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難道真的是夢遊症?

第二十六章 難道真的是夢遊症?

祈神節活動結束,原以為自己失策的北堂墨拉攏着小腦袋回到棲殿,正準備洗漱睡覺。

那想杏林堂當真如炸了般所有太醫連夜復職,提着藥箱趕往各王公貴族府邸。

“世子!”

得到這個消息的驚蟄一刻也不敢耽擱,連忙衝進屋內將北堂墨從頭到腳檢查了數遍,搞得北堂墨一頭霧水。

“你...怎麼了?”

“世子沒聽說嗎?今日前往太凰壇參加祈神節的王公貴族子弟皆半夜肚子疼,眼下杏林堂都快忙暈了!”

驚蟄不說還好,一說北堂墨嚇得瞌睡瞬間驚沒了,難不成這葯是半夜才複發,那...那...帝無羈...

北堂墨越想越慎得慌,顧不得換衣服,出門就喚來墨北。

“快帶我去昭陽殿!”

“是”

墨北見北堂墨一臉着急上火也不多言,護住北堂墨就往昭陽殿趕,別說這墨北確實比自己的速度快多了。

不到一刻,北堂墨便到了上次自己遇見帝無羈的側殿,墨北將北堂墨放在窗邊,自己上了屋頂。

北堂墨趴在窗邊朝內一看,只見得黑漆漆的一片,難道帝無羈痛暈過去了?還是直接給痛呼歸天了?

...不行!

...絕對不行!

北堂墨一鼓作氣就着窗戶翻了進去,閉眼等待視線適應了屋內黑暗方才緩緩睜開眼睛。

從床塌到桌椅,再到窗邊就連柜子和床底板,北堂墨都翻遍了就是不見帝無羈的身影。

這下北堂墨徹底慌了,見屋內屏風后還有個隔間,忙奔了過去仍是找不到帝無羈。

北堂墨心下一沉,抬手就想給自己一拳,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想着想着竟不由得潤了眼眶。

帝無羈後半夜才回的宮殿,借住月光看到北堂墨站在屏風旁不停抖動的雙肩,斂眸凝神於黑暗中一直站到北堂墨抹乾眼淚轉頭而來。

四目相對視線交織瞬間,北堂墨整個神經都沸騰了,直道謝天謝地,他沒事...

“哇...嗚嗚嗚...我以為你翹辮子了...”

北堂墨興奮上頭直接奔向帝無羈來了個大大的熊抱,帝無羈看着弔掛在自己身上的北堂墨,雙手不動聲色的環住北堂墨腰身,啟齒依舊薄涼卻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柔軟。

“我說過沒事”

月色之下安靜替代所有,帝無羈看着靠在自己肩上被點了睡穴陷入沉睡的北堂墨,取過一件外套輕輕蓋在北堂墨身上,抱緊北堂墨一躍而起上了屋頂,輕而易舉躲過墨北,順帶手一抬墨北倒地睡去。

夜風寒涼,帝無羈理了理蓋在北堂墨身上的外套直奔棲殿,臨近棲殿用同樣的辦法處理了驚蟄,將北堂墨放上床塌蓋好被子,收回外套返回昭陽殿。

夜幕退去,晨曦微露,杏林堂的水生火熱逐漸退去,各王臣貴族子弟也都拉得幾乎脫水,就連鎮國王府內慶風華也不例外。

慶毓光自得到消息起便讓隱衛去查了個清楚,可當結果擺在他面前時,慶毓光氣得一拳打碎了練武木樁,真是不聽話的棋子!

“將軍,你看...”

慶毓光看了眼擺放在桌案上的國君宴席請柬,無聲張了張嘴,隱衛得令,話鋒一轉。

“今夜供品將至皇城”

“按計劃進行”

“是!”

隱衛退去,慶毓光走到桌案前捏起請柬,一用力瞬息化為粉碎,抬眸迎着窗外即將升起的太陽,看向皇城方向。

南祁皇城比鄰冷宮的棲殿內,北堂墨一覺醒來環視四周,總結出一個令自己都不可置信的答案。

...她可能!

...真的得了夢症!

她明明記得自己昨晚去了昭陽殿,可醒來卻在棲殿,最重要的是一切如昨,連院外驚蟄也未曾有半點異常,更甚是當她問起墨北,墨北也一臉懵懂。

...難道她真的是在做夢?!

北堂墨絞盡腦汁,實在無從而知,連忙叫來驚蟄換了衣服就往太學堂趕。

今日的太學堂靜得詭異,北堂墨站在大門處趴着門檻往裏面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沒看到一個人影,正咬着手指發獃,一轉頭就見帝無羈迎面而來,本能的退了一步。

北堂墨尋着帝無羈白衣冷眸,靜如止水的俊顏神情依舊讓人敬而遠之,直到帝無羈過門檻時,北堂墨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她好像感覺到帝無羈瞟了自己一眼,可當她抬頭望去,帝無羈已經坐上席位開始翻閱書卷。

陽光照耀帝無羈筆直的背影,北堂墨竟有些許失神。

“北堂世子?”

“...”

“北...”

“啊!”

北堂墨慌張回頭對上站在她身後的南昭然,見南昭然正以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看着她。

愣得北堂墨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心虛的溜往自己的席位,卻又在坐下時挪到了賀君誠的凳子上。

這一坐,北堂墨總算明白哪裏沒對了!賀君誠呢?!

南昭然看着北堂墨冒冒失失的樣子,不由得呡唇淺笑,握緊手中食盒朝帝無羈走去。

其實她也記不得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心悅帝無羈,也許自第一次見面起,帝無羈就映入了她心裏。

帝無羈不同於她見過的任一男子,看似風輕雲淡冷洌漠情,其實她知道帝無羈比任何人都細心。

凡能入他眼就能入他心,而能存於他心上的人,至少南昭然知道現在並沒有,這也是南昭然堅持下去的理由。

“帝皇子”

“長公主安”

帝無羈抬眸看了眼南昭然,禮貌回應,繼續低頭看書,南昭然見此抬手揭開食盒蓋子,浸染香甜的銀耳湯味道瞬間散開,可把北堂墨引誘得肚子“咕咕”亂叫。

北堂墨偷偷瞟了眼南昭然和帝無羈,身體又往外挪了挪,正所謂三人行必有電燈泡,她可不能太亮了。

“今日太學堂休學,午間未備膳食,所以我燉了些銀耳湯,給你送來”

“有勞”

帝無羈應得很淡,始終不動南昭然端他手邊的銀耳羹,可把一旁的北堂墨急壞了。

北堂墨瞧着南昭然緊扣的雙手,大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老媽子心態,你說這美人都送上門了,你帝無羈好歹咯吱一聲啊!

裝深沉沒問題,可過了就是裝逼了啊!

北堂墨心急如焚,帝無羈視若無睹,以至於南昭然連看了幾眼帝無羈后,啟齒輕言。

“那個...你嘗嘗?”

南昭然憋了很久就憋出這句話,她總想着用心的東西,帝無羈好歹也要嘗嘗。

好在帝無羈亦如她所願,輕嘗了口,隨即放下不再做聲,南昭然心中擔心,自然追問道。

“是不合胃口嗎?”

“嗯”

帝無羈隨口一“嗯”,嗆得北堂墨白眼連翻,刺激南昭然心下隱隱泛疼,看向帝無羈。

“那...那我再去熬一碗?”

“不用”

話語同時,帝無羈從桌案下拿出膳食放到桌案上,回望南昭然:“已備”

這下除了南昭然愣怔之外,北堂墨徹底僵化了,她聽到了自個兒神經斷裂的清脆響聲。

...帝無羈!

...你再這麼屌下去,你會討不到媳婦兒的!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憑實力單身嗎?!

北堂墨眼瞅着南昭然神情越來越不對,直接朝南昭然奔了過去,端起南昭然給帝無羈準備的銀耳湯仰頭飲盡,末了擦了擦嘴,白了眼帝無羈,沖南昭然笑道。

“有福之人享有福之食,銀耳如此美味,不知長公主還有嗎?”

“...啊?有的有的”

南昭然完全沒想到北堂墨會半路殺出替自己化解尷尬,但見北堂墨確實很喜歡,南昭然自然樂得分享又給北堂墨盛了一碗。

逞着北堂墨喝湯間隙,南昭然看向無動於衷的帝無羈,咬了咬牙抬頭看向北堂墨。

“我待會兒還得去練琴,先走了”

“嗯..唔唔...”

北堂墨嘴裏含着東西,說話也含糊,尤其是那副故意逗笑的模樣,讓南昭然忍俊不禁恢復笑顏。

“若是世子喜歡,以後我再給你做”

“好”

北堂墨點頭同時雙眼放光,目送南昭然離開后,北堂墨撇了眼帝無羈,雙手挽胸又坐回了賀君誠的位置。

腦中開始盤算起自己的計劃,想着朝帝無羈那方挪了挪,又想又挪,再想再挪...再...

“呃...”

北堂墨眼瞅着自己不知不覺挪到了帝無羈的席位上,抬頭見帝無羈正毫無意外的盯着自己。

四目相對間北堂墨一拍腦門遮掩自己的尷尬,挪開些許,畢竟密謀計劃還是近點好,誰讓這個時代還不存在隔音技術。

“那個...帝無...帝皇子...”

“...”

“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帝無羈沒有回應,但北堂墨知道帝無羈在聽,再過不到兩日就是國君慶典,現在不說就沒機會再說了,刻不容緩,北堂墨一鼓作氣。

“我聽說你吹簫很好聽,昭然公主琴也彈得好,既然昭然公主有心於你,你何不同昭然公主一起為國君共獻一曲。”

“...”

“你這一上台,眾目睽睽光芒四射對於東臨來說也是一次展示的機會!”

“...”

“再者讓南祁眾人目睹東臨的風範,豈不也是...是他國為質,不忘為國爭光?!”

北堂墨一口氣說了一長串,偏生帝無羈看了北堂墨許久,就說了三個字。

“說實話”

“呃...”

北堂墨遲疑間眼瞅着帝無羈起身就要走,趕忙拽住帝無羈的衣袖,苦一張臉,看也不敢看帝無羈一眼,脫口而出。

“九千歲!我想要九千歲,我同昭然公主說只要說動你和她一起獻禮,她若得了國君賞賜的九千歲就轉贈給我”

“你拿來做什麼?”

“救...救人...”

帝無羈斜視拉着自己衣袖的北堂墨,抖了下袖袍,北堂墨應力鬆手,抬頭對上帝無羈暗如深潭的目光,心下忐忑不安。

“我想救一個人,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救活,但我就想試一試...試一試...”

北堂墨越說聲音越低連頭顱也跟着垂下,當北堂墨再抬頭時,太學堂內已無帝無羈身影,只剩下北堂墨深長的嘆氣聲。

穀雨啊!你同我都聽天由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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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夫家的懵妻是團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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