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9 銀匙:要掉小珍珠了

649 銀匙:要掉小珍珠了

降谷零看着南凌。後者對他的沉默頗覺好笑,把頭歪了個90度,背着雙手從下往上打量了他幾眼,忽然一樂。

“我說你是真沒想到還是裝沒想到啊。”

南凌說完這話就直起身子,把手電筒在手心內轉了一圈對準了自己。然後他微微側過頭,撩開擋住脖頸的頭髮,把脖子上的那個傷疤暴露出來。

手電筒的光直直地照在那個蒼白的傷疤上,降谷零卻像是被什麼東西燙了一下,瞳孔極快地縮緊了。

“我知道你看到了。”南凌很快就把頭髮重新放了下來,拿着手電筒隨意地揮了兩下,“看吧,我早就告訴過你的。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區別,你也別把人想得太好——不過還是謝謝你給我起假名提供了一點靈感,我這個人一向不太會編名字。”

你看。他帶着點惡趣味想到。他早就告訴過降谷零七是個什麼樣的人,或者說,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太過天真沒能意識到的人是降谷零。

他甚至好心地提醒了降谷零讓他擺正心態,別再用過去的看法對待七。因為——

——“因為那位被剝奪至無可剝奪之神,銘記一切被遺忘之物的骨白鴿曾告訴我,七已經不再是之前的他。”

南凌是這麼和降谷零說的。

當時他用自己的臉見完銀匙之後,就戴着兜帽去逗了逗看上去正常得格格不入的降谷零——當然前面那半句話是在開玩笑,但是後面那句卻是一個同時帶着惡意與善意的小小提示。

南凌還是很懷念降谷零身份還沒暴露的時候,波本逗起來才是最有意思的。

可惜現在不行了,以後估計也沒什麼機會了。真遺憾。

雖然南凌很快就把傷疤重新蓋住了,但那個疤痕彷彿就此停留在了降谷零的視網膜上——他還記得他在青色原點見到的東西。七前一段時間受過傷,脖子上纏過繃帶。而他們見面的那一次,七的脖子上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傷疤。

事實顯而易見。

銀匙就是在這個時候爬上來的。

“哎喲……”他喘着粗氣說,爬上來就直接趴在了地上,聲音倒是仍然中氣十足,“七你也在的話……就好辦了——你讓我監視他的時候,也沒告訴過我他是公安啊!”

話里話外其實就一個意思——加錢!

“我也沒說過讓你監視公安。”南凌用七的聲音回答,帶着點不易察覺的幸災樂禍,“也沒讓你在他行動的時候跟在後面。”

他沒再看依然沉默的降谷零,也沒有任何關心他的意思。就好像站在那的是個雕像。

“你——行行行,我自找的行了吧!”銀匙像個商店開業時放在店面前的充氣玩偶一樣晃悠着起身,唉聲嘆氣,“認識你算我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但也沒辦法,畢竟這事情干都幹了。後悔也來不及了。

更何況他也不後悔。

七明顯是遇到麻煩了。看以前幫自己解決了那麼多麻煩,治好了他手下和他自己那麼多次,這個幫他是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

不然他都看不起自己。

道上所有人都知道,銀匙雖然喜歡錢,但是給兄弟們花錢治傷的時候那可是眼都不眨一下的。

……好吧還是要眨幾下的。

…………好吧他可能會掉小珍珠。

但是他對兄弟好那可是毋庸置疑的!

“都到這了,我就送佛送到西——”銀匙提高了聲音喊道,“我說那邊那個公安的小哥,你就暫時別想有什麼支援了,你那幾個人已經被我們包圍了——”

雖然青色原點的戰鬥力和專業訓練過的公安比不了,但是他們人多啊。一聽到有人要對代行者大人心懷不軌一個個嗷嗷叫着就衝上去了。

南凌也提高了聲音喊,“幹得好——之後給你加錢——”

銀匙立刻笑得很不好意思,“這,這這不合適吧嘿嘿嘿……”

“不要就算了。”南凌無情地說道。

“誒別呀!”銀匙立刻就急了,“我就是……”就是客氣一下。

他這句話還沒說完,面前就傳來一陣刺眼的白光——那是保時捷356A的車燈。

銀匙和安室透都是背衝著懸崖而面衝車道站着的,因此燈光一閃他們就下意識地眯起了眼睛,南凌見狀立刻往別墅的方向跑。但他腿傷沒好跑起來也一瘸一拐,降谷零又只是被晃了一下,見狀也立刻追了上去。

銀匙已經識趣地找了個地方躲起來了。

保時捷車尾一甩,漂亮地停在了別墅面前。琴酒帶着一身殺氣打開車門一個翻滾就半跪在地面上,以車頭為掩體乾脆利落地射擊。

從南凌的角度很難看清楚那邊的具體情況,不過從槍聲來判斷大概是琴酒一個人大戰赤井秀一以及其他FBI,沒準還要捎上一個諸伏景光作為狙擊手——雖然他也不知道這個距離下狙擊還有沒有意義。

南凌是想在貝爾摩德趕來之前找個掩體。他一點都不想被公安或者FBI抓住,而老宅內部的地形肯定要比外面複雜,能給他爭取更多時間。

想法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他跑到離別墅後門還有幾步路的時候被降谷零從後面趕上了,要是換在平時或許他還能跟他過幾手,但今天他身上帶着傷,再加上他的頭真的越來越疼了——所以降谷零沒怎麼費力氣就把南凌以一個非常標準的姿勢按倒在了地面上。

南凌立刻就罵了一串髒話——別誤會,不是在針對降谷零,這只是為了止疼。

“你他媽的——”他一張嘴就嘗到了泥土的味道,立刻呸呸呸了幾下又多罵了幾句才開口,“降谷零你能不能搞清楚重點?先去對付琴酒不行嗎?”

再這樣下去他胳膊沒斷也要斷了。

“你才是這件事的重點吧。”降谷零用冰冷且毫無波動的聲音說,“你的事可以留到之後再說,如果你考慮作為污點證人指控組織的話也許可以減刑。”

“怎麼?因為被我欺騙感情了所以惱羞成怒了?”南凌斷斷續續地、短促地笑了笑,“我騙你的東西可還多着呢。”

話音剛落他就扯着脖子喊道:

“諸伏景光你要是能聽到就趕緊過來解決你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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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酒廠的薪水小偷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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