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貓膩的話語
李臣的前額嚇得出一身汗:“不...,紀少。”
除了這一點,紀梵希看起來並不那麼在意,“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那麼不穩了。”
上一次他把蘇子萱的資料拿給了魏總,沒有仔細核實照片,到現在才知道和紀少結婚的不是蘇子萱,而是蘇梓沫。
害怕紀少發動大火,把他扔到樓下。
幸好,蘇梓沫的資料顯示,她是個清白的女人,讓他心煩意亂的心情得到了一點安慰。
“紀少,現在紀夫人不是蘇子萱,是她的妹妹蘇梓沫。”
當紀梵希查看資料時,李臣心急如焚地遞給文件袋,偷偷用衣角擦了擦前額。
紀梵希望着,皺着眉頭。
據了解,蘇梓沫今年21歲,大學剛畢業,一直勤工儉學。
雖然蘇家在皇城的有錢人家排不上名號,也不至於讓蘇家大小姐出去打工掙錢,上次看蘇子萱的資料時,他還記得蘇子萱在國外揮金如土,那兩個人真是天差。
紀梵希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紀少,你看下面該怎麼辦?”
“不需要做任何事,是錯誤的。”
紀梵希每天按時下班,回城南別苑吃飯。
傭人在廚房做飯,擺好桌子,楊媽走進書房請紀梵希下去吃飯。
夫人回來了嗎?
楊媽奇怪地看着紀梵希,這是她第一次聽到紀梵希過問紀夫人,她回答說:“夫人還沒有回來,我就打電話叫她趕回來。”
“沒有。“
紀梵希凝視着一桌的菜,看着蘇梓沫的位置,他早晨的時候,就會看見婦女坐在那個位置,晚餐只有一個人吃,倒覺得少了點什麼?
儘管在飯桌上吃東西,也很少說話。
蘇梓沫在醫院待到九點才回家,但紀梵希每天十點前都很難回家,她是在掐時間。
當她走進客廳,楊媽叫住了她,“夫人,少爺今天早回來了,現在在書房裏。
蘇梓沫一聽到紀梵希早就回來了,臉上像是被嚇了一跳。
她輕手輕腳地上了樓,主卧房間沒有人,她先到浴室洗了個澡。
近來天氣比較熱,秋老虎來了,好像又回到了夏天。
蘇梓沫再也不用睡地板了,她穿了一件紫色的薄款睡裙,她不想在房間裏發出太大的聲音,沒有用吹風機,直接用毛巾把頭髮擦了出來。
房內的電話響了,蘇梓沫一聽到是楊媽的聲音。
夫人,廚房裏的參茶做得不錯,您要下來喝嗎?
在沉思片刻后,蘇梓沫說:“可以。”
平時,楊媽是把茶送進房間的,今天卻叫她下去喝,她知道楊媽對她並無惡意,答應下來。
蘇梓沫喝完參茶,看見楊媽已準備好盤子,“夫人,當你上去時,拿杯茶水給少爺。”
是的,謝謝楊媽。
蘇梓沫知道楊媽是真的幫助她。
蘇梓沫走到書房門口,輕輕地敲門,聽到屋裏傳來“進來”的聲音,她才推開門。
當她第一次走進書房時,在紀梵希第一次看到她帶着眼鏡,凝視着桌子上兩個大屏幕。
紀梵希抬眼望去,看見門口進來的是蘇梓沫,把椅子坐正。
在廚房裏煮過參茶,我給你端來一碗。
見紀梵希正忙,蘇梓沫將參茶放在旁邊的茶几上。
坐下沙發,正好看見男人的側面,挺拔的鼻樑,線條完美的下巴,配上金絲邊的眼睛,少了往日兇狠的氣息,多了幾分斯文。
紀梵希脫下眼睛,按在太陽穴上。
蘇梓沫一見,便將參茶遞給紀梵希。
女性身上的香甜氣息,逐漸向紀梵希襲來,越來越近。
只見那女人一頭濕漉漉的青絲散落在肩上,紫色的睡衣被掛在絲巾上的水珠打濕,裏面的衣服清晰可見。
紀梵希閉上眼睛,喉結上滾下幾下,急忙端起參茶,一飲而盡。
蘇梓沫站在旁邊,一直不敢直視旁邊的男人,沒有發現男人的異常。
看見他喝完,便收起茶碟,輕輕地帶着門,走了出去。
心煩意亂,再也無心工作,直接回到卧室,卻發現卧室里沒有人,想出去找找,又覺得有點唐突。
他繞着房間轉了一圈,發現沙發上有一本書,拿起來一看,是一本《愛人的誘惑》。
沒有想到都窮到陌路了,還有心思看這些陽春白雪的東西。
蘇梓沫看見紀梵希,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回來,剛剛下樓送茶盤,便在花園裏散開。
“紀先生。”
這麽晚不在房間裏,到哪兒去了?
紀梵希的聲音很小,但有一種壓迫感。
這就是我走下樓的路。
“伺候我沐浴。”
這一天紀梵希真是倒霉。
蘇梓沫不敢鬆懈,幫着洗好浴袍,重新調整水溫。
好水,你進去吧?
“聽不見嗎?你得伺候我洗澡。”
這男的真是陰晴不定,以前還在嫌棄她,不讓碰,現在就讓她來伺候,她也不知道怎麼抓住分寸。
蘇梓沫走過去把男人推進浴室,“行嗎?”
“結婚之前,你就沒有考慮過怎樣照顧一個殘障人士的生活嗎?”
“我......”
沒有想到今天紀梵希說了那麼多話,她從未想過如果紀梵希知道自己娶錯了人,會怎樣處理她。
紀梵希黑色的深瞳瞟着她,“不會為了錢什麼都不管吧?”
龍頭裏的水嘩嘩地流出來,水蒸氣瀰漫,浴室溫度越來越高,蘇梓沫的面頰上生出一種不自然的血色。
“我是為了錢,不是為了你的錢,我不會花你的錢,等我安頓好了再出去工作。”
因為要工作,先做好伺候丈夫的工作。
蘇梓沫咬着嘴唇,俯下身子,蹲在紀梵希面前,一粒一粒地解開男人白色襯衣上的扣子。
二人太近了,男人溫熱的鼻息噴在她的耳根上,癢的,麻麻的,她迅速地躲開,然後幫着脫襪子。
看到浴缸里的水快溢出來了,蘇梓沫關了水龍頭。回過頭來看紀梵希,他似乎還沒想起來,說:“我先出去了,你洗好了叫我,我就進來整理浴室。”
“你要我穿上褲子洗澡嗎?”
蘇梓沫知道這個男人是故意找茬,直接拒絕自己會吃虧,只好伸手,去解皮帶扣,來來回回的摩擦,卻找不到法門。
“你要到哪兒去呢?”
男人的嗓音很暗。
“我不是有意的。
“出來吧。”
男子洗完澡,躺在床上,翻着手機。
蘇梓沫進去整理浴室,發現裏面收拾得井井有條,臟衣服都進了洗衣籃,連洗手台上的水漬也擦洗得乾乾淨淨,這個男人大概是有潔癖或者強迫症吧。
蘇梓沫收拾好沙發,準備躺下睡覺,男人清冷的聲音響起:“你可以睡床上了,你畢竟是我的老婆。”
“合法的妻子。
實在太諷刺了,結婚證上的名字可是蘇子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辦的,也許對有錢人來說,輕而易舉。
不過,她的確是他事實上的妻子。
蘇梓沫拿起枕頭,無動於衷地走到床邊,幸好有一張2米寬的大床,她和紀梵希保持着最大的距離。
屋裏靜悄悄的,針都掉下來了。
還是第一次跟一個陌生男人睡在一起,身體僵硬,心存戒備,怕那個男人突然對她做了什麼。
儘管她閉着眼睛,卻絲毫沒有睡意。
蘇梓沫的身體開始放鬆,準備睡覺時,她聽見男人呼吸均勻的聲音,看到了他的眼睛。
天色剛剛蒙蒙,蘇梓沫就醒了,她被壓醒了。
不知何時,男人的身體緊挨着她,還把一條腿沉重地壓在她身上。
他試着把男人的腿挪開,也許他的腿還沒有感覺。
蘇梓沫好不容易從男人身邊掙脫,已經睡意全無。害怕驚醒紀梵希,輕輕起來后,便下樓。
現在,她要去紀氏醫院辦住院手續,怕再要節外生枝,她沒有吃早餐,一早就離開了城南別苑。
蘇梓沫先到醫院陪外婆吃早餐,然後到紀氏醫院。
“您好,我要辦住院手續。”
蘇梓沫把所需資料一齊奉上。”
“沒有告訴你嗎,小姐?這個住院床位不用。”
前台小姐見到她,仍是面無表情。
昨日她是要人會員,今天又說沒名額,後天不知道又是什麼借口。
蘇梓沫不疾不徐地說:“我是紀泓瀅先生推薦來的。”
接待處小姐,一聽是紀敏敏,馬上笑容滿面,“那你怎麼還不早說,對不起,怠慢你。”
平時醉心於藝術的紀氏,從來不去過問紀氏集團的事,但是白城的人都知道,紀氏是個很有名的年輕藝術家,紀氏是紀氏家族中的一員,是紀氏家族的一員。
不久,蘇梓沫就幫奶奶辦理了住院手續。
她給蘇月打電話,讓蘇月到醫院去預交兩百萬的住院費用。
蘇月街道電話,氣的嘴歪歪扭扭,嘴裏喃喃道:“這個死人也不知道是找誰,真讓她得逞了。”
是誰把她拖得過去了?
實在是對紀梵希吹了什麼不利於蘇家的枕頭風,到時損失的不止二百萬。
蘇月讓蘇子萱去紀氏醫院交費,蘇子萱一聽就是兩百萬,跳了起來,“爸爸,你是不是太讓她牽着鼻子走了,紀氏自己哭着叫着要嫁給紀家。”
“稍安不可躁,因小失大。”
這樣一件事發生后,劉敏蘭已經接受,就勸蘇子萱,“要把她的賣身費還給她,也不能明面和她扯破臉,不管怎麼樣,她也是紀家的少奶奶,眼光遠大些,以後整個蘇家都是你的。”
蘇梓沫在一樓收費處等候。
一會兒,看見蘇子萱進來了。
蘇子萱心有餘悸地將銀行卡交給了出納,眼睜睜地看着兩百萬元被劃去。
“蘇梓沫,你已經是紀家的人,沒有錢去找紀梵希,別有事沒事往蘇家跑。”
“我找的都是我應得的,也不會讓你說三道四。”
紀梵希今天正好來到紀氏醫院,剛走進一樓大廳,就聽見兩個人在說話。
“紀少,是夫人。”
李臣低聲說。
問她來這兒幹嘛?
李臣走過去說:“夫人,您身體不舒服嗎?”
李秘書早到了,我很好。
蘇梓沫抬眼望去,遠遠看見紀梵希正坐在輪椅上。因為害怕蘇子萱不停地說話,拉着她走。
蘇子萱看了看,知道裏面一定有貓膩,偏偏跟李臣說:“怎麼會好呢,姐姐的外婆馬上就住到了紀氏醫院,我才知道裏面一定有貓膩。”
你先去吧,李秘書,我們馬上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