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海馬兄弟
“我輸了。”戴着紅色帽子的少年無力地說道。“呼~”加文長吐了口氣,這是他打的最憋屈的一局,起初的手卡沒有抽到好牌,連續三回合只能蓋放三次【科多莫小龍】,就差一點兒便因無法再召喚迎來自己的首次敗北。
結束和梶木漁太的對決后,加文一行在岸邊解決了午餐問題,又休息了會兒,這才去尋找新對手。途中,卻遇上了這個人。他和孔雀舞於游輪上結了怨,本想搓搓舞的銳氣,結果被某個急着在美女面前表現的傢伙接了下來。
一場在加文眼中顯得極其無聊的對決后,他不得不送出自己的王牌怪獸——沒錯,這人便是“原著”中那個不遠千里來“送快遞”,將和【青眼白龍】同樣稀有的罕貴卡【真紅眼黑龍】輸給城之內的日本大賽亞軍恐龍龍崎。
決鬥期間,城之內又用上了【時間魔術師】,只不過,這次是利用了和實卡版本一樣的效果,以二分之一的概率破壞了對方攻擊近三千(強化卡增幅)的【真紅眼黑龍】,開啟了“歐皇”生涯的同時也獲得了這張新的王牌。
相比起城之內,加文就不得不感嘆自從來到這片土地后,他的臉就黑的不行。別看加文三戰三勝,好像順順利利的,什麼問題都沒有。但,只有加文自己清楚,無論對上羽蛾、漁太,又或是龍崎,他都沒有抽到想要的怪獸。
要知道,加文現在使用的卡組可不是以“守護龍”為中心的,“守護龍”的大部分卡都要涉及到某個遙遠未來的召喚系統,在這個時代根本用不了。當年,加文構築卡組時本來就沒指望“守護龍”對敵,純粹是用來輔助的。
然而,目前解決對手的竟都是只能特招的“安德雷克”。儘管他在卡組裏放上了三張,卻也沒想過會連續數次出現【科多莫小龍】與【守護龍安德雷克】的組合,甚至就連遊戲等人,都誤以為“安德雷克”為加文的王牌了。
加文不太相信自己的運氣真的會這麼“詭異”(大概只能用這個詞來形容)——要說“倒霉”的話,他也沒因手牌全是魔法、陷阱卡而敗北。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回回都能特招到“安德雷克”,還可以算得上有些“好運”。
他懷疑,興許這和對戰的對象與自己的階級差距有關。加文是“青銅階級”的決鬥者,三位對手雖然各自段位不同,卻都被系統評定為“白銀階級”。以前,加文在對決那些國外的混小子時,還從未出現過類似現在的情況。
“這樣的話,加文君也有四枚籌碼了。”“你可以在之前多賭些的。”城之內說。“恐龍龍崎先前已經輸給你兩枚了,不好太過分。”加文應道,“剛才我想了想,決定還是先和你們分開吧,集合在一起收集籌碼不方便。”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參賽者要是聚成隊伍,機會就變少了。”孔雀舞很是贊同。“嗯!”遊戲理解地點了點頭,“大家都要努力,爭取得到十枚籌碼,成功晉級。”“城堡見,遊戲,城之內。”“城堡見,加文(君)。”
遊戲、城之內、本田與杏子四個在一塊兒繼續前進,孔雀舞選擇了森林方向,加文則是朝着來時的道路回頭走去——他選擇分頭行動的理由並非是剛才說的“不方便”,要真是如此,早在大賽剛開始的時候,他就會離開了。
加文此行主要是為了“刷經驗”,系統判定的決鬥者階級晉級方式與他前世玩的那個遊戲相同,是單純通過大量對戰積累經驗,達到一定程度后就會提升段位。理所當然的,對戰高手獲得的經驗就多;對戰低階位經驗較少。
且,由於系統會監測對戰過程,無法進行作弊。例如雇傭某個決鬥者,讓他故意放水輸給自己這種事一旦被發現,不僅不會漲經驗,還會受到“掉落段位”的懲罰。早在系統降臨到加文身上的第一天,說明書就表明了這點。
若是平時,加文還真沒那個能力去找到足夠的決鬥者來和自己對戰。因為系統對同名決鬥者帶來的經驗也有着要求,假如對方的實力不變,從第二次獲勝開始,得到的經驗就會按照一定的比率減少,直到完全沒有任何收穫。
還好,比賽才進行半日,淘汰的選手應該沒有多少。加文打算以“你不需要任何賭注,贏了我拿走籌碼”來誘惑那些沒有收集到多少籌碼的參賽者,每人至少打個兩局。這樣的話,差不多十來人就能讓自己成功晉陞到五段。
……
傍晚時分,貝卡斯的城堡,地下某層。這層,是古代時期城堡的主人用來存放美酒的場所。當貝卡斯獲得這座城堡后,將這裏翻新,改造成了地牢。此刻,一名年紀最多不過十一二歲的少年正被冰冷的鐵鏈拷在地牢的角落。
少年的名字叫作“海馬圭平”,是“海馬瀨人”的弟弟。不久前,海馬回顧自己和(暗)遊戲的對決,一直想不到戰勝他的方法,於是索性拋下公司,獨自去旅遊散散心,並暫時將存放公司重要資料房間的鑰匙給予了圭平。
誰知,海馬公司的五位高層認為海馬決鬥敗北讓公司的顏面盡失,對他很是不滿。恰逢那時,貝卡斯盯上了海馬公司,幾人暗中商討后決定,只要貝卡斯能夠擊敗造成此事的罪魁禍首武藤遊戲,他們就任命貝卡斯為新社長。
然而,還有個問題存在,那就是五位高層無法打開那個可謂是公司命門的特殊房間,沒有房間的資料,就不能夠直接罷免海馬。於是,他們打起了圭平的主意。偷聽到幾人談話的圭平剛想逃走,便被貝卡斯部下抓了個正着。
貝卡斯沒有折磨圭平,只是將他帶到了這座島,軟禁在城堡某間房內。圭平膽大,利用床單和衣物做成繩子沿着城堡的外牆偷偷溜了出去——他認為,只要自己提前一步找到遊戲,讓其失去參賽資格,便能保住哥哥的公司。
哪成想,主意打的不錯,卻沒料到貝卡斯為了維持比賽秩序,帶來了大量的人員。圭平才脫離虎口半小時,便被某隊巡邏的黑衣男察覺到蹤跡。這次,貝卡斯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他吩咐手下將圭平直接關押到了地牢之中。
在這陰暗潮濕的環境下,圭平的臉色很不好。假如是其他的孩子,陷入同種境地的話,恐怕早就大哭大叫起來了。但是圭平不一樣,就算在被關入地牢前他還受到了幾位恐懼貝卡斯責罰的看管者的毒打,卻仍舊保持着冷靜。
很少有人知道,海馬兩兄弟其實並非出生於富貴家庭,之所以能夠享受如今衣食無憂的生活全都是源自於身為兄長的瀨人的努力。許多年前,他們甚至沒有“海馬”這個姓氏,只是對生活在某城市孤兒院裏的普通兄弟而已。
為了擺脫命運,海馬向來尋找繼承人的海馬集團董事長剛三郎發出國際象棋的挑戰,並設法擊敗了他,成為了剛三郎的養子。剛三郎通過魔鬼式教育,把瀨人培養成了幾乎無所不能的精英。在其死後,海馬才成為新的社長。
小時候,兩兄弟在孤兒院裏沒少吃過苦。儘管那家孤兒院還算正規,不會有人虐待他們,可普通的孤兒院又有什麼好條件呢?因此,即便這些年慢慢過上了好日子,圭平依舊沒有忘記過去——這就是他為何如此堅強的原因。
“哥哥。”長期沒有進食導致的飢餓與被毆打后產生的疼痛讓圭平顯得萎靡不振,“還請不要擔心我。”他沒有哭訴兄長怎麼到現在都沒來救出自己,而是渴望着將自己的話語傳達到海馬耳中,讓他躲過貝卡斯等人的算計。
這個年少的孩子是如此的懂事,懂事到令人心疼的地步。鐵欄杆外,注視着未曾發現自己到來的親弟弟,海馬瀨人握緊了拳頭。他此時極其後悔,明明心裏十分清楚那五個老傢伙的心思,自己卻大意地將一切都放到了腦後。
“圭平!”“哥哥?是哥哥吧?!”“圭平,你沒事吧?”海馬立刻嘗試打開牢門,他不會讓圭平在這種地方再接着受苦。“哥哥,我沒有把鑰匙交給任何人。”“圭平……”海馬動作一頓,心想:“你比公司重要多了。”
“啊啦啊啦,海馬男孩~”“!”海馬連忙看向了陰影處,某人悠然自得地從中走了出來。“還真是不錯的畫面啊,令人感動到落淚。”對方擦了擦什麼都沒有的眼角,說道。“貝卡斯。”海馬死死盯着讓弟弟吃苦的犯人。
“我可不會輕易放走這個客人。”聽到貝卡斯的話,海馬提高了警惕。來這裏的途中,他便打倒了十數名黑衣男。正主既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必然做好了制服他的準備。“沒用的。”話落,貝卡斯捋起了遮蓋半邊臉的頭髮。
一隻看起來像是被雕刻成眼睛形狀的裝飾品正鑲嵌在貝卡斯的左目之中,海馬曉得黃金假牙,也知道黃金義肢的存在(起碼,還有些用處)。可他卻從不曉得世上居然還有人會閑的無事給自己安上了只毫無意義的黃金義眼。
還沒等海馬猜到貝卡斯要搞什麼鬼,刺目的光芒便從那隻左眼中亮起。“障眼法嗎?”海馬下意識地護住了胸前,卻沒有等到預想中的襲擊。待光芒散去,“咚!”的聲音響起。海馬注意到,圭平竟雙目無神地倒在了地上。
“你做了什麼?!”貝卡斯舉起了一張卡片。“?!”卡片上赫然是圭平的模樣。“海馬男孩,想要圭平男孩醒來的話,就要贏得決鬥。”“可以,那!”“只有戰勝我說的對手,你才有資格和我對戰。”“誰?”“……”