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女人
白寒扯着唇苦笑了聲
沒多久,車外響起金絮的聲音。
“快些下來呀,回家吃飯去。”
白寒這才回神,他整理了一下思緒,推門下去。
金絮並不知道他這個同盟經歷了怎樣的一番心理。
她知道這是白寒進入白家必須經歷的坎坷,若是他連這麼一點困難都克服不了,往後如何替他的母親出口氣。
金絮嫌棄的看了一眼白序真,真是慫包囊貨。
當初她母親是如何看上了白家,又讓她嫁給了白序真。
想來是因為白序真長了一張討巧的嘴,只是口蜜腹劍,背後會殺人呀。
想起自己的母親金絮勾唇一笑,心想過些日子她要回金家一趟,一定要好好看一看她的母親和姐姐,到底是怎樣的嘴臉。
白序真吐的頭昏眼花,雙腿直打顫。
這些年他縱情聲色,早已毀壞了身體,而且一個月前他又在外面廝混,那些女子如狼似虎折騰的他差點兒活不了。
如今被金絮帶着飆車,五臟六腑差點被吐了出來。
“兒子扶我一把”白序真兩眼冒金星,哆哆嗦嗦伸着手。
白寒很嫌棄,但不得不裝作很大度,走上前攙扶着白序真的胳膊。
“父親回去之後喝點熱湯暖暖胃吧,這暈車真的是很難受”他得裝作一個乖巧的孩子,才能騙得了白家人。
“你應該會做飯吧,回去之後幫我做點兒。”白序真當真,不要臉,使喚起來毫不客氣。
金絮冷眼瞧着,他隨即開口。
“家裏不是有保姆嗎?你讓他做什麼飯?
他現在是高中最關鍵的時刻,做飯多耽擱事情
你如果想要喝湯,我去給你做怎麼樣??”
頭眼昏花的白序真吞了吞口水,眯起眼睛,打量着自己的妻子。
不敢相信金絮雙手不沾陽春水的,她竟然會為自己做羹湯。
莫不是她要在湯里下什麼東西,想到這裏慌裏慌張搖了搖頭。
“我只是看一看兒子的動手能力怎麼樣。”
“那趕快進渾身臭兮兮的洗個澡,對了,我聽老爺子說後日咱們要舉行一個記者發佈會,家人都要出場。
你抽空去問一問具體事項,我帶着白寒去買身衣服。
他是咱們的兒子,不能丟了咱們的臉。”
金絮想起這件事情,順嘴提了一句,但態度不容置疑
若是白序真中途掉了鏈子,看她不將白序真打得哭爹喊娘。
“家裏不是有專門的裁縫,讓他上門量量尺寸,給白寒多做幾身衣服
他這些年應該沒有穿過什麼好的,還有記者招待會,你作為他的母親,什麼細節也得提前給複習複習。
到時因為膽怯拘謹出現了什麼問題,而惹得咱們父親不開心,有些東西很難挽回。”
白序真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剛才一副后怕的模樣,如今又趾高氣昂。
金絮一忍再忍,如今無需再忍。
她抬腳踹在了白序真的屁股,忘記自己,不知突然如大力士。
這一腳將沒防備且渾身虛弱的白序真踹進了一旁的綠植里。
而這綠植恰好是新型爬藤玫瑰上面長滿了刺。
一聲慘叫響起。
“不會出什麼事情吧?”白寒憂心的問。
金絮卻沒有回答他,隨手將包放在了他的懷中,快步走了過去,很是輕鬆的將拚命掙扎的白序真一把拎了出來。
“這體質也太差了,我這輕輕一踢你,好巧不巧跌進了玫瑰叢
給我看看,你這臉還能不能看,若是毀了,外面的女人會不會因為你長得丑而拋棄了你?”
白旭真疼得齜牙咧嘴,而且他的臉頰、額頭、眼角都被帶着刺的樹叢狠狠刮擦,這會兒又痛又燒。
不知為何,他卻沒有膽量跟金絮發脾氣。
“老婆你這是做什麼,我外面哪有人呀?”
“你沒什麼事情,就不要捂着臉了,你長得花容月貌,沾花粘草的臉,只可惜……”後面的話金絮吞了回去。
站在身後的白寒心知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女人,否則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然而下一刻他沒想到那個窩囊的父親竟然真的毫無骨氣。
“我錯了,往後再也不出去偷吃了”
金絮挑起眉緊,盯着那張毀的不是很嚴重的臉
沒有說話,轉身便進了屋子。
白寒苦笑不已,金絮是痛快了,這爛攤子還得他來收拾。
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剛想要開口說什麼。
白序真扭頭盯着他,似乎很不滿。
“我是你爹,就任由一個女人欺負”
“其實兒子最難,我若是幫了父親,母親會不高興。
要是幫了母親,父親自然也不開心
我只能袖手旁觀,兩個人都不幫,這樣你們很快就會消氣。
俗話說,說打是親,罵是愛嘛,母親之所以這麼對你,是因為太愛你的緣故。”
白寒覺得說出這句話時,他噁心的都要吐了,他最清楚金絮是怎樣的人,她睚眥必報,恨不得將面前的這個渣男撕碎了,怎麼可能會愛他?
他不得不冒着被金絮罵的風險,先安撫白序真。
“還是兒子聰明,若她真的對我沒有意思,怎麼可能會對我動手呢?
誰讓父親的魅力這麼大,走吧,咱們回家”
剛才一臉氣沖沖的白序真,像是被順毛捋的貓,如今開心的不得了。
跟在身後的白寒給了他一個死魚眼,當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白寒的到來,在白家並沒有引起多大的波動。白序宏對性情大變的金絮越發的喜歡了,他上網搜了許多的教程,而且還跟身邊的人諮詢了好多方法。
陰測測的想着,若是金絮被他抓到,他定會讓金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時間易逝,很快到了,記者會那日。
白家是上層頂流名家,來往的賓客多的數不清,他們穿着華麗的衣服,手拿香檳,相互致意。
金絮今日穿了一身大紅色的長裙,塗著紅色的口紅,她的腳上卻踩着一雙小白鞋,自從她失了孩子,傷了身體之後,她便對高跟鞋有些不喜歡。
而且她以前穿的高跟鞋大多數都在七八厘米以上,她個頭本來就高,穿了高跟鞋,有種直穿雲霄的錯覺。
如今她穿小白鞋目的很簡單,若是有人尋釁滋事,她一腳踹過去,先報了仇,再講道理。
修長烏黑的發隨意挽着,只別了一隻水晶發卡,即便這樣依舊美得動人。
姍姍來遲的白序言,心臟如被重擊,靈魂都在顫抖,睜着一雙漆黑的眼睛,幾乎是痴迷的望着面前的女子。
他永遠忘不掉,他第一次見金絮時,金絮陽光可愛漂亮大方,年少輕狂,誰都會為某個美好的事物而痴狂。
金絮便是其中一個,她永遠喜歡穿紅色的衣服。
雪白的皮膚,在大紅的長裙映襯下,白的像雪。
那一刻深深的刻在了自己的眼睛裏。
如今她從陰影中走出來,整個人散發著自信的光芒。
白序言幾乎貪婪得看了一眼,所以就很快收斂。
因為他身邊跟着好多年輕的董事頻頻向他敬酒。
“白總,過兩日那個家宴你一定要參加呀,我妹妹可是十分喜歡你的”說話的是陳董
與白家有項目合作,而且他年輕有為,今日穿了一些銀色的西裝,笑起來,眉梢微微上調。
“陳冬,你們的家宴我就不去了,不過合作的項目咱們明日就進行,我心裏已經有人了,你妹妹的好意我心領了”白序言在感情方面他很堅持,而且他從來不給其她女子錯誤的暗示。
“真是可惜了,我妹妹是個痴情的傻瓜,看見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你了,吵着嚷着要做你的妻子呢。
誰知你有了心上人,不知道方便透露嗎?”,陳冬的聲音充滿了磁性,但又帶着一點輕靈,極為好聽。
此刻他頗為遺憾的盯着面前的白序言。
他並沒有瞧不起白序言私生子的身份,通過這兩次的合作,他知道白序言是一個有能力有手腕,有才情的人。
即便在灰暗的地方生活了二十多年,在但他身上永遠充滿了乾淨凜冽的氣息,還有拼搏向上的精氣神,是他所見過的朋友中,最讓他過目不忘的一個人。
他本來希望自己的妹妹與白序言成婚,往後白家與陳家就可以永遠的合作下去。
沒想到白序言張口就拒絕了,他雖然失落,但不記恨。
“確實不方便透露,等哪日喝喜酒吃喜糖的時候一定會給你送請帖,陳冬,你們先聊,我去跟家人說幾句話。
記着一會兒可千萬別溜走啊,咱們不醉不歸。”白序言伸手在男子的肩頭拍了拍,笑着打了招呼,轉身離去了。
就在此時,陳冬身邊的另外一個年輕男子笑着說。
“陳冬,我就說你不會成功,像白序言這樣的人,長了一副笑臉,實則是最為痴情的人,在他人生黑暗時,有人對他伸出援手,你覺得他出生會忘記嗎?。
雖然我不知道那女子是誰,但我也知道應該是一個漂亮心地善良的人。
你妹妹確實長相乖巧可愛,學歷又高,很有品位,但是她卻沒有出現在白序言最需要幫助的時候。”
傅易掏心掏肺的說。
“你說對了,若是在黑暗中給他一束光,即便被撞的遍體鱗傷,他都會勇於去追求
只是,我很好奇他喜歡的人是誰”陳冬笑了一下。
很快他們一行人交談了起來。
此時,白序言走到金絮身邊。
“白寒呢?”金絮正在找一塊兒小蛋糕吃,聞言扭頭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