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第一百五十四章

韓雅然推開門,看着門裏的兩人,絲毫沒有注意到此刻窗戶的微微晃動。

“怎麼了。”延頡略帶疑問的看着眼前這個微微喘氣的女子,她剛才應該是很急跑回來的。

而安王則默默坐在旁邊,沒有說話。

剛才韓雅然去了自己的房間裏尋找,結果沒有找到人,才想起來到安王的房間裏看看,果然在這裏。

“那個,有件事,能不能幫個忙。”韓雅然沉默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哦,外甥媳婦,什麼事啊,讓你這麼急。”安王秋仲瑾一聽立馬打趣的問道。

韓雅然不理會秋仲瑾,到延頡旁邊把那件事告訴了他。

聽完韓雅然的話,延頡並有做過多的思考,反而直接問道:“怎麼幫。”

“這樣……”韓雅然突然神秘的說道。

此刻,月亮慢慢的掛上了枝頭,而不知名的鳥兒則不停的叫着。

那個富商脫下外套,正準備去熄燈,蠟燭卻突然自己熄滅了。

不僅如此,隨即而來的便是一陣不知從那兒刮過來的風。

那個富商一驚,他明明關了窗戶的,怎麼會有風呢。

那個富商一臉無奈,眼神微眯的的走到窗邊,正打算把本來已經關好了的窗戶再關緊點。

突然,本來關緊了的窗戶一瞬間便被打開,從窗戶外出現了一個影子,如鬼魅般的在窗前晃蕩着。

那富商一驚看着那個飄忽的影子,就要尖叫出聲,卻不知為何此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他睜大眼睛,臉上的橫肉不停的晃動着,就要從窗戶邊逃離,但是不知為何,他那兩條佈滿肥肉的大腿卻十分的沉重,每挪一步就感覺像是在搬動一塊千斤的大石頭一樣。

“你可還記得我。”那個鬼魅般的影子突然飄進了窗戶,一步一飄的往那個富商逼近。

你是什麼人。

那個富商本想故作淡定的問着眼前的影子,奈何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他看着那個鬼魅般的影子,卻不知自己的身子已經抖的如篩糠了。

而那個鬼魅彷彿明白了他的表情一般,面目猙獰的看着他,說道:“你可還記得你在向陽村做過什麼。”

“你害我可害的好苦啊。”說完,那個鬼魅竟然哭了起來,處處透着無不凄苦的聲音。

“我做了什麼。”那富商身上一癢,他竟然發現自己能說話了。

問完那富商反應了過來,趕緊就想往外面跑,可是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沒有任何反應。

他就想一塊木樁一樣的定在此處,無法挪動。

“想不起來,想不起來好啊。”那鬼魅竟然笑了起來。

透着哭腔哭泣的說道:“是你,在這向陽村,在那個明媚的早晨,辱了我的身子,毀了我的人生,你難道忘了嗎,本來,我會是這世間最美的新娘,可是都是你,你毀了我。”說完那個鬼魅又哭了起來。

她伸着一雙蒼白的手,慢慢的步近那個富商。

而那富商一臉的驚恐,但是那雙混濁的眼睛卻很明白的表示,他記得這件事,他記得很清楚。

他怎麼忘記,那一個讓他銷魂的早晨。

那個如清晨露水般的女子,習慣酒色的他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所以那一日讓他終身難忘。

他認為,反正到時候完事一走,誰又能找的到他呢。

“所以我也要毀了你,毀了你。”那個鬼魅滿悠悠的說著,手裏拿着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慢慢的靠近他。

而那富商想逃,卻根本無路可逃。

一時間,整個房間裏便充斥着滿滿的血腥味。

而客棧樓下熙熙攘攘起來,店小二看着那一群衙門裏的人走進了客棧。

本來還在用晚膳的客人立馬都被吸引了過來。

“官府辦案,爾等不要添亂就行。”店小二聽着那個有些眼熟的官人說著,不僅如此他還在人群里看見了本村的人。

那人對着帶頭的官爺說道:“官爺,那人就住在這裏。”

“你們這裏可有一個過路的富商。”那位官爺把剛才報案之人的描述說了出來。

被店小二叫來的掌柜的一聽趕緊點頭,:“有的,有的,就在本店裏。”掌柜的害怕牽扯到自己,趕緊就把事情說了出來。

而帶頭的官員聽完了他的話,趕緊就指揮人上樓捉人。

“官爺,這是怎麼了。”掌柜的趕緊跟了上去。

見官爺沒有回答他,又拉着人群里的那個本村的人問了問。

那個無奈的嘆了一下氣說道:“唉,也是我們造的孽啊,既然見到了那人還是給靈鴿一個公道吧。”

這人說完不忘自嘲一聲,若是當時自己膽子再大一些,就不會有後面的事情了。

這次他認出來了那個欺辱靈鴿的富商,可是卻不敢報官,後來還是自己媳婦兒罵醒了他,他才覺得應該去報官,為了能讓官爺引起重視,他專門去帝都找的上次的那些大理寺的官爺。

那些官爺是知道這件事的,一聽他的報信,趕緊就帶人趕了過來。

沒錯,來的人正是葉楊還有董書柏,他倆之所以會這麼積極,是因為當時韓雅然給他們說過這事。

那就是若是遇見了那個富商,一定要讓他為自己犯的錯誤得到懲罰。

而董書柏和葉楊帶着大理寺的幾個侍衛走上了樓,找到了那個人住的房間,還沒打開門,葉楊覺得不對勁,這氣味是……

葉楊一驚,趕緊一腳踢開門,而隨着門的打開,眾人一看屋裏的情形,都是一驚。

而掌柜的因為年紀最大,看着眼前的情形差點都暈過去了,好在店小二及時的扶住了他,才不至於真的就倒在了地上。

而那個報信的人,也一臉難看,兩腿不停的抖着。

也不怪眾人露出如此的表情,此刻屋裏的情形那是一個凄慘。

那個富商坐在地上,拿着一把剪刀不停的戳着自己的下體,而他的褲子早已經血流成河。

他一臉驚恐,嘴裏卻不停的說著:“我有罪,我該死,那個女子回來報仇了。”

葉楊趕緊上前,奪過他手裏的剪刀,雖然剪刀奪了過來,但是他的嘴裏卻不停的重複着剛才的話。

而董書柏有些疑惑的看着這人,說道:“這是瘋了?”

“應該是。”葉楊點點頭,但是隨着他手上的動作,那個人便安靜了下來,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而那個富商的隨從則站在門外,一臉驚恐,什麼話也不敢說。

“先帶回去吧。”葉楊有些嫌棄的擦擦自己的手,靈鴿他是見過的,那麼如花的一位姑娘,竟然被這個豬一樣的男子給辱沒了。

想一想,他身為男子都覺得他是罪有應得。

“先帶回去吧。”董書柏說道。

“好。”葉楊一揮手,一直站在門口的大理寺的幾個侍衛便走過去打算抬走此人。

但是這人太重了,幾人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他抬了下去。

而此刻走廊里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群,好在現在已經快過年了,客棧里沒有多少的客人。

當然韓雅然也在其中,她看着那個富商被抬了出來,又看見隨後走出來兩個熟悉的人。

韓雅然內心一陣驚慌,但是隨即想起自己易了容,便沒有那麼的驚慌了。

而葉陽走出來感覺好像有什麼熟悉的目光正注視着自己。

他往人群里一查看,卻沒有發現任何熟悉的面孔。

而董書柏看着沒有跟上的葉楊,轉頭問道。

“沒什麼。”葉楊微微笑到搖了搖頭,便跟上了董書柏。

而兩人叮囑了幾句后,便帶着那個已經昏死的富商離開了。

董書柏上了馬,問道:“不查看一下那裏面的人嗎。”

“查看。”葉楊一笑,“欠債還錢,殺人償命,他死不足惜。”

董書柏聽后也有些認同的點點頭,葉楊來自江湖,有些事應該就要用江湖的規矩辦更方便些。

“那上面問起來怎麼辦。”董書柏還有些擔憂。

“無妨,把這事告訴顧大人,沒人敢問。”葉楊一臉的自信。

這件事是頭兒曾經要求寫入案宗的事,顧涵山怎會不給幾分薄面。

而他們一行人消失在了客棧前,葉楊默默的轉身看了看那件客棧。

隨着大理寺官爺的離開,看熱鬧的人群都散去了,但是大家卻議論紛紛,那就是那個人應該是被鬼魂尋仇了。

而韓雅然打開門,看見已經換好衣服的安王,微微一笑,竟然很認真的給他說了一句道謝的話。

而安王秋仲瑾聽見他的話后,一下高興極了,表示無妨,畢竟能讓外甥媳婦感謝他,他穩賺不虧。

原來,韓雅然當時想的是怎麼報復一下這個富商。

沒想到安王秋仲瑾竟然出了一個主意,那就是讓人假扮那個受害的女子,直接給那個富商來個靈魂質問。

韓雅然也表示認同,當即就表示自己去扮演靈鴿吧。

不過延頡沒同意,反而讓安王秋仲瑾去扮演靈鴿。

所以拗不過延頡,安王秋仲瑾只好乖乖的聽話,披頭散髮的去扮演那妖嬈鬼魅的女子。

所以剛才就是延頡和秋仲瑾兩人裏應外合,演的一出好戲。

延頡先潛入那個人富商的房裏,製造一切詭異的事情。

然後等那個富商如他們預想的那般去關窗戶,便由秋仲瑾出場了。

延頡藏在暗處,用點穴控制着那個人。

那人本來就做了虧心事,所以這麼一刺激,竟然就真的拿着秋仲瑾手裏的那把剪刀自宮了。

“所以說,外甥媳婦,有什麼事,要告訴我們,這樣人多才力量大嗎。”秋仲瑾笑道。

而韓雅然笑了笑沒有說話。

“怎麼了。”延頡看出來了韓雅然的不對勁,問道。

“我看見中樞令的人了。”韓雅然說道。

延頡當然明白她說的是現在的中樞令。

“那你有沒有被認出來。”秋仲瑾一聽,趕緊問道。

“沒有。”韓雅然搖搖頭,葉楊看過來的時候,自己根本沒有正視他的。

“那就好,若是沒認出來,就少了不必要的麻煩。”安王放心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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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追妻總耍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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