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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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這兩個人鬧翻的導火線,就是如何處理城下的數萬百姓。按照何濤的主意,是把老百姓放進城來,在縣衙,還有其他的空地,為他們搭些窩棚,暫避風雨,這其中的青壯,也可以編入軍隊,組成義兵,協助官軍守城。這一點,朱勇是絕不答應,他心說,把這些個刁民放進城來,他們都缺衣少食的,我這邊還不得賑濟嗎?這麼一大筆開銷,上哪裏去找?要是賑濟的不及時,這幫人缺衣少糧,要是在城中鬧起了事兒來,那後果不堪設想,所朱勇直接拒絕,一點商量都沒有。

看着朱勇的態度如此堅決,何濤也沒法強求,只好退了一步,提出,由自己去城外,指導安置這些老百姓,而後,將青壯人丁就地整編,併發給兵器,讓他們有自保之力,鮮卑人若到宜君縣來,也不至於束手就縛。

但這一條,朱勇也是死活不同意。為什麼,因為朱勇還是擔心,擔心城下的老百姓手中有了傢伙,說不定一個不高興,就興許會變成暴民,攻打縣城,和自己這個縣令拚命,儘管這種可能性不大,但未雨綢繆,朱勇為自己的身家性命想,依然是不同意,他的理由倒比較冠冕,說是城中的軍事物資本就比較緊張,鮮卑人隨時可能到來,宜君縣需要進行戒備,這些武器,與其交給那些沒有經過的訓練的老百姓,還不如留着給官軍士兵使用呢。何況,城外的老百姓能靠得住嗎?鮮卑人那麼厲害,估計一個衝鋒,這些老百姓就得四散奔逃,到時候,這些個武器就會落在鮮卑人的手中,事情要真是那樣發展,那咱們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成了資敵了嗎所以這個提議萬萬使不得。

這下,何濤可就惱了,什麼裏面上的事情都顧不得了,接着衝著朱勇拍桌道:“難道你就讓我們眼看着鮮卑人來屠戮我們的百姓不成”別說,朱勇的心裏面還真是這麼想的,當然,他也是振振有詞,說,我是縣令,你是縣尉,縣尉的責任就是訓練兵士,守住城池,而我這個縣令的責任,就是要確保城池不失守,你剛所說的兩個辦法,都有很大的風險,我要是心慈手軟,萬一中間出個什麼差錯,丟了縣城,朝廷追究下來,那我們就不是殺頭的罪過了,地方官丟城棄地,那是滅門的罪過,為了我自己,也為了全城的百姓,我不能聽你的又跟何濤說,我知道你是個好漢,也知道你有能耐,但如今這個局面,不是你逞英雄的時候,你現在只顧着朝外看,可你為什麼不想想裏面的這幾萬老百姓,他們的安危,都系在你我的身上,城池有失,這些人都得家破人亡這裏面的輕重,你若是把不穩,那就得聽我

到后,何濤百般勸說,爭辯,都沒有用處,遇到大事,縣令是一把手,縣令不發話,誰都不敢出城迎敵,所以,何濤跟城中的官兵,只能是站在城頭,眼睜睜的看着城下的百姓被鮮卑人殺戮。何濤當時,牙關要的嘎嘣嘎嘣響,嘴角都滲出血來了,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給這幾萬父老鄉親們報仇雪恨。他對鮮卑人,恨入骨髓,順帶着,連這個不抵抗的縣令朱勇,也恨到心裏面去了,反正,當時兩個人一爭吵的時候,這臉面就等於是撕開了,所以何濤在朱勇的面前,也不用裝出一團和氣的假象,每次打照面,都是咬牙切齒,目光不善的盯着朱勇,心說,早晚我得找個機會,把你這個無能的廢物,給收拾了他心裏面有火,那朱勇的心裏面也不是沒有怒氣,這人和人之間,利益點不同,思維方式就不同,繼而,對同一件事情的對錯,該如何界定,這個標準,也是各有不同何濤覺得朱勇閉門不出的行為,是可恥的,枉顧百姓的生死,該殺,朱勇呢,卻認為自己這麼做,是保全了宜君縣城,保全了城中的百姓,他覺得自己做得對,相反的,認為何濤是想要藉著鮮卑人入侵的事情,逞英雄,撈功勞,是自私自利,只為他個人考慮,不念及實情。

因此,朱勇對何濤,也是一肚的不滿,近他又發現,這何濤跟自己對視的時候,那眼睛裏冒出的都是凶光,那表情上,都帶着殺機,他心裏害了怕了,知道何濤是當兵的出身,這些個當兵的,那都是刀尖上舔血,殺人如同殺雞的存在,跟這些人,是沒有道理可講的,這要是趕哪天,這人心情一個不好,要把我給宰了,那我可就太冤枉了所以,朱勇也是要千方百計的,給何濤羅織罪名,想要呈文朝廷,呈文吏部,要求,把這個何濤抓起來。即便是不能打入大牢,那至少也得讓他丟官去職,別讓這個人再這樣老在自己面前晃蕩,害得自己晚上老作噩夢可就在他們兩個人,各自心懷鬼胎,苦心孤詣,想要扳倒對方的時候,這寫着鮮卑大軍入境侵略的緊急軍情就到了。

何濤撿起軍報一看,也是緊皺雙眉,他是宜君縣的縣尉,宜君縣的軍事力量如何,城防狀況如何,他心裏都有數,他知道,別說是一萬六千鮮卑大軍,就算是六千鮮卑精銳,這小小的宜君縣城,也不見得能守得住可何濤心裏面發愁,他臉上可沒有露出來,身旁的那些人,想要探腦袋過來,看看軍報上寫的是什麼,卻被何濤將那軍報一合,衝著他們一瞪眼,呵斥一聲:“探頭探腦的做什麼?連規矩都忘了不成”什麼規矩?看情報的規矩,劉宇集團對情報方面的觀看,那也有明確的規定,誰能看,誰不能看,那都有說法,這也是必要的措施,不然的話,誰都能看機密情報,那萬一被姦細知道了,怎麼辦?那情報部門辛辛苦苦弄來的情報,就等於是廢了,這種責任,誰能擔得起。

因此,根據情報部的明確規定,緊急的機密軍情,那隻能是的高領導層能夠看到,就宜君縣來說,那就只有縣令朱勇和縣尉何濤能看,其他人,如果沒有朱勇或者何濤的同意,那對於軍報,那沒有閱覽的權力所以,何濤這麼一訓斥,這幫人把腦袋又都縮回去了,再想看的話,那就得讓人以間諜罪給逮起來

再說縣令朱勇這邊,被他的一幫手下,捶胸晃腦袋,掐人中,好一通折騰,這個時候終於悠悠醒轉過來,等他把把眼睛睜開,左看看,又看看,出了會兒神,讓魂魄歸位,腦清醒一下,把軍報的事情給想起來了,他那臉色,刷的一下,由白變青,手也不聽使喚,一個勁兒的打哆嗦,嘴一張,冒出“哎呀”這麼兩個字兒。他本來的意思,是想說:“哎呀,大事不好,鮮卑人要來,大家趕緊跑,晚了就來不及了”但剛把前兩個字說出來,後邊這句話還憋在嗓眼上的時候,何濤從旁邊兩步來到他的身邊,啪的一下,拍在他的肩膀之上。那何濤多大的力氣,這一下,雖然不是使全力,那勁道也不小,把朱勇的身派的就是一側歪,結果朱勇疼的唉喲一聲,把下邊的話,都給咽回肚裏去了

朱勇怒火上撞,扭頭一看,給自己這一下的是何濤,那是惱火,正要發作,就見何濤笑呵呵的開口道:“縣令大人,這封軍報,上面有些事情,我想要和大人你單獨談談,你看,現在合不合適?”這何濤的手拍上朱勇的肩頭,這個時候他的手也沒有拿下來,還在那兒放着呢,一邊說著話,這手上還一邊使勁兒,捏着朱勇的肩膀,那他的手勁兒多大,朱勇就覺得肩頭被鐵鉗給夾住了一般,疼得他直咧嘴。但是呢,他也明白,這是何濤給自己的信號,他也確實被剛那封軍報嚇的魂兒都飛了,即便何濤不提這事兒,他也準備跟何濤好好商量一下,畢竟人家是縣尉,執掌一縣的兵權。

因此,何濤提出現在和他單獨談談,朱勇心裏面也樂意,於是吩咐手下退出房去,多派人手,自門前站崗,而且不能靠在門邊,要離着房門十米以外。這些人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可縣令大人發了話,縣尉大人也點了頭,他們心裏面就是有疑問,也只能先放在心中,大家都退到房外。

等這些人出了屋,把門帶上,何濤的臉上,那一絲兒小模樣刷的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面的寒霜,表情變得那個,就跟變臉一般。他看着朱勇,打從鼻眼裏冷哼一聲:“我說朱勇,我看你剛好像是想喊幾句什麼?我來猜一猜,你是想讓大家趕緊逃命,跑晚了就來不及了,是不是?”

這話問的太直白了,那朱勇心裏面雖然是這麼想的,可畢竟沒說出來,現在一聽何濤的話,他能承認嗎?於是,朱勇的臉也是往下一沉:“何濤,你何出此言?我是這宜君縣的縣令,宜君縣的大事小情,都是由我負責,包括這縣城的安危在內。你說我想跑?我能跑到哪裏去?地方官丟城棄地,那是滅門的罪過,而且要發榜天下,告知所有的百姓,我身上背着這麼大的干係,我能逃到哪裏去?換句話說,你們這些人都能逃跑,唯獨我必須和縣城共存亡”

這話說得漂亮,但何濤壓根不信,冷笑一聲說道:“朱勇,現在就咱們兩個人,你就不用在這裏說瞎話了,你的為人,我難道能不了解嗎?你這^H小說**人,膽小怕事,畏刀避劍,沒有擔當,鮮卑人第一次入侵的時候,幾萬百姓就在咱們城下,苦苦哀求你開城門,好救他們一救,可你只為了自己的安全,置若罔聞,結果,致使幾萬百姓,被鮮卑人殺掠殆盡,朱勇,你的罪孽,比天還大當時,你還振振有詞,說什麼身為縣令,守土有責,為了城中百姓,你不能心慈手軟。這次怎麼樣,鮮卑人就衝著咱們宜君縣來了,你還有什麼可說的?我看你剛目光閃爍,語無倫次,必然是在心中盤算該如何逃得性命但朱勇我告訴你,你要想活命,就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發動百姓,堅守城池,和鮮卑人在宜君縣決一死戰,只要贏了,或者守到朝廷大軍來支援的時候,你的性命,你一家老小的性命,自然也就能保住如若不然,鮮卑人的刀利,蜀王殿下的刀也不慢,你的這顆腦袋,早晚要被這兩把刀給砍下來這裏面的利害得失,你自己看着辦吧”

這一番話,說的很難聽,等何濤說完,朱勇在旁邊是面紅耳赤,心說,何濤,你實在是太損了現在是非常時刻,大敵當前,我還有用的着你的地方,所以我不跟你計較,但這件事咱們兩個沒完,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為了今天的這些話後悔可他心裏發狠,表面上沒露出一絲一毫,相反的,他是滿面賠笑,衝著何濤道:“何縣尉,何老弟你消消氣,消消氣剛你說的那些話,對不對,咱現在沒時間細說。但有一點,我得說明白了,我朱勇,一定要和這宜君縣共存亡前些日我也說了,我是宜君縣令,縣城丟失,朝廷第一個就要追究我得責任,那罪名太大,抄家滅族,我可擔待不起,你們誰都能逃,唯獨我不能逃,因為我無處可逃,我寧可戰死在城牆之上,博得個朝廷嘉獎,那樣的話,我就是忠義烈士,朝廷會撫恤我得家庭,會免去我得後顧之憂所以,何老弟,你就把心放在肚裏,好好的把你縣尉的事情做好,我知道,你身經百戰,經驗豐富,所以,我現在全權授權給你,讓你統領全城的軍民百姓,一起抵抗鮮卑人”

這一番話,說的半真半假,到了后,朱勇乾脆來了個大撒把,他不管了,把全城防務都交到了何濤的手上。何濤也沒客氣,因為這不是客氣的時候,他知道,朱勇這種人,別看說的天花亂墜,那壓根就指望不上,要想活命,那還得靠自己所以,他也不拖沓,馬上下令,全城緊閉城門,所有的兵士,都到城頭之上戒備,再派人,去城中召集義兵,也就是那些老百姓中的壯丁,讓他們幫着守軍搬運守城物資,那些有根基的,能舞刀弄劍的,能騎會射的,都抽調出來,支援城頭上的守軍作戰。另外,又派人去城中的那些大戶的家中,借調家兵。這大家族都是些怕死的人,平日裏都有組織護院家丁,巡查衛隊,用來保護自己的安全,這些個家丁,受過一定的訓練,而且裝備也比較精良,只要拉上去,那立馬就能形成戰鬥力。

城中的那些大戶其實不願意把家丁給借出去,都借出去了,誰能保護他們家中的安全。但何濤派人給他們捎話,告訴他們,要是官軍守不住宜君縣城,那憑你們手中的這些家丁,也守不住你們莊園的大門,正規軍都敗了,你這些雜牌軍能有什麼能力阻止鮮卑人而鮮卑人一旦入城,他們是不會講什麼道理的,他們就是一群狼,到咱們這裏來搶掠,搶掠的第一站,就是你們這些大戶人家,誰都知道,你們手中的財物多。到時候,你們的整個家族都得玩兒完,這借出家丁,和家破人亡的結局比起來,哪個重,哪個輕,你們自己掂量着辦,派不派人,那全憑你們自願

這話一捎到,大戶們頓時沒詞兒了,因為這說的都是實情啊,城池一旦被鮮卑人打破,那他們這些人,誰都落不了好下場所以,這些大戶們權衡再三,終於做出決定,把自己手中的家丁都借給了何濤,何濤將這些人編好隊,打發到城牆之上,協助防禦。

這個時候,全城的老百姓都知道,殘酷的鮮卑人又要來了,而且這次的目標就是自己所居住的這個縣城,也知道,縣令大人決定,要將城池堅守到底,已經,將全城的兵馬大權都交給了縣尉何濤,讓何濤帶領大家抵抗鮮卑人的侵略

說實在的,宜君縣的老百姓,對於鮮卑人,那是格外的痛恨,因為上次鮮卑人在這宜君城下,殺掠了幾萬無辜的百姓,這些事情,宜君縣裏的人都知道,鮮卑人的殘暴,已經深入他們的印象之中,而且,上次在城下死傷的人中,又不少,是城中百姓的親戚。宜君縣地方不大,村和村之間的距離不遠,村和村之間的連親,也是十分正常的現象,久而久之,這親情關係論起來,就變得很複雜,親戚朋友都攪到一塊兒去了,所以,上次城下喪生的不少人,跟城裏的百姓沾親帶故。

此時,百姓們一聽何濤大人要和鮮卑人打仗,對自發的過來幫忙,搬搬物資,湊湊鍋灶,守城要有沸油,這些百姓怕城頭上油不夠,都紛紛回家,將家中的油拿來相助官軍。就這樣,何濤忙和了整整一天,宜君縣諸事齊備,單等鮮卑人前來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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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男才女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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