邊，林閑輕輕喚了兩聲，她沒有回應，林閑彎下腰，把盧雲給抱起來，朝她的房間走去。把盧雲送到她的房間，安置到床上，林閑想離開，不料一條手臂被她抱在了懷中。林閑想慢慢抽出手臂，誰知盧雲抱的更緊了，口中帶着哭腔呢喃着：“不要，別離開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林閑無奈，只得任盧雲抱着他的手臂。等了半小時左右，再慢慢抽了一次，盧雲仍是反應強烈。林閑總不能就這麼給盧雲抱着手臂睡一夜，他想到穿牆術，穿牆術可以讓他穿過牆壁物體，那麼人能不能穿過呢？
猜測不如實踐，林閑心念一動，將自己虛化，一下子便把胳膊抽了出來，事實證明穿牆術可以穿透人體。林閑是自由了，但是盧雲的反應很劇烈，她像一個小孩子似的嗚嗚哭了起來，哭得那叫一個凄慘。
林閑在房內來回走了一圈，做出了決定，關上燈，和衣躺到盧雲身邊，將她擁在懷中。“不哭，不哭啊，我不走。”
在林閑懷中，盧雲很快平靜下來，面上很香甜。盧雲睡得是安穩了，但林閑就可憐了，他一個大老爺么，抱着一個香軟的身子，聞着從她體內散而出的誘人雌性荷爾蒙，讓他本能的起了反應。如果林閑是個禽獸，一切都不成問題，他們肌膚間隔着的兩層布料根本無法阻擋他，可惜他偏偏不是。林閑久久不能入眠，一直在理智與衝動之間徘徊，飽受煎熬。最終，心中的衝動戰勝了理智，林閑一個翻身，將盧雲壓在身下，嘴唇像雨點一樣順着她額頭臉頰紅唇脖頸香肩吻下，一直吻到她的前胸，肆意品嘗她的嬌嫩。在睡夢中的盧雲像是有了反應，她緊抱着林閑的後背，夢囈道：“小東，愛我，我把什麼都給你……”
盧雲的話入耳，一瞬間，林閑像斗敗的公雞，滿腔火焰頓時煙消雲散，癱軟在盧雲身邊，他重重的打了一下床墊，道：“我為什麼不是個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